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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带我玩命-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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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每天都会,沿着河堤走上一圈。
  一方面是检查是否还有疏漏。
  一方面,是回忆往昔。
  他前几年在河堤上走的时候,水还没有完全褪去,因为死了太多人,决堤的河口也还没来得及补上。
  农田完全被淹没,人们居住的房屋也被冲毁,流离失所的人们已经哭都哭不出来,他们的眼里没有希望。
  活人尚且过不过来,更何况一些已经死去的。
  还有家人活着的,勉强将死去的亲人就地掩埋,表情麻木;那些全家都被这场灾难夺走性命的,尸体就那么浮在水里,躺在地里。
  勉强幸存的那些人,因为饥饿和瘟疫,你分不清活着是幸运还是折磨。
  天还下着很大的雨。
  钟鸣没有打伞,一步一步的走在河堤上。
  雨水如瓢泼般从他的头顶淋下,顺着脸颊流进衣衫。
  冰冷的雨水浸透衣衫,冰冷的感觉留在心里。
  他脸上麻木的表情和那些灾民如出一辙。
  这些天他看见了太多的死人,比他过去这么多年所见的加起来,还要翻几番。
  这样痛心的感情,也只有在钟家覆灭的时候有过。
  钟家尚且还有自己报仇,可这些流离失所的,痛失亲人的,全家死光的人呢?
  谁又能,向天问责呢?
  好在现在完全是另外一副场景了。
  因为决堤的口子并不大,也及时堵上了。
  现在除了河道里的水还高高涨起,其他的地方水都已经退去。农田里甚至还有一部分农作物顽强的活着,脚踩着淤积的泥沙,长势喜人枝繁叶茂。
  像是浴血而生的人。
  房屋还留着被水淹没的水印,一片望去,刻度明显,但也都还稳稳的矗立着,还是个挡风遮雨的家。
  因为人员损失不大,这会儿官员带头巡视河堤;官吏忙着加固险区;百姓们也忙着去扶起被水冲倒的庄稼,希望还能多少有点收成。
  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前天晚上,他收到了探子递回来的消息。
  确实是祁燕陵。
  他似乎也没有隐瞒的意思,这几天动作越发大了。
  他想要坐上那个位置。
  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钟鸣还有一点点抑郁。
  祁燕陵想不想要那些权势他都不在意,他只是觉得,自己养大的孩子,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
  为人师,为人长,有些失职了。
  这会儿看着这些欣欣向荣的景象,心里倒是轻松了很多。
  请问您安居田野也好,心机勃勃也好,只要是他做出的选择,他想要那个位子,自己便推他上去。
  他开心就好。
  他吩咐自己的亲信,京中凡是祁燕陵用得到的,都让他收过去。
  又过了些日子,祁东昀的腿好多了。
  协商过后,大家安排了合适的日子。
  让他来安慰安慰这些黎明百姓。
  皇室向来都是百姓的信仰,他们总觉得,拥有皇室血脉的人拥有的是龙的血脉。
  像神一样高高在上。
  祁东昀这些日子倒是颇有长进,没出过什么幺蛾子,面对钟鸣似乎也有了些底气。
  他不适合当皇帝,钟鸣知道的。
  一开始的时候,钟明是真心的把他当一个未来的皇帝培养。
  但是他不适合。
  或许是皇后从小对他都不曾好过,养成了他这样怯懦的性格。
  或许他就是天生不适合。
  不适合身居高位,不适合独立的做下决定。
  “但祁燕陵事成之后,就给他个闲散王爷做吧。”钟鸣这样想着。
  上一代的恩怨不应该牵扯到他身上来。
  他是这样想的,却不知道,突然变好的二皇子,这些日子在干什么?
