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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寻蛇式,符葵心在孙五雁翎枪进逼之下,只得转为守势,他身材本来就相对矮小,比起孙五可算是矮了一个头,孙五此时见符葵心边守边退,攻势又凌厉起来;符葵心退至校台边缘,退无可退;孙五凌空跃起,雁翎枪直刺下来,符葵心突然就地打滚,从孙五跃起的身下滚过,反手直刺孙五后心。
孙五不及回防,被符葵心抵住后背,苦笑道:“符二公子,原来你刚才都是故意示弱的。”
符葵心在后面笑道:“孙兄可别见怪,我见孙兄下盘守的甚紧,一时半会可胜不了孙兄,只好让孙兄出击才能想到办法,不然以孙兄的功夫,恐怕打到各位大人肚子饿了也分不出胜负,或者——我先给累死了。”
季涟在上面只是拍手叫好,小王公公把冰镇葡萄酒端上来,本是两杯,一杯季涟自饮,一杯赏给胜者的,季涟见孙五虽落败,也是符葵心智取之故,且孙五初次见符葵心,并不知他虚实,便把两杯酒赏了比枪的二人。
下面的侍卫虽知符葵心耍了一点诈,但是想着这符二公子是在岭南和蛮夷常年作战的,战场上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哪里讲得什么规矩道义,且今日之前也见识了他的马术箭法,同时练好这许多样功夫并非易事,心中的敬佩之情更增,纷纷上前向他道贺。
这些侍卫也都听说了符葵心准备今秋的武举,见他今年才十八,不由得感叹一声长江后浪推前浪——虽然这些侍卫也大都二十出头,又询问符葵心几时有空再切磋过,符葵心一下子连订了好几日的比试。季涟在上面看着符葵心和众侍卫不打不相识,已无前些日子刚刚觐见时的拘谨,心中也是欢喜,想着这符葵心若是好好历练一二,将来也是一栋梁之材。
柳心瓴在一侧观战良久,见季涟今日气色颇为不错,便寻思着是否该给符葵心先安排个一官半职,开口向符葵心试探了一下,符葵心却道:“草民这些日子还是在府中安心练武,等待秋试之后再议此事吧,不然——怕不知道的人说草民只是沾了父亲余荫罢了。”
季涟见符葵心倒有几分傲气,微微一笑,也只随了他。
等侍卫们和符葵心互相介绍认识了,季涟又将刚才符葵心用的那一柄精钢蛇矛赏给他——虽不是什么罕见之物,到底是御赐,将来拿到哪里,那也是一个身份象征了。
这样闹腾了半晌,已到了午膳的时间,季涟见今日大家心情都不错,便叫校场备下膳食,说是要君臣同欢。季涟寻思着这符葵心今日的表现,倒也担得起传闻中岭南万人敌的名号,自己早晚总要多扶持几个亲信,他父亲又正在边关,正是笼络他的时机,更何况这符葵心确实也是一可用之材,颇合季涟的心意,思及此处,季涟向符葵心道:“符二公子若是有空,平时便到宫里常来走动,跟着朕的这些人现在都琢磨着跟你较量了,你常到宫里来,也省得他们东跑西跑的。”
此言一出,下面的人俱是一惊,想着陛下虽然平时行事颇不顾常规,但是如此看重一人还是少见。符葵心亦是惊诧,连忙推辞:“陛下,草民——如此进宫,只怕不合礼制。”季涟凝眉一想,便朝侍卫中一人叫道:“秦一,你们平日进宫时带着符二公子进来就成,朕给他批一块侍卫的牌子就是了。”
到此符葵心便不好再推辞,只好应了,心中却是惊喜万分,他一路北上,本就是怀着学得文武艺,售与帝王家的心思;原以为跟随父亲进京,让母亲再逼迫父亲一二,补得一个武举的名额,以自己在岭南滇藏未有敌手的功夫,自能入得圣上的眼,将来刻石铭功,不让父亲轻视了去;谁知一进京便得圣上召见,又口谕让他去参加秋试,又得柳大人的举荐,在圣上面前一展长才,所获已经比原来期望的不止高出多少倍。
不多时午膳便送上来了,季涟见玦儿又站起立在一旁,不好与他同席用膳,怕她饿着,只好借口说今日只论武艺高下,不论君臣,让校场的侍从撤了御案,要与今日随行的文臣武将同席,顺带吩咐了小王公公带着宫女太监们用膳。同行的侍卫们平日虽和季涟交情深厚,练武时并无太多避忌,却也未有今日此等殊荣,看在符葵心眼里,更觉得今上不拘一格礼贤下士,心中报效之心更是坚定。
