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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空嘻嘻笑了起来:“师兄,有人不服气,在向你挑战呢。”
叶星落耸耸肩道:“我们回去吧,今晚我们还有重要的事做,就不要节外生枝了。”
明空还没回答,琴音忽变,乐音绵长,象是好客的主人闻知佳宾欲行,正极力挽留,其殷切渴望即使浪迹天涯的浪子也不忍遽然而去。
明空哀求道:“师兄,不要急着走嘛。时候尚早,再逗留一会儿也不紧。再说,琴弹得这么好,一定是位漂亮的姐姐,你怎么忍心让一个美女失望呢?”
叶星落一笑:“人小鬼大,你怎么知道是美女呢?即使是美女,我又不认识她,管她失望不失望。”
明空撒娇道:“不要走嘛。我好想听你和她合奏一曲。难得有人能在乐技上与师兄你比肩,难道你就不想和她比试一下吗?”
叶星落尚未来得及回答,乐音又变,幽怨而惆怅,仿佛主人终于知道客不可留,只能哀怨地祝福告别。叶星落也不禁心中戚戚,虽尚位得睹奏琴者何人,却已是不忍就此拂别。看着明空一脸期盼的模样,叶星落终于下了决心:“好吧,就如你所愿。”明空顿时欢呼雀跃。
箫音再起,音符紧密跳动,却又清晰可辨,似在为不早答谢主人厚意的客人在频致歉意。本已渐渐低沉的琴音也再度热烈,热情迎合,乐音欢快奔放,奏琴者愉快的心情随着乐音在空中流转。箫音也转欢悦,琴箫齐鸣,合奏着宾主尽乐的欢畅。
琴声接着一变,意境转深,沉浑雄壮,如大漠铁骑奔走,又似大江雪浪拍岸。叶星落知道这是对方的挑战,虽然此类乐曲非箫音所长,叶星落却并不怯场。他脸上现出一丝微笑,箫音自然流转,已转为与琴声一致鸣唱。
在如浪淘汹涌的琴声中,却有一丝清晰的箫声流淌,琴声虽如铁骑铮铮,却也压不住箫音的清谷流泉。在琴声雄壮的回响中,箫音总能不示弱地发出感叹。
弹琴者终于放弃胜过箫乐的算,琴声再度和缓,箫音也随之柔和,重新合奏出清新欢快的乐章。明空的深思随着乐声不断起伏,时而欢笑,时而紧张,这时也完全放松下来,脸上微笑着,闪动着美丽的光芒。
琴声停歇,却留有余音感叹,有敬佩,有赞赏。箫音却未停止,又奏出一串歉意和惜别的婉转音符,才终不响。终于,四周重归静寂。明月已升上半空,仍有几点星光闪烁。
叶星落收起玉箫,长身而起,笑道:“现在该满意了吧?走吧,早点去比较好,不要让师傅反而要等我们。”
明空叹气道:“唉,真想见见这位琴弹得这么好的姐姐。可惜时地均不宜。算了,就这样吧,回去。”一副心有不甘的模样。
叶星落又被她小大人的样子逗笑了:“你好象认定那弹琴着是个美女了。说不定他是个男的,满脸虬髯,还歪鼻斜眼。”
明空气道:“不跟你说了。乐为心声,更能反映出一个人本身的气质,琴弹得这么好,怎么会是个男的呢?更不可能象你说的那么不堪。”居然是气鼓鼓的模样。
叶星落见她居然如此认真,不由有些哭笑不得。明空却又象想到什么,忽然神秘一笑:“我有一种感觉,这个弹琴的人一定是位姐姐,绝对漂亮,而且会和你有重要关系。”
叶星落象被吓了一跳,四处张望一下,疑神疑鬼地说道:“你不要吓师兄好不好?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身上凉飕飕的,不会是撞邪了吧?”
明空顿时被逗得大笑起来,双捧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银铃般的笑声远远传了出去。
叶星落自己也笑了,拉起明空的小,说道:“好了,不开玩笑了。我们快点回去吧。”明空跟着他向城门方向走去,仍时不时发出阵阵笑声。
那艘本是停在河心的大船却忽然向岸边靠来,一个人影从船上闪下,直向叶星落和明空追来,还边跑边喊:“公子请留步。”
叶星落闻声止步,回头一看,只见来者是一个四十岁上下,儒生扮的人。
那儒生急步向前,见叶星落停下脚步,拱说道:“这位公子请了。我家小姐对公子的乐技甚是倾慕,盼能与你一叙。不知公子能否稍移贵步,到船上小坐呢?我家小姐正恭侯大驾。”
明空悄声道:“听到没有?我都说是一位漂亮姐姐了,你就是不信。现在没话说了吧?”她的话音虽低,还是被那儒生听在耳内,莞尔一笑。
叶星落没好气瞪了明空一眼,明空吐吐舌头,不说话了。
见那儒生彬彬有礼,叶星落也是心有好感,拱拱,为难的说道:“贵小姐的琴技我也大为赞佩。能与这么一位音道高切磋本是一大乐事,不过在下却是有事在身,今天是没时间去拜会了。请回上贵小姐,就说好意心领。说起来我也是遗憾万分。”
那儒生脸现失望之色,见叶星落转身欲行,忙又说道:“公子且慢。我家小姐也早有预料,知道公子是贵人事忙,所以希望公子能将大名示下,日后有缘尚可再叙。”
叶星落迟疑一下,笑道:“我叫叶星落。不知贵小姐芳名又是什么?”
