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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灼川闭了闭眼,和那满屏的视频在深夜里静静对峙。
半晌,房间里响起低低的一声叹息,接着是鼠标轻轻的额“咔哒“声。第一个画面展开,贺灼川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那进度条长达三十二分钟的视频。
这是一个卧室之类的地方,年少的沈厘脸部线条比现在圆润,长得雌雄莫辨,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流露着不安,他坐在床边,穿着短袖、下身只有一条内裤。
进度条慢慢往后走,直到五分钟的时候,有个男人进了房间,贺灼川的瞳孔渐渐紧缩,那男人个子不是很高,长得很瘦,像得了什么濒死的病一样只有一副骷髅那么瘦。
但他还是比那时候的沈厘高的,男人进来后沈厘整个人都微微缩了起来,贺灼川抬着下巴,面色隐忍。
下一秒,男人做了个什么动作,沈厘对这动作似乎很熟悉,他爬上床,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倒。床另有玄机,四个角每个角都能抽出一指粗的麻绳,那男人熟练地将沈厘的手脚绑在床上,贺灼川抓紧了手里的鼠标,如他此刻咬着的牙那么紧。
男人开始解开自己的皮带脱裤子,躺在床上的沈厘眼睛睁得很大,他怔怔地看着那男人,嘴唇抿得很紧,手也握着拳,等男人脱好衣服,他有意识地看了一眼监控的方向,将床边桌上放着的一杯水强行给沈厘灌了下去,他抓着沈厘的头发抬起他的头,水一半被沈厘喝下去,一半顺着他的脸颊流到了床上。
渐渐地沈厘开始动来动去,十几分钟后他几乎失去了理智,疯狂地挣扎想挣脱束缚,贺灼川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了,他看着男人从床底下拿了一根鞭子出来,接着爬到床上开始鞭抽沈厘的身体……
进度条还有十几分钟,贺灼川沉着一口气将视频关掉,房间里久久的安静着,电脑屏幕上还悬挂着二十多个未被打开的视频,里面的沈厘都还没有长大,只有满眼的恐惧和被迫的顺从。
贺灼川不知道盯了多久的屏幕,时间久了眼睛就开始发红,他紧紧抿着唇,点开了第二个视频。
第二个视频上沈厘被悬挂在什么东西上,双腿悬空、浑身赤裸,他身上有很多伤疤,这时候大概是冬天,房间里的那个男人穿着棉袄,坐在沈厘面前边烤火边吸烟,火盆边是一桶冰,只见这个男人缓慢地拿起一块冰贴到沈厘的大腿上,沈厘已经被冻得神智不清,等冰融化在了沈厘的腿上,男人手上从火堆里捡出一根很细的棍子,直接戳在沈厘刚刚被冰冻过的腿上,火星瞬间灭去,似乎昏迷着的沈厘猛地抬起头,他张开嘴用力喊叫,贺灼川听不到,却比听到还要让贺灼川无法呼吸。
他“咔哒“一声关了视频,连带着电脑也盒上,贺灼川起身走到卧室,沈厘已经睡着了,他的身体让被子有个小小的起伏,露了半张脸在外面,睫毛一颤一颤的,睡得并不安稳。
贺灼川站在卧室门口深深地盯着沈厘,他此刻很凌乱,他不知道用怎样的情绪去看沈厘、去拥抱他、去说我爱你。
贺灼川觉得自己好轻,比起沈厘深重的过去,自己真的微不足道。
沈厘觉得脸上似乎有什么在动来动去,他迷蒙地睁开眼,便看到蹲在自己面前的贺灼川,贺灼川还穿着白天的衣服,澡都没洗的样子,他眼眶略红,眼底有很多红血丝,看到沈厘睁开眼,贺灼川首先便朝他笑,他低声哄着学长:“你睡。”
沈厘睡意正浓,微微勾了勾唇便又闭上眼,贺灼川凑过去轻轻吻了下沈厘的眼睛,温温的热度从沈厘的眼睛传到贺灼川的嘴唇,贺灼川整个人都觉得空空荡荡,似乎一柄利剑刺穿了自己体内所有东西。
沈厘记得昨晚自己睡的时候贺灼川还没有睡,可是这天醒来贺灼川却依然不在床上,不过贺灼川给他留了信息,说上午有点事,下午会去学校找沈厘。
沈厘一整天都很忙碌,也快忘了贺灼川说要来找自己的事,直到下午有了一点空闲的间隙,他才发了信息给贺灼川,问他什么时候来。
贺灼川没有回复,沈厘却率先接到了秦伯溪的电话。
“孙启文又进去了你知道吗?”
