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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接口说;“因为他不该主持地狱门!”
“地狱门乃正义之所,你……”
“谁说的?”黑衣人又接上了口,他说:“地狱门乃是一个叫人受活罪的地方!”
“人作了恶,应该有所报应。”
“话虽不错,但地狱门的法则却有违江湖规矩。”
“此话怎讲?”
“江湖上讲究的是英雄,是好汉,做错了事,三刀六眼,或者少个胳臂缺条腿都算不了什么,再不然,‘六斤四两’落了地,脖子上也不过是碗口大的一个窟窿,二十年后又是一条铁铮铮的汉子,干嘛要被人像牲畜一般的给圈起来?”
“哼!”徐至瑜嗤之以鼻地说:“你既然有这等气势,这等魄力,就该光明磊落,正面交锋……”
“有道是‘兵不厌诈’,智取胜以力敌。”
“那这……”徐至瑜被对方的强辞所夺。
其实,他是不欲多辩,于是他转口说;“这座菩萨庙又犯着你什么了?”
黑衣人冷冷地说:“难道这座菩萨庙不是你们地狱门的外围之地?”
徐至瑜微一喘息,说:“庙祝他们人呢?”
“在火窟中陪伴地藏王……”
徐至瑜也已平息下去的怒气不由再充膨胀了,他恨恨地说:“看老夫不把你这个心狠手辣的枭獍之徒立劈于掌下!”
他身形一动,右掌向对方心胸大穴猛拂而去!
黑衣人并不还手,他依旧飘然而退?然后游门地说:“徐大侠,为人在世,当应轰轰烈烈,岂可默默无闻与草木同朽,你何不跟我携手,共同创它一番事业。”
“像你这种心术不正,残暴恣雎的人哪里配创什么事业?”
“以我的心智才干,辅你的威望功力,开创一个名正言顺的‘幽冥教’,相信武林中有识之士。当会望风而投……”
“呸!”徐至瑜身形疾转.双掌加据,口中不屑地说:“老夫才不做那恶名四扬、众所唾骂的人!”
黑衣人果然高绝。他四处游走,神定气闲地说:“这也没有什么不对。大丈夫不能留芳百世,何妨遗臭万年!”
“哼!满口胡言,真是恬不知耻!”
“这是见仁见智,各人的看法不同罢了。”
“云龙三现”徐至瑜以双双掌驰名武林.武林中无人能出其右,徐至瑜以轻功见长江湖,江湖上也绝难见到有如此快速之身法。
现今.他飞快地回旋,他连续地出掌!
虽不见对方腾手回击,但黑衣人闪避得却是鸶十分利落,十分从容,果真具备有开山立派之条件与功力。
“老夫一生清白,岂能……”
“嘿!”黑衣人不待对力话落,他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阁下以前果然是十分的清白,但以后呢?哈!”
他又阴阴地笑了—声再次地说:“曾冷跟地看着石镜涛那—帮人任意屠杀,曾悠闲地同我这黑衣客袖手旁观,有人还信你清白么?恐怕倾长江之水,也洗不清了。”
徐至瑜气结了,脸变了,他恨声地说:“你……你领死吧!”
为了泄忿,为了报复,他语气之中已经失去了平日的风度,可能拳脚下也会痛下煞着。
其实,对这种恶人奸徒,不必太过仁慈,留手反而使对方更行嚣张,残害更多正义人士或无辜的人!
黑衣人不以为意.他仍然喋喋地说:“徐大侠,本座是诚心相邀,苦口相劝,请你加以……”
“住口!”徐至瑜大吼一声说:“老夫乃何许人,岂会与你这种人为伍?纳命来吧!”
他掌风如涛。他身形似电?攻击黑衣人海个大穴,穿插黑衣人前后左右。凌厉、激荡,连带地,致使秃树之枝为之抖,倒教层积之雪为之溅……
徐至瑜的发狠决绝,这原在黑衣人意料之内,但是.凡事必须耍尽心机,要用力量。
因为,不是同伴,就是敌人,果若无法拉拢对方,那前途之阻难将是重重了。
“阁下不妨三思三思,徐大侠,我们下次再谈吧!”
黑衣人不知是有意规避,还是他无还手之力?只是尽可能的飘,尽可能的退。
飘向那广场之旁,退向山岩之边!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
“这可不一定.来日方长啊…”
黑衣人早有所备,早有所谋,这时,他双腿互蹬,一个鹞子冲天,人已倒纵而起,旋即二臂一划,就腾入山岩上的树林中了。
徐至瑜想追.但是,他力有不足。
整夜未眠,整日末食.来回奔驰,两场打斗,人究竟是血肉之躯.不比铁打金刚.只有悠悠地长叹了声。
望望黯黯云天,望望霭霭山林,又望望那余烬处的地藏王菩萨庙,口里喃喃地说:“唉!一生英名,毁之—旦,辛勤耕耘,付诸流水,是天意么?是命运么?我心不甘,—定要揪出这个贼子!”
