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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头回见了。”说着将三位姑娘穿插在文定与东家的身边。
东家故作生气的对艳姨说道:“艳姨呀!我也不是第一次来的外人了,怎么没有看到妳们铺子里的头牌雨烟姑娘呀?”
艳姨笑着说道:“瞧您,章老板说的,好像我跟您还藏着掖着似的,这间云相阁不就是我们雨烟姑娘的迎客正屋吗?雨烟听说您来了,正在梳妆,别急,稍候片刻,即来为您二位献艺。”
章传福身边的晓兰有丝吃味道:“章老板呀!您就只是来看人家雨烟的,眼里完全没有我们姐妹几个的存在。”
眉君也借故说道:“妹妹,别自寻烦恼了。我们在人家章老板眼里,和这花瓶、桌椅本就没什么区别,哪能和人家比呀!”
章传福马上投降的说道:“好了,好了,怕了妳们了。我只是问一下而已,谁说我不喜欢妳们了,哪回有好事没叫上妳们呀!来来来,陪我们的二掌柜喝杯酒,他可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呀!妳们可得给我招呼好了。”
本来文定正襟危坐着,身边的知画也没有其它两位那么活跃,都低头凝视着桌子上的酒杯,听着那边几个闹腾。结果就因为章传福的话让这边也顿时闹腾了起来,章传福对她们耳语了一阵后,那眉君与晓兰过去将知画换了过去。
两个人紧挨着文定,惹的文定的身躯一直倾斜着,紧接着两人又靠过来。文定往这边也不是,靠那边也不是,脸上的那副严肃劲早已不知所踪了。
“柳掌柜,我们姐妹身上是有刺还是怎样,怎么你一直躲着我们呀!”眉君拉着文定的胳膊,在他耳边轻声的问道。
文定被她口中吐出的气,惹的越发的面红耳赤,差点将头埋进桌底,慌张的说道:“姑娘不可如此,不可如此。”
旁边的晓兰笑着说道:“姐姐呀!妳看二掌柜面如扑粉的,可真是招人疼爱呀!”说着还拿起一杯酒举到文定的面前,说道:“柳掌柜,晓兰敬你一杯酒,可要一干而尽哟!”
文定为难的说道:“姑娘,柳某不会饮酒,就请放过在下吧!”
身边的两位女子都是不依,连东家也说道:“前些日子在铺子里才一起喝的酒,何时你又不会饮酒了,喝了,喝了。”
文定无奈的一饮而尽,刚放下这边的酒杯,那边的眉君又不依的说道:“掌柜喝了妹妹的酒,就非得喝了我手中的这杯才行。”
文定推托不了,无奈的说道:“柳某确实酒量浅薄,能否分两次喝完呀,姑娘?”
眉君却不依从,皱眉道:“刚才妹妹敬酒,掌柜一干见底,为何到我这里就要分两次喝呀!要不这样,掌柜须得应我一件事,那分两次也无妨。”
文定忙问道:“请姑娘明示。”
眉君举起手中的酒杯说道:“须得我执杯来喂掌柜,掌柜还需闭上眼睛,方可分两次喝尽。”
文定一咬牙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只盼今日能够早点过去。哪知过了一会,唇间不是那冰凉的酒杯,而是那软绵之物伴随着含有芳香的美酒进了口中。
文定睁眼一看,只见眉君娇媚的面孔亭立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的双唇竟然紧挨着她的朱唇。文定立时后退逃开了酒席,房间里的众人一阵嬉笑。
文定慌不择路的一直逃到楚妆楼的后院,这里没有了前面那糜烂奢华的场面,有的只是繁星点点,想起刚才那让人难堪的局面,文定心中有如小鹿乱跳。
自己从小到大没经历过的画面,想不到竟然会在此地发生了。虽然明知道不该去产生遐想,但是当这一切发生后,还是忍不住要往那些方面去联想。
文定一时之间觉得自己好无能,明明知道刚才的眉君对自己做那样的举动,完全是因为她的职业需要,但是当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后,虽然内心对这个可以说陌生的女人毫无概念,然而心底却还是泛起了涟漪。
为了免于将自己也是个不能自持的男人的秉性暴露于人前,文定只有逃到这无人的地方让心情放松一下。
深深的叹了两口气,文定顿时觉得脑中清明了许多,不再尽想着那些有违圣人教诲的邪念。
这时,传来一阵优雅的旋律,速度缓慢,中间以滑音和颤音润饰,一时一种静谧、安适的意境充斥了周遭的环境。
他仔细听来,那是出自古筝的音调,奏者略略加快了速度使曲子增加了喜悦的情趣。速度渐快,出现连续的时断时续的节奏,犹如隆隆雷声。
接着曲调又有丝变化,表现淅沥的雨声。雨停了,而屋檐上的积水仍然滴滴答答地落在芭蕉叶上,晶莹四射,别有情趣。
全曲恰似一幅工笔精细,素色淡雅的水墨画,引人入胜。
文定沉浸在这优美的筝曲中,想不到此烟花之地也有此等乐曲高手,让文定大为折服。私塾中夫子也曾教导过他们琴棋画等杂类,然而毕竟夫子所知有限,文定虽天分甚高,技能也毕竟有所局限,不过这丝毫不减他领略别人的意境。
正当文定沉浸在那余音未散的琴声中时,一声娇笑从身后传来,将文定从空灵的世界里拉了出来。
只见艳姨走到近前说道:“二掌柜,怎么走错了,走到我们后院来了?”