秦伯溪在电话那头说,沈厘顿了顿,没有反应过来,秦伯溪话里话外都带着些轻蔑:“你还是找姓贺的帮忙了,你就这么……”
“秦老板说什么呢?”
电话那头突然出现贺灼川的声音,沈厘呆呆的听着,秦伯溪那边似乎也呆了两秒,接下来便是他带着些微怒意的声音:“贺少爷在监听我和小厘的通话?”
“我给学长打电话打不通,看看他在和谁通话罢了,没想到一来就听到秦老板在说我坏话,这不是逼着我出声嘛。”
贺灼川语气里的轻蔑比起秦伯溪刚刚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沈厘张着嘴,面前有新生来办公室找他,沈厘将手机举在耳边,一边盖章一边听贺灼川说话。
“学长,我六点到,带你去宋鱼白那儿吃饭,你来得及吗?”
沈厘盖好章看向那新生,眼里的莫名和疑惑让那新生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沈厘连忙摆手摇头,接着才反应过来对着电话那边的贺灼川说好。
“行了,那我挂了,秦老板少说点坏话积点儿口德吧,不然又得给人敲诈去个一千两百三十万。”
贺灼川说完沈厘便听到细微的“吱“一声,他静了静,没有人再说话了,只有秦伯溪不知为何的大喘气。
“呵,挺有本事啊。”
秦伯溪似乎是咬着牙说的,他的语气比刚刚更冷了:“年前我监控泄漏被敲诈那事儿他倒知道的有零有整,小厘。”
秦伯溪突然叫了一声沈厘,沈厘嗯了一声:“在的。”
“你知道这次孙启文怎么被弄进去的吗?”
沈厘沉默着不出声,也默认不知道,秦伯溪卖了两秒关子才道:“杀人,还是杀了他亲妈,挺有创意的。”
沈厘的手指颤了颤,秦伯溪在那边继续道:“挺好,挺好,这样你一辈子都无后顾之忧。”
秦伯溪说完便不说话了,沈厘在这边怔愣了好久才出声:“您对我的恩我会继续报的。”
秦伯溪没说话,嘎哒一声把电话挂了,沈厘思绪很乱,心脏砰砰砰地打击着胸膛,他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呼吸沉重而费力。
第23章 喜欢秦凉语
A大正门口那条路上高耸的路灯将每一个行人照得清清楚楚,沈厘裹着大衣走到门口的时候贺灼川已经站在那里等了,贺灼川站在路灯的背面,沈厘看到的是个半明半暗的高大剪影,道路两边的梧桐树早就衰败地不像样子,沈厘站在远处,却觉得贺灼川站在那里自己心中便生机盎然。
沈厘走过去,贺灼川微微低着头看他,等沈厘走到自己身边,他便伸手牵住沈厘:“车在外面。”
贺灼川的声音嗡嗡地带着绵意,有点像家长接小朋友回家的语调。
直到上了车贺灼川才松开沈厘,沈厘的表情很淡,只是眼神直白又带着些费解地看着贺灼川,贺灼川挑眉:“怎么了?”
沈厘张了张嘴,等车子开动了他才出声:“你看过那些视频了?”
车内陷入突然的安静,贺灼川眼神里的笑意渐渐敛去,他盯着沈厘,半晌才小幅度地点了下头。
沈厘眨了眨眼:“那个人……是你把他……”
沈厘顿了顿,准备继续说的时候,贺灼川供认不讳:“是我。”
贺灼川漆黑的眸子里盛着沈厘,透过他此刻温和的面容贺灼川似乎看到了少年青涩的他,下巴小小的尖尖的,脸上除了惊恐就是不安的他。
贺灼川闭了下眼,他总是忍不住去想那些,这一整天做每一件事的时候,他的脑海里都是沈厘过去的样子。
“没事了。”
贺灼川压住自己汹涌的情绪,伸手按住沈厘的脸,从他的眼角细细的摩挲到他的下巴,目光细致留恋:“没事了。”
他说了两遍,沈厘感觉到从贺灼川手心里散发出的热量,他咬了咬下唇:“那他妈妈……”
秦伯溪说过的,说朱启文杀了他妈妈,然后才重新入狱。
贺灼川眼尾挑起,朝沈厘安慰地笑:“你不用管。”
沈厘眼底融着忧扰,静静地看着贺灼川,贺灼川凑近他,在他嘴角亲了一下,沈厘顺从地给他亲,接着听到贺灼川在自己耳边轻喃:“不是我做的,不用担心,从此他再也不会找你了,永远都不会了。”
沈厘侧过脸,和贺灼川的视线相交,贺灼川坚定地看着他,将刚刚眸中那一抹阴狠的快意藏了起来。
这次他们在市中心和宋鱼白吃饭,宋鱼白主要是想见沈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