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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刚醒。
'岑冉':现在刚过十二点,你待会睡不睡了?
'哥哥':躺到七点来接你,一起去给杨超拍婚纱照。
杨超的婚纱照主要去海岛上拍了,剩下的在本地取几个景,因为伴郎团实在繁忙,之前的日子根本凑不齐人。
'岑冉':要有黑眼圈了。
'哥哥':这不是不能盖杨超的风头吗?我想了想,可能咱俩得从头到脚被打马赛克才行。
'岑冉':我妈隐晦地想让我带对象回来给她看看,我琢磨了下,感觉她这个对象很明确在指你。
岑冉语文阅读理解自认还行,但他在这关于互见父母的题目里做得战战兢兢,生怕出一点差错。
父母的年代在这方面不开明,他们要做的不是科普般让人改正过来,而是要自己转变得能被接受,或许是成为特例。
他只对洛时序动了心谈了恋爱,而且两人没有什么猜疑的过程,他表明了心意于是很快在一起了,这些该要他细细品尝的忐忑心事都被搁置,放在了这关头。
'哥哥':我得好好倒一下时差,待会敷个面膜,明天拎着早饭敲你家的门。
岑冉噗嗤下笑了,在床上换成一种惬意的姿势。
他和洛时序的聊天背景设置是两人在雪地里的照片,他们的国外交流在同一所大学,适逢大雪,两人堆了个极大的雪人,往上画了个笑脸,在雪人前举起手机生涩地自拍,画面有些糊但笑得灿烂。
'岑冉':洛工出差半个月,回来还连轴转,明天安心当伴郎吧。
'哥哥':好想哪天当回新郎啊。
岑冉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和洛时序聊天让他放松不少,互道晚安后不再聊了,拍婚纱照据说是件体力活,岑冉上一次被累着,发了很久的高烧。
高三那趟跑了五千米发了烧,大学里参加数学建模大赛,拼搏了三天,他之前在忙论文,那段时间体力消耗一再接近于极限,比赛一结束,被正好实习回来的洛时序直接送去了医院,也是发烧。
经过这么一回惊吓,洛时序认为他体质差,对他的饮食和作息看得特别牢,岑冉曾说感觉洛时序在养小孩,洛时序笑笑说:“是啊,这小孩最多五岁。”
他在黑暗中眨眨眼,每次洛时序穿着西装披着大衣等在实验室门口,都像是在迎接爱人的新郎官,模样靓不能再英俊分毫。
·
“摄影师,能后期给这两个人从头到脚打个马赛克?”杨超指着洛时序和岑冉,“对,就这俩,为什么今天帅得这么找揍呢?”
摄影师抱着单反笑,说:“干嘛要找两个帅哥来当伴郎?”
“都是兄弟。”杨超道,“不来得遗憾一辈子,衬托一下就衬托一下吧,不过还是最好马赛克抹一抹,怕把他们p丑点,那个腿长的得来揍我。”
“看着不像是会揍人。”新娘子嘀咕。
“你是不知道,以前我们和七班打架,他凶得能一挑几,揍得人哭爹喊娘。”杨超摆摆手。
他们差不多拍完了,天气晴朗,顾寻和杨悦这会功夫又开始互怼上了,杨超和新娘子低声说了几句,新娘看了他一眼,下巴微抬,眼神里是支持与鼓励,杨超走到洛时序身边去。
“嫂子很美。”洛时序道。
“对。”岑冉附和。
杨超和这女生高中没缘分,大学里在社团又遇见,按顾寻的转述,是和天雷勾地火似的,一路火花带闪电地在一起了。
杨超说:“你看现在光线那么好,你们又那么招眼,还苦了你们来当配角……”
“后半句我好像听出了点酸意。”
“得了吧,我要是酸这个,高中就修炼成柠檬了。”杨超啧了声,“别打岔,我想说要不然你们拍几张?”
岑冉怔了下,说:“我们?”
