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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着。
花浪毫不在意道:“我当然不会玩花招了,只是大姐这一手太惊人了。”说着扫了一眼桌上的牌九,又将牌九都翻过来,再扫一眼,道:“质地不错,果然是大赌场风范。好了,开始吧。”
庄家熟练地洗好牌,掷出色子,两张牌很快送到花浪手中。
花浪懒洋洋得翻起看了一眼,花满枝在旁边看得真切,感叹道:“弟弟的运气真好,第一手牌就这么大。”
花浪却很不在意地道:“赌最忌先鹰后输,这第一手牌无所谓输赢,就按最低十两银子好了。”顺手压了十两白银。
关度飞向不明所以的叶星落和薛仁贵解释道:“牌九的规矩就是由两张牌组成各种牌对比大小,最大的分别是天对,地对和人对。花子的牌是人对,算是很大了,一般说来赢面极高。”
薛仁贵和叶星落极为不解,既然花浪的牌算大牌,为何他又不加注呢?关度飞看出他们的疑惑,笑道:“不用管他,花子自有他的道理。有他这个怪胎在,发生什么事都不稀奇,不过要他输钱那就难了。你们等着瞧好了。”
其他两人也纷纷下注,当然没人象花浪般那么小气。围观的人都对花浪颇为不屑,花浪却仍是那么悠然自得,毫无不适之感。
庄家却颇有深意地看了花浪一眼,开出手中的牌,竟然是一副地对,刚好吃掉花浪的人对。围观的人的不屑都化为钦佩,庄家却觉得有点看不出花浪的深浅。
花满枝叹气道:“要是我来赌,这一把可输惨了。弟弟真是高手,却不知你如何知道庄家会有大牌呢?”
花浪笑嘻嘻道:“这叫错有错着,我只是不想第一把赢太多,没想到反而逃了一劫。只能说是运气。不过若庄家大哥老是这么好手气的话,我今天还是难逃。”
庄家冷冷道:“那也难说。”
花浪不理他,自向花满枝道:“大姐那还用得着赌呢?坐在家中都是财源滚滚。”
花满枝笑得花枝乱颤道:“有你说的那么好,我也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唉,看似风光,谁知道我的苦呢?”
花浪笑道:“大姐绝对是开玩笑,我是不会当真的。”
说话间又一把牌开出,花浪还是输,当然也还是十两银子。
随着时间流逝,花浪桌上的银子越来越少,因为庄家把把正好大过他,虽然他仍是每把只压十两,但转眼他眼前就只剩下十两白银了。
围观的人也都搞不清花浪到底是运气好,还是真的小气,反正每把只输十两而已,以他的牌来看,也只能压多少输多少。到最后都没人关心输赢了,反而注意着花浪的表情。
连叶星落和薛仁贵都发觉事情不太对头,庄家的手气顺得有点过分。关度飞的脸色也有点不好看了。
就在这时,花浪却仍和花满枝谈笑风生,若不是他赌得太小,倒真象前来找乐子的豪客。
花满枝看看仍只顾和自己说话的花浪,提醒他道:“弟弟,你的银两可不多了。”
花浪满不在乎道:“有赌未为输,只要有本就有赢回来的可能。”
说着花浪将屁股下的椅子向后推开一尺,伸直腿,伸了个懒腰道:“否极泰来,说不定这把我就要赢了,还等什么?掷色子呀。”最后一句自然是对庄家说的。
庄家冷笑一声,将手中的色子掷下。
花浪忽目不转睛地盯着旋转的色子看,其他人也莫名其妙地有点紧张,目光都集中在色子上。只见一个色子已停下,是个五点,另一个眼见也要停了,鲜红的一点在上面。
就在这个色子刚要停下之时,忽有一声沉闷的响声,接着有一个人大叫哎哟,桌子也开始摇个不停。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花浪身上,只见他一个劲地揉着额头,不住叫痛。原来他过于专注地看着色子,同时习惯性把双肘向桌上放去,但他忘了他已把椅子挪开了一尺远,于是这一下双肘可落空了,手忙脚乱的一挣扎,结果他就一头撞在桌子上。
叶星落和薛仁贵把疑问的目光转向关度飞,关度飞苦笑道:“今天这种情况我也没见过,花子的作风我也看不懂了。唉,听天由命吧。”
虽不太在乎输赢,但叶星落和薛仁贵还是很担心,不知道花浪在搞什么鬼。
花满枝笑道:“弟弟,你今天的运气看来着实不佳。”
花浪唉声叹气道:“真倒霉。算了,发牌吧。”
众人的目光才又投向桌上的色子,不禁都是一呆。本来一个是五点,一个铁定是一点,加起来应该是六点。但被花浪这一撞,原来停下的五点没变,本应是一点的那个色子却成了三点,加起来变成了八点。
庄家有点不知所措,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花满枝。
花浪看到众人的眼神,惊讶道:“有什么不对吗?那重掷好了。”
花满枝实在看不出花浪这一撞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摇摇头道:“不用重掷了,花公子也是无心之失。难不成他撞在桌上就能控制色子?这也太可笑了。发牌吧。”
庄家见花满枝发话了,也不再多言,迅速将众人的牌发到个人手里。
花浪仍在不停地揉着脑门,花满枝娇笑道:“有那么痛吗?该看牌了。”
庄家也不看牌,冷冷道:“这位兄弟还是只压十两吗?”
