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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之扬惊道:“昭儿,怎么了?”情急之下,忘了这样称呼不大方便。安昭脸色煞白,疼得直不起腰,道:“莫公子……我……肚子好……好痛……”莫之扬急出汗来,扶着安昭,给韩信平告了罪,将她扶着回到另外一间房中。
安昭关上门,笑道:“七哥,我肚子不痛。”莫之扬擦把汗,长出一口气,道:“你险些吓死我。”安昭笑吟吟地扶他坐下,自己坐在一边,道:“七哥,我虽然肚子不痛,可有个地方痛得厉害。”莫之扬问道:“哪里?”安昭指指胸口,道:“这里。”莫之扬知她一向见识过人,这番做作必定事出有因,刚想问问究竟有何事,忽见她手指胸口的样子十分诱人,忍不住春心大动,一把将她搂住,笑道:“你胸口痛,我给你揉揉就好了。”安昭面红过耳,拨开他手掌,正色道:“七哥,人家有正经事要给你说,我们只怕有麻烦了。”莫之扬道:“不错,方才那窗外的是了不起的高手,单是那一手掷飞刀的绝技就惊世骇俗。我几位师兄哪里会是省油的灯?万合帮秦老掌门座下五大弟子今日齐会于此,倒不见得就怕了谁。”他乍见师门众位兄长,自然而然产生一种亲情,豪气也十二分的旺盛。
安昭叹口气,道:“七哥,说出来怕你不信,麻烦就出在你这几位师兄身上。你想想,方才你魏师兄见到韩师兄可怎么说:‘姓秦的那小子给人家抢走了!’这岂是一个师叔的口气么?韩师兄又怎么说:‘回屋再说!’明是责备,但只是责备他说话露了风。七哥,你说是么?”
莫之扬不由点点头,踌躇道:“是啊,这中间可有什么名堂?”安昭道:“七哥,看来窥探江湖四宝的,不仅仅是我爹爹一个人。”
这话突如其来,莫之扬一怔,怫然不悦,心道:“我几位师兄岂是那种人?”却不好发作,只道:“昭儿,恐怕你是多虑了。”安昭见他不信,苦笑道:“但愿我是多虑了。眼下秦谢已让别人救走,明日咱们最好还是与那几位师兄告别为好。”
莫之扬心道:“师门有事,我怎能袖手旁观?”沉吟不决。忽听有人敲门,开门却是四位师兄。韩信平道:“柳朋友得了什么病?”安昭坐在床上,拱手道:“方才喝了一碗开水,现下好多了,不劳韩师兄费心。”韩信平望着安昭,正色道:“在下见柳公子双眉之间有一股黑煞之气,这是阴寒之毒侵入肢体,此非长寿之相,柳公子不可大意。”安昭不禁愕然,强笑道:“一个人的寿命长短,福禄大小,都是命中注定,各位兄长不必挂怀。”
韩信平摇头道:“柳公子所言差矣。人生五福之中,以寿为主。若阳寿短促,便有千种福禄,也无缘消受。”一双眼睛放出寒气来,冷冷发笑。
魏信志忽然道:“大师兄,还与他们啰嗦什么?小妖女,你背上的东西,拿下来罢!”话未说完,右手已探出,向安昭背着的玉玺抓去。
莫之扬惊道:“四师哥,这是何意?”一招“铁门闩”挡开魏信志。魏信志咬牙道:“臭小子,上次不分胜负,这回再试一试!”左掌从右腋下穿过,跟着脚下一斜,回过身来,背借腰劲,掌凭臂势,隐隐有风雷之声。莫之扬知道几位师兄已经硬了心肠,今日不拼上全力,绝无侥幸可言。眼见魏信志一掌来到,似是无处可破,猛想起少林伏虎拳中的一招“通臂绕”隐隐是这一招的克星,当下不假思索,右臂一长,与魏信志左掌相接,忽然变掌,反手一刁,抓住他手腕,一扯一压,魏信志身不由己弯下腰去,却又上前一步,背臂一扯,挣出手腕来,右拳跟到。
莫之扬侧头避过,跟上一招“开山擒虎”,直取魏信志左乳。他拳法胡乱从少林伏虎拳中截取,内功却是正宗的天下内功之首两仪心经,这一拳击出,力道大得惊人。魏信志急忙中退后一步,双掌连圈三个圆圈,用上六甲六丁掌中的绝技,方脱出这一拳拳风所罩,莫之扬拳势未衰,“砰”的将一张床震碎。
韩信平等见莫之扬拳势如此威猛,都不禁吓了一跳。几人相互望一眼,点一下头。韩信平道:“莫公子武功高明,但这套少林伏虎拳却不是咱们万合帮的。韩某讨教一下莫公子的高招!”右肘一沉,左掌拍出,乃是他擅长的“双奇掌”中的“莫问来意”,文文雅雅的人忽然似变成另外一个人。莫之扬接了几掌,顿觉胸口滞闷,呼道:“大师兄,何必如此?”韩信平再无一言,只催动掌力,全力抢攻。莫之扬心中一阵酸意掠过,暗道:“我以为他们是师兄,他们却只不过把我当做玉玺罢了!”忙中瞥一眼安昭,却见安昭被魏信志、范信举、牟信义三人牢牢逼在墙角,不由叫道:“恩师倘若知道几位师兄如此下作,不知会怎样想?”
