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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的身家收到威胁。”
公子斐从忙乱中扭过头来,并没有因为樊鹏的话语而夸耀他,反而是面有疑色的道:“樊将军,你不是应该在后队押阵呢!为何丢下将士们跑到前锋队了?”
越是在紧急的时刻,就越容不得半点大意,特别是樊鹏这种可以左右全局的大将军,公子斐可不得不小心谨慎。
樊鹏将文定从自己身后引了出来,道:“小臣方才由军旅之中发现了柳先生,听闻先生说要来见殿下,是以特引其而来,现下正要回归后队,为大王与殿下带兵杀敌。”
公子斐见到文定出现在其身后,始知大将军所言不虚,立即缓和了面容,向大将军说道:“本宫见大将军突然而至,乃是怕后队出了什么状况。大将军,你知道这是父王首次指派本宫全权指挥,若是出了什么岔子,难以向他老人家交代,若有得罪,还望大将军不要见怪呀!”
虽然公子斐先前的话语不善,然而樊鹏又何曾敢怨怪于他听见太子如此这般的一顿软话下来,他急忙诚惶诚恐的道:“太子殿下多虑了,微臣乃是大王与殿下的臣属,殿下若有训斥,又或是责罚,微臣欣然承受亦惟恐不及,又何曾敢生出不甘之心?臣这就折回后队,率领将士们紧紧跟随着殿下,力保殿下的首次征战全胜而归。”
公子斐赞许道:“如此忠勇,方才是我巴子国的栋梁之材。将军尽管放心,有了将军的虎贲营将士在,本宫定要打一场漂亮的胜仗。”樊鹏抱拳行礼,马上就折返后队。
第四章排兵布阵
送走了樊鹏之后,公子斐这才想起了一旁的文定,文质彬彬的他夹杂在寒光刺眼的军旅之中,特别醒目。
公子斐不由得着急道:“我的柳兄呀!你怎么上街了?本宫不是派人去独院保护你们一行人的安全,还让他们特别叮嘱你们,这个时侯千万不要出来吗?难道他们胆敢抗命行事?待此事完结之后,看本宫如何收拾他们。”
“殿下误会了,不干他们的事。”文定面有愧色的说道:“先前与太子殿下分手之后,在下一路闲逛,后来又迷失了方向,是以一直不曾回到独院。方才号角响起,还险些被殿下的勇士们当作是奸细就地正法了。”
“哦,还有这事?”公子斐关心的道:“哎,也怪我先前不曾向你将这城中的规矩交代清楚,他们没有伤着你吧!”
“幸得樊将军路过,在刀口之下救得了区区一条性命。
公子斐将文定前前后后仔细瞧了瞧,确实没见着什么损伤,这才放下心来,道:“你也不要怪那些个虎责营兵士们心狠,这也是祖上传下来的制度,只不过是你初来乍到,这次完全是个误会,柳兄可别放在心上哟!”
在文定冲上街道之前,已得到了那位编织铺大叔的提点,全怨他没将这当成一回事,才有此惊险,可若当着太子与众位将士的面说自己是明知故犯,就未免太扫主人家的面子了,是以在此,文定还稍稍有所隐瞒。
捡回一条性命已是万幸,文定哪还敢计较那么许多,拱手道:“不敢,不敢,倒是樊将军的救命之恩,让文定很是感激,日后定当答谢。”
“那是,那是,樊将军功不可没,待他日本宫定有封赏,现下还有更加紧迫的事需要办。”
眼前的事可是十分棘手,然而文定的安置,他又不得不妥善处理,公子斐思索了片刻后,断然决定道:“既然柳兄已然在此了,若是再让你独自回去,又怕路上再起波澜。这样吧!与本宫一道前往那紧要之处。”
他不由分说,便拉着文定的手臂,随着大队前行。
这个玩笑可就开大了,瞧这刀光剑影的架势哪会是什么好事,文定呼唤道:“太子殿下,万万不可,文定只不过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商人,您带文定前去,岂不是平添一分累赘?太子殿下,万万不可呀!”
