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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美仙几女亦清楚记得当时她们自己的震惊表情。但此事经过一定不简单,是以几女虽有疑问,也没做出什么意外的表现,只有等人都走了再商量才好。
莲柔对寇仲的称呼没有丝毫见外,反是娇媚地白了他一眼。
饭后,跋锋寒与侯希白先后告辞,他们一个准备继续修炼武道,一个已接受李渊邀请,准备为宫廷做画。寇仲二人因明日就要离开,所以也回去睡大觉。
到只剩单美仙与萧琲、宋玉致、小鹤儿扔坐在客厅中时,萧琲开口道:“成都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否则解晖怎会选择支持李唐,要知道夫君给他的压力绝不比李唐小。”
单美仙皱眉道:“暂时就别管这件事了,既然已发生,我们就派人调查一下。”
萧琲默默地点了点头。
宋玉致突然问小鹤儿道:“小妹在球场时所说你的好友纪妹子遇到麻烦了,是怎么一回事?”
用过美食的小鹤儿本还是红光满面,闻言突然玉容黯淡,道:“李元吉一直都对小倩心怀不轨,前几日更是到上林苑迫她在春节前表态,要么当齐王妃,要么就离开长安。”
宋玉致讶道:“怎会这样呢?纪妹子的情况应该与秀芳差不多吧?她在长安是街知巷闻,无人不晓,我想李渊也不会容许李元吉对纪妹子强来,免得招来对李家有损的话柄吧。何况李元吉尚要顾及本身的形象和声誉,加上我知道李渊身边近臣大多与纪妹子有良好的关系,所以李元吉只可像其他裙下之臣般去争夺纪妹子的芳心,怎会以威势权力,强迫她的?”
小鹤儿惊呆道:“人家一直以为玉致姐整天不喜欢理这些闲事呢,没想到你知道的事情还不少。”
宋玉致笑道:“你还不知道,李渊的亲信大臣中,有我爹安置多年的内应。”
萧琲继续道:“李元吉这行为的确有些反常,他该在暗中与李渊通过气的,长安城内李渊最想纳入宫中的有两个人,一是纪妹子,另一个是胡小仙,以他的好色性格,怎可能对自己儿子公然‘抢美’行为无动于衷?”
小鹤儿撅嘴道:“人家今天劝了小倩好久,要她来见见元大哥,心平静气地谈谈,只有元大哥才敢与李元吉作对。谁知道结果会是那样……”顿了一顿后,又道:“小倩在混乱的地方呆久了,又是长安最红的青楼名妓,渐渐养成既爱使性子又爱乱发脾气的性格,好起来时可对人千依百顺,坏起来时不分时间地点地大发脾气,甚至会在赌场当中轰人,听她说现在长安的男人均以曾被她轰过为荣,那至少表示能令她动气。其实你们别看她那样,实际上她很善良,只是把内心封得死死的,不让外人接触。”
单美仙叹了口气,道:“恐怕只有夫君等极少数人会以曾被她轰过为耻。”
小鹤儿正容道:“各位姐姐为小妹想个主意吧,小倩曾与我共患难,总待在青楼里也不是办法。”
宋玉致道:“那就把她强行带到洛阳,再还她自由好了。”
小鹤儿摇头道:“不行的,她性子那么倔,恐怕会不计后果地与我们对着干。”
几女几乎同时无奈地叹了口气,乱七八糟的事情把她们折磨得心烦意乱。
“交给我好了,嫁我总比嫁李元吉好那么一点点吧!”
元越泽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几女面露喜色,望向门口时,不禁同时暗啐一口。
任何地方,只要有元越泽这朝气蓬勃,不怕任何打击的人出现,就会带来无限生机与希望。
元越泽一背一抱,将熟睡的婠婠和因害羞装睡的祝玉妍放到卧室后,来到厅内坐下,与几女互换消息。
听萧琲讲述事情详细经过,元越泽沉吟片刻,微笑道:“不管巴蜀支持与不支持李唐,都不是我们的对手,你们不必担心此事。还好我上次临走前,与范卓打过招呼,要他以帮派为重,他该是向着我们的,只是碍于形势才佯装支援李唐。”接着拉起小鹤儿的小手,道:“小妹认为我刚刚说的那个法子可行吗?”
小鹤儿自然懂他的意思,犹豫道:“但那样的话,对元大哥和小倩好象都不好吧,你与她之间又不像与诸位姐姐那样有很深的感情。”
元越泽点头道:“要让她那种性格的人进我家门,就是一颗老鼠屎搅坏一锅汤。抱歉,我说话太不注意,不过你们不觉得很贴切吗?”
