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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那三人来到了萧峰他们面前。左边一个蓬头短服,是凶神恶煞南海鳄神;右边一个女子怀抱小儿,是无恶不作叶二娘;居中一个身披青袍,撑着两根细铁杖,脸如僵尸,便是天下四恶之首,号称恶贯满盈的段延庆。“那矮汉子,你把俺四弟杀了?”岳老三还是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杀他之人,想必你们也熟悉,便是被你等连同世子一起虏走的姑娘。他做花下亡魂也是得偿所愿了”巴天石笑说道,那其余二人不足惧,但那恶贯满盈身兼正邪所长,为了保护王爷离开,说不得这条命就交代在这里了,铁心的激怒那三大恶人。
萧峰闻言想起了那好二弟,仿佛也是姓段,那一身功夫可是厉害的紧,若不是稍显生疏,自己也无把握稳胜。想起六脉神剑的凌厉,萧峰心下有些打鼓,打定注意先观测为上,报仇么,从来不是光明正大的。对敌人越了解,于自己越有利,于是萧峰凝神观察着那两拨人的一举一动。萧峰听叶二娘称那中年人为段正淳,而他直认不讳,果然所料不错,转头低声向阿朱道:“当真是他!”阿朱颤声道“你要、从旁夹攻,乘人之危吗?”萧峰心情激动,又是愤怒,又是欢喜,冷冷的道:“父母之仇,恩师之仇,义父、义母之仇,某含冤受屈之仇,哼,如此血海深仇,哼,难道还讲究仁义道德、江湖规矩不成?”他这几句说得甚轻,却是满腔怨毒,犹如斩钉截铁一般。
就数岳老三性急,操控着鳄嘴剪袭击段正淳,那三公之首的范骅急急分派了任务,一伙人分做两拨,迎上了岳老三与叶二娘。段延庆实在太过厉害,单打独斗,谁也不是他的对手,只有众人一拥而上,或者方能自保。当下华赫艮手执钢铲,朱丹臣挥动铁笔,分从左右向南海鳄神攻去。
褚万里提起傅思归的铜棍,大呼抢出,狂呼大叫,却向段延庆扑了过去。范骅大惊,叫道:“褚兄弟,褚兄弟,到这边来!”褚万里似乎并没听见,提起铜棍,猛向段延庆横扫。段延庆微微冷笑,竟不躲闪,左手铁杖向他面门点去。那知褚万里对铁杖点来竟如不见,手上加劲,铜棍向他腰间疾扫。段延庆吃了一惊,急忙右杖点地,纵跃避过。褚万里铜棍疾挺,向他小腹上撞去。褚万里的武功以轻灵见长,使这铜棍已不顺手,偏生他又蛮打乱砸,每一招都直取段延庆要害,于自己生死全然置之度外。常言道,一夫拚命,万夫莫当。段延庆武功虽强,遇上了这疯子蛮打拚命,却也被迫得连连倒退。
只见小镜湖畔的青草地上,霎息之间溅满了点点鲜血。原来段延庆在倒退时接连递招,每一杖都戳在褚万里身上,一杖到处,便是一洞。但褚万里却似不知疼痛一般,铜棍使得更加急了。
段正淳叫道:“褚兄弟退下,我来斗这恶徒!”反手从阮星竹手中接过一柄长剑,抢上去要双斗段延庆。褚万里叫道:“主公退开”段正淳那里肯听,挺剑便向段延庆刺去。段延庆右杖支地,左杖先格褚万里的铜棍,随即乘隙指向段正淳眉心。段正淳斜斜退开一步。
褚里吼声如受伤猛兽,突然间扑倒,双手持住铜棍一端,急速挥动,幻成一圈黄光,便如一个极大的铜盘,着地向段延庆拄地的铁杖转过去,如此打法,已全非武术招数。
范骅、华赫艮、朱丹臣等都大声叫嚷:“褚兄弟,褚大哥,快下来休息”褚万里荷荷大叫,猛地跃起,挺棍向段延庆乱戳。这时范骅诸人以及叶二娘、南海鳄神见他行迳古怪,各自罢斗,凝目看着他。朱丹臣叫道:“褚大哥,你下来!”抢上前去拉他,却被服他反肘一撞,正中面门,登时鼻青口肿。
遇到如此的对手,却也非段延庆之所愿,这时他和褚万里已拆了三十余招,在他身上刺了十几个深孔,但褚万里兀自大呼酣斗。段延庆和旁观众人都是心下骇然,均觉此事大异寻常。朱丹臣知道再斗下去,褚万里定然不免,眼泪滚滚而下,又要抢上前去相助,刚跨出一步,猛听得呼的一声响,褚万里将铜棍棒向敌人力掷而出,去势力甚劲。段延庆铁杖点出,正好点在铜钱棍腰间,只轻轻一挑,铜棍便向脑后飞出。铜棍尚未落地,褚万里十指箕张,向段延庆扑了过去。