文定回想起刚才的尴尬局面,只觉得艳姨望着自己的目光都有丝诡异,答道:“柳某只是觉得气闷出来透透气,劳烦艳姨担心了。”
“你们东家还嘱咐我四处查找你呢!快,快回去,也好让我交差。”艳姨拖着文定便离开了这静谧之所。
进了云相阁,房间里众人还是带着笑意望着他,文定安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尴尬的向众人告罪道:“不好意思,刚才一时气闷,出去走了走。”
章传福笑着说道:“我还猜你回铺子里去了,没回就好,不然错过了机会,你可就失算了,呵呵。对了,艳姨,雨烟怎么还没出现呀?我们可等了老半天了。”
艳姨嬉笑的对章传福说道:“刚才不是帮您去找您的二掌柜了吗?您呀!就是不让我有一丝空闲,好了好了,我这就去唤她来。”
文定自进来就不敢瞧看那几个女子一眼,只在那里与东家喝酒谈闲事。一会便有一个女子走进云相阁一声不吭的,直接走到里屋那有重重玉珠帘相隔的里间,毫无预兆的进来。
文定只看到那女子头戴着有一重纱巾垂下的帽子,看不清她的容貌。
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进来在里间燃香,奉琴。等了好一会,她才在琴榻前坐下,而那两个丫鬟则立于那女子身后。
先是拨弄几下琴弦,似在试音。渐渐的有一阵音乐传来,那娴熟的指法、动人的旋律,顿时让整个房间寂静下来。其实自那女子进门,章传福与几个女子便停下手中的一切,凝视着那女子的举动。
而自那音乐响起,门外那些喧哗的声音也停止了,整个楚妆楼彷佛都在聆听这美妙的篇章似的。
听着听着,文定心底泛出一丝疑问,这琴声竟与片刻前在后院听到的不差分毫。顿悟到刚才的琴声必定也出自此名叫雨烟的女子之手。
一曲末了,众人还未从其中拔身而出。当真是绕梁之音呀!
只闻章传福鼓掌赞道:“雨烟姑娘的琴声真是越来越超凡脱俗了,章某今日有幸再次聆听,真是不枉此行呀!艳姨。”
只见艳姨从门外进来,问道:“章老板,有什么吩咐吗?”
章传福悄声对她说道:“我还想留雨烟奏上一曲,不知能否通融呀?”
艳姨为难的回道:“章老板,您也不是第一次捧雨烟的场了,您是知道她的规矩的。除非你猜的出她所奏之曲的出处,不然一天便只有一曲的缘分。”
章传福无奈的说道:“这我知道,我还知道只要猜的出,她还会现身相见呢!可是要是我能猜到,我便不用隔段时间来一次了。”
艳姨浅笑着回答道:“这我也是爱莫能助,您还是等下回吧!”
只闻里间的丫鬟询问道:“我们小姐说了,如果章老板还是不能猜出来,便请下次了。”说完就要起身而去。
文定忽然向里间问道:“不知在下答出来,算不算数?”
众人惊奇的望着文定,艳姨肯定的回答道:“自然是作数的,请柳掌柜直言。”
文定清了清喉咙说道:“那我就暂且试试。此曲彷佛是表现蕉窗夜雨。如果柳某没猜错的话,应是陆游的小妾所著的‘生查子’──只知愁上眉,不知愁来路。窗外有芭蕉,阵阵黄昏雨。逗晓理残妆,整顿教愁去,不合画春山,依旧流连住。不知是否如此,还请姑娘明示。”
众人皆望向玉珠帘中等待着雨烟的答案,未闻言语,但见帘子从两旁分开,一玉人从中走了出来。
何谓倾城,何谓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