可是拿定主意了的公子斐,根本不听文定的分辩,还满不在乎的说道:“不要紧,不过是一帮妄想闯进来的无知鼠辈,对了,就是上次烧了赤穴村的那帮人,自以为那次侥幸得逞了一次,就可以横行无阻了,这次要他们有来无回。”
是那帮倭贼,文定心中顿起波澜,那夜几条肆虐的火龙还在文定的脑海中盘旋,每每想起都让他胆战心惊,谁知这帮督贼竟然穷追不舍,找到这个世外桃源了。
“那可如何是好呀!他们一个个都是嗜血的妖魔,可他们是如何找到这赤穴城的呢?”对这些夺去北坤、静怀、静光两位师太以及无数条性命的楼贼,文定心中早已埋下了阴影。
这点也让公子斐很是纳闷,毕竟抛开文定他们进来的那条神洞密道外,其他由外面通向城内的密道,都是极其隐蔽的,可怎么就被他们找到了呢?幸好除了神洞之外,其他的密道中都安排有警戒的机关,经过千年以来的细心营造,这些暗哨早就已是天衣无缝,虽然那些贼人很小心、很谨慎,不过还是被密道里的暗哨给发现。
所以虽然他们还不曾出洞,城里已经对他们的动向是一清二楚了,是以大王才能火速指派公子斐调齐虎责营官兵应战。
“不碍事的。”公子斐自信满满的向文定保证道:“那些个贼寇不过是些乌合之众罢了,只要虎责营的将士一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就算他们上次凭藉着狡猾及凶残,侥幸在赤穴村一时占了上风,可今时不同往日,在这赤穴城的五千将士面前,可就完全没什么花招可耍了。”
公子斐神秘兮兮的向文定小声说道:“原本本宫只是向父王要了一千人马,可父王说这次要在全城的百姓面前,奠定我太子的威仅,为我日后即位做准备。所以就干脆将五千将士悉数调了出来,好让原本不善军事的本宫,用这五千将士好好的露回脸。”
文定感叹道:“爱子之心人皆有之,大王的一片苦心也真是不容易。”
“所以嘛!柳兄你完全不必担心,今日这只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听探子来报,对方只有区区数百人,这点人还不够我军塞牙缝的。”
若是在往日,听闻刀光剑影的杀戮,文定绝对不会有丝毫认同。然而对于那帮子禽兽,文定是不存有半点怜悯之心的,一想到受尽凌辱而死的静怀师太、突遭横祸的静光师太、北坤投入烈火之中时那悲壮的表情,文定的心便久久不能平静。
不但是为了死去的人、活着的人,还是他们本身,死亡便是这些恶魔最为妥当的下场。为了让他们少在这人间制造家破人亡的惨剧,为了他们自己来世的阴德,文定甚至私心下期盼着这一刻的到来。
那些倭贼所行经的密道,十分的隐蔽,出口处在城外的一处岩壁上,还有几株茂盛的野草覆盖在其外面。
听公子斐与樊鹏的口气,连他们也不知道这洞口的所在,真不知那帮子倭贼是如何得知的。
不过此时也不是商议这个的时侯,当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应付马上要出来的敌人。
在洞口的正前方,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公子斐、樊鹏,还有巴子烈正商议着对策。一个太子、一个大将军、一个宫廷卫队长他们的安全,或是一个决定,都可以直接影响整个战局,所以在他们周围,虎责将士们布下重重防备,确保万无一失。
文定原本是打算要避开的,可为了他的安全,公子斐硬是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身边,所以很荣幸,他这个局外人也旁听了他们之间重要的战前议事。
“这个洞口太小了,一次顶多不过出来一、二人。若是一开始就出击,除掉先出来的几人,余人肯定会慌忙后撤,那样只能是收效甚微。”公子斐对着洞口观察了一阵后,得出了上述结论。
樊鹏将军赞许道:“太子所言甚是,这狭小的洞口不适宜我们大军作战。可若是让士兵们暂且退出设伏地点,待到他们全部出洞之后再动手,那弟兄们的伤亡也就难免会增大。若是能守住洞口,出来一个杀一个,不消些许伤亡,我军今日就能全胜而归。”
关于这点,公子斐也不是没有想到,只不过做大事者,往往就要舍弃些重要的事物,他神色间也是颇为难过,道:“如今这虎贲营的兄弟,都是将军一手选拨,一手操练出来的,将军忧虑弟兄们的伤亡,也是人之常情。然而这次的事非同小可,这帮胡作非为的贼人中,但凡有一人逃脱,他日必会为我城招来无尽的后患,为了城里的百姓以及子孙后辈计,这种牺牲也是再所难免。出宫之前,父王曾对本宫口叙旨意,不惜一切代价也不能放走一人。”
这些道理,樊鹏将军也不是不知道,只不过事到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