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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料到邝铁化必不会信守承诺,所以暗下早有一番准备。原本赵小刀打算将但凡还能动的全叫来了,可他却只是挑了十几个以前较为得力的手下,再加上从重庆府带回来的那七、八个新进的兄弟,嘱咐他们全部暗藏在一旁,除非别人先坏规短,不然不准露面。
可这样一来,他们在人数上却吃了不小的亏,茶馆内都是按约定好的双方只带四名随从,一个对一个还算公平,然而门外的局面却是一个对三个。
但在气势上却又是另一番状况,虽然他们人数上是劣势,可从重庆府带来的那八个兄弟,在帮派里都是朱北坤的直属手下,练武是每日必修的早课,打架杀人也不是头一遭,个个都称得上是把好手。
而他们的对手或是妓院里的打手,或是欺压小贩,收保护费的地痞之流,再有就是小偷之类的了,使黑招、下暗手他们在行,真正刀枪相加的时侯,个个都有了怯意。
朱北坤的手下没过两盏茶的工夫,就将这些乌合之众打的东倒西歪,本来占优的四、五十人,除了地上呻吟的,就是干脆逃跑的,再有四、五个还算讲义气的也是在那苟延残端强撑着。
茶馆里邝铁化几次起身相斗,几次又受辱于对手之下,要不是朱北坤顾忌官府与纳锦会的反应,怕给留在成都的兄弟们惹下后患,早就将他的小命给结果了。茶馆内的战斗也接近尾声,那四个跟从邝铁化而来的跟班早就倒下了,他们也没有自己老大那不屈不挠的斗志,能屡败屡战,早已倒在一旁,大口的喘着粗气了。
邝铁化也终于停了下来,他知道再打下去,也只是给别人添加羞辱自己的机会。此时的情况已经非常明朗了,邝铁化明白自己是完全失败了,原本寄予厚望的伏兵不但没帮上忙,还引来对方的一帮好手,看着外面敌人的帮手将茶馆围了个密不透风,他连脱逃的机会也失去了。
邝铁化也不是一个全无主张的混人,在这种情况下他不但来低声求饶,反而大声喝斥道:“朱北坤,你口口声声说我邝某人不讲信用,到底是谁先主背的规短,个人心里头清楚。”
朱北坤这边的人倒是没想到,都已是如此境地了,他还会说出这种话,赵小刀义愤填膺的斥道:“姓邝的,你好歹也是这街面上叫得出名号的人物,想不到竟会如此的不要脸,都到这一步了,还好意思狡辩,将背信弃义的恶名强加在坤哥身上如不是你埋伏的人先冲出来,凭坤哥的身手,还用的着我们的弟兄出来吗?”茶馆内外的兄弟也是纷纷叫骂他邝某人卑劣。
身处在众人声讨中的邝铁化依旧是满脸的不服,道:“哼,谁是谁非自有众人明晃晃的眼睛,明明说好一边只准带四个手下进来商议,可除你朱北坤外,你们那边却还有五人,这是谁先坏的规矩,啊?”说着还冷笑了两声。
朱北坤这边一干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怎么数包括坤哥在内,也不超过五人呀!还是赵小刀反驳道:“姓邝的睁开你的狗眼好好数数,我们这边哪来的多出一人?”
邝铁化一指那张还在微微发抖的桌子,道:“那桌子底下那人呢!可别说是我姓邝的带来的呀!”
他所指的那人自然是那无辜的柳文定了,这次所见打斗的场面,绝对比那回亲眼目睹燕小姐杀那二十多人还要惨烈。那回虽然死了那么多人,可燕小姐出手大快了,根本没用一会工夫那群恶人们就都完了,可这次是真实的刀光斧影,鲜血四溅,那边地上躺着的伤者之惨状,全然落在文定眼里。
文定藏在桌下,一直是心惊肉跳,担惊害怕的,好不容易等到他们打完了,文定只盼他们早早离开,自己也好逃出这是非之地,未曾想此时又横生枝节。文定赖以遮掩躲避的竹桌,竟被人一把掀翻,自己的两只臂膀也被人一把抓起,由二人架着自己来到打斗双方的面前。
邝铁化似乎抓着了对方的小辫子,很是得意的讥讽道:“怎么样,这下没话说了吧!要不是你们破坏规矩在先,我也不会让我那些弟兄出来的。”当然出来的结果也只是出丑而已。
“这人并不是我们带来的,你瞧他一身正经的穿着,会是咱们这种人吗?”朱北坤自然认得出文定不是自己带来的。
邝铁化也难以相信,像文定这样斯文的人,会是他们这种混混,再说他一直躲在桌子底下,就算是自己也不会将这种碍眼的手下带出来,可此时的他只有死撑下去,不然今日自己就连这“理”字的边都挨不上了,“这是你说的,我只见到自打刚才他就和你那些手下聚在一起。”
刚才自己等人确实是与这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出来混的讲究的就是个名声,这要是传出去了,还指不定别人怎么说呢?