那人将“叶星落”念叨了两遍,这才笑道:“公子的大名就如乐技一般清新脱俗。我就小姐姓秋,闺名雨苇。”
叶星落不由一愣:“秋雨苇?江南第一才女秋雨苇?”
那儒生对他的反应大是满意,笑道:“正是我家小姐。”
叶星落一声感叹:“怪不得琴弹得这么好,原来竟是江南才女秋小姐芳驾光临。”
那儒生笑道:“不知这个情况能否使叶公子改变注意呢?”
叶星落一声长叹:“非是我有意推脱,在下真的是有要事,不然只怕秋小姐赶我,我也不会离开。你所说的虽不能使我改变注意,却使我的遗憾更是加深。”脸上现出惋惜之色,不住唏嘘。明空看见他的表情,忙躲在他身后,掩嘴偷笑。
那儒生却不禁错愕,显是想不到他会如此回答,不过仍笑着说道:“那可真是让人遗憾。不过我家小姐会在长安待上一段时间,叶公子有闲不妨到风雅阁一趟,我家小姐一定竭诚欢迎。”
叶星落点点头,没有说话。心中想到这是花浪说过的地方,阁中之女皆有长技,秋雨苇既是才女,自然会去风雅阁逗留。
那儒生又接着说道:“我叫严弘,是秋小姐的管事,叶公子到时候可先找我。”
叶星落笑道:“严兄太客气了,我有空一定登门造访,现在就先告辞了。”他拱拱,然后拉过明空,转身匆忙而去。
严弘有些发愣得看着叶星落和明空匆匆离去,过了一会儿才转身向岸边走去,还边走边摇头。
叶星落拉着明空疾走,其紧迫程度让明空大惑不解。明空忍不住问道:“师兄,你真见鬼了?怎么一听见才女之名就跑得飞快,不,是逃得飞快?”
叶星落苦笑道:“因为我有点怕。”
明空更是不解:“有什么好怕的?听说她可是有沉雨落雁之貌,难道传言有误,她其实是貌比无盐?”
叶星落摇摇头:“就是漂亮我才怕。你想她琴弹得好,再长得如花似玉,我如果不小心喜欢上她怎么办?”
明空大笑:“我还以为师兄什么也不怕呢,你居然会怕喜欢上她?那有什么可怕的呢?”
叶星落正色道:“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当年邪王的教训我不能不紧记。身为圣门中人,其实有很多东西是奢侈的,比如说感情,尽管这些东西对常人来说是很平常的。从来没有圣门中人在这方面有好结果。相见争如不见,就让我一辈子也不要见到秋雨苇,彼此的印象只留在今夜的渭河夜月,或许是最好的。”
明空现出深思之色:“真的是这样吗?难道圣门中人就不可能象常人一样吗?”
叶星落叹道:“从来没有这样的例子。也许会有例外,但又怎可肯定是我?我还是不愿冒险,因为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去做。比如说待会儿我们要去做的事情。”
明空忽然沉默了,仍叶星落牵着小向前走去,不再说话。
两人沉默前行,忽有一队十余人的马队迎面驰来。
这十几个人都是突厥武士扮。当先一人二十余岁,面目英挺,眉目间却有一股掩饰不住的阴狠之色。有两人一左一右伴着他,左面之人神情剽悍,身材高大。右面之人却是身材瘦小,相貌还算端正,却是有点贼眉鼠眼。其他人都和他们保持一定距离。
看到叶星落和明空,除那神情剽悍之人,这些人并不减速,就那么冲了过来。
叶星落和明空都各怀心事,对来骑并不在意。幸好他们身敏捷,及时跃向一旁,这才幸免被马匹撞倒。那剽悍之人这一停留,已然落后于其他人,叫一声“对不住了”,他才又向其他人追去。
叶星落望向明空,明空一脸气愤:“什么人这么霸道?太可恶了。”
听着远远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