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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想想……”杨文宇不错眼地看着秦宁,不放过他的任何表情和动作,“对了,我还梦到了一个人。”
拿起细勺在杯子里心不在焉地搅拌,秦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耳朵却竖了起来。
杨文宇道:“有个人一直在我前方奔跑,我便一直追着他,想知道他是谁。”
秦宁绷着脸问:“那你追上了吗?”
杨文宇摊开手说:“没追上,他跑得很快。”
秦宁松了一口气,道:“很遗憾。”说罢,他似乎真的有一些失落,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希望,希望杨文宇能够想起自己。可是想起了自己,又有什么用呢,他们是不能在一起的。
“是的,真遗憾。不过也许下次我能追上也说不定。”
秦宁一口气又提了上来。
是自己多疑吗?如果杨文宇想起什么来了,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如果真如他所言,没有想起来,那他说这些又是在暗示什么?
秦宁想不通,嘴里却还是礼貌地说:“那祝你成功。”
杨文宇轻轻一笑:“我会的。”
过了一会儿,王小非和魏东找了过来。两人走近的时候,秦宁朝两人挤眉弄眼,还意有所指地摇了摇头,结果王小非一见到杨文宇还是跟脑袋落家里了似的,嘴里没把门说道:“哟,杨大帅?你俩这是好上了?”
秦宁扶额。
杨文宇笑吟吟地没说话。
“瞎说什么呢!”魏东一巴掌呼在王小非后脑勺上,道:“小非的意思是,你们俩是一起来的呀。”
秦宁尴尬地招呼道:“这是魏东、王小非,呃……都是同一届的,也许以前认识,哈哈……”
“我当然认识,我跟杨大帅一个系的嘛,小非当然也知道他。不过杨大帅是学生会的大忙人,不常在系里出现,不记得我也是正常的,更别说小非了,哈哈哈哈……”魏东圆场道。
杨文宇起身和两人握了手,秦宁忙催着众人出发离开机场。
到了学校安排的酒店,几人掏出身份证办理入住,前台妹子抱歉地告诉了他们一个不幸的消息:“不好意思先生,现在只剩两间大床房了。”
秦宁如遭雷劈,不悦地问:“是否入住酒店都是回执给了学校的,怎么还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对不起先生,部分校友并没有回执,学校通知我们只要今明两天出示邀请卡和与之一致的身份证件,都可以办理入住,谁知道就来了这么多人。说来也是贵校声望大,精英众多的缘故。”妹子无奈地解释道。
秦宁也知道这种事怪不得酒店,收回身份证,仍旧悻悻地说:“行吧,那我自己想办法。”转头对另外三人道:“你们住吧,我去附近再找一家。”
“别呀,要走一起走啊。”王小非拉着秦宁道。
“你们何必花这个钱呢。”
正要走,杨文宇上前一步,轻巧拿过秦宁手中的身份证再次递向前台,温和道:“没事,我们俩挤一间,他俩挤一间就是。”
秦宁瞬间石化,柜台后的小姐眼疾手快地接过身份证,眉开眼笑道:“好勒,请稍等片刻,马上就为各位办好入住!”
秦宁简直呆若木鸡,那前台小姐眼睛里发射出来的明晃晃的祝福是什么鬼?
第87章 情绪失控
四人将行李放置好,一起出门去解决晚饭,大家东拉西扯地聊着不痛不痒的话题,各自心照不宣、默契十足。
回到酒店,秦宁先洗了澡躺床上跟齐睿发消息。
经过前一周的相处,秦宁勉强习惯了晚上与杨文宇共处一室,只不像现在这样需要躺在一张床上。他并没有介怀太久,过于扭捏反倒显得刻意和小气。
杨文宇洗完出来的时候,秦宁已经侧向一边睡了,不知道睡着没有。他轻轻掀开被子坐上床,订好闹铃关灯躺下。旁边的人保持着侧卧的姿势没有动静,然而从他僵硬的身体可以明显看出他并没有睡着。
杨文宇踌躇须臾,试探出声:“秦宁?”
背对自己的人没有回应。
“睡着了吗?”杨文宇再次确认。
半晌,杨文宇以为得不到回应了,静静躺着,琢磨着自己的心事,却听那人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我……”杨文宇忐忑问道:“宁子……我可以像他们那样叫你宁子吗?”
