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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传)。
刘选福:源生当的老朝奉,当代三大朝奉之一。为人严谨,略显严肃,对文定却照护有加,也是文定在当铺里最为尊敬的长者。
蒋善本:源生当的大掌柜。城府极深,轻易不表露于外。
李福翔:源生当的二掌柜。弄性尚气,非常嫉妒文定的升迁,时不时给他找些麻烦。
章传福:源生当的当代东家。在商场上手段精明,为人也是八面玲珑,平日里与诸等下人都是和和气气。
燕行舟:燕记船行的船主。生意由两广到两湖,从巴蜀到南京,遍布长江,对晚辈也是倍加扶持。
燕颜:燕家二小姐,顾正声儿时便定下的未婚妻。一身小姐骄纵之气,然而对正声却是死心塌地,为了追寻他的足迹,不惜跋山涉水。
朱北坤:生长在成都府的混混头子,手下有一班追随的兄弟,在其风头正盛之时,被成都当地的帮派排挤,最后不得已退遴去了重庆府。在重庆府的朝天门码头第一次碰见了文定他们,对紫鹃丫头是一见钟情。
曾忱:游走于成都大街小巷,挑着扁担,摇着拨浪鼓叫卖的货郎,正是因为他,那批神秘的玉器方才露出市面,可出手之后,他并未因此而发财,反倒是被其牵累。
卢丘:江湖上人称猿臂手的便是此人,身为洞庭湖十三水寨总头领手下的总管,乃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水贼头子。
陆老头:一个平生只愿与花为伴的古怪老头,栖身在大山中的小村庄,过着与世隔绝的逍遥日子。
原田辰史:曾以琉球国留学生的身分,在京都国子监求学,说的一口地道的汉语,腹中的才学亦十分渊博,其实却是东赢人氏。
静忆师太:峨嵋派派出的四位女尼之一,来调查俗家弟子惨死一事。在这四位师太中排行最长,为人也最是持重。
静思师太:在四位女尼中年纪最小,也最是天真,常常让师姐们头痛操心。
静光、静怀师太:其余二位女尼,具是善良之辈。
谭磬竹:大山之中一隐蔽的村寨赤穴村的长老,带领着三百多村民过着祥和、安宁的日子。
田子游:赤穴村年轻的猎手,射的一手好弓,在一干年轻的村民之间有着相当的威信。
谭雨绞:谭长老的独生女儿,也是与田子游两小无猜,一同长大的恋人。
巴王:神秘地下城—赤穴城中的一国之主。
巴子烈:公子斐的侍卫将军。为人好勇斗狠,对公子斐忠心不二。
公子斐:在大山之内有一座神秘的山中之城,城主便是他们的巴王,公子斐则是巴王膝下的公子,也是这赤穴城来日的主人。为人玩世不恭,常常戏弄那些下臣们。
秋山:海盗头子。以前是东赢某大名手下的武士,因为名主争斗战败,以致流落海外。聚集了一批东赢与大明朝的亡命之徒,危害甚广。
樊鹏:赤穴城里的大将军。指挥着城里最强大的军队虎责营,处事沉稳,乃是栋梁之材。
白发庙祝:拖着行将就木的身子,依旧在赤穴城的将军祠里,为后人们讲述巴子国以前的辉煌,看不惯权贵们奢华无度,对此时有怨言。
康师傅:大号康纯叶,是源生茶楼的大师傅,亦是文定父亲柳世荣的师侄,为人憨厚,看上去有些呆楞,却有一股子执着的韧劲。
任智方:柳世荣学厨时的三师弟,回到家乡多年,对既是徒弟又是外甥的康师傅十分严格。
任雅楠:任智方的女儿,十八岁,模样清秀,乖巧可人,老爱逗自己的表哥康纯叶。
严惟中:南京翰林院七品编修,才学渊博,为数位内阁大员所看重,因遭阉党排挤而赋闲在家。
鲁智:连城土司,元朝贵族后裔。在青海甘肃一带有着相当大的势力,乃是个有见识、有作为的土司。
鲁隘:鲁智亲弟。为人好勇斗狠且心胸狭窄,对自己的兄长亦有着一股子忿然之气。
范钗儿:柳家老三的妻子,文定的三弟媳。为人尖酸刻薄,使原本平和的兄弟关系出现裂缝,为柳家带来了诸多不和谐。
梅县令:汉阳县县令老爷,范钗儿的姨丈。
第一章无奈家事
话说文定兄弟俩不远千里从大理赶回汉阳府水安堡,满腔离情,正打算与家人共叙天伦,卤肉饭不曾想在自家的家门口却被两个家丁给拦了下来,不等他们表明身分,便被人给撵了出去。
气极之下,文定索性带着弟弟,以及一干伙计回到柳家原先所居住的老屋暂居,被原先的邻居瞧见,向李氏埋怨她厚此薄彼,叫这个做母亲的好不尴尬,急忙往老屋赶去。
这厢道定他们正在清扫祖屋,老房子可有年头没住人了,里面不但布满灰尘,摆设也是东倒西歪,蜘蛛结成的网子都连成了一大片,房顶上也破了几个窟窿。
祖个随着道定在房顶上补窟窿,嘴里老不乐意:“住不了两三日,干嘛还要费这么大功夫打扫呀!”
