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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点具体点!”
“我要听细节!”
乔钧被闹得不行,深吸了一口气。
那天在乐青见到谢沐然,乔钧自觉是个意外。
早上刚学了一段舞,跳得不流畅,导致进度没赶上,所以只能晚上偷偷补课。
他自己其实也分不大清时间了,只知道隔了一条街的标志性建筑物——平铜报时钟,嗡嗡响了两下。
估摸着大抵过了12点。
他刚想关掉音乐,坐下喘口气,就透过镜子,看到门口倚了个人。
等他看清来人,吓得登时转过身来。
甚至来不及思考这人在门口站了多久,是不是刚来。
他还记得谢沐然穿了一件白色的宽松连帽卫衣。
帽子有点大,松垮盖着,遮了头发和小半张脸。
不知道是那人情绪不大好,还是自己偶像滤镜太厚。
总感觉那人周身上下,透着一种很纯粹的疏离感。
或者换个更贴切的,气场。
用粉丝的话说,就是A出天际,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他瞬间清醒过来,连忙弯腰,鞠躬,喊了句“老师”。
那人应声,摘掉帽子,笑了一下,说了句:“这么迟还在练舞啊,辛苦了。”
后来又说了些什么,其实乔钧已经记不大清了。
尤其是在谢沐然帮他指出一个错位的步子之后。
只觉得自己炸成了一朵烟花。
只觉得自己还能跳他个三天三夜。
乔钧悠悠讲完。
底下开始沸腾。
“谢老师这么迟还在公司,应该也在练舞吧。”
“这偶像剧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你竟然没上去要签名?那可是谢沐然!首席男团!一代目!谢boss!小乔你醒醒!”
……
第二天一大早。
在“相亲相爱一家人”的起床铃响起之前,所有人都已经洗漱完毕。
“我怎么有种,读书时候,学校等级评定关键时候,委员会亲临,全校戒严的感觉?为什么这么紧张?又不是决赛,我为什么这么紧张?就好像会因为被子叠不好就被淘汰出局一样!”
“还真有叠豆腐块的,不是吧你们!在评什么生活标兵吗?那我只能捞个进食小能手了。”
“来了来了!别闹了!”
宿舍楼的楼梯并不宽,甚至有些窄。
脚步声被仄微的空间一放大,荡着散开来。
所有人屏息。
跟拍的摄影师先了何子殊他们一步,从楼梯口走了出来。
和一众练习生们大眼瞪小眼。
随即,何子殊他们悠悠走了出来。
今天四人穿的随意,都是私服,一水的黑色,也没有化妆。
和昨天的西装暴徒比起来,多了点烟火气。
可左右也就那么可忽略的一点。
“都站在这里干嘛?”谢沐然看着眼前两列排开的阵仗,直接笑出了声。
节目组口头传达的意思,是要他们下寝室,跟学员们聊聊天,兼职做个赛前“心理导师”。
所以他们不是来打分的,更不是来稽查的。
可这些练习生们这阵仗,显然误解了他们的来意。
谢沐然和何子殊一对视,觉得肯定是节目组在背后“玩花样”了。
何子殊看向离他最近的一个学员,笑道:“节目组怎么跟你们说的?”
那人诚实回道:“说导师会下寝室,检查。”
纪梵皱了皱眉:“检查什么?”
学员被问懵了,下意识想脱口而出一句“检查卫生”。
可稍微掂量了一下,都觉得这句话很有病。
让这几个神仙下寝室检查卫生?
是人干得出来的事情吗?
可转念想想,不是检查卫生的话。
昨晚所有人熬到半夜,不约而同的大扫除,是为了什么?
何子殊见人半天没回答,怕吓坏他,开口道:“都回寝室吧,我们就随便转转。”
“那老师,我能先要个签名吗?”队伍中间一个学员突然举起了手。
何子殊点头:“可以啊。”
那人小跑上前,捏着领子,随便扯了扯:“签这里签这里!签在心上!”
所有人都愣了愣,随即哄笑开来。
本就是什么都敢说的年纪,再加上昨天导师席位的四位大前辈,忽地下了神坛,出现在这里,又新奇又刺激。
一个打了头,男孩们都放开了胆子。
闹了好一阵才消停下来。
几人随便进了个寝室,谢沐然手搭在上下床的栏杆上,拍了拍,随意道:“全都是上下铺吗?”