花浪忽拿出叶星落的五十两黄金,赌气般压到桌上道:“我就不信我会这么倒霉,就这一把了,我要输完就走人。”
围观人群顿时发出一声惊呼,虽然五十两黄金不是没见过,但一把就下注这么多绝对是豪赌,而且花浪连牌都没看,更是让所有人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关度飞忽又恢复那份镇定自若的神情,对叶星落和薛仁贵道:“放心吧,只要花子敢加注就是稳赢。我们马上就可走了。”叶星落和薛仁贵不仅看不透花浪,连关度飞他们也不明白了,发牌前尚毫无把握,为何现在却又信心十足?
全场一下子静了下来。每个人都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花浪到底是什么牌。
庄家也觉手心沁出冷汗,他表面不动声色道:“花公子这么有自信?”由于花浪的行事让庄家琢磨不透,连称呼都变了。
花浪无精打采道:“看运气吧。反正我已够倒霉了,大不了输光回家。”
花满枝也忍不住道:“弟弟,你还是看看牌再下注好不好?”
花浪却突然满腹豪气道:“有什么好看的?就这样赌才够刺激嘛,反正一翻牌就全清楚了。是死是活,就这一把,多么爽快。”
围观的人群中马上便有人为他叫好。
花浪含笑抱拳道:“谢谢捧场。”
就在这时一个阴柔的嗓音响起道:“花浪,你怎么会在这儿?”
众人回头,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正微笑着向花浪打招呼。
花满枝惊喜地叫道:“黄帮主,你来就好了。”
第五章 完
第六章 军师芳踪
花满枝娇笑着向那清秀文士走去,关度飞悄悄告诉叶星落和薛仁贵道:“这就是汾水帮帮主黄君。”
黄君向花满枝点点头,仍向着花浪道:“满枝没得罪你吧?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花浪笑道:“多日不见,黄帮主风采更胜往日。不过黄帮主却是开玩笑了,花大姐对我可是照顾有加。若说得罪,怕只有我得罪大姐,大姐绝不会对我如何的。”
黄君笑道:“都是朋友,有什么误会就不好了。那你不是来挑场子的?”
花浪作惶恐状道:“黄帮主太抬举小弟了,花大姐不赶我出门我已感激不尽了,岂敢闹事?我只是带几个朋友来见识一下花大姐的风致,顺便赌上两手,纯属娱乐。”
花满枝越听越惊讶,她插嘴道:“黄帮主,你和花兄弟认识?”
黄君也很讶异地问道:“你不知他是谁?”
花满枝对他的惊异很是不解,对花浪抛个媚眼道:“弟弟原来还是名人,恕姐姐我眼拙,不知弟弟大号是什么呢?”
花浪微笑不语,黄君替他回答道:“他就是小财神花浪。”
全场哗然,显是花浪的名头竟是十分响亮。
叶星落和薛仁贵才知花浪居然有这么威风的绰号,不禁相视一笑。关度飞明显见惯这种场面,嘟哝道:“沽名吊誉的小子。”
花满枝也是极为震惊,她上下打量着花浪道:“还真是走眼了。只是真的没想到今年春天为黄河灾民捐献巨款的小财神居然如此年轻,而且花兄弟的打扮也只能让人想起他的另一个绰号。”说罢忽展颜一笑。
花浪笑道:“乞丐小王子嘛,对不对?其实我还就是一个乞丐。这身打扮也是为了配合我的身份。也不是我不想打扮得好一点,只是见识过黄帮主玉树临风的风采后我就死心了。无论我如何打扮也是拍马都赶不上,索性破罐子破摔,打扮得恶心一点算了。”
花满枝不禁抿嘴偷笑。
黄君笑道:“油腔滑调,不过说到赌我可是服你了。今年春天的那场豪赌至尽让我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