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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崔寒冷笑道:“换什么换?这些个下三滥都能来这种地方,本少爷反倒是要避开?笑话。”
“骂谁呢!”朱北坤那群手下岂是能容人之辈,虽不知道有什么过节,可听到崔寒污蔑的话便纷纷起身叫骂。
讲到骂人,这浮岩山庄的主仆三人显然不是这伙混混的对手。
不到一会儿,三人的家人、祖宗、下辈的女人、平辈的女人以及长辈的女人便都被他们问候到了。
紫鹃坐在这群烂人中间,两颊羞的都开始发烫了,暗道这伙人就算带到寻常的楼子里与那些姐妹对骂,也决计吃不了亏的。其实她是不知道,这群人本就是开窑子的,还是最简陋的那种。
那主仆三人的脸都气绿了。福茂酒楼的掌柜听到上面的响动,急忙赶上来,劝道:“各位爷,轻点轻点,惊动了官府,小的可担待不起呀!”
崔寒仿佛看见了希望,对掌柜说道:“你是这酒楼的掌柜吧!”
“是呀!您有什么吩咐吗?”
崔寒傲然的望了文定他们一眼,才说道:“少爷我今日要把这酒楼给包下来,你将这些人马上给我全部赶走。”
掌柜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个恐怕不好办吧!”
崔寒暗忖,你一个破酒楼的掌柜还敢驳我的面子,从怀里掏出几个大银锭拍在桌子上,大声的道:“少爷我有的是钱,你只管照着办就是了。”
掌柜一皱眉一咬牙,道:“那您先稍等,我得去问问东家。”
崔寒点点头,冷笑的望着文定那边。哼,这会还不给少爷我滚蛋。
只见那掌柜径直走到文定他们那桌,小心的对北坤说道:“东家,您看这事怎么办呢?那客人非要将酒楼包下来。”
原来朱北坤早年在成都东城很有些基业,这小酒楼也正巧是其中之一,由一些娘家表亲打理着。只是和小刀他们经营的范围不同,所以来往也不是很殷勤,就连正经的成都当地人,也不一定知道他们的渊源,何况这初来乍到的崔寒等人呢!
文定事先也未曾想到还有这层关系,暗笑道:“这会乐子大了!”果不其然,朱北坤高声喝道:“放他娘的屁,老子我像差那点银子的人吗?今日我招呼客人,见着他就倒胃口,不做他买卖,给我趁早滚蛋。”
小刀那班手下憋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狂笑了起来,紫鹃也是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崔寒气的是七窍生烟,今日是什么面子也都丢尽了,看着他们一个个笑的是人仰马翻,他由心底感到羞辱和一股从未有过的怒火。一向眶眦必报的他自然不会罢休,他盱衡厉色的领着乔巨、乔壮二兄弟几步逼近他们的酒桌。
情况不对,北坤的手下自也不会坐视,一个个跳离座位挡在面前。朱北坤、赵小刀一干人也离席而起。就连紫鹃也再次握紧了宝剑,打算将刚才在街上未完成的打斗继续下去。
和方才街上比起来,朱北坤这边不再是人数较少的一边,虽然这群兄弟们的武功不高,可怎么着也不是那任人宰割的羔羊,加上武功不弱的紫鹃,真正打起来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呢!
不过这场打斗注定还是要历经波折,就在双方冲突将至之时,楼梯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队衙门的差役冲了上来,由两边鱼贯的将他们围在中间,两边的人都被这莫名的突变给震住了,那紧握兵刃的手也暗暗的松开。
衙役们个个面色凝重,双手都放在腰间,监视着诸人的一举一动,也不言语,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缓缓的,楼梯处又传来几下短促的脚步声,来人与文定他们也算熟人,正是那范直夫。
他一上楼来便大大咧咧的喊叫道:“梁掌柜,你这里挺热闹呀!”一指对峙的双方,道:“这是在干什么?是要聚从闹事呀!还是打架斗殴呀?”
“呵呵,瞧您,又在说笑了不是?”福茂酒楼的梁掌柜解释道:“这几位客人只是在聊天罢了,哪有什么闹事呀?小的是小本经营,胆子小,您可别吓着我了。”
“梁掌柜,别跟我打哈哈,这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还都带着兵器,这是守法之徒吗?该不会是和昨夜田寡妇的案子有关吧!”范直夫带着这班兄弟在田寡妇那豆腐店里忙活了老半天,也没查出个子丑寅卯来,此刻来就是询问案情,顺带再打打秋风。
梁掌柜赶紧摇头道:“您想哪去了呀!这可都是咱安分守已的老百姓,可没那胆大妄为的恶徒呀!”