“你们这不是没拍结婚照吗?冉冉脸皮那么薄,哪会愿意被人盯着拍一天。”杨超嘿嘿一笑,压低了声音和岑冉说,“但我知道你铁定想要张照片。”
“其实比较正经的合照还是有的。”岑冉已经开始难为情了,“大学时候我和他一起领过自己院里的奖。”
但领奖时的合照哪能和这种比,岑冉眼神飘忽,被洛时序握住手,洛时序说:“那沾了你的光,我们蹭几张。”
“杨超,你们说什么呢?”顾寻远远地喊道。
“关你单声狗屁事,玩去吧。”杨超也对他喊。
顾寻说了句“你们排斥异类可真没劲”,然后看到摄像师来拍洛时序和岑冉,和预料到似的,对杨超竖了个大拇指。
摄像师说他们上相,可以去做模特了,杨悦在旁边说:“人家是高知分子,不靠脸吃饭的。”
起初岑冉面对镜头有些拘束,但被洛时序逗了几句,表情很自然,两人没有摆太过腻歪的姿势,后期只用调个色,当晚便发到了他们邮箱里。
岑冉嘴上说着不在意,还是第一时间下载了照片,他看着屏幕出神,手机里来了通电话。
看到联系人显示的那一霎,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手指滑过屏幕,指尖有点颤,不知是震惊更多还是无措更多。
他道:“阿姨,晚上好。”
第53章
“晚上好。”洛母重复了下岑冉的措辞; 道,“昨天大年夜; 洛时序给你妈妈打电话,我等了很久; 手机倒是接了好几通女孩子的电话; 伯母长伯母短的。”
岑冉被几位热衷当媒婆的围追堵截; 洛时序该比他情况更加热闹; 这话单拎出来只有略微嗔怪的意味,带着开玩笑的色彩。
如果是岑母、别家长辈或者是同学,他会很快接下话题,说洛时序一直如此受人爱慕,学校里是同班同学被买通了打听情况; 毕业该是父母家里被格外密切地联系。
但从洛母嘴里说出来,岑冉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才好,还有点心虚。
岑冉闷闷地说了句:“阿姨,最近身体还好吗?”
洛母这些年大病没有,小病接连不断,她道:“还行。”
如此氛围陷入尴尬; 岑冉知道了,这种无措的感觉,如洛满枝看到波粒二象性,顾寻翻阅牛津词典; 洛时序遇见《论语》; 有心无力。
干巴巴地再说了几句; 挂完电话整场通话只有两分钟,岑冉感觉洛母愿意打电话给他,应该对他没怎么排斥了,一年两年的潜移默化,到现在有五年了,说不定已经“量变引起质变”。
他对这段对话有些摸不着头脑,如临大敌般去问洛时序。
问的时候两人在咖啡馆里,洛时序笑道:“我妈这意思,是在埋怨你没给她拜年啊,小笨蛋。”
岑冉这才反应过来,叹了口气,道:“我又搞砸了。”
“没事。”洛时序道,“上门拜年弥补过来吧。”
岑冉愁眉不展,唉一声再把面前的巧克力喝了,看洛时序带了本电脑在面前工作,大过年的还这么忙,在他边上坐了一会,洛时序握住他的手,道:“没事,我妈又不吃人,你怎么吓成这样?”
“我怕表现不好。”岑冉实话实说。
“只是寻常吃顿饭。”洛时序道,“以前我妈没缓过来,觉得太早了,没必要和你换种身份见面,现在我妈也想看看你。”
“现在也很早啊,你才多少岁。”
“然后你要每年登门拜访吃一回闭门羹吃到三十岁?铁石心肠已经被你泡软了,以后不会让你在我家楼下吹风。”
洛时序继续工作,期间接了一通电话,出门去讲了一个多小时,岑冉又点了盘小蛋糕,再检查一遍给洛母的礼物有没有疏忽。
等他回来了,岑冉再小声说:“你知道了啊。”
“去年你想来见我妈,提前打电话过来被我妈拒绝了,我当你不会来了,第二天我去超市买东西,正好走在你后面。”洛时序道,“你站了三十分钟,我也站了三十分钟,要是我妈在楼上看着,可能场景有点滑稽。”
岑冉捂住脸,听他那么讲,轻松了一点,傍晚慢吞吞地跟着洛时序回家,在门口心里七上八下,又被洛时序揉了揉头发。岑冉拍开他的手,指责道:“你毁我形象。”
“读完研继续学,头发要掉光了。”洛时序和他打岔。
岑冉闷闷不乐,最近压力太大是有点掉发,嘴上还是说:“我哪有!”
洛母前年嫁给了本地一位大学教授,打听过是教物理的,所以除了送洛母的礼物外,岑冉带了几本全新的原文书,几本书大费周章地转到他的手里,耗时又耗钱,这些是他自己喜欢的,猜叔叔大概也有兴趣。
进了门换拖鞋的动作都做得不自然,他送的礼物还符合长辈们心意,洛母淡淡地收下了,而那位叔叔很开心,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