赵小刀在坤哥的一干兄弟中,功夫不算拔尖的,可脑筋却是最灵活的,不然几年前朱北坤走的时侯,也不会将众兄弟生计都交给他了。
只听赵小刀说道:“他是不是我们的人,我们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这里只有公证说的才能服众。白老么,白老么你人呢?”
众人一想,对呀!这事就公证人能说明白,又开始在茶馆里搜寻白老么的身影。
第八章化敌为友
茗香轩的老板白老么听闻他们呼唤自己,才敢由柜台后小心的探出头来打斗虽然停止了,可双目向自己的大堂里望去,这还是自己的茶馆吗?他不敢相信半个时辰前,自己这还是成都几家顶尖茶馆之一的茗香轩,会是眼前这比猪圈还乱的地方。
不过他倒也不担心这笔修缮的银子没人出,照规矩在茶馆里开香堂,乱战打斗的双方都是要赔偿茶馆,也就是公证人损失的,这是道上公认的规矩,谁要是破坏,谁就会名誉扫地了。
白老么心疼的踏过这满目疮痛的大堂,又来到双方中间。这时邝铁化的手下也歪歪倒倒的爬起来站到他身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白老么身上,谁是谁非,就看他公证人的一句话了。
白老么心下嘀咕道,刚才怎么没人听我一句话,如今都要揭开分晓了,才想起他这么个公证人了。
邝铁化虽然是一败涂地,可口头上还是要紧抓对方的短处,“这次完全是他朱某人不讲信用在先,我才出此下策,白老板这事你是公证人,可得说句公道话。”
这还是白老么首次听他邝大爷如此恭敬的称呼自己,心中暗乐道,你姓邝的也会有给我说软话的一日,不过脸面上却还是不敢有所表示。
白老么打量了双方问题的纠结处—柳文定后,解说道,“这位客官不是坤哥带来的,先前您二位没来时他就到了,听口音也不大像我们这巴蜀附近的人,可能是不懂这些规矩,无妄给牵扯进来的吧!”
给吓的够呛的柳文定也赶忙澄清道:“是呀!是呀!在下是来自汉口的一介商人,确实是和这件事没有丝毫的牵连,还望二位能放过在下,我实在是无辜的。”
邝铁化此时就是想将责任从自己身上寸溯兑掉,恶狠狠的望向文定,深恶痛绝的说道:“都是你这个瓜娃子在这搅事,要不是你冒冒失失的掺合进来,我们两边怎么会打到如此田地。”说着抢起一具铁拳就向文定面门砸去。
他是突然动手,时间太短了,文定眼看躲不过去了,便缩着脑袋闭上双眼,可半天也未曾有动静,睁开眼正瞧着那只硕大的铁拳,就停在眼前半寸的地方,而朱北坤的一只手则牢牢的将其锁住。
邝铁化叫嚷道:“坤哥,你过是什么意思?明明是这小子破坏了我们的谈判,为何不让我教训他?”他的话让文定着实吓了一跳,自己还能有这本事,这真是从何说起呀!
朱北坤眼中闪烁着讥讽之色,邝铁化就这点本事还敢找自己的茬,淡淡的说道:“邝大爷,此时再说这些你不觉得晚了点吗?这事终究是要有个了结的,怎么着你倒是说句话吧?”
“嗯,这事既然你坤哥开口了,我邝某人自然也不能不给面子,这样待我回去想想,改日给你回话。”说着就想带着手下出去。
见局势不妙便要开溜,可获胜的一方自然不肯轻易的放过他,不然刚才那场架不是白打了吗?
被邝铁化欺负过好几次的赵小刀头一个不答应,一手将其给拦了下来轻笑道:“邝大爷,你就这么简单的走了?”
这经常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赵小刀,也敢如此的打趣自己,邝铁化脸上是一阵青一阵白的,可人在屋檐下又能如何呢!他强拉着脸皮笑道:“那个……今日茶馆里的一切损失,全部由我邝某人负责,过几日白老板自行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