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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机一失,便陷入捱打的局面,剑气狂荡不休,丝丝之声盈耳。
圈子外传来天地会主的声音道:“武同春,看你能支持得了多久,哈哈武同春连挥剑抵御边道:“华容,你尽量得意吧,你的好日子不会太远的。”
铿锵之声震耳欲聋,剑阵愈演愈烈,只是森寒肃杀的光圈在转扭,像要把人撕划成粉碎,不见人,也不见剑,更辨不清路数。
这并非彼此交搏,剑术再高,只能自保与延长时间,但人的体力有其极限,在真力加速损耗之下,后果不问可知。
武同春一再猛攻,无法突破光圈,他后悔不该与对方废话,应该一见面就出手,但后悔无济于事,如果突不破剑阵,便只有死路一条。他变成了一头笼中的疯虎,尖牙利爪已不管用,只有盲目扑撞。
逐渐,他感到力不从心,剑势失去了威力,四周的压力相对地增加。
就这样被毁么?那将难以瞑目。
剑阵只机械地转动,合八剑之威以制敌,每一个人所耗的真力不大,而武同春每一剑都等于应付八剑总和的攻击,形势悬殊,不言可喻。
最后的一刻快到了,气促心跳,力疲手软。
不甘心,但没有生路。
情况演进到垂死的挣扎。
暴喝声起,惨号破空,剑阵突呈散乱。
武同春是斗疯狂的状态,但在直觉的意识里,仍能抓住机会,他没有任何思考的余地,本能地拚聚余力,猛攻一招。
惨嚎倏传,剑阵清散,两名布阵的武士,横尸眼前。
外围在激战,声浪刺耳惊心。
现场一片混乱,六名布阵的武士,已分别有人迎战,捉对厮杀。
天地会主独斗三老者一中年,搏击相当惨烈。
武同春一眼看出联手合攻天地会主的那中年,赫然是“流宗门”掌令“萍踪剑客”宋天培,他骤然明白过来,是“流宗门”发动的攻击,难怪剑阵消散,若非如此,他毫无生机。
天地会主在四个特级高手环攻之下,毫无还手之力。
坟场外围惨号之声已成零星,看来“天地会”那批奉令撤退的弟子,已死得差不多了。
宋天培扬声道:“天会主,‘天地会’该除名江湖了!”
一声惨嚎暴传,一名老者栽了下去,天地会主呈半疯狂状态。
“流宗门”的高手从不同方向涌来,看样子,‘天地会’,在场的都将全军尽没。
天地会主被裹得风雨不透,除了用剑,他无从施展别的杀着,因为围攻他的,俱是拔尖好手,而且志在必得。
八名天地会主的近卫武士,忘命抵敌,虽说身手不弱,但情况相当危殆。
武同春兀立着,成了旁观者。
“流宗门”的人没找上他,看来事先得到命令。
但他并非旁观者,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天地会主身上。
在宋天培与二老者猛攻下,天地会主情势发发可危。
报仇不能因人成事,武同春心意一动,弹身迫去,大喝一声:“住手!”
声音贯足丹田内力而发,人耳惊心。
交手的双方,不期然地住了手。
“流宗门”掌令宋天培惊异地道:“‘无情剑’,你这是什么意思?”
同一时间,另外交手的也停了下来,纷朝这四边围拢。
武同春不答腔,两眼直盯着天地会主,步步前欺。
“流宗门”老者之一厉声道:“宋掌令,我们坐失千载一时之机么?”
另一老者横剑道:“‘无情剑客’,你意欲何为?”
武同春冷板地道:“他是在下的对象!”
口里说,脚步未停,已欺近到丈许之处。
闷哼陡起,老者之一扑了下去,所有在场的全惊震莫明,因为不见有人出手,武同春也为之一窒。
另一老者怒哼一声,举剑刺向武同春,白芒闪耀,金铁振鸣,那老者踉跄后退……宋天培大喝道:“‘无情剑客’,退下!”
被震退的老者挥剑疾进……场面大乱。
惊呼陡传,场中失去了天地会主的影子。
武同春架开那老者的来剑,举目望去,暮色苍茫中,天地会主的身影已在七八丈之外,心里急愤交加,弹身就待……寒芒乍闪,出手的是宋天培。
武同春被迫刹势封架。
那老者的长剑从身后疾袭而至。
武同春气极,挥剑猛扫,“呛!”地一声,老者暴退八尺,手中只剩下半截断剑。
宋天培厉吼道:“无情剑客,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武同春心知已无法追及天地会主,咬牙道:“是你们妨碍在下杀天地会主。”
同一时间,几名残存的天地会主近卫武士,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断剑的老者粗声暴气地道:“你不横岔一技天地会主无由脱身!”
