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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还嫌弃阿姨阿?”
现在坦白他是西瓜精,会有人信吗?
没有,大家只会把他当智障。贺四年生无可恋地想,接着闭上了眼睛。
将自己可怜的同类塞入口中,清甜的果肉在他口中爆开,冰冰凉凉的汁液席卷过他的味蕾。
天呐,我原来这么好吃的吗?贺四年差点要起来尬舞了。
“甜吧?”宁雅问道。
“甜!”贺四年对同类尸体的抗拒感完全消失,沦为食物的同类在他眼中就是食物了,没有什么特殊意义。
如果有,那顶多是个好吃的食物。
切好的半颗西瓜没多久就没了,贺四年发现除了《小猪佩奇》,其实《动物世界》也不差。
比如说他现在就和戴着眼镜的严锦丰聊起了北极熊。
“快跑快跑,那只公熊要抓你小孩吃了!”贺四年一拍大腿,只能干着急。
严锦丰:“没用的,自然界就是这么残酷。母螳螂怀孕了还要吃公螳螂呢,自家老公都不留情面的。”
严翊:……
“四年。”动物世界一播完,宁雅就坐到了贺四年旁边,给他看朋友圈里一起跳广场舞的大妈们。
宁雅给他指了指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大妈大概是去旅游登山的,双手扯着一块鲜艳的丝巾,丝巾被风吹动的那一瞬间被拍摄下来,大妈带着墨镜,对着镜头挺胸抬头,一脸自信。
完美诠释了大妈旅游照的巅峰。
“这块丝巾是我们逛街的时候看见的,当时我特别喜欢,她却说土气,结果没几天就折回去,自己买下来了。”宁雅道,“你说气不气!还故意不让我看,要不是我另一个闺密截图给我,我都不知道。”
“心机婊。”宁雅补充道。
没过多久这位“心机婊”的微信语音就发了过来,宁雅马上又和这位新晋“心机婊”聊热络起来了。
贺四年徒然想到一句在网上看到的话,很是应景——塑料姐妹花,永远不分家。
聊天中途宁雅还不忘抓着贺四年的手道:“今晚就在这住吧,房间阿姨都给你们收拾好了,还没见过阿翊从前住的房间吧,阿姨和你说他这小子……”
“妈。”严翊从房间走出来,“你把我睡衣塞哪了,不是说了不要乱整理我东西的吗?”
宁雅:“咋了,你的东西妈妈还不能碰了?你睡衣阿……我想想,我放那衣柜顶上柜子里了。哦对了你帮四年也拿一套吧,我搁得有点高。”
说着拉着贺四年起身,给他看自己新买的诸多保养品。
“这个牌子的精华,阿姨和你说,真的超好用的,男生也能用。”宁雅说,“诶对了,还有样东西阿姨要给你看,你先站这,不许跑阿。”
贺四年乖乖点了点头。
紧接着他一偏头,发现严翊抱着衣服站在门口,看见他的时候愣了愣,旋即踏步进来,将多找出来的睡衣塞到他手上:“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而宁雅就后来居上地站在厕所门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门给带上了,贺四年眼中只一闪而过宁雅笑得不怀好意的残影。
外面反常识的门栓被插上了。
这个门栓是宁雅昨晚让严锦丰特意装上的,能从外边锁门,只为助攻。
可谓是用心良苦了。
“妈!”严翊反应过来,在按把手无果后,他还重重捶了几下门,“你干什么?”
“你知道,经常被呼吁的,是节约用水,节约用电。我们作为地球的公民,自然也要积极响应这个口号。”宁雅道,“你俩就一起洗吧,小年轻嘛,恩恩爱爱没问题。”
要不是门口站的是他妈,严翊一定会破口大骂——放你妈的狗屁!
“你这样就很过分了。”严翊道。
“我过分吗?老公。”
严锦丰附和:“不过分。”
宁雅满意地笑笑:“洗完再一起出来哟。”
等到脚步声走远了,严翊终于是失去希望地转身,看着同样一脸无奈的贺四年。
贺四年抬手:“你别看我,我又不会占你便宜。”
“我妈真是,一大把年纪了,就喜欢搞恶作剧。”严翊自顾自地解释道,当下还算沉着:“还洗不洗?”
