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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你好想有对象似的。”屈战尧回头,二毛冲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机,一片看了令人起鸡皮疙瘩的么么哒。
“操。”屈战尧摆摆手,“有什么好得意的。”
“老大,你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二毛笑得很猥琐,“要不要我帮你介绍啊?”
屈战尧嘴里一连串滚滚滚,心里却忽然升起了一丝迷茫。
这些天困扰着他荒诞的梦境近在眼前。
屈战尧搔搔头发垂头丧气,刚想跟二毛说一句“行吧,面勉为其难接受你的介绍”,就听见手机传来了一声叮咚。
是祝明发来的信息。
——听说你想约我打球?
——是啊,敢吗?
——这话应该我问你。
——那就下次见。
——好。
关河的感冒还是没好,屈战尧让他妈妈做了点冰糖雪梨带给他,到他们教室门口,就见几个小姑娘围着关河问题目,关河很耐心的左右解答。
到底是关河,没一会儿,那些女生都满眼桃心的看着他。
“会了吗?”关河嗓子哑的快裂了,那些女生摇了摇头,说不会,意思就是让关河再讲一遍。
屈战尧从鼻尖发出一声轻哼。
“让让,让让。”
关河抬头看向窗外,角度正好望向屈战尧的眼睛,“怎么?”
屈战尧面不改色的扯谎,“我有道题不会,想让年级第一给我答疑解惑。”
围在旁边的女生被屈战尧浑身散发着“穷凶极恶”的气场给吓跑了。
关河看见他懒洋洋撑着墙,痞痞的一勾唇。
“题目在哪儿?”关河咳嗽着说。
“你觉得我跑俩教学楼就为了问你题目?我才没那么无聊。”屈战尧把保温瓶拿给他,“喏,我妈做的冰糖雪梨,治咳嗽很有效。”
“谢谢。”关河接过,“谢谢你妈。”
“你骂人呢。”
说完跟关河对视一眼,没绷住笑了。
“待会儿自习课出去打游戏吗?”关河抿了一下唇,似乎被甜的有些腻。
“啊?”屈战尧说,“你又准备跟我赌什么!”
前天他跟关河出去打游戏,关河说,如果他赢了,自己就得听他的话把头发染回黑色,屈战尧当然自信心爆棚,笑话!学习比不过你!玩游戏还能输啊!
然后,他就被狠狠的打脸了。
关河这厮全程吊打他,还把他装备给抢了。
最后只好在他的监督下,不情不愿的去了理发店。
出门的时候,屈战尧对着镜子照了好几遍,觉得自己即将失去一个做老大的尊严。
关河在喝柠檬水,“好看。”
他的好看普通得就像是说今天星期几一样,声音淡而轻,后劲却很足,屈战尧坐公车回家的时候还觉得耳边有点儿痒,但摸了好几遍都没有摸到理发师剪碎掉落的头发。
前几天去小卖部买烟,居然有人不卖给他了。
屈战尧揉着他黑卷的发梢捶了下桌子,瞪大眼睛想要发火,想了一会儿,脸上浮现出崩溃的神色走了。
“我赢了,你暂时不要去打架。”关河说,“前阵子你妈嘱咐过我了。”
“烦死了你。”屈战尧说,“你看我这几天打过没?”
“答应了别人的事就要做到,这是礼貌。”关河把作业本合上,又咳嗽了好几声,“我讨厌说话不算话的人。”
“去打游戏。”屈战尧思绪飘来游去,最后只说了这么一句。
第8章
关河其实很讨厌上学,讨厌老师千篇一律的说辞,讨厌同学近乎谄媚的客套,讨厌校园里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恨不得拿着大喇叭大肆传播个三天三夜的无聊劲儿。
他从一个讨厌的环境换到了另一个讨厌的环境。
唯一让他觉得不讨厌的,就是屈战尧这个以前他顶顶看不上的那种人。
那种人是哪种人,界定挺模糊的。
要换做别人,说不定就是讨厌了。
所以关河得出了一个结论,讨厌的是那种人,而不是屈战尧。
屈战尧有一种奇怪的特质,他可以把流氓和可爱两种矛盾的气质融合得浑然天成。
学校组织体检,屈战尧特别兴奋,因为可以中途溜出去玩。
在老师眼皮底下偷跑,这种刺激不可同日而语。
“待会儿你帮我排队,我帮你排队,做完了咱们溜。”
关河看他身影一蹿,挤进了测视力的地方,把体检表一撂。
“关河,你跟屈战尧关系很好啊。”排在他身后一个女生说。
“不行吗?”关河低头,掸掸衣服上的灰尘。
“啊?”那女生没料到对方会回这么一句话,“不是,我就是感叹一下,你俩看起来不像能玩得很好的样子。”
“哦。”关河草草的应了一声,抬腿朝屈战尧的方向走去。
“快点,我视力全部一点五!”