他转过下身子,失意地踱向山岗而去……
果真是“事分缓急,情量轻重。”
凡天时,凡地利.凡人事全都与麦小云兄弟有所违和的。
天时:腊月朔日,大寒正临。
地利:瑞雪封地,道路准寻。
人事:洞房花烛,燕尔新婚。
但是,他们还是摒挡一切,不顾艰辛地直向安徽九华山飞奔而去!
双双运起了神功,晓行夜亦行!
瞬息的合眼闭目.深长的转气吐纳,聊以恢复疲劳。
早晚吞颗灵药,不时口衔雪水,藉以充饥止渴。
大白天,偶尔也有因急事赶路的人,为免过分的惊世,过分的耀炫,是以只展开着“草上飞行。”
夜晚,万籁俱寂,天地茫茫,他们则施上了“踏雪无痕”!
翌日辰牌不到,两个人就已经驰到了地狱门的所在地——冷谷。
震惊现在脸上,愤怒隐在心底,一眼望去,地狱门中是满目疮痍,一片凄凉!
是什么人?是什么人这样残暴?
是什么人这样恶毒?
麦小云和麦无铭互望一眼,随之会心地展开了行动,一个向左,一个朝右,各沿着山壁巡行了过去。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他们初到乍达,谁都想急切了解真相,何况兄弟二人经常是心意相通。
二个人的速度奇快,仿佛在走马看花。结果,没多久就在中间会合了。
又是一个相同,那就是他们同无所获。
舒出了一口浊气,交换了一个眼色,二个人一言不发,闪身而过,第二度出发。
这一次仔细了,谨慎了,改巡行为搜索,对每一丛葛藤,每—个洞窟都会去探上一探,看上—看。
并且,有心的带出声音响动,期使躲避的、受伤的人能出来求助或联系。
忽然间,麦无铭走到一个非常熟稔的地方,那就是他第一次摸入地狱门的出口——幽冥道。
刻意地拔开洞口葛藤,严谨地防备有人施袭,功加二成,向内逼视,凝气发声,朝内呼唤!
但是,只听回音波荡,未见人影显现,他废然了。
不约而同地,兄弟二人步入了谷内现场。
现场里触目惊心,凝结了的鲜血成条成团,陷入在雪内,离了魂的尸体或仰或蜷,仆倒在雪上,烧焦了的梁柱变炭变灰,散落在四处,屏坍墙圯,砖断瓦昨……
他们怔怔地凝望着、注视着,衰山心起,泪从眶落,谁说铁汉不伤悲?谁说英雄不流泪?
人是草木么?人是山石么?真是违心之论!
此地不用找,此处也不用翻,纵然有人埋入雪中,压在墙底.这里原称地狱,也像天堂,天堂地狱一线之隔,那也已经由地狱飞升到天堂了。
风吹林动,积雪纷坠,有声有影,声是风声,影是树影,原本不足为奇,但是,在一处松林之间却有一个异于寻常的声影!
麦小云发觉了,麦无铭也发觉了,但他们心思相同,岳立如故,依旧扮演着一对翁仲。
因为,山中有兽,林内有禽,那声音,那形影,多半是出自禽兽的走动。
当然,山林中可能也有人出没,敌方之人吗?不可能,因为地狱门已经烟消云散.已经物毁人亡,敌方之人就没打不离去的道理。
已方之人吗?也不大可能,他们兄弟刚才曾在各处游行,多方找寻,己方之人就不会不出来会合,这是理,也是情,难怪麦小云兄弟都默然不动了。
不知过了多久,山谷口忽然掠进几个人来。
“哦!是他……”麦无铭心中一宽.他立即出声招呼了:“清心”
“沙弥”清心一见到麦小云兄弟二人,顿时加速了脚步,像见到亲人一般电投入麦小云的怀抱.悲声地说:“师兄,师父他……”
他还是认不出二位特使谁是谁来,只是麦小云离他较近,因此也管不得是冯京或马凉了。
麦无铭踏上一步,急口地说:“师伯怎么了?”
清心霍然抬起了头。他撬口看着麦无铭,虽然还是分不清,但却知道自己错了!
因为,叫师父为师伯的人才是他的师兄.才是麦无铭.才是地狱门中的第一巡行特使。
其实,“中黄真经”中之地狱志并无巡行特使之编制,孤云上人之这么委任麦无铭为第—巡行特使,麦小云为第二巡行特使,大概是便宜他们在外行使职权,该是“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