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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可谓合情合理,奈何魔门中人根本听不入耳。赵德言一声长笑:“都说圣门心狠辣,行事不择段,今日我才知天外有天,慈航静斋才是趁火劫,斩草除根的高。我赵德言纵横一生,即使今日战死当场亦是无憾,只是在我身死之前,我还想看看你们慈航静斋还有什么招数没使出来。”
不等师妃喧说话,绾绾先自含笑接口:“师妹子听见没有?大家好象对你的提议都不感兴趣。事关圣门至宝,我也无法一人做出决定。现在看来是难如你愿了,却不知你是让开通路让我们走呢,还是要与圣门火拼一场,至死方休呢?”
师妃喧一脸悲天悯人:“我又岂愿事情到此决绝地步?不如这样吧,我与姐姐来决斗一场,由胜者决定《道心种魔**》的归属好了。”
绾绾一笑:“也好,正好趁机一续十年前未竟之缘。”
绾绾和师妃喧做势欲斗,安隆却是一声大喝:“绾绾,何必和她废话呢?她这么碍碍脚,不如我们一起干掉她好了。再拖延下去,七派的兔崽们要追上来了。”
绾绾又笑,笑意却如秋风般悲凉:“你还没完全醒悟吗?师妃喧既然来了,李世民还会远吗?李世民乃深明兵法之人,他既出,又怎会不考虑周详?又怎会给我们留退路?”
魔门众人闻言脸色巨变,侧耳细听,却是什么异响也听不到。但这种万籁俱寂的感觉却偏偏让人很不舒服,一种如鱼在网中的无力感觉袭上每个魔门中人的心头。叶星落终于知道师傅为什么一直那么悲观,当下也是心中悲凉。只是为何师傅明知这是陷阱,还要踏进来呢?难道……?他的心中又升起希望。
绾绾一声轻笑:“在正戏开锣前,先清清旧帐也是不错。”一溜眼般掠过与师妃喧之间的距离,不知什么时候天魔双刃已然在,对师妃喧凌厉攻去。师妃喧同时掣出长剑,闪电迎向绾绾的雷霆之击。
两人此晚再次交,又与首次大是不同。不再考虑其他因素,只是单独斗,两人下间已是绝不容情,以快快,以命博命,其迅捷狠辣令人瞠目结舌。看到两人美如仙子,却偏偏做此殊死之斗,旁观众人在大感赏心悦目之余,也是感叹莫名。
绾绾来去如电,天魔双刃如水银泄地般无空不入,其伶俐狠准之处连旁观者都觉喘不过气来。师妃喧自是不敢大意,小心应付,绾绾攻势虽猛烈,却在师妃喧的严密防守下每每无功而返。恶战在继续,两人的姿势都飘飘若仙,局势却渐渐白热化。
叶星落看得心旷神怡,若有所得间却又烦恼不已。对绾绾攻击的精妙之处,他完全领悟,但到自己出是却是少了那股狠辣的气势,宜守不宜攻,虽也算不错,却也是无奈之举。白清儿也忘了吴慧青受伤带来的哀伤,对绾绾的身大叹不如,更知阴癸第一高当是这个已宣布退出阴癸派的师姐。
这时绾绾的攻势越来越急,师妃喧却仍是紧密防守,寸步不让。斗到酣处,绾绾袖中突飞出白色罗带,将师妃喧之紧紧缠住,在罗带将师妃喧带往一边的同时,天魔双刃也迅雷不及掩耳般向师妃喧狠狠插落。
生死关头师妃喧忽身形连闪,在间不容发间将绾绾的双刃避过,同时已摆脱罗带,飘然向后急退。
绾绾也不追赶,只是一笑开言:“妹子感觉如何?”
师妃喧神色黯然:“我自认无法胜过姐姐。不过事关重大,还望姐姐能再三思。”
绾绾淡淡一笑:“废话就不用说了。你既自认不行,还是请大主角亮相登场吧。”师妃喧一声叹息,不再开口了。
长街突然变得静寂,但寂静却只是一刹那间事。
房顶上破空声起,长街上马蹄轰鸣,万籁俱寂的假象终被破。虽有绾绾的警告在前,但这突如其来的异响还是让魔门众人心胆俱寒。
无数的弓箭现身屋顶,甫一站定即张弓搭箭,将寒光闪闪的利箭对准长街上的魔门中人。一阵刺耳的吱嘎声响之后,魔门众人更是面如死灰,数百架弩箭机也已就位。
数不清的火把亮起,将整个天空都照亮了,长街上更是亮如白昼。大对人马同时也将他们的后路完全封死,来者正是刚才与魔门众人血战多时的七派人众。
但魔门众人已无暇理会这些人,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前方,一队骑士正绝尘而来。想起绾绾先前那句:“今晚无论我们怎么逃,最后都逃不出李世民的心。”每个魔门中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绝望。难道魔门大覆灭就在今夜?