  “那个地方是水文站,”上次泡的没耐心,钟鸣跟他讲述着“主要是观测河流要道。”
  “嗯”他看向钟鸣,眼神中有一点点眷念。
  其实他很少感受这样的温柔。
  “每年的六月初到八月终都是涨水月”他不答话,钟鸣也接着说:“这段时间官员就要格外注意河流。”
  “工部和户部也要合力进行河堤的防汛措施和加固。”
  “嗯。”
  似乎察觉到他有点不对劲,钟鸣也好像没看到。
  这时候,一条狗突然跑到他们面前来。
  “这是专门用来报信的狗。”他弯下身轻轻抚摸着狗,“专门训练过,聪明的很。”
  “嗯”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出口。
  “太师,感觉伤口有些发痛。”
  她腿上的伤还没好全,钟鸣也不为难他。
  “都差不多了,回去休息吧。”
  “我自己再走走。”
  说完又对随行的官员说。
  “你们也都回去吧,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这些天都是钟大人在操劳,不敢居功。”他们纷纷答道。
  钟鸣不多跟他们纠缠。
  官员们也很快各自散去。
  他沿着河岸漫无目的的走着。
  好像在等什么事情。
  过了一会儿,一个人来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事。
  他便露出一个失望的表情来。
  “带他过来吧。”他说,“悄悄地,别惊动别人。”
  很快就有人带着祁东昀过来了。
  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那是一种计划败露,觉得无法挽回的表情。
  倒是有些自知之明。
  钟鸣说话的语气还是和刚才一样温和,不过在温和里带了一些惯常的嘲讽。
  “你站的这个地方,这块土地。”
  他深吸一口气,接着说:“下面全是尸体。”
  “你真该看看那样的场景。”
  “起先,活人都救不过来,也没有能力来管这些尸体。”
  “在水面上泛白,发臭,顺流而下,冲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
  “他们身上黏住泥沙,越来越多,越来越重,逐渐朝水里沉下去,泥沙一层一层堆积。”
  “等稍微有点余力的时候,这些尸体也再也掘不出来了。”
  “只能在里面安家,只能望他们安息。”
  听到这儿,祁东昀掩面蹲了下去,不知道是怕的,还是在哭。
  这个样子丢脸的很,不过他也不怕,他丢脸的时候不少。
  钟明看了他一会儿,接着说。
  “有个年逾八十的老婆婆,按理说也算高寿了。”
  “我每次来都看见她。”
  “一脉单传。”
  “他儿子孝顺,水来的时候,先把她救了上去。又折回来救其他人。”
  “结果她家里除了她,儿子,儿媳,孙子,孙媳全都淹死在水里。”
  “尸体捞不上来,后来又被泥沙压在了河底。天天来往,其实什么也望不到。”
  讲到这里,钟鸣似乎有些讲不下去了。
  低头望了望河岸边的一块地,又接着说。
  “不过还好,得了瘟疫,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没过几天,就没熬过去。”
  “我把她埋在地里了”他伸手指了一个地方“隔得近,好歹算个念想。”
  钟鸣又指了另外一个地方。
  但张了几次嘴,都没说出话来。
  这个地方多的是故事,哪里讲的完呢?
  “回去吧。”
  说着,径自走了,也没管祁东昀还蹲在泥地里。
  他捂着脸,不停的颤抖。
  刚刚到事情败露的时候,他其实是想解释的。
  “因为半路上遭的行刺,他真以为钟鸣想除掉自己。”
  “实在是太害怕了,所以想先下手为强。”
  “本来也不想的,那几个小官吏一直怂恿他。”
  “跟他说,都安排好了,只需要把它们偷偷放出来,串通一下信息。”
  “自己也没有办法呀,又懦弱又害怕,永远都自己下不了决定。”
  “所以就答应他们。”
  “沿着河道巡视的时候,自己先走,安排的人就把堵好的缺口炸开。”
  “钟鸣,每天都绕着河岸走几圈。只要他淹死了,就没有人会问责了。”
  这些话怎么解释得出口呢?
  就像这些事,怎么是人干的出来的呢?
  今天他们出来安抚民众,除了钟鸣,官员,两岸尽是夹道欢迎的百姓。
  要是真的决堤了。
  自己大概就会看到,钟鸣描述的那种场景。
  他昏昏沉沉的哭了许久,似乎决定了什么,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回去了。
  回到驿站的时候,钟鸣正在处置那几个出主意的小官。
  他们在筑河堤的材料上打主意,谁会发声的时候,多少也死了些人。
  本来就是必死无疑。
  他们怕死,三个臭皮匠一起,竟然真想出了这么个鬼主意。
  “本来是可以给你们个痛快的。”
  钟鸣的人找来几口大水缸,把人绑了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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