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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变越麻烦了,但厉永奎准备出手帮忙,正交涉和解条件呢。”
唐一曲疼惜地摸着他的额角,“……现在知道赚钱艰难、创业艰辛了吧。所以我之前才告诫你……”
“行了,唐妈妈,”韩炜弹了弹烟灰,笑道,“谁让我以前不学无术呢!”
“……也不至于……”唐一曲嘀咕。
“对了,你们明年要投我们B轮吗?”韩炜嘴角挂着笑,仍旧是平常的腔调,分辨不出语气中的情绪。
唐一曲犹豫了会儿说:“得看过你们业绩报表和BP后才能决定。”
“厉永奎想添一个补充协议,”韩炜看向他,眼里凝着深意,“你想知道协议内容吗?”
唐一曲面部肌肉明显一扯,故意揶揄道:“商业机密,能随便泄露吗?”
韩炜把烟蒂弹出车外,然后极慢极慢地转过身子,一点一点凑到唐一曲眼前。
“唐宝,我可以相信你吧?”
韩炜盯着他,眼底里的深意变得更加复杂,有那么一瞬间,唐一曲错以为看见冷冽的杀气。他动了喉结,有些呼吸困难。
“当然。相信我吧。”唐一曲听见自己说。
两人亲吻道别,韩炜上了自己车,静坐了一会儿。
当韩炜把车驶出车库时,才发现外面下雪了。
今年江城的第一场大雪是圣诞夜落下的,今夜是第二场。
大雪悄然而至,落在夜幕四合里,把世界轻轻掩盖住。
第三十三章 搞事
102。
上一次来昙华林时是为了签署A轮融资合同,韩炜是喜悦的。这次来虽同样是签合同,内容却大相径庭,韩炜是无奈的。
万枫菱卖了厉永奎面子,愿意重发声明以正视听,代价便是让厉永奎对她资源倾斜。
厉永奎商场沉浮多年,又是只老狐狸,自己这边先点头应承,暗地里损失转移,拐了几道弯,最后放血的还是薄荷色谱。
当初为了让厉永奎投钱,薄荷色谱和昙华林签了份《增资协议》。
按白话说,就是份对赌协议。
在投资界,大家把对赌都当心照不宣的游戏规则,是永不期外的话题。这也同时验证了一个道理:没有钱是平白无故从天上掉下来的。钱货两讫,金钱社会,利益至上。
韩炜这次来签的,就是《增资协议》的补充协议。
在这份补充协议中,昙华林提出,如果在融资两年后,薄荷色谱净利润增长达不到50%,昙华林会回购股权,作为自然人股东的叶弥和韩炜将会失去61%的控股权。
一纸对赌,既是蜜糖,也是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薄荷色谱现下已经打开了市场,自然不愿半途而废,更何况还在筹备B轮。
那天在唐一曲车上,韩炜故意提起这次签约,表面上是想探他口风,实质不过是加强自己的心理暗示。
——这样的赌博并不是孤注一掷。
韩炜签下最后一个字,把笔一扔,长长吁了口气。
万枫菱的事总算告一段落,可这又何尝不是给薄荷色谱挖了个更大的坑呢。
但在没掉进陷阱前,猎物就算安全的。
他坐着转了个身,朝向了窗外,想起今早出门看天气预报,好像会下雨。
昙华林的会议室不大,窗子却格外大。午后阳光倾泻,把室内照得暖烘烘的,一点儿都没给天气预报留面子。
103。
唐一曲的生日在一月的第二个星期四,不幸地和韩炜公司年会晚宴撞期。
唐一曲表示理解,笑称都快三十岁的中年男人了,每过一次生日就像在无情地提醒自己,现在的天下已经属于00后小鲜肉了。
所以,他上一次过生日,还是在二十二岁。这些年自欺欺人,腆着老脸对外宣称:我,唐一曲,永远不败的二十二岁。
韩炜听完他这套现代阿Q精神的说辞,知道这人是在宽慰他,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肯定还是有所期待的。
“能和你再一起去日本玩我就很开心了,”唐一曲合上手中的书,摸了一把他的脸,“能知道你也会回这个家我就很知足了。”
韩炜躺在他怀里笑:“你这样我好害怕啊。”
“为什么害怕?”
“害怕你无欲无求,要去修仙了。”
“修仙?”唐一曲挑眉坏笑,“还不如先跟你双修!”
