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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脸龙王是以守为攻,公子袭是疾攻远守,两人攻守了一阵,公子襄脸上创痛加上内伤发作,渐渐被伞面困在一幢幢钢山铁壁之中。
公子襄暗一咬牙,此时此际,他伤已重,绝不是九脸龙王之敌,唯一的办法,就是使出那五招刀法,是胜或败,决于数招,当下长啸一声,第一刀就劈出去。
这五刀正是当年柳随风苦心孤诣创的五道绝招,柳五招法本来就深徽激越,不讲法度,这五招将他一生所学,尽收在内,更是推轮大格,您肆浩渤,这第一刀劈出,宛似公子襄暴长七尺,一尺七寸短刃,也变作十丈神兵一样,破伞而入。
就在这时,伞影顿灭。
公子襄竟劈了个空。
他因内力不继,要与九脸龙王数招间分出生死,但才出了第一招,已然劈空。
九脸龙王骤然收招,掠向唐方。
秦歌衫清叱一声,拔出玉钗,电光石火的刹那,刺向九脸龙王的眉心!
九脸龙玉雨伞一架,运力一旋,秦歌衫顿觉大力涌来,被回力带飞出了八尺之外。
公子襄此时已然赶到,但九脸龙王却是第二次再用掌抵住唐方背心死穴,九脸龙王的手一贴在唐方背门,回首便笑道:“你输了。”
公子襄硬生生止步,此时他已气愤到顶点,骂道:“慕容不是,你真比我想象的还卑鄙无耻!”
九脸龙王笑嘻嘻地道:“你却比我想象的还蠢笨无知得多!”
公子襄跺足道:“您要怎样?”
九脸龙王慢条斯理地道:“你要她活,自己便要死。”
公子襄怒道:“刚才你不是答应过不杀唐妨娘,而今食言,你不是人么?”
九脸龙王笑道:“第一,我不是人,我是龙王;第二,刚才我答应,是刚才的事,我己放了唐方一次,等于饶她一命,谁叫你没护着,让我再次捕着唐方?”
公子襄只觉一阵羞愧,恨不得死了好,海难递也气愤地骂:“刚才哪是你放的!明明是我救的……”
九脸龙王脸一寒,道:“公子襄,我不跟你讲这些,总而言之,你不死,她就死。”
公子襄怔怔地道:“我死,我死,我一定死……”
忽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道:“谁也不必死,要死,我死。”猛然眼前一花,一人已挡在九脸龙王和公子襄之间,九脸龙王和公子襄俱是一征,只听那人叫道:“放唐姑娘。”九脸龙王只见来人十分白皙。鼻子很挺,但口里竟如此托大,不禁骂道:“见你的大头鬼……”公子襄那边只见那人一笑,笑得极为倔傲,却又谦和好看,一个人的笑容兼有这两种完全不同的味道,可是少有,就在这时,那人已出手了。
九脸龙王身前是唐方,但那人一出手,就击中唐方背后的九脸龙王!
九脸龙王不知对方出手如此之快,已不及闪躲,一掌回击过去,但那人竟不闪不避,砰砰两声,两人均着了一掌。
两人俱是身形一闪,那人抢前一步,已趁机扶过唐方;九脸龙王见人质顿失,呼地击出一拳,待那人格这一拳,他好乘隙夺回后方,控制大局!
但那人仍不闪避,将唐方轻轻一托,轻巧地将唐方托向公子襄,反手一拳,正中九脸龙王胸膛!
但闻“蓬蓬”二声,那人和九脸龙王各中了一拳,九脸龙王一生出道以来,几时受过此等奇耻大辱?发出一声龙啸,伞面竟离柄飞旋,刷地割向那人腰际!
那人居然也不闪不避,伞沿割中腰肌,但他这时左右手一动,黑光白光,同时一闪,只听九脸龙王怪叫疾退:“黑白神剑!”
那人谈谈笑道:“管他黑剑白剑,能杀得了人就是好剑。”说着,吐了一口鲜红的血!
九脸龙王长啸一声,再也不敢恋战,返身就逃,他可是说走就走,清啸过去,走鬼婆婆和他座下的六大高手,惧失斗志,纷纷撤走,人虽走远,但顷刻之间,清啸犹在隔山传来,回音不绝。公子襄亲眼见九脸龙王先着了海难递二下重击,再挨那持黑白双剑青年一拳一掌,外加两道剑伤,但退走时居然仍如此迅疾,内力如此充沛,不禁为之心惊。
只见那青年鼻子渗出些微血来,身上衣杉,甚为破旧,但一看过去,觉得他如王孙公子,十分倨傲。公子襄从未见过此人,亦从未见过如此舍身不惜的打法,但知自己一行人,全仗此人相救,才兔受九脸龙王凌辱丧命,当下长揖道:“感蒙阁下相救之恩,未知高姓大名……”
那人截道:“公子襄,你应约而来,那是最好。”
公子襄一呆:“阁下约了我?”