“嗯,就楼层的差别,房间格局都是一样的,上下铺。”小练习生点了点头。
经过刚刚那一折腾,紧张感都散了大半,于是开口问道:“老师你们还没出道的时候,是不是也像我们这样,住在一起啊?”
公司组合出道的时候,为了方便管理,大多都会分配宿舍。
谢沐然:“嗯,住在一起。”
小学员又问:“公司宿舍吗?”
谢沐然也记不大清了,偏头问纪梵:“我们最开始就住那边了?”
他印象里好像一开始就住在陆瑾沉的别墅里,也就是现在这个地方。
纪梵点头。
谢沐然继续回道:“住在队长家,离公司倒也不远。”
谢沐然说得轻巧,身后的小练习生们表情差点绷不住了。
住在队长家里。
陆队家是个情况大家心里都有AC数。
他们还没出道的时候,住在宿舍,不仅要熄灯,还有门禁。
可四位导师还没出道,住的就是大别野。
四人从三楼一路往上。
直到走到七楼大堂,看见摆在正中央的一圈大物件。
钢琴、大提琴、吉他,还有两套架子鼓。
陆瑾沉看着那架子鼓,有些兴致,轻声说了句:“节目组安排的?”
“嗯,我们进营的时候就一直放着,有时候闲着的时候,大家也会来玩玩。”
“哦,白色那套架子鼓不是,是夏天自己带过来的,黑色那套是节目组的。”
那人话刚说完,右后方就开始骚动起来。
一个男生被众人一个拉一个,从人群最末尾的位置直接推到了何子殊跟前。
涨的满脸通红。
底下声音开始嘈杂。
“老师,小天是你的粉丝。”
“对,超喜欢你的,上次Blood不是唱了一首《活该》吗?你打架子鼓,他还特意去学了那首歌。”
“他之前玩过街头表演的,架子鼓打得很好,做梦都想跟你同台!”
那个叫“夏天”的男生被起哄,哄到头也抬不起来。
何子殊对这个男生印象蛮深。
声音很干净,也很独特。
但最出彩的时候,往往都是和人同台的时候。
个人solo总有些放不开,甚至被网友戏称为“最强辅助”。
何子殊没想到,这样的个性,竟然玩过街头表演。
而且从来没有在节目里表现过。
如果换个其他学员,何子殊可能就拒绝了。
在那之后,忙里偷闲倒也捡了点架子鼓的技能回来,可真要实战,他也有点虚。
可偏偏是他。
何子殊有时候会在这人身上,看到一点点自己的影子。
可他有陆瑾沉拉他一把。
后来,白英也想拉他一把。
这人没有。
“好啊。”他稳了稳心神,“就那首可以吗?其他的一下子手生,也忘得差不多了。”
夏天根本没想过何子殊会答应他,猛地抬起头来。
他身后的学员比他更兴奋,用手狠狠晃了晃他。
小声嘟囔:“小天!你清醒点!!!”
夏天这才回过神来,小鸡啄米似疯狂点头。
陆瑾沉压着声音,在何子殊耳侧开口:“想带带他?”
何子殊点了点头。
这人本身就有些放不开,所有人又把‘最强辅助’这种标签安在他身上。
那种不断的潜移默化,其实会让他不断自我否定。
他想帮他一把,让他看见自己。
何子殊走到架子鼓前,坐定。
拿着鼓棒在手里轻轻转了一圈,找了找感觉。
底下小学员们也开始兴奋,有人喊:“老师,你架子鼓是自己学的吗?”
何子殊闻言。
脑海里突然想起那天和陆瑾沉在医院的对话。
“但以后别人要是问起的时候,要说是我教的。”
几乎是下意识的,何子殊抬起眸子,看了陆瑾沉一眼。
谁知道直直撞进陆瑾沉的视线,缠了一下。
何子殊低下头去,嘴巴微微一抿:“不是,别人教的。”
因为这句“别人教的”,陆瑾沉心情大好,勾了勾嘴角。
练习生们一头雾水。
刚刚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