“多嘴,我哥怎么说就怎么做,他自有他的道理。你小子有空操那么多闲心,还不如手下勤快些。”道定一肚子怨气还不曾消除,现在是看谁都不顺眼。”
祖个赶忙着闭上了嘴巴,不敢再触怒于他。
“小弟,小弟,终于是把你们给盼回来了。”屋檐下面急冲冲赶来的乃是柳家老二柳以定,他原本在田庄那头招呼人下秧,一听说祖屋这边有动静,便赶忙过来,一看竟是道定,高兴的忘乎所以。
可是转而望着这大动干戈的修缮工程,他又奇道:“好些年不回家,刚回来不去拜见二老,你这又是在闹什么呀?”
“是老二呀!”先前憋了一肚子气,道定一开腔就是阴阳怪气的:“没什么,现今你们一个个都成了富贵之人,我们哪里还敢高攀?这会回到永安堡,连家门都进不去,只好收拾收拾老宅子藉以歇身,总不能这幢老屋也不让我与大哥暂住吧!”
一阵冷嘲热讽,就连柳以定这样老实巴交的人也忍受不了,怒道:“你又在说什么浑话,这家里的一切不都是大哥和你让人捎回来的吗?有谁敢不让你们进门了!”
“哼!用不着在我面前假惺惺的,小爷不吃这一套。”道定撇过头,懒得去理他。
“我不跟你说,你这小子从来就是蛮不讲理。大哥呢?他人在里面吗?我去当面跟他讲。哥,哥,我是以定呀!”以定深知这个弟弟不是自己能够对付的,干脆进老屋里找文定,然而在屋子里转了一大圈,他也不曾见到文定的身影。
道定等他白费工夫出来后,方才慢慢地说道:“哥去柳夫子坟头祭拜了,一时半会儿不会过来。”
气的柳家老二嘴巴都歪了。
柳夫子乃是文定的启蒙业师,从小文定读书识字、研经习文,都是出自他的谆谆教导,对文定而言,柳夫子不但是宗族中的长辈,更是生命中一举足轻重之人。
虽然柳夫子一生未有功名,然而却培育出了十数名秀才郎,还有载定这么一个举人,十里八乡谁也不敢小瞧于他。
就在差不多一年之前,这位慈祥博学的长者与世长辞,当文定从母亲寄与他的家书中知道这消息后,有好长一段时间郁郁寡欢。
夫子的离世固然让文定悲痛不已,但更让文定难受的是,这才过了一年时间,夫子的坟头已然是杂草丛生,而就在山下,在柳家新起的那幢宅子门前却是客似云来。那些个昔日柳夫子门下的同窗好友一个个提着礼品,来祝贺新举人家翁的六十大寿。
世人总是说商人只谈金钱不讲情面,然而这世上的人情冷暖,连文定这商人看来亦是心酸。他独自站立在夫子坟前伫思,夫子清贫潦倒的一生,难道换回的仅是坟前的杂草吗?
文定还记得儿时,夫子教导自己的诗经中有这么一段“相在尔室,尚不愧于屋漏。无曰不显,草予云靓。”方才豁然开朗。
大丈夫在世所图者不过是问心无愧,旁人的种种又何需处处牵挂于心。
“老么,你先下来跟我回去好吗?我已经派人去找大哥了,有什么话我们一块到叔父那里说清楚还不行吗?”
老屋这边,道定与以定一上一下仍旧在僵持着。
道定手中的活计一直不曾搁下,祖个他们原本停下来看热闹,还被他骂了两句。眼看着房顶都快要修补完善了,可这头倔驴就是不肯妥协,急的柳家老二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哟,到底是有身分的人了,和以前就是大不同。以前知道大哥回来了,屁颠屁颠的跑去湾子门口接他,现今张嘴闭嘴都是派人去找了,看来我们日后还得要靠你多多关照了哟!”
“你简直是胡搅蛮缠。”老二少有的怒气,换回的仅是道定的一声冷哼!
正在相持不下之时,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