一句问完,仿佛石沉大海。
沉默在寂静的夜里无声蔓延,只有那声“宁子”出口的一刹那,来自身旁一瞬的震颤,就像石头坠入大海时发出让人无法忽视的声响,又像石头破开水面时震荡而出的一圈圈涟漪,那轻轻一颤,颤动了杨文宇的心海。
杨文宇欣喜若狂,强自按捺住内心怒号的波涛,再次确认道:“宁子……宁子?”
秦宁听到那再熟悉不过的语音声调一遍遍唤出亲昵的名字,过往无数次被呼唤的声音猛地扎进脑海之中,淡然的、爽朗的、欢快的、热烈的、愤怒的……一重又一重的呼喊在头脑中震荡。
杨文宇感到秦宁骤然间将身体蜷缩了起来,猛地打开床头灯,只见他抱着头露出极度痛苦的表情,立时心下一沉。
“宁子?”
“秦宁?秦宁!你怎么了?”
“哪儿不舒服,你告诉我!”
杨文宇被秦宁这阵势给吓着了,完全想不出为什么会毫无征兆地出现这种情况,怎么喊秦宁都仿佛听不进去一般。杨文宇扳平秦宁的身体,双手紧紧捧着他的脑袋大声喊他:
“秦宁!你看着我!听到没有!看着我!”
终于,秦宁痛苦地睁开双眼,眼中溢满了痛苦,看得杨文宇胆战心惊。
“我在这里!告诉我,你怎么了?”杨文宇一手轻柔地拂开秦宁被冷汗浸湿的额发,一手在他脸侧来回摩挲。
秦宁意识尚未完全回笼,他只看到了杨文宇放大在眼前的脸庞,感受到了他的温度,他轻柔的抚摸。脑中纷杂的声音渐渐退去,秦宁觉得鼻子酸、眼睛酸,连整个胸肺都觉得是酸的。
一股股热烫的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杨文宇帮他一一拭去,岂料秦宁越哭越是控制不住,抓着他的胳膊嚎啕大哭起来,竟是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心里,到底埋藏着多少辛酸,多少苦楚?
杨文宇心揪着疼了起来,秦宁的恸哭让他始料未及,他不顾一切地将眼前的泪人一把抱进怀里,紧紧地拥着,低低地在他耳边说着话。
“哭吧……把难过全都哭出来……我在……我会一直在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杨文宇的前襟已然湿透,秦宁的声音嘶哑着渐渐小了,只低低地抽噎着,杨文宇一遍又一遍地轻拍他的背心,终于令他渐渐平复,睡着。
杨文宇轻手轻脚抽出自己的胳膊,秦宁睡得并不安稳,眉头始终皱着,他迅速脱掉湿漉漉的上衣,再次将他揽进怀里,掖好被角,继续轻拍着他睡去。
这之后秦宁每每想起这一夜,反复思量,是什么让他突然失控爆发?他也说不清楚。也许是刻在他骨子里遗忘不掉的专属的声音、气味或是体温。又是什么让他渐渐平息内心的魔障?他想,也许还是这些蛊惑着他让他无法排斥的声音、气味,以及体温。这一切,于他是诱人的毒/品,一朝上瘾,永生难戒。
清晨,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挤了进来,在隆起的被子中间投射出不规则的明亮线条。怀里的人动了动,杨文宇睁开眼,将心上人缓缓睁眼的过程贪婪地尽收眼底。
他牵起唇角,柔声道:“醒了?”
秦宁软软糯糯地应了一声,复又将头埋进杨文宇坚实的胸膛之中。这久违的拥抱,让他心安,却又像高空中轻飘飘的泡沫,美轮美奂却求而不得,一戳就破。半响,闷声道:“杨文宇,你为什么还要来招我?”
杨文宇一滞,又听秦宁说:“你是不是都想起来了?”
“没有。”杨文宇答道,原来他知道自己失忆了。
秦宁抬起头,满眼狐疑地看着他。
“对不起。”杨文宇又道。
秦宁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对不起,我还没有想起来。”杨文宇紧了紧拥着秦宁的手臂,“我只是去调查了一下,得知了一些以前的事情,我想方设法去找回记忆,可是目前还没有任何进展。”
秦宁挣开杨文宇的怀抱,坐起,“你既然想不起我,现在这样又是对我抱着什么心思?”
杨文宇急切道:“虽然我还没记起来,但是我知道是你,那种感觉说不上来,我忍不住要向你靠近,你能给我时间吗?我之前去看心理医生的时候,那个装着纸玫瑰的玻璃球,是属于我们的东西不是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