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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个完美主义者,拿着刀斧守住自己人生的旋律,任何人不得违抗他心中城堡那古怪的规定。
这样的自己,对别人的要求和对自己的一样高。
自己城堡之外恨不得一片空无,不准城堡外任何有意图摧毁自己规则的人靠近一步。他捍卫自己领地的意识太强,意欲靠近他的人立即被冰冷驱逐。因此许汉白身边的朋友少之又少。
即使像文勋那样的多年好友,也只是知道许汉白的事该不理便不理,不触犯他的规则。任由他孤僻地守着城堡,因此能够良好相处。
而温文就像一个无所不为的规则破坏者,从一开始遇到许汉白就在不断冒犯许汉白,察觉和忌惮了他的规则,子那里知道要收敛,却又因为冒失和贫嘴犯贱地挑战许汉白的刀斧。
但这个规则破坏者又是可爱的,许汉白对外人不闻不问,对自己本心却是敏锐的,一开始便察觉到自己心中异样的萌芽。为了聊以慰藉心中渐起的寂寞,手中的刀斧便没有朝温文落下。
他举着刀斧,一身凛冽地转身把一直守护的城门劈开。
温文的包容和乐观,使得他对周遭异类与突发遭遇的反应,仅仅限于毫无立场神乎其技的吐槽,而非货真价实的厌恶和憎恨。所以许汉白知道,他未被自己一直以来的冰冷吓却,反而一次次露出破绽,引…诱自己得寸进尺。
他开始调整自己墨守成规的心中定律,又意图强势地用心中的定律影响着温文,让彼此能够得到完美的相处方式。
这一切多么顺其自然,察觉心中情愫,然后不去探究因何而起,到哪里而终,只是坦然而直接地直面内心,去坦荡而真诚地喜欢一个人。
即使对感情生涩而经验空白,许汉白也知道自己是正确的。
可是感情就是这么复杂难测的东西啊,即使自己不为其他因素所退却,保持感情的纯洁,可就是针对感情本身它就是最复杂的东西啊。
它不能被要挟,不能被强迫,因此单相思的感情什么都不是。
然而就算是单相思的人足够睿智明理,可感情又是这么一个极具诱惑难自抑的东西,不断挑拨着人的贪婪和欲望。
它不断撩-拨你,又呵斥着你去尊重它。
能够饱尝单相思之苦最后获得胜利的人,究竟会有怎样强大而抑制的内心?
彼此之间距离这样遥远,横在许汉白面前的,并非那些所谓的名声地位。而所谓单相思,面对的敌人也不是什么第三人。
而是温文在这方面的从不开窍。
紧锁城门的并非只有自己,还有早就不知道把城门钥匙丢到哪里的温文。温文半辈子过的完全是单细胞人生,趋利避害地远离复杂的感情人事。而同样初尝感情滋味的许汉白,只能不断想方设法。
感情真复杂,即使努力爱惜着它的单纯甜美,可是追求过程一定是酸苦的。苦乐永远相生相伴,有的人望而却步,有的人中途放弃,最后以“爱情并非想象那般美好”为借口,宣告了内心对爱情的最终定义。
但他是许汉白,他爱钻牛角尖,又执着得可怕。孤僻的完美主义者总是对一些事耿耿于怀,为了品到那一点难以忘怀的甜,再消沉也不言放弃。
更何况,这个人这样好。他不善于解决冲突所以处处包容,所以除了他,还有谁的防备能露出这样多的破绽,容他如此渴望地步步靠近。
第102章 醋罐蜜罐
化妆是一门技术活。
在两个小时的学习后,化妆老师用一种仿若见识到旷世奇才的目光仰视着温文:“你小学美术老师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很有创造力,在脸上巴掌大的地方画抽象画,都能画得那么动感。”
此时温文一手拿着眉笔,一手拿着卸妆巾,脸上黑一块白一块,像是传说中眉目凶恶的鬼判官。
他回忆道:“我小学的时候画写实的画得很抽象,画抽象的画得很写实。”
“。。。。。。”化妆师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说得不够直接,以至于温文没有听懂。
她端详了一下温文面目全非的脸,脸上粉底修容混成一团,左右边眉毛长短高低不一,曾经清秀舒服的面孔已经彻底毁了。
。。。。。。作为鬼片的特效妆还是不错的。
“其实一个晚上确实不能把化妆这门技术掌握好,但我只需要你会涂粉底会画眉,这难吗?”