范直夫从人群中瞧出了北坤,惊讶的道:“哟,坤哥你也在这呀!”接着转过头对梁掌柜怪责道:“梁掌柜你瞧你,这话说的亏心不?要是这成都府里的坤哥都成老实巴交的守法百姓了,那这日子可就太平了。”
他再环顾左右,又从人缝里瞧着了文定,语气大坏的道:“喂,姓柳的小子,怎么哪里出事,都可以发现你的身影呀?你说你是个买卖人,做完了买卖就快走,净跟着这群市井混混里面掺和个什么呀?”
文定拜礼道:“范大人,我想您恐怕是误会了,我们都是朋友,只是来吃个便饭聚聚而已,并没有其它不轨的所为,还请大人明查。”喝酒吃饭也犯不上王法,文定的话是滴水不漏,范直夫也抓不到把柄。
这狗官没少拿自己的好处,还要当面编排自己,北坤不由得在心底将他祖宗乱骂一通,可面子上还是要略带玩笑的道:“哪里,哪里,范大人就是喜欢和我们这些百姓说笑话,今日您是怎么得闲,来福茂这种小酒楼巡查呀!”
“哎!”范直夫叹了口气,道:“我们这些天生跑腿的苦差役,哪有您坤哥命好呀!这不是有人报案,说对面街面上田寡妇的豆腐店,昨夜遭歹人入室行窃,连户主田氏也不知所踪,到现在人还是下落不明。这酒楼正好对着豆腐店门口,想来也会有些声响,范某只是想与梁掌柜了解一下案情”
“衙门里有差遣,梁某自当效命,只是梁某一向不曾在店铺里度夜,这事还得问那几个守夜的伙计。”只是那些伙计所说的,也不过和邻居们大同小异,没多少出入。
“兄弟们辛苦了。梁掌柜,摆上几桌好酒好菜,记在我帐上,算是慰劳兄弟们的辛苦。”知道这冤大头是逃不过,北坤也只好做个人情。
范直夫面上还要假意推搪道:“那怎么好意思呢!坤呵才回来几日,便劳您破费。”
“应该的,这么大热的天,范大人还要领着兄弟们操劳,我朱某人怎么着也得让大伙养足了精神不是?呵呵。”
范直夫像是被他说服了般,笑道:“那兄弟我也不好推辞了。呵呵,弟兄们快谢谢坤哥的盛情。”
那十几个衙役纷纷向北坤道谢。
而一直在旁未吱声的崔寒却见不惯二人你来我往的相互恭维,压根便将自己这大活人不当作一回事,对此他很是不满。而此刻寡不敌众,强自打下去准没自己的好,忿忿不平的道:“哼,蛇鼠一窝。”之后便领着乔氏二兄弟,转身便要下楼去。
范直夫却不答应,高声喝道:“慢着,先给我站住。”那衙役立马逼近他们。范直夫上下左右仔细的钭三人打量了一番,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不是本地人,不携带着兵刃,一看就是意图不轨之辈。老实交代姓名,来历,来成都所为何事,稍有差池,我们就回衙门里问话。”范直夫在心里暗道,小毛孩子就敢如此猖狂,范爷今日要替你老子管教管教。
崔寒从小便是骄纵惯了的,何时受的这种气,正要发火,还是乔巨、乔壮二人死死的拽住了他。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兄弟二人走惯了江湖自然知道这道理,乔壮忙上前轻声说道:“大人,在下三人是来自浮岩山庄,这位便是鄙公子。”率先将自家名号打出来,对方怎么着也得掂量掂量这后果。
浮岩山庄在巴蜀白道武林也不是泛泛之辈,果然单这个名号,就让范直夫震住了,马上换了一副恭敬的面目道:“啊!原来是崔公子驾到,先前不知,有所冒犯,实在是失礼了。”
毕竟范直夫只是一小小捕快,那崔游又是素来友广泛,真要认真起来,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呀!
乔壮心想,凭你个小捕快,何时能让我瞧上眼,这次算是给足你面子了,又说道:“这回我们少庄主是奉庄主之命,来询查表小姐一家的凶案,还望大人能不吝相告。”
范直夫想起那罗府老二罗峰的夫人,仿佛就是浮岩山庄的姻亲,心头暗道不好,这案情还没有丝毫线索,苦主便到了,以后肯定陆续还得来上几人,而且一个比一个名头响,自己是哪个也得罪不起。想到这,他不由的骂那凶人干嘛非去杀这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