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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儿都在笑,我觉得不奇怪,石头哥和塞林格站一块儿那就是很分明的学渣和学霸的气场。
石头哥说:“我们写谈恋爱的歌词都要全队凑一块儿交流心得,拼拼凑凑地写出来。”
“听起来好可怜啊,”主唱给掬了一把同情泪,又说,“可是不对啊,塞林格可以写啊!”
石头哥翻了个白眼:“他写个鸟啊,他写《巨浪》《天台》《1729》一夜就能写出来,逼他写个谈恋爱的他可以写到睡着!”
“真的假的?”
“真的啊,我把纸笔给他,关他在棚子里写,我心说你不是谈恋爱的行家吗,谈了这么多总得给我产出吧,过了几个小时我去检查成果,他蜷在沙发上睡觉,乐谱上写着个歌名叫I'm fucking loving you。”
台下都要笑疯了,塞林格颔首扶了扶墨镜,很含蓄地沉了口气。
主唱问:“《I wish it is love》也是这么拼凑着写出来的吗?”
“不是,这首是你们塞林欧巴的个人作品,歌词得到了你们季诗欧巴的认可,可以说非常屌了,我单身狗团的扛鼎之作。好听吗?”
学生们齐声喊着“好听~~~”,那声音软软柔柔的,应该是想到了歌曲,真心觉得好听。
“那太好了,我宇宙天团也是有好听恋爱歌的摇滚乐队了,”石头哥说,“以后谈恋爱的歌就交给你们塞林欧巴去写,我回去会转告大家对他的认可的!对了,咱们录一段视频转告他吧,我想想说点什么呢……大家一起喊‘塞林格we're fucking loving you’好不好?”
那还能有不好的,石头哥和歌迷们在一起时就各种鬼点子多得不得了。
乐队的成员也都凑过来,蹲在第一排,石头哥前前后后调整了一下角度,说好,都框进去了,大家看镜头啊,我数三二一一起喊!
所有人都朝镜头比出了摇滚的手势,在石头哥的号令下大喊出声:
“塞林格——We're fucking loving yoooooou——”
如果不是石头哥,粉丝们是不会对塞林格用出fucking这个词的,这一声大家喊得特别开心特别放肆。塞林格抬起手,朝镜头方向竖起中指,石头哥一下就看见了那个特立独行的手势,手机差点没拿稳。
塞林格似乎很高兴看见石头哥惨白着脸,接着就比了个爱心,将fucking loving原样奉还了。
不知道这个双手食指比爱心的动作石头哥有没有录进去,没录进去太可惜了,塞林格做这样的动作很……说可爱好像不合适?
视频录完,石头哥拿起话筒咳嗽一声:“刚刚吐槽那么多,我也要公平地说一下,塞林格是个好人……”
“谁要你发我好人卡啊。”塞林格哼了一声。
“你们是学音乐的,他编曲有多牛相信不用我说了,他贝斯有多牛听过现场就知道也不用我说了,他长得有多帅这个我是get不到,现场女生说了算……”就这么说了一大堆好话,石头哥最后忽然放出一颗炸弹,“大家想不想见到他?”
现场响起一片倒吸气声,紧跟着就被此起彼伏声嘶力竭的“想”替代。
石头哥说那我打个电话给他,看他愿不愿意加入我?说着真的拨了手机。
之前还那么炸锅的台下此刻全都安静下来,所有人屏息听着手机绵长的嘟音,期待会在哪一刻听见塞林格的声音。
手机振动起来的那一刻我虽然听不见蜂鸣的声音,却因为贴着塞林格的肩膀感到了那股轻颤的震动。我想象着塞林格接起电话那一秒,人群沸腾着朝他回过头,人们会像摩西分海一样为他分开,让他走上舞台,接过属于他的王冠,那感觉一定很棒。
石头哥从台上看着他,然而塞林格没有接电话,双手依然插在衣兜里,右手不动声色按住了兜里震动的手机,阻止它发出太大的动静,他朝台上的石头哥轻轻摇了摇头,石头哥却没放弃,对着嘟嘟作响的手机喊了声:“E ON!~接电话啊animal boy!”