魏信志骂道:“臭小子,谁知道你是哪里来的野种,对付你这种人就要下作!”说到这里,见莫之扬被韩信平掌风罩住,冷哼一声,忽然从一旁踢出一脚,正中莫之扬后膝弯。莫之扬身不由己跪倒,大叫道:“罢了!”合身扑去,抱住韩信平双腿,张口咬落,韩信平没料到他会有此举动,痛得“哎哟”一声,双腿一旋,一记剪子腿,将莫之扬踢出去,骂道:“小畜生,小畜生!”
莫之扬还未爬起,魏信志九节鞭已跟到。安昭叫道:“小心!”却见九龙鞭“呼”的一声,缠住莫之扬腰上的长剑,魏信志手腕一提,长剑连同鞭头早已飞回。魏信志接过剑来,哈哈笑道:“莫师弟,老子这招‘青龙探宝’,你可曾听说过?”
莫之扬倚在墙角长叹一声,恨恨道:“师兄自称老子,可将恩师置于何地?”魏信志顿时张口结舌,牟信义插言道:“恩师是恩师,小畜生是小畜生,岂可相提并论?”魏信志喘过一口气,点头大声道:“不错不错,恩师是恩师,小畜生是小畜生,老子是你老子,可没说是那老头儿的老子!”莫之扬到了此时,除了怒火中烧,确已无话可说,心道:“还是昭儿有见识,可惜,我总是等到后悔时才相信她说的话。”
安昭忽然哈哈大笑,解下背上包裹,径直走到桌旁,将包裹打开,但见包裹内一物莹润精致,正是一方玉玺。韩信平等人一齐咽了口唾沫,相互望一眼。牟信义道:“柳公子,此是何物?”
安昭长叹一声,仰头吟道:“自古英雄钦经国,恩威全凭仁义德。尺方之玉有何能?但留虚名任评说。七哥,你说说,这首诗写得如何呢?”
莫之扬沉吟道:“此诗似写玉玺,但又不全是,不知是谁作的?”
安昭抚摸着玉玺,笑道:“这首诗乃是你柳弟所作。七哥,天下万物,都有其用,这玉玺之于你我,那是十分有用的,可是咱们若没了性命,便是有万般好处,那又有什么用?我想以此玉玺易咱们二人之性命,七哥意下如何?”
牟信义忽然插言道:“这笔买卖只有强买,没有价钱可讲。”
安昭笑道:“我常叹许多人见识之短,不及蝼蚁。明明是万劫不复之地,许多人却以为那是乐土;明明是蛇蝎之物,避之犹恐不及,许多人却趋之若鹜,奉为至宝。就连七哥几位满口仁义道德的师兄,都不能幸免,何所痛哉!”她慢慢转却目光,似讥似嘲,韩信平等人给她目光扫过,不知怎的,均感心头一凛。
韩信平道:“这传国玉玺是朝廷之物,盗窃国宝,人人得而诛之。信义、信举、信廉!”他一传令,四人同时亮出兵刃。莫之扬叹道:“什么师门之仇,几位是全不放在心上了。既要夺这宝物,还不如直接当真小人便是,何必假口什么盗窃国宝,全是伪君子行径!”
韩信平咬牙道:“不错,莫公子既然提醒,咱们索性当真小人便是了,今日留下玉玺,再留下你们两人性命!江湖四宝,武林之中谁不想要?莫公子,‘小儿不持巨财’,下辈子投胎为人,须牢记此言!”捏个剑诀,举起剑来,转眼间便要血溅斗室。
安昭摇头道:“韩先生何必如此着急?你说得不错,这玉玺正是江湖四宝之一,人人都知道江湖四宝是北铁南金西石东玉,却绝少有人知道东玉指的是一方玉玺。当年则天圣后改国号为周,欲弃此玺于东海,上官婉儿却将此玉玺悄悄留下。”她说话之间,将玉玺托起来,双眼望着那玉玺上闪烁着的莹润的光芒,接着道,“或许大唐国运所系,真的是一方玉玺?睿宗即位之后,便密令四处查访传国玉玺,但这么多年却连一点线索也没有。当今皇上在位已有四十三年,未尝一日不在盼望玉玺复得,由是着令骠骑大将军安大帅寻找此玺,言道玉玺归回之后,赏金万两,加爵三级。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