话落,韩炜故意拿屁股蹭了蹭唐一曲的裆部,两人就在沙发上滚作了一团。
滚完了,唐一曲替韩炜擦身子,韩炜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他软着腰,趴在爱人膝头问:“怎么不做到最后?我又不会像以前那样不情愿。”
唐一曲停了动作,羞赧道:“我想把你的第一次留在特别的日子里。”
韩炜一怔,翻个面起身,把唐一曲死死搂住,哭笑不得,“唐宝,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啊!”
曾经的浪荡子,现在的少女心,换谁谁顶得住啊。
唐一曲不好意思,轻锤了下韩炜的背部,“你能别老拿可爱形容我吗?”也就你会觉得我这大个子可爱吧。
“可爱在我这里就是最高级别的赞赏,”韩炜亲了亲他的嘴角,“你要永远保持这么可爱!”
唐一曲忍不住笑骂:“肉麻不肉麻!”
“让你麻就对了!”韩炜说完就把唐一曲又扑倒在了沙发上,勾起唇角问:“再来一次?”
唐一曲笑笑,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把唇送到了对方嘴边。
104。
两人的关系以缓慢平和的递进方式改变着。
他们都很忙,常常会好几天都碰不上面。虽然没有限制过对方,却会不约而同地遵守着“再晚都会回家睡”这一默契。
如果是韩炜先回来就会在玄关留盏小夜灯,为了让唐一曲一进门就能知道自己在家;如果是唐一曲先回来就会在厨房煨夜宵,不管韩炜多晚到家都能吃一口热腾腾的食物。
这是从未体会过的温情,以友情的名义开头,用时间来磨合,用相爱来见证。
他们两人谁都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心甘情愿地为对方收心,将生硬的棱角都卸掉,用柔软的羽翼包裹住未来。
唐一曲生日这天,韩炜起得很早,他做好早饭,在冰箱里留了蛋糕,才出门上班。
唐一曲最近刚结束一个大案子,正在休息期,人也懒散许多,往往都是睡到中午才起床。他在昏暗的卧室里醒来,先玩了会儿手机,才打算给韩炜回消息。
刚点开微信界面,一条陌生的好友申请弹了出来。
唐一曲没理会,下床洗澡推门出去,客厅里还有温热的食物余香,微信又来了条提示,还是那个陌生号码,这次添了一句话:我是韦竞,你男朋友的前男友。
唐一曲瞳孔倏忽一紧,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105。
这边,韩炜刚开完会。想着打个电话叫唐一曲起床,却总是被助理和同事打岔,就不了了之了。脚不沾地地忙到下午,好不容易得闲,他赶紧又拨唐一曲电话。那边响了许久,唐一曲才接起来。
“吃了东西吗?”韩炜问。
唐一曲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今晚一定要等我啊。”韩炜主动说。
唐一曲应了声好,就沉默了。
韩炜察觉出几丝异样的气息,正要说什么,对面传来模糊的嘈动,唐一曲慌张道:“我先不跟你说了,有点事,晚上我等你。”
挂断电话,唐一曲烦躁不安地抓了把头发,最后把自己重重摔在座椅里。
他正在用电脑看一段视频,刚刚跟韩炜通话时走神,不小心把鼠标滑到了播放键。
视频里的男人看起来那么陌生,又那么熟悉,那么迷乱堕落,又那么暴力煽情。
那是他日夜共枕的人,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韩炜用最凶狠的方式,像野兽一样草着韦竞,草着男人,草着女人,草着白花花的肉体。
画面里的性爱看起来肮脏淫秽,却又血肉贲张,引诱着意志软弱的灵魂,挖掘出最赤裸阴翳的欲望。
韩炜满脸戾气,嘴角挂着残酷的笑,他重重顶进韦竞的下半身,掐住他的脖子问:“你他妈就这么贱,就这么想成为别人吗?就这么愿意挨草吗?”
韦竞呜咽着,脸涨成猪肝色,标致的五官因为呼吸困难而变形,眼角和嘴角不停溢出液体。
在韩炜放手的瞬间,韦竞凭着本能缠上来,断断续续地说:“把我当成……唐……一曲吧,你得到了我、上了我,就算是得到了……”
“你想当唐一曲吗,”韩炜冷淡地打断他,将他的双腿几乎折到胸部,狠狠冲刺,“就这么想当唐一曲?不惜把我……”
最后的话语被灭顶的快感吞噬,两具紧紧交叠的肉体同时痉挛了几下,在痛苦和欢愉的双重挟持下,共同坠落进了情欲的深渊。
屏幕里的韩炜剥夺了他的全部视线和理智,唐一曲听见自己败下阵来的粗重喘息。
头脑发胀,全身血液逆流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