这些人中只有柳心瓴和玦儿最为熟识,玦儿背着下面的大臣,柳心瓴在一侧却瞧的分明,此时虽看穿了季涟的心思,心中只是苦笑不已。
及至回了长生殿,季涟仍对符葵心赞不绝口,趴在竹榻上向玦儿道:“依我看,等秋试的时候,我得弄几个画师过去,把那符二公子比武的英姿给画下来,也当作是对他的一个褒奖。”
玦儿奇道:“你自己不就会画画儿么,干什么要别人画,你自己画来不是显得更诚心一些?”季涟喜欢画画,她是一直都知道的,尤其是喜欢画些花鸟虫鱼,先前他喜欢和她到曲江池或是折柳湖那边去钓鱼,多半都是玦儿钓鱼,他在旁边闲看着,发些呆,回去画两张鱼戏莲叶的画儿,只是后来让永宣帝知道了,说他玩物丧志,不得已才收了起来,之后忙着在江南和他五叔斗法,现在忙着和宫里宫外的人绕圈子,才不得空做这些。
季涟摇头道:“我画人像的火候还不够,还是请画师来好些。再说了,那种时候,我怎么画的出来。”玦儿轻笑道:“我还真没想到,你原来在外面是那么庄重的模样。”
季涟愣了一下,才明白她是说自己今日在校场时正襟危坐的样子,耸耸肩道:“一直都是这样的啊,你没怎么出去过才不知道,你也就见过柳先生,还有我和赵十三他们练武时你见过几回。这些人都熟了,自然不用那么拘束,今日算好的了,好歹还是在校场。你算是没看见我在太极殿上中朝的样子,那个龙椅又宽又凉,还得在上面板着脸装严肃,其实好多次我都想睡了,可是实在太凉了,睡着了可能回来就要病了。”
玦儿笑道:“那不是跟我每次出去见人的时候一样么。”季涟点点头道:“是啊是啊,我早就发现你出去就两个表情,要是去见母后呢,就是这样”,季涟伸出两个食指,把自己两边的嘴角向上扯了一扯,“然后眼皮下垂,看着地面,难怪大家都说你什么温婉柔顺;要是见那些女人呢,这里还是这样”,季涟比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眼睛稍微向上看,别人以为你是看着她说话,其实你看得是别人头上的发髻,这种时候别人就夸你高贵从容,哈哈。”
玦儿笑道:“反正是彼此彼此么——对了,说起来,你今年都还没有陪我去钓过鱼呢。”
季涟哦了一声“那就这几天找个日子吧,我看哪天事情少点就跟你过去。”没过两日,季涟便推了些杂事给顾安铭,也顾不得先前说的怜他老父过世要让他少做点事清闲清闲的打算,自己拉了玦儿去钓鱼。
季涟靠在六角小亭里,小王公公在旁边给他扇风,季涟侧着身子盯着水中的鱼饵,一直以来他都是喜欢看着鱼饵上钩的过程的,然后回去画了一张又一张的鱼儿来咬钩的那一刹那的样子,画的多了后,连鱼儿来试探鱼饵时是什么样子,咬饵时是什么样子,上钩后如何挣扎都画的栩栩如生。
看了半个时辰的鱼饵后,季涟突然问道:“玦儿,七月末八月初我要去鹿鸣苑秋狩,你想不想去?”他想着玦儿这些日子来在宫里百无聊赖,连他秋风殿院子里的竹林都瞄上了,砍了几棵回去开始学做竹器,前日去校场看比武,似乎还挺高兴的,便想着还能有什么事情能带了她出去玩,免得在宫里闷着。
玦儿回头讶异的问:“我能去的么,这回怎么不说祖训了?”季涟笑道:“怎么不能去,你又不是在宫里蹲监。”想着秋狩的时候带几个妃子随驾并不是什么难事,何况他想着要是去鹿鸣苑却有好几天没玦儿陪着,也挺无趣的。
玦儿一听大喜过望,鱼竿动了一下,她去看时鱼已跑了,皱了皱眉,想着能去秋狩马上又高兴起来,拉着季涟问:“那我还不会骑马呢,你到时候要教我。”季涟点点头,想着自己上一次跟着皇爷爷去秋狩的时候,似乎是不让随行的女眷入猎场的,不过这算不上什么难事,季涟这么想着——自从去年要立玦儿为后未遂后,他便时时刻刻总想着哪里能补偿一二,不遵成例的事情也不止做了一桩了,玦儿倒老是谦让,要他不要总这样招摇,可玦儿越说,他便越觉着让她受了委屈似的。
玦儿想了想,又问道:“我连骑装都没有呢,怎么办?”季涟道:“马上去做不就行了,反正秋狩是八月的事情,来得及。”玦儿老早就想学骑马,他是一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