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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哥在吻他,还在…
……
体力挥霍的酣畅淋漓。
跌宕,疯魔。
姜疏予实在是没忍住,实在是因为他家拾一后来反应太激烈了,就像是终于才反应过来,他们之间的事。
而给予的真实。
他抱着这人去洗澡的时候,风寂的眼睛是闭着的,眼尾泛着红,睫毛微微颤。
姜疏予小心地抱着他,“拾一?”
这人没搭理他。
可能是困了。
姜疏予没再说什么,把人放在已经放好热水的浴池里,然后就听到这人喑哑的声音,“出去。”
“我帮你洗。”
“出去。”
姜疏予沉默了下,“好。”
他刚走了几步,身后突然传来风寂的声音。
“哥。”
“嗯?”
完全是下意识的回应,再加上这个时候,姜疏予对风寂完全是没有防备。
所以这一试探,直接应了。
他怔了下,很快反应过来,但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东西砸了过来,伴随着风寂咬牙切齿的声音。
“我杀了你。”
这下是真的,实质性的杀意。
他真的,真的,真的,根本没有想过,他哥,他亲哥,会伪装成一个陌生人,来跟他,上床。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他暗恋他哥,所以连床上人都能认错。
甚至还会不知所措。
没想到,真是他哥。
怪不得之前死的那个,总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
很好,真是很好,他哥居然没死,居然还跟他有一段这么“香艳火热”的经历。
风寂一想起刚刚,他妈这人体力够行的啊。
险些没把他给做死。
姜疏予捡起滑到脚边的沐浴露,看得出来,他家拾一真恼火了,连砸东西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了。
他走过去,“我帮你洗吧。”
“滚。”
姜疏予轻轻叹气,“我估计你快撑不下去了。”
风寂抬眸,眼神直直地瞪着他。
姜疏予脸上显出几分歉意,“对不起。”
他看了眼躺在浴池里的男生的躯体,四肢修长,带着几分青涩,白瓷似的肌肤上,明晃晃的痕迹。
“对不起。”
他真心诚意地道了一声。
本来是想克制忍耐,但奈何,他自己也是第一次,实在不知道怎么才算温柔。
风寂看着这个人,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是真的很困,但也是真的很……乱。
这要是任何其他人,这会他就睡了,但谁能告诉他,跟自家亲哥发生这种事后,该怎么反应。
把人杀了?
姜疏予见他没说话,声音低了又低,像是有点不好意思,“得清理一下。”
风寂继续看着他,“什么?”
姜疏予见他果然不知道,轻轻咳了声,“你身体,的、”
“……”
风寂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声音非常冷,“你为什么,不用。”
姜疏予伸手,试探着扶他起来,“……没用过。”
风寂非常想推开他,但也是真的没有力气,酸软无力,感觉这具身体的负荷已经超出了临界线,完全在靠他的精神力支撑着。
他身上没有衣服,沾了水,姜疏予抱着他,刚刚换好的衣服也被打湿了,但这都无关紧要,关键是,现在的事。
风寂咬了下牙,别过脸,“要不你滚吧。”
他感觉这事比刚刚还让人难堪。
姜疏予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他家拾一在其他人面前还算平静冷淡,不会说太多的话,看起来十分高冷,但在他面前,偶尔还是会暴露些坏脾气,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骂人。
于是安抚他,“很快,你困吗,困就睡吧。”
风寂声音格外平静,“不困。”
姜疏予心里有些不放心,低眸看了眼,看到这人耳朵都是绯红的,神情有些无措,微微低着眸,睫毛一颤一颤的。
就像是被欺负了似的。
他一时有些心慌,“对不起……”
姜疏予连忙停下了动作,想要吻他,却堪堪止住了,小心翼翼地抱着他,“对不起,不会有下次了。”
风寂沉默了下,“你觉得这一次我不会杀你?”
“不是,”姜疏予放软声音,“你先休息好,怎么样?”
