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玦儿忙吮吮手指,从袖里拿出一个似荷包不像荷包,似锦囊不像锦囊的东西丢给他,季涟接过一看,就是拿绳子把一块丝帕扎成的一个小袋子,里面透出温润柔和的光芒,松了袋口一看,竟是一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
季涟惊道:“你哪里弄来这么宝贝的东西?”
玦儿道:“好些年前我爹买来送给我娘,我娘又送给我的。”
季涟仔细看了一下,知道这个东西还是挺值钱的,宫里虽然什么稀罕宝贝都有,但也不会随便拿这东西赏人,便道:“这么宝贝的东西你也舍得送我?”
玦儿笑道:“我想来想去,我最值钱的东西就是这个了。”
季涟又看见那丝帕上绣着花,对着月色看了良久也没有看出来是什么,玦儿只是闷头大吃蜜枣。季涟左看右看都没看明白,想起这些日子老见她手上有些红针眼,问她她也支支吾吾的,便明白了三分,无奈问道:“你这到底绣的是什么花啊?”
玦儿撅了嘴道:“这么难看出来么?这是我绣了几个月,拆了绣绣了拆换了好几条帕子才绣好的呢。”
季涟有点汗颜,实在不好意思打击她这一番心意:“呃,月色太暗,我看的不是很清楚。”
玦儿道:“我也不知道,我让高嬷嬷画了样子教我绣的,我看着像鸭子。”
季涟哭笑不得,已明白高嬷嬷给她画的是鸳鸯的绣样,又拉了她的手来看,左手上好几个针眼,心疼道:“这些事情不会做就算了,宫里又不少几个绣娘。”
玦儿苦着一张脸,满是无辜的望着他:“我想着这是我第一次陪你过生辰,想自己送点你什么啊,高嬷嬷说做荷包好,可我又不会做,只好稍微绣点东西在上面。我也知道绣的不好看,可人家这是第一次绣花嘛。”
季涟心下感动,便从后握住她双手,掩耳盗铃的说道:“天冷,别冻坏了”,一面故作镇静的把她搂入自己怀中。
玦儿被他这样搂着,觉着似乎是暖了些,又有些不自在似的,往旁(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ар。1⑥κxs。cn(1⑹κ。Сom。文。學網)
边挪了挪,季涟却死死拽了她的手,一时两人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季涟见她有点尴尬的样子,便转移开话题:“怎么你蜜枣吃完了么?”
玦儿扭头道:“最后一颗在这里”,张开嘴,舌头微伸出来,上面正是嚼得只剩一半的一颗蜜枣,季涟心中怦然一动,不及她闭口,说了一句“这最后一颗要给我吃”,探头就吸住玦儿的小舌,借着吃枣的由头,行非礼之实。
玦儿一下子便呆住了,头脑一阵空白,直到季涟吻得自己喘不过气来,才发觉季涟是在轻薄自己,只是那感觉颇为异样,舌头麻麻的,却比刚才吃蜜枣的滋味还要好,渐渐的闭了眼,软在季涟怀里。
一吻终了,季涟仍是紧搂着玦儿不肯放手,一面回味着刚才那唇舌相接的曼妙滋味,一面又揣测玦儿是否因自己的唐突而生气。只见她犹自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动个不停——显是情绪尚未平复,脸色绯红,双唇娇艳欲滴,让人见了只想再多咬几口似的。
季涟又在她唇上轻啄两下,伸手轻刮了刮她的鼻梁,她才怯生生的睁开眼来,季涟两眼带笑的只是盯着她,把她双颊看的越发的红了。
季涟轻笑道:“今日是七夕,玦儿不是该对月乞巧,保佑自己将来找个好夫君么?”
玦儿红着脸不做声,季涟又取笑道:“还是玦儿已经找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所以不用再乞巧呢?”
玦儿被他说的恼了,皱眉道:“我找不找得到夫君,干你什么事呢?”
季涟贴着她的耳笑道:“玦儿不想嫁给阿季哥哥么?”
玦儿知道宫里上下都存着这个打算,此时被季涟说破,心里甜滋滋的,口上却犟嘴道:“才不要呢,阿季哥哥以后要当太子,还要当皇帝,后宫里会有一堆女人呢。”
季涟笑道:“可是我只要你一个呀。”
“我娘说了,男人甜言蜜语最靠不住了。”
“你娘什么时候说的这些话?”
“我爹跟我娘说那些甜言蜜语的时候啊。”
“我可听说你爹只娶了你娘一个啊。”
“那是我娘管得严,你以为我爹没有那个念头啊。哼,男人都是三心二意的。”
季涟听到玦儿一张小脸蛋却说着这样可爱的话,失笑道:“那你以后管住我就可以了啊,我就不会找那么多女人的。”玦儿皱着眉道:“可是那样就会有很多人嫉妒我,想要害我的,宫里都这样。”
季涟笑道:“胡说,以后……我娶你做皇后,谁敢害你?谁要是起了这个念头,我就杀了她。”
玦儿想了半晌,有点羞怯的望着他:“真的么?”