几女同时面现恶心的表情,小鹤儿更是不满地道:“元大哥说得太难听啦!小倩本心并非你想的那样刁蛮任性的。”
元越泽尴尬道:“纪倩的问题远比刘昱更让人头痛,而且李元吉这不正常的表现也大有问题。”
单美仙同意道:“夫君今晚可以去探察一下李元吉的府邸武德殿,反正就在这西内苑里,来回也方便。”
元越泽道:“我晚上要去见清儿,恐怕要明晚才能去武德殿看看了。”
宋玉致提议道:“夫君可以先去探清儿,再探武德殿。”
“大哥说不定还有‘奇遇’呢!”独孤凤的窈窕身影出现在门口,边走边伸了个懒腰,那媚样儿,看得元越泽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坐下来呷口香茗,惬意地道:“吃完就睡,真舒服。”
元越泽失笑道:“那你可真成一个小猪了。是了,凤儿说的‘奇遇’是什么?”
独孤凤不理偷笑的几女,白了元越泽一眼,道:“因那张婕妤喜好收藏名家大作,在前代四家的珍藏中,独欠展子虔一幅手墨真迹《寒林清远图》,爹要凤儿送给李渊的那幅图恰好成了李渊讨好张婕妤的礼物,张婕妤这几日不断邀人家过去作客,席间说起女儿家的话儿,她酒醉发牢骚隐约说过李渊爱乔装微服溜出皇宫,大哥该明白其中意思了吧!”
元越泽略一思索就明白过来:李渊做惯皇帝,故想过些平民百姓的瘾,乔装微服地溜出皇宫,以另一身份娱乐。他生性好渔色,自然离不开与女色有关的节目。作为高高在上的人,李渊早厌倦了用权势得到美女的身体,他更想以平凡的身份得到美女发自真心的倾慕。
而安排娱乐的‘大管家’想都不用想,就是尹祖文。说起来尹祖文虽是李渊的岳父,由尹祖文向女婿提供女人,似乎说不过去。不过只要想到李渊的皇帝身份,对尹祖文的谄媚巴结就会觉得不足为怪。
但他却道:“谁能保证我今晚去探清儿就一定会遇到李渊出宫呢?”
宋玉致插口道:“今天他们先得巴蜀投诚,又在马球场上保住面子。这样高兴的事,不正是出去寻欢作乐的最好理由吗?”
元越泽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道:“贞贞与那连贵妃关系不浅,你与张婕妤走得也近,那尹德妃可与你们谁关系亲密吗?”
单美仙答道:“玉真经常被尹德妃请去,她们这些天就在斗智斗力。”
元越泽闻言后暗自失笑。
※※※※※
时近午夜,月明星朗。
元越泽如鬼魅般站在一株可俯瞰尹府后院小楼的大树上,朝府内主建筑物的方向瞧去,大堂灯光通明,隐隐传来管弦丝竹之声。
白清儿被祝玉妍施过‘囚神术’,是以可以轻易被祝玉妍掌握到她在长安城内的行踪,元越泽出门前,祝玉妍已告诉他白清儿这些天一直都在池生春的府内,他们早就知道尹祖文不可能将白清儿安置在自己府中。
今晚元越泽任务繁多,一要探尹府,碰碰运气,看是否可以真的遇到寻欢作乐的李渊;二要探白清儿,这是约好了的;三要探李元吉。
尹府就是他的第一目标,从刚刚的情形看,元越泽看不出李渊是否在尹府内,只可看出尹祖文确是夜夜笙歌,非常享受人世间的繁华富贵之辈。”
大部分人都是不知足的,他们对权力和财富的追求,永远也不会有止境,像元越泽及他结交的几个朋友,都是对权位利禄没有丝毫兴趣之人,这样的人还是少数。
不待他感慨完时,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凝神细看,只见四个人沿着园内林木间的碎石小径,谈笑甚欢地缓步朝楼走去。
元越泽眯上眼睛,收摄毛孔,聚功于耳,只以大部分灵觉去感知,以免被对方警觉他们的存在。
四人中有两人是元越泽见过的,走在中间者正是身着便服的李渊,他左旁的人高度与他相若,鹰目勾鼻,鬓角花白,形相威猛,表面看年纪只四十来岁的样子。虽不认识他,但看他可与李渊并行,可知起地位不低。另两人稍落后半步,应是自问身份不足以和两人并肩而行,其中一人是尹祖文,另外一个是个太监。
若在平时,元越泽恐怕都懒得多看那太监一眼,但就在刚刚,那太监转头扫视四周时,元越泽从对方眼中一闪即逝的那极特别又熟悉的神色中认出此人正是有过一战的席风。
他竟可易容混到李渊身边做太监,难怪一直没有席风的行藏,原来这家伙一直躲在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