“等你休息好了,我任你处置。”
风寂的手捏紧了下,过了好一会,才缓缓松开,“我困了。”
他觉得这辈子简直没有比这件事更让人难以面对的事了。
发生前后都好,但好死不死地,过程中他居然认出来了。
……他为什么要认出来。
他哥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怀疑。
为什么还能一下子认出来。
风寂闭上了眼,他就不应该睁眼。
姜疏予给他快速清洗了下,见人没反应,把人直接横抱了起来。
身体一时失衡,风寂下意识睁开了眼,然后对上了姜疏予看过来的眼神,还是之前的那种,干净,明净,带着一点懒散,与平时不同的是,眼角眉梢上沾染了几分色气,慵懒的味道,看上去格外的性感。
他对风寂轻轻眨了下眼睛。
漂亮的漆黑眼眸,就像是在放电。
风寂看着他,一直到了床上,才面无表情地问:“舒服吗?”
他都快困得不行,这人居然还这么神采奕奕,仿佛是有什么喜事似的。
简直让人看着,相当的不顺眼。
姜疏予把被子拉过来,盖在他身上,“这也是我想问你的。”
他弯下腰,直视着风寂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他:“舒服吗?”
风寂平时在他哥面前挺好说话的,但根本不代表现在。
他呵了一声,冷漠反问:“你自己不清楚?”
“我真不清楚,”姜疏予认真地看着他,“只有你,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他抬手,指腹轻轻按了下风寂的眼尾,还有些未曾散退的绯色。
他轻声问:“我让你舒服了吗?”
“……”
不要脸。
风寂感觉这人的手指都仿佛带着炽热的温度,有点烫,他移开了视线,“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姜疏予看着他眉眼间的困倦,“嗯,睡吧。”
风寂:“衣服。”
姜疏予把准备好的一套衣服递给他。
风寂勉强穿上之后,躺床睡了,睡得很快。
不知道睡了多久。
感觉是睡了很久,然后生生饿醒了。
身体里传来一种非常强烈的饥饿感。
风寂慢慢坐了起来,刚醒来的时候,脑子还有点懵,然后,就回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就在这张床上,场面相当的,不能直视。
他甚至还能回想起那人的腰,烫得要命。
力度一次比一次狠。
……靠。
风寂把头埋进被子里,为什么突然记忆又这么好?
这种事不是很快就能忘了吗。
就在风寂无颜面对的时候,门被打开了,姜疏予出现在门口,“……你没事吧?”
风寂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地传了出来,“没事。”
姜疏予问:“饿不饿?我去把饭热一下。”
“……哦。”
吃饭的时候,风寂始终没抬头,安静地吃着饭。
这次做的菜里有一盘虾,姜疏予坐在他旁边,基本都在给他剥虾。
风寂看着那剥好的虾肉,面无表情地盯了两秒,“我自己有手。”
姜疏予继续剥虾,“拿破仑蛋糕已经给你做好了,待会饭后就可以吃,舒芙蕾你想什么时候吃?”
“还有佛跳墙,明天就可以给你做。”
风寂:“……”
赤。裸。裸的贿赂。
他夹了一个鸡腿,“现在不想吃了。”
姜疏予声音放软,“我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做的,你尝一尝怎么样?我感觉可能做的有点甜了,你要是觉得味道不行,下次还可以改进,怎么样?”
“关我什么……事,”风寂瞥了他一眼,“哥,你就不准备给我个解释?”
姜疏予神色正经了起来,“我对你说的都是真心话,没有在骗你。”
风寂啃鸡腿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你喜欢我?”
“嗯,”姜疏予轻声说:“很多年了。”
风寂有一瞬间的迷惑,“为什么?”
姜疏予看着他,“你很可爱,我很喜欢你,这有什么不正常的吗?”
风寂咬了一口鸡腿,“为什么总是觉得我可爱。”
他觉得他可高冷了。
他把这个鸡腿吃完了,“我们是兄弟。”
姜疏予:“是兄弟,但不是亲兄弟。”
风寂震惊,“什么?!”
姜疏予淡淡反问:“你没觉得我们长得都不像吗?”
风寂沉默了好一会,“我记得你一直对我说,你是我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