季涟拿手去梳她散下的长发,笑道:“你不是说我以后要当皇帝的么?君无戏言啊。”
玦儿似懂非懂似信非信的点点头,哦了一声。
第二日早上,季涟上了课回来,就听小王公公说玦儿病了,也不知是夜里受了凉还是怎么回事,发了高烧。季涟心知是昨晚冻着了,忙过去看她。见她病怏怏的躺在床上,额上搭着热巾子,又盖了两层被子,看到季涟进来,眼神忽闪的瞥了他一眼,又偏过头去,继续在床上怏怏的。
季涟把高嬷嬷叫了来,问吃过药没,高嬷嬷答道:“早上已吃过了,太医说中午接着吃一副,拿被子捂着发发汗就好了。中午那副药正煎着呢。”
玦儿满心的不情愿,小脸皱作一团:“药好苦,我不想吃了。”
季涟心疼的抚着她的脸,道:“再苦也得吃呀,不然病怎么好呢。”玦儿只是皱着眉,季涟想着要不是昨日要她晚上出来,又在秋千架那里坐了好久,也不会病成这样,心下歉疚,便叫了小王公公过来,道:“小王,你去御膳房,找师傅赶紧做点蜜枣过来”,又哄着玦儿:“喝了药赶紧把蜜枣塞在口里,就不苦了。”
玦儿听见蜜枣二字,原本就烧的发红的脸上越发的尴尬起来,侧过脸去避开季涟的眼神,季涟知她想起昨夜之事,自己脸上也有些微微发烫。
高烧到第二日才退下去,太医又开了些进补的方子,季涟一一逼着玦儿服下了,正安顿她躺下休息了,忽见余公公闯了进来,道:“殿下快过去看看,陛下,陛下不好了!”
季涟一听大惊,便起了身来,玦儿也要跟着去,他忙劝住了,说自己去看看再遣人报信回来。说完忙跟着余公公到了秋风殿,太医已黑压压的跪了一片。
季涟忙让小王公公到东宫给父王报信,见永昌帝躺在睡榻上,似乎微缓过来的样子,看到季涟来了,忙招手让他过来,季涟才陪着永昌帝说了几句话,便见五皇叔栎赶了过来,心中暗自发急,巴不得小王公公赶路用飞的。
五皇子栎见了永昌帝,便一个劲的嚎啕大哭,见季涟在旁边,面色上颇有忿忿,又不好说什么,永昌帝被他哭烦了,道:“现在哭个什么,朕还没死呢!”
正说着,太子楀就到了,他身体有些肥胖,赶起路来本就慢些,一见五皇弟在这里,知他必是更早得了消息,好在季涟守在这里,自己不至失了先机。永昌帝见太子楀过来,便招呼他和栎到自己的床前,道:“想来朕日子是不久了。”
楀和栎忙不住的安慰,道父皇智勇睿略,天必佑之,定能逢凶化吉福祚绵长云云,永昌帝摆了手道:“这个时候你们也不用拿这些话敷衍朕了,就算天天被人叫万岁,也没有人能活到万岁,活到百岁就是罕见了。朕这一生,该做的也都做了,也没什么事情好后悔。”
不多时四皇子枟和八皇子析还有几个公主也到了,又围着太医们一顿盘问,永昌帝有些不耐烦起来,挥了手道:“你们让朕清静一点吧,都先出去,楀和季儿留下。”
栎颇有不甘的退了出去,这些年永昌帝对季涟的宠爱日长,自己却渐渐的受了冷落,听到父皇这样说,也没法子,只好出去了。余公公掩了殿门,永昌帝拉过太子楀的手,道:“这些年是朕一直冷落了你,想必你心里……对朕也颇有些芥蒂”,太子忙称儿臣不敢,永昌帝继续道:“栎儿是朕和你母后的小儿子,朕自然偏疼些小儿子,你就是怪朕也是应该的。”
楀只是默默流泪,过了半晌才道:“儿臣身为长兄,平时礼让弟弟也是应该的。父皇这些年来把涟儿放在身边养大,花的功夫也并不少。”永昌帝听得此言,又拉过季涟,对楀说道:“你一向宽厚仁慈,朕从前总跟你母后说,怕你将来优柔寡断,妇人之仁;耳根子又软,所以朕总是放心不下。朕总觉着……栎儿比你更像朕,平时对你脸色不免差了些。”
楀忙哽咽道:“都是一家兄弟,父皇再这样说下去,儿臣真是万死莫辞了。”
永昌帝摇头笑笑,道:“好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