段延庆微微冷笑,平胸一杖刺出。段正淳、范骅、华赫艮、朱丹臣四人齐声大叫,同时上前救助。但段延庆这一杖去得好快,卟的一声,直插入褚万里胸口,自前胸直透后背。他右杖刺过,左杖点地,身子已飘在数丈之外。
褚万里前胸和后背伤口中鲜血同时狂涌,他还待向段延庆追去,但跨出一步,便再也无力举步,回转身来,向段正淳道:“主公,褚万里宁死不辱,一生对得住大理段家!”段正淳右膝跪下,垂泪道:“褚兄弟,是我养女不教,得罪了兄弟,正淳惭愧无地”褚万里向朱丹臣微笑道:“好兄弟,做哥哥的要先去了。你、你”说了两个‘你’字,突然停语,便此气绝而死,身子却仍直立不倒。
第五十章 救贖
这边段正淳几人正在伤感褚万里的身死,那阿紫却是丝毫不已为意,冷言嘲讽。段正淳是又气又急,觉得万般对不起死去的褚兄弟,抽出身旁阮星竹的佩剑,说了一句“你要杀我,尽管来取我性命便是。。。。。。”便要与那天下第一大恶人相斗。 萧峰心底暗暗冷笑,你嘴上倒说得好听,在这当口,还装伪君子。也不发话,立在一旁看他二人如何相斗,浑然没有发觉身旁的阿朱身体一直在微微的颤抖。
几番废话,二人终于开打,萧峰更是盯得目不转睛。段正淳左手捏个剑诀,右手长剑递了出去,这一招其利断金,乃是段家剑的起手招数。段延庆自是深知其中变化,当下平平正正的还了一杖。两人一搭上手,使的都是段家祖传武功。
段正淳见他铁杖上所使的也是本门功夫,心下稍定,屏息凝神,剑招力求稳妥,脚步沉着,剑走轻灵,每一招攻守皆不失法度。段延庆以铁杖使段家剑,剑法大开大合,端凝自重,纵在极轻灵飘逸的剑招之中,也不失王者气象。
旁边萧峰却看的不爽,按理说他二人年纪比二弟大得多,怎么老是这套剑法相互攻守,难不成那六脉神剑只有二弟会?那二弟又是段氏何人?渐渐的,他心里有了一丝踌躇。而阿朱与大理众人一般,紧张的关注着段正淳与恶贯满盈的比斗,手心里全是冷汗。那当热闹看的阿紫却是口无遮拦,惹得阮星竹不断与她辩驳。
却说段正淳与恶贯满盈的决斗渐渐的落了下风,段延庆停在空中,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段正淳那柄长剑上,长剑慢慢的弯曲。看到这情况,阿朱与阮星竹一样差点惊呼出口,那大理众人也是面色惨白,几欲动手。可那岳老三与叶二娘在一旁虎视眈眈,巴不得他们动手好痛快的打一场,见状大理三公也不动了,只是心下独自担忧。
唯独一人兴高采烈,那便是无人教养的阿紫了。闻及妹妹的言语,阿朱有如锥心之痛,难不成,此生自己只能做那孤儿么?有亲不敢认,怕会影响萧大哥报仇。此刻,就算不是萧大哥亲自出手,那十八年来苦苦思念的双亲,怕也要命丧当场,浅浅的泪痕出现在阿朱脸颊。幸而此时众人的注意力全放在段正淳与段延庆这对堂兄弟、死对头身上,倒无人发现阿朱的异状。阿朱悄悄的抹去泪痕,望着身旁那高大的身影,好想说,大哥,你救救我爹爹吧!但是,却无法出口。
萧峰见段正淳手中长剑越来越弯曲,再弯得一些,只怕便要断为两截。心想:两人始终都不使最高深的六脉神剑。莫非段正淳自知这门功夫难及对方,不如藏拙不露?但瞧他运使内力的神气,似乎潜力垂尽,并不是尚有看家本领未使的模样。
段正淳眼见手中长剑随时都会折断,深深吸一口气,右指点出,正是一阳指的手法。他指力造诣颇不及乃兄段正明,难以及到三尺之外。棒剑相交,两件兵刃加起来长及八尺,这一指自是伤不到对手,是以指力并非对向段延庆,却是射向他的铁棒。
萧峰眉头一争,心道,此人竟似不会六脉神剑,比之某二弟犹有不如。这一指不过是极高明的点穴功夫而已,又有什么希奇了?但见他手指到处,段延庆的铁杖一幌,段正淳的长剑便伸直了几分。他连点三指,手中长剑伸展了三次,渐有回复原状之势。
这会阿紫又开始了胡言乱语,阮星竹竟然管教不住自己的女儿,阿紫兀自在哪儿冷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