自己帮公司里的艺人画过成百上千的经典妆面,只是因为同事皆朋友丁澜有求于己,才在这晚上来给这位菜鸟普及一下基础知识。
还以为不过是一个轻松活,没想到别说教学了,两人的沟通都有障碍。
“。。。。。。老师,画眉的时候用尺子量可以吗?眼见不一定为实,我想要实践出真知。”温文问。
“。。。。。。丁澜!你快来看,这位是走的谐星路线吗如果是,我觉得他的化妆技术已经可以毕业了。”化妆师对着那边走过来的人抓狂道。
现在都快晚上十一点了,丁澜才把该忙的忙完了,一脸倦容,来这边看看温文。
但那一脸倦容,在看到温文的那一刻便消失无踪。
“。。。。。。温文,你画得很精神。”丁澜草草评价后,就转过来对化妆师道,“吴姐,真的谢谢你了,你看能不能和他在网上互加一下,每天给他指点指点。我请你吃饭啊!”
化妆师翻了白眼:“都是公司的艺人,早晚都要被我调…教,你谢什么啊。我还要谢谢你提前让我教他,提前分担以后的工作量。。。。。。对了,你回去每天回家画五次,拍了照片给我看,不能偷懒。”
化妆师虽对温文化妆方面的天赋倍感绝望,但是依旧尽职尽责嘱咐道。
“现在的手机自拍都自带妆容。”温文忽然想到了什么,“我怕手机自带的妆容太拙劣,把我的精湛技艺掩盖了。所以我提议还是当面鉴别比较好,每周我来学习的时候你再看行吗?”
化妆师目光呆滞看着丁澜:“脸皮厚的人根本不用化妆,我觉得他已经不需要我教了。”
丁澜诚实道:“我就是希望化妆能把他的脸皮画薄一点。怎么。。。。。。我的灵魂示意没有传达到你那里吗?”
“。。。。。。”
化妆师与温文交换了联系方式便先走了,丁澜开车,便把温文顺道送回家。
夜已经深了,窗外橙色的路灯一盏盏迎面而来。越看越晃眼,让人疲惫。
但丁澜由于方才见识了温文带妆的惊悚画面,此时精神抖擞,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决战到天明!
还想说点事,又看见温文昏昏欲睡,便打开了收音机,“温文,以后你就是锋娱的人了,电话要多留意,难免呢会错过什么重要的信息。”
收音机里的电台节目咿咿呀呀,温文本来就是主播电台的,听了浑身细胞都回忆起了工作的疲倦,更累了。
可听丁澜这话,却觉得丁澜有什么事没说明白,只道,“。。。。。。丁澜姐有什么事,最好用简单主谓宾句式说一下。我喜欢这种句式结构,不仅凸显说话的人豪气爽朗并非等闲之辈,更能突出交流中两人的关系良好。”
“。。。。。。你说这么多,其实是因为你没听懂吧?”丁澜抽搐着脸。
和温文在一起久了,脸抽搐次数太多,恐怕自己会得帕金森综合症也不一定。
“对!丁澜,你改得很快。我说的就是这种简单的主谓句式。”温文倒是一点也没有事实被捅破的羞耻。
“。。。。。。”丁澜此时特别想抽一支烟抒发自己此时的苦闷,“我就想问,今天我手机没电了,用的钟玄义的手机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
“。。。。。。钟玄义?”温文听到这个名字马上精神了,又讶异道,“钟玄义的电话我怎么可能不接?钟玄义的电话不接,就和霸王餐摆在眼前不吃一样,智商会变低的。”
“。。。。。。今晚九点十分,我掐着你下班时间打的,你快看一下手机,特地给你送个粉丝福利,你居然不要,无视了男神的电话。。。。。。钟玄义还以为你脱粉了,他的脸上露出了轻松的表情。”
“。。。。。。为什么我脱粉了钟玄义会露出轻松的表情?”温文觉得自己被伤透了心!
“因为有个还不能端正心中醋罐子的小狐狸,他不喜欢你天天想着钟玄义,你懂的。”丁澜若有所指。
“哦,没想到钟玄义的女朋友这么爱他。”
“。。。。。。”丁澜不知道温文是装傻还是真傻,扭头一看,却看到温文打开手机,脸上错愕着。
“怎么了?”
温文迅速把表情收了,缓了缓面部肌肉,摇摇头:“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是什么时候把钟玄义的手机号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