那人说:“蜀道坚口,正是我们一决生死之地。”
公子襄心头大震:“一决生死?我们无怨无仇,素不相识,却是为何?”此刻他如在五里雾中,弄不清是怎么一回事。
那人道:“我姓方,上觉下闲,山居野人,一事无成,你叫公子襄,是大侠梁斗后裔,这便不是相识了么?”
公子襄道:“既蒙方兄相救,又已识荆,更何必相斗?方兄三招败龙王,武功自然远在区区之上,不必交手,便已分晓。”他以为方觉闲要分高下,乃青年人好胜之心,所以一上来便自甘认输,图免一战。
方觉闲摇摇头,疲倦地道:“公子襄,你有所不知,咱们此战,既然你来了,便断断不能或免。”
公子襄奇道:“区区实是……实是不解。”方觉闲苦笑一下,也没答他。原来他少时曾受容肇祖容身避雨之恩,而容肇祖又因感恩于萧七,萧七因爱慕唐甜,而唐甜欲杀公子襄而甘心,故此方觉闲允诺杀公子襄以报当年之恩,及此他眼见公子襄挺身护唐方,绝不似唐甜口中所说的欺骗唐方的不义之徒,心中很感懊悔。
他曾下战书请萧七送交公子襄,约其于蜀道要寨圣日一战,书中说明,他亦不欲战,但因允诺在先,若公子襄届时不至,便可作罢,而他一生一世隐逸山林,永不涉足江猢,就当没见过公子襄好了,他约好时间正好是中秋前三天正午,不料公子襄虽收了信,但因“怀抱五老”决战,被纯罢气激得纸柬粉碎,井未读过束书中所书,自然无从知道此事。
上苍撮弄,公子襄为救唐方,也赶赴这必经之地垩口,跟九脸龙王从黎明斗到天亮,时近正午,方觉闲赶到赴约,及时以惊人声势打跑了九脸龙王,但两人一战,已在所难免,这过程公子襄自然不解。
方觉闲道:“公子襄,你还是不解,我也没有办法,但这一战,上天入地,无人能阻,自是不判生死不回头。”
公子襄听他这几句话说得斩钉截铁,绝无挽回余地,知江湖中人说话,一言九鼎,自不像九脸龙王狡诈诡辩,食言而肥,便缀然叹道:“如果此战方兄一定要坚持……在下只好舍命陪君子……只是,只是在下跟方兄向无怨隙,何生误会,盼方兄告知一二,以令在下不致不明于九泉……”
公子襄这几句话,原是说得极谦,自认非方觉闲之敌,方觉闲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已答允别人,非杀你不可,待会儿公子出手,务请全力施为,不须客气。”
公子襄问:“却不知道谁人能请动方兄杀我?”
方觉闲本想说是容肇祖,但又不忍说,也想说是阴谋出自于唐甜,却又不屑去提她,便道:“其人不值一提…只是我允诺在先,事在必行。”
公子襄长叹道:“我了解。”
方觉闲道:“你受的伤不轻,但我刚才也故意着了九脸龙王一拳一掌,创伤看来也不比你轻多少……我们一战,还算公平。”
公子襄苦笑道:“我们的命,都是你救的,没什么不公平的。”
方觉闲点点头道:“这样最好,大家可以全力出手,不必顾忌些什么。”
公子襄茫然道:“我们就在此地一战么?”
方觉闲移目四顾,目光最后停在几间未倒塌的木屋上,道:“这里人大多,我不想有人打扰。”
公子襄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也乐意替他说出来:“那我们在其中一间房里动手是么?”
方觉闲颔首道:“那房间长约十一尺三寸,宽约六尺七寸,以我们两人武功,在这样狭窄地方动手,当无妨碍。”
此语一出,秦歌衫与几名公子襄门人,大为震服,这青年竟在一瞥之间,道出房间大小度量,眼光之准,世所罕见,其中一名门生,精研土木,知道方觉闲判断分毫不失,更是叹服。
公子襄对此战胜望不大,也不愿唐方从旁见了徒自担心,便道:“在房内一战更好……不过,若我死于方兄之手,这位唐姑娘……尚请兄台代在下匡护,直至她穴道自解为止。”
这下临危授命,竟当方觉闲为知交,方觉闲一向恬谈,心境明照若虚,也不觉得震动,道:“若我侥幸能不死……必替唐姑娘寻着萧大侠为止,这点公子放心。”
公子襄笑道:“这样就好,我死而无怨……”遂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