宋天培接着道:“刚才救你脱出剑阵,想不到反而误了本门大事!”
武同春气无所出地道:“天地会主是在下要杀的对象,谁也不许动他。”
六七名“流宗门”的剑手,仗剑迫上。
武同春手中霜刀一横,道:“要流血么?”
掌令宋天培扬手道:“你们退下!”
七八名高手止步不进,对武同春怒目而视。
武同春缓缓垂下了剑,如果不是对方突袭,他脱不了剑阵,虽然对方另有企图,但事实是不能抹煞的,他的气乎了下来。
宋天培冷冷地道:“无情剑客,一句话,你到底愿不愿加人本门?”
武同春还是那句老话,不假思索地道:“在下说过,待找到了师弟“冷面客”之后才能决定。”
宋天培道:“真的有‘冷面客’其人?”眉毛一挑,阴冷的面上掠过一抹怪异的表情。
武同春故作漠然地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天培道:“你自己心里应该明白?”
武同春道:“在下不明白!”
口里若无其事,心里却在想:“难道对方已经知道‘冷面客”便是自己的化身?”
“哈哈……”
宋天培狂笑了一阵之后,道:“江湖上根本没有‘冷面客’其人,是你的另一个化身,你不会否认吧?”
听口气,宋天培并无十分把握,仅是一种猜测,也可以说是诈语。
武同春一听便知道,目前他不想揭开这谜底,事实上也没必要,淡淡地道:“阁下根据什么这样说?”
宋天培道:“第一,武功路数与功力毫无二致。第二,你前此以贾仁的面目出现,证明你精于易容之术,化身“冷面客’并无不可。”
武同春心里笃定了,对方真的是凭臆测,并无根据,笑笑道:“同门师兄弟,武功路数与造诣当然差不到那里,至于说到易容,那只是藉一张面具,兴之所至而已,究其实,敝师弟号称第一剑手,功力要比在下略高,‘无情剑客’又不是见不得人,何用冒充‘冷面客’,阁下未免太多心了。”
一番话说的宋天培哑口无言,好半晌才道:“就算你是‘无情剑客’好了,你不否认是区区助你脱困的吧?”
“当然,这一点在下不否认!”
“由于你横岔一枝,纵走了天地会主,坏了本门大事,怎么说?”
“天地会主是在下要杀的人,不容别人动手。”
“但你没有得手,反而使他免脱,以后要找这样的机会,恐怕是再没有了……”
“人已经走了,阁下准备怎么办?”
“加人本门,化敌为友。”
“如果在下说不呢?”
来天培脸色一变,道:“本门不放过任何一个敌对的人。”
口角一撇,武同春道:“这么说,阁下是真的要动手了?”
就在此刻,那被武同春震折长剑的老者,突地栗叫道:“掌令,任香主无救了!”
武同春目光微扫,只见那扑地的老者手脚卷屈,业已断了气,他明白这是天地会主的杀者,八尺之内杀人无痕。
宋天培怒哼了一声道:“‘无情创客’,这笔帐该算在你头上,如果不是你插手,任香主不会死。”
说完,转注那折剑老者道:“何香主,检验死因。”
那老者俯身仔细检视了片刻,栗声道:“不见有致命伤痕!”
宋天培脸色又是一变,横移数步,蹲下去,翻转尸体,用手指拨开死者眼皮,看了又看,“唔”了一声,站起来,沉声道:“这件是‘玄灵子’的‘混元一功’,奇怪,难道天地会主会是……”
武同春心中一动,以前曾听“鬼叫化”提到过“玄灵子”之名,是二十年前的人物,杀人无痕,“至上剑客”怎会得到他的武功?而这一手,已死的副会主牟英山也会,他们彼此之间是什么关系?“黑纱女”也擅此道,能在丈外取人性命,但从白石玉所施展的而论,“黑纱女”的杀人无痕,是暗器而非武功……姓何的香主目芒天张,栗声道:“天地会主是‘玄灵子’的传人?”
宋天培期期地道:“照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