手机依然在塞林格腰侧震动,他就这么从容地握着它,直到通话自动断掉。
现场失望的叹息声像一只漏了气的热气球,石头哥摇摇头,说可能他又在热恋中了。
大家才都轻松地笑起来,塞林格也笑了。
乐队接下来演奏了《I wish it is love》,没有塞林格的贝斯,只有石头哥的吉他,还是无法完全撑起这首歌,但它依然非常动听,不输给我听过的任何一首谈情说爱的歌。
而且它似乎真的能令听者心动。
有些遗憾塞林格没有站上那个舞台,没能听到他弹贝斯,没能看到人群为他疯狂,但是如果他上去了,我就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和他一起轻松自在地听歌了吧。
夕阳映照在他的墨镜上,是金色的,仿佛被最后热烈的副歌点燃了。
第27章
去CRT校庆的灵感让我敲定了棒球帽的编曲,全曲用木吉他清弹伴奏,只在塞林格的部分照我之前的想法使用了比较丰富的电音,而本来还在纠结的塞林格所写部分的版权和署名问题也迎刃而解。
那天从校庆回来的路上我委婉地问他请他作曲的费用大概是多少,塞林格说:“我是拿版税分成的。”
“那要是不商用的免费歌曲呢?”
他看我一眼,说:“那当然就不要钱了。”
我开着车心里挺开心地点点头,这路行得通,又问:“林赛哥,你出道前用过别的艺名吗?”
塞林格说:“高中组乐队的时候用过一个很中二的名字。”
“什么名字?”
“非要知道?”
也对,都说了很中二了,我以前叫自己“隼人”的黑历史也一点儿不想让人知道:“没,就随口问问。”
车里又一阵安静,我心想看来得另想办法了。
“巴哈姆特。”
他这么突然就说了,前面又突然是分岔路,我打方向盘的手都有点应接不暇,绕过转盘,忙说:“是龙的名字啊!这名字很适合你啊,西方神话里的龙都是邪恶的吧,但是巴哈姆特那么强大却是善龙之王,很酷的名字,一点都不中二。”
“我是不是说我那时叫开膛手杰克你也能找一堆理由来夸我?”
这话说得很克制了,是分分钟可以笑你但分分钟给你面子的那种,我回放了一下自己的语气,特别像拍马屁的小弟没拍到位,被混世魔王学长嫌弃了,还得给自己找理由:“呃,因为我也喜欢巴哈姆特,还想过以后要养一条德牧,就叫它巴哈姆……特……”
完了,我简直对自己目瞪口呆!车厢里的氛围登时被我搞得尴尬得不行,怎么和偶像对话时保持智商在线就这么难……
我闭上嘴专心开车,偷瞄一眼塞林格,他胳膊搭着车窗,嘴角有浅浅的弧度,心情似乎不错。
我希望这首歌做出来能给他一个惊喜,所以没打算直接问他,还好他也没问我为什么问这些。只是离他说想用这首歌做手机铃声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不知他是否还记得,不知这个惊喜还有没有效。
回家后我查看了一下LOTUS的行程,一周后要上一个访谈节目,趁这几天我联系了以前常约的录音室,录音室的主人Ray大我两岁,大学毕业后乐队解散,他就自己砸锅卖铁地做了这个录音室。
我问他最近怎么样,他说:“老样子咯,你晓得吧,做录音这一行真的能见证这个圈子的残酷,好多面孔来过几次就再也不会来了,我挺希望他们是往高处走了,我这个小录音室满足不了他们了,但是往往他们都是走了,你还能来照顾我生意我真的蛮意外的。”说着拍拍我的肩,“朋友,什么时候你不用来我这儿了我会很高兴的。”
我打开吉他包取出电吉他,笑着说好啊我努力往高处走。
自然不会有那一天的,除非发生奇迹,但是我现在这样也很好,虽然不在梦想的中心,但是紧挨着他。
既然也不打算商用了,我俩对录制的水平就没有要求得特别高,录得很享受,木吉他清弹清唱Take了两遍就完成了,只有塞林格的Bridge部分比较花功夫,虽然电吉他和贝斯的段落不多,我还是不想将就,全都自己弹了,就鼓的部分用了合成器。
“好听!”Ray双手叉在脑后,感慨地说,“想起我以前玩乐队的时候,那时候真好啊,摇滚真好啊……”说着忽然就低头往眼睛上一抹,“哎呀我其实不想说你的歌把弄哭了的,你要负责啊!”
我笑着敲了下玻璃,以为他在开玩笑,等人眼睛抬起来,竟然真的红了。
这么个大老爷们突然红了眼圈,我反而有点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