贺四年一摆手:“我无所谓。你要洗的话你先吧,我转身就好了。”
说完他将马桶盖放了下来,背对着冲澡的地方正襟危坐。
严翊犹豫了几秒,贺四年安静坐着,没多久就听见后头窸窸窣窣的脱衣声。
就这样干巴巴坐着其实非常尴尬,而且还是在你后面有个男人在洗澡的情况下。
尴尬翻倍。
“严先生,不知道你能不能感觉到,现在这间厕所的气氛有点不对劲。”贺四年委婉道,“我们可以聊聊天什么的吗?”
严翊打开花洒:“聊什么?”
贺四年:“关于你的妹妹,我听得一头雾水的。当然,如果你不想说的话,可以选择其他话题。”
“没什么好说的。”严翊的声音只比水声大了点。
说来话长,但其实也就是那么点破事。
陈俊,标准的山鸡男,说凤凰男还实在不够格。家里就乡下一套小房子,挤着祖孙三代,陈俊是家里老大,下边还有两个上了高中的妹妹,外加一个还在小学的弟弟。
家境贫寒是宁雅不接受他的一小部分原因,但这个还无伤大雅,反正他们家有钱。
关键是陈俊在外边有很多不三不四的关系,全家供着他读了个不入流的大学,出来后连工作都没找到。
不是找不到,而是此人好高骛远,按照严翊的原话来说就是——“当不了企业高管,就做梦要当老板。山鸡黏几根红羽毛在身上,还就把自己当凤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一起睡觉。
正经睡[划重点]
☆、相依为gay
除了他本身现在还是个无业游民以外,更不能让宁雅接受的,还是他的人品。现在他和严芷瑜租的房子,月租水电都是严芷瑜一力承担。
生活费也都是严芷瑜在花钱。
所以宁雅方才不给陈俊好脸色也是有理可循的,他送她的那条项链的钱还是她女儿出的,又怎么对严芷瑜,以及她肚子里孩子负责?
贺四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严翊一拍他后背:“我洗完了。”
两人迅速交换位置,换成严翊坐着,贺四年洗澡。
花洒里的热水源源不断,淡淡的雾气将镜子蒙上薄雾。
“那他对舍妹好吗?”
“好,芷瑜说他对她好的不得了。”严翊严肃道,“可是在婚姻里‘对你好’是最不切实际的,也是最不值钱的。你知道感情都会变,万一他以后不爱了,也就不对我妹好了。那这段婚约除了厌烦,争吵,什么都不会剩下。”
贺四年没什么生活经历,见识过的事并不多,于是疑惑地问道:“可是你知道人到最后会死,现在也依旧乐观活着;知道未来可能遗憾,还是憧憬。”
“归根到底。”严翊的语气沉了沉,“你觉得结婚只出一根屌,合适吗?”
贺四年闭嘴了。
严翊:“非要逼我用这么粗俗的比喻。”
没再交谈之后,贺四年的洗澡速度快了许多,在严翊还没开始有不耐烦的情况下,就已经套好了衣服。
不过贺四年的头发比严翊长得多,得用吹风机吹干。
他靠在洗手台旁,悠闲地一手摇吹风机,一手拨弄头发。地板被他踩出来的拖鞋打湿,导致他没能斜靠着多久就——
毫无防备地失去重心,一下子滑倒在了地板上。
和他面对面的严翊本能地想去扶,可惜被竖在地板上的吹风机线一拌,整个人即将摔到贺四年身上。
不过严翊反应快,两手撑在贺四年脑袋两侧,硬生生成了个俯卧撑的姿势。
贺四年这一下摔懵了,缓过神来就迷迷糊糊地要爬起来,结果手掌朝着严翊胸脯一推,后者终于失去重心,压在了他身上,脑袋一偏,重重砸到了贺四年的颈窝中。
由于贺四年才刚刚洗过澡,那颈窝间满溢着沐浴露的香味,明明是严翊闻惯了的牌子,用在贺四年身上,他总觉得鼻子有点抽风。
抽风地闻出了些多余的味道。
严翊敏感地觉察到自己的脸有点发热,虽然表面上还是看不出脸红的状况。他迅速从贺四年身上爬了起来。
一段行不了云也流不了水的事故结束,两人都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颇有些尴尬地面面相觑。
贺四年先撑不住尴尬:“抱歉,地太滑了。”
“没事。”严翊别过脸,拍着厕所的门开始呼唤宁雅,宁雅身上具备了“千呼万唤始出来”的独特气质,直到严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