关河把体检表放下,“你背出来了?”
“你觉得以我的智商……操,关河你真的太欠抽了。”屈战尧说完,看见对方笑着将测视力的眼罩盖住了眼,睫毛颤了一下,微眯着眼摆了摆手。
那玩意儿他刚才才用过,上面还有他眼睛的热度,一想到这儿,屈战尧就觉得一颗心被抛得七上八下,觉出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沾沾自喜,虽然有点傻。
关河出来的时候揉着眼睛,屈战尧一瞥,两只眼睛都才0。8。
他扶着门框一通笑,“终于有一样赢你了。”
关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难道之前没有吗?”
“什么?”屈战尧心情有点愉悦。
“厚脸皮啊。”关河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屈战尧愣了几秒钟后不服气的跳脚大骂,被体检医生丢了无数眼刀。
回头看见关河挑着眼角,笑得有些恶劣。
屈战尧愤愤不平的戳了一下关河的腰,听见他猝不及防的一声低吟。
“嘿嘿。”
屈战尧洋洋得意的去量身高了。
关河看见他身高一栏里写着180。5cm,之前一直觉得他好像比刚认识的时候蹿个儿了,现在看来是真的,屈战尧双手握拳耶了一声,“我靠我终于不是一七几的矮子了!”
“你说谁是矮子呢!”排在他身后的几个男生忧伤地反驳道。
关河勾着嘴角笑了一下。
最后一项是抽血,那边人是最少的,好几个女生都站在一边互相鼓励,屈战尧胳膊上按着棉棒,颇为随意潇洒的从椅子上蹦跶下来,见关河站着没动,碰了碰他的肩,“怕啊?”
关河没说话,撸起袖子坐下了。
“你的血管有点儿细啊。”医生尝试了几下都没抽出血来,屈战尧发现关河梗着脖子没往那儿看,手渐渐收拢,指骨有点泛白。
终于抽血完毕,关河背过脸松了口气,屈战尧笑着揶揄他,“大少爷怕打针哦。”
关河充耳不闻,交了表格就往下走。
屈战尧目光落在关河还在冒小血珠的手臂上,在下楼的时候扯住了他,摘了自己的棉棒换了一头按住被针头扎出来的伤口。
“得好好按着,不然明天这儿会有一块乌青。”关河低头看见屈战尧毛绒绒的头发翘起了一根,被阳光刺得眯起眼睛来。
关河鬼使神差的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很软,跟他脾气完全两个极端。
在屈战尧抬头的间隙,他松开了手,微微侧过眼。
“好了,应该不会再出血了。”屈战尧将棉签扔进垃圾桶里,笑得有些不怀好意,“你真的怕打针啊?”
见关河没说话,他更加肆无忌惮,直到有老师走下来,他才恍然想起今天的目的,扯了一把关河的胳膊,毫无顾忌的在几个同学的眼皮底下狂奔而去。
屈战尧跟一个朋友借了辆摩托车,拍了拍后座,“上来,带你兜风去。”
关河跨上来,屈战尧借力一踩油门,关河被往前一带,胸膛紧贴着他的背。
风呼呼肆虐而过,关河看见屈战尧的发型被吹得乱七八糟,他从后面拨了拨对方的刘海。
“谢了,刚把头发吃进嘴里了。”屈战尧呸了几声,声音被风拉得很长。
关河嘴角弯起一个弧度,觉得阳光照得很舒服。
他来到这儿也有几个月了,除了平时经常光顾的书店和商场以外,他的活动范围就是学校和屈战尧家。
这里真的不大,屈战尧兜了一圈才花了一个多小时。
但关河看见了他从没看见过的风景。
热闹而拥挤的集市,吵吵嚷嚷的菜市场,种满小白杨的街边公园,满墙涂鸦的狭窄弄堂。
“每天晚上这儿都会有乐队表演,然后大妈们闻声而来,在不配套的音乐里跳广场舞跳的很欢腾。”
“那边有个小破厂,我冬天的时候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