骑士们终于驰到魔门众人面前,当先一人身着皇袍,面貌英伟,顾盼间自有睥睨天下的气势。不用介绍,谁也知道这正是今夜事件的始作俑者,当今天子李世民。
宇文伤和独孤凤一左一右护着李世民,得意望向面色沮丧的魔门众人。其后还有数十人,个个眼闪神光,显是一流高。
如此阵势,将魔门一举拔起的意图显而易见,魔门众人相顾无言,只觉心一直往下沉。
师妃喧上前一礼:“见过皇上。”
李世民脸显喜色,旋有改为追忆神情:“有多久没见到师姑娘了?大概都快有十年了吧?若不是对付魔门,只怕师姑娘仍不肯让朕见上一面。不过我还是喜欢师姑娘叫我秦王。”
师妃喧一声轻叹:“相见争如不见,妃喧毕竟是出家人。今晚之事也非我所愿见。虽知皇上也是自有苦衷,妃喧却还是忍不住要问皇上一句,为何竟让周老叹将《道心种魔**》交与绾绾?她本已达天魔功第十八重功力,有此书当更如虎添翼,怕将是另一个石之轩了。”
李世民闻言却是一怔:“竟有此事?”回身对身后一人喝道:“无忌,这是怎么回事?”
那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清秀文士,眼神深邃,显是足智多谋,城府极深,闻言上前答道:“是周老叹说有办法将魔门妖人引来京城,什么办法我却是不太清楚,师姑娘所言之事或是有之,只是我并不了解魔门内幕,对其中关键也是不甚了了。”自是长孙皇后之兄,李世民的妻哥长孙无忌。
魔门众人听得周老叹夫妇居然将魔门同道出卖,无不咬牙切齿,却一时也无可奈何。生死尚在两可?何言对付这对叛徒?
李世民一挥,不在意道:“算了,反正魔门妖孽今日一个也逃不了,这失误也没什么大不了。纵她有成为第二个石之轩的潜力又如何?我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又转向师妃喧笑道:“既然此书事关重大,等我尽灭魔门妖人之后,就将它交给师姑娘好了。”
师妃喧微叹道:“也好。”又不解问道:“皇上又为何执意要将魔门置于死地呢?”
李世民避开她的目光,眼睛望想前方,语气转冷道:“魔门妖人最喜扰乱天下,终是心腹大患。当年害我兄弟相残,每每使我念及耿耿,寝食难安。现今天下盛世已至,我又怎会容此等妖人存在,成为他日祸源?更何况,斩妖除魔,不也是你们慈航静斋的心愿吗?”
师妃喧欲言又止,终化做幽幽一叹,才说道:“事已至此,妃喧也不再多言,只盼皇上能以天下苍生为重,不负一代明君之名。”
李世民肃容道:“师姑娘金玉良言,世民不敢须臾或忘。”
向师妃喧微一躬身,李世民转想卓立街心的魔门众人喝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朕亦不愿妄动干戈,有伤天和。今晚之事,也非要将尔等斩尽杀绝,只要尔等愿自废武功,朕就既往不究,自会安排尔等去一安全地方颐养天年。”
安隆先自一声长笑:“去你个狗屁朕。我安隆即使是死,也会死得象个男人。什么狗屁颐养天年,老子不稀罕。”
李世民脸色一沉,四周喝骂声响起之时,赵德言也冷然开口:“我承认你李世民却是不世之雄,但要我臣服于你却是休想。如要我赵德言跪着求生,我宁愿站着就死。圣门中人逆天行事,正是以自由为念,又怎会任你摆布?废话就不要说了。”其他人连话也懒得说,眼神中却都是决绝之色。一时的沉默间,身受重伤的吴慧青忽然一声低呼,强行提起一股真气,竟奇迹般自己站直了。白清儿惊叫一声:“师叔!”待要去扶她,却已被闻采婷拉住。闻采婷摇摇头,悲切说道:“魔功已成,来不及了。”
白清儿满脸是泪,欲呼无声,吴慧青却是一声长叹:“时到今日,我才知道我们圣门中人有多蠢。自己斗来斗去,最后却是被别人一朝渔利。这一切又是何苦呢?”
抬头向天,吴慧青悠然道:“但我也很开心,因我终亲眼看到圣门中人也有同舟共济的一日。虽只一次,也已足够。”长吟一声:“圣门既不负我,我亦不负圣门。愿大家以今日之事为戒。”音未落,她已化做一道轻烟向左飘过街道,贴地滑行十数丈,她蓦地跃起,凌空投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