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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郎道:“你”……你真要这样?”
小鱼儿道:“我不能不这样……只因为我和你这样的人日夜在一起,我实在有点不放心,实在不能不提防着你。”
他一笑道:“我差点忘了告诉你,我点你穴道,所用的手法,你自己是绝对解不开的。”
这地洞就像是蛇穴一样,江玉朗也正像是条蛇,和一条蛇一起睡在蛇穴里,能睡着的人大概不多吧。
小鱼儿却睡着了。他吃了条香肠,吃了块糯米糕,还喝了碗酒,他脸红红的,睡得很甜。
壁上自然有个小洞,洞里自然有盏灯,灯光照着他红红的脸,江玉郎的眼睛,也在瞧着这张红红的脸。他暗中在数着小鱼儿的呼吸。已数了四千多下了。小鱼儿的呼吸均匀得很。
江玉郎已检查过自己两条腿经脉,这该死的小鬼果然没有说假话,他用的竟不知是哪一派的该死的点穴手法。现在,他睡得很熟,因为他知道江玉朗不敢杀他。
但江玉朗却悄悄伸出了手。小鱼儿仍在睡着,甚至开始轻轻的打呼。
江玉朗眼睛盯着他,手尽量往前伸。小鱼儿呼声越来越响。
江玉朗的手突然拿起了一本书,极快地翻开书,书里面夹着张叠着的纸,江玉郎松了口气,拿出了那张纸。
他轻轻将书放回去,小心地将那张纸叠得更小,想了想,想塞进靴子,最后却终于是藏在发髻里。
这时,他苍白的脸像是发了光。然后,他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不久他也睡着了。
小鱼儿的眼睛突然睁开,他睁得很大。灯光照着江玉郎苍白的脸,眼睛里带着些讥嘲,也带着些笑。
这双眼睛像是在说:“你瞒不过我的,你什么事都瞒不过我的。”
江玉郎的呼吸也均匀得很。小鱼儿悄悄站起来,伸出一只手,在江玉郎面前晃了十几下,江玉郎呼吸仍然很均匀,完全没有感觉。
这小狐狸的确太累,真的睡着了。小鱼儿轻轻的,慢慢的,伸出了两根手指,去掏江玉郎的头发,但还未触及头发,这两根手指突又改变了方向,向江玉郎的“睡穴”点了过去。
睡着了的江玉郎突然叹了口气,道:“你要拿,就拿去吧,又何苦再点我的穴道。”
小鱼儿怔了怔瞬即笑道:“原来你也没有睡着。”
江玉郎苦笑道:“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我怎么睡得着。”
小鱼儿笑道:“但你假睡的本事却真不错,我竟也被你骗过了。”
江玉郎道:“彼此彼此。”
小鱼儿大笑道:“妙极妙极……你头发里的东西拿给我瞧瞧好么?”
江玉郎苦笑道:“我能说不好么?”
他苦笑着自发留中取出那张纸,指尖已有些颤抖,这张纸他看得比什么都重,但此刻却只有拿出来。对于不能反抗的事,他是从来不会反抗的。
他将纸抛给小鱼儿,仰首长叹道:“我只怕是上辈子缺了很大的德,老天才会让我遇见你。”
小鱼儿心里委实充满了好奇。他委实想不出这张纸上究竟有什么秘密,但他相信江玉郎既然如此看重这秘密,这秘密就绝对不是普通的。
他打开这张纸的时候,也不禁有些心跳,但他瞧了一眼……只瞧了─眼后,竟然笑了起来。
江玉郎瞪着眼睛,道:“你很得意,是么?”
小鱼儿道:“是,是,我得意极了。”
江玉郎咬牙道:“你能瞧见这秘密,的确是该得意的,只因你一生之中,再也不会看到比这张纸更宝贵的东西。
小鱼儿道:“是,是,这张纸的确宝贵得很……
他一面说话,一面竟将那张纸撕得粉碎。江玉郎大概一辈子也没有像此刻这样吃惊过。他的脸色更苍白得好可怕,颤声道:“你……你’……。你可知道这张纸的价值?”
小鱼儿悠悠道:“我非但知道,还瞧见过“……我自己也有过一张。”
江玉郎怔住了,道:“你……你自己有过一张?”
“我非但自己有过一张,而且还去过那藏宝之处!”
原来江玉郎的这张纸,就和铁心兰交给小鱼儿的那张一模
一样,就是那骗死各种人不赔命的藏宝秘图。
江玉郎自然不知道这其中曲折,此刻简直被吓呆了,道:“你……你去过那藏宝之处!你没有骗我?”
小鱼儿道:“我为何要骗你!”
江玉郎呼吸突然急促起来,道:“那宝藏……那宝藏已落入你手中?此刻在何处?”
小鱼儿目光闪闪,道:“你先告诉我这张藏宝图是从哪里来的,我再告诉你。
江玉郎两只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道:“我说出了,你真的告诉我?”
小鱼儿笑道:“你说了我若不说,我就是乌龟。”
江玉郎喘了口气,道:“这份藏宝图,我是从我爹爹书房里偷出来的。”
小鱼儿道,“你父亲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江玉郎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小鱼儿沉吟道:“不错,听说你父亲也是个成名人物,这张图想必是有人送给他的,却不想他竟有个好儿子。”
他叹了口气,摇头笑道:“连父亲的东西都要偷,这么好的儿子实在不多。”
江玉郎脸居然红也不红,道:“这又算什么,我……”
小鱼儿道:“你一心想得到这宝藏,连父亲也不认了,一个人偷偷溜出来,溜到峨嵋山,哪知却落入了萧咪咪的手中,幸好你遇着她,否则此刻只怕已死了。”
江玉郎奇道:“为什么?”
小鱼儿笑道:“你父亲也幸亏有你这样个宝贝儿子,否则就难免要上个大当。”
江五朗吃惊道:“上当?”
小鱼儿道:“老实告诉你,这藏宝图根本是假的,根本一文不值,造出这藏宝国的人,只是要寻宝的人自相残杀!”
江玉郎完全怔住了,怔了半晌,呐呐道:“这人是谁?”
小鱼扎恨恨道:“我也不知这人是谁,但我一定要找出他来,我倒不是要为大众除害,只是他既然令我上了当,我就要他好看。”
江玉郎喃喃道:“难怪你要问我这张图是从哪里来助,难怪你……”
突然间,一阵呼声从那地道中传了进来。
竟是萧咪咪的声音在呼唤着道:“江玉郎”……江小鱼两个小
坏蛋,你们在下面么?”
小鱼儿、江玉郎两个人的手胸都吓凉了,动也不能动。
只听萧咪咪咯咯笑道:“你们不出声也没用,我己知道你们在下面了。”
江玉郎颤声道:“她……她只怕是在使诈。”
小鱼儿道:“不会,此刻她就对着粪坑在喊,否则咱们是听不见的。”
江玉朗叹道:“那盖子……我就知道那盖子要出毛病。”
小鱼儿叹道:“这女人真厉害”……”
只听萧咪咪笑道:“江玉郎,你真是个天才,居然想得出路在粪坑里,也不怕臭。”
小鱼儿笑道:“你听,她也说你是天才。”
江玉郎道:“你……你还笑得出?”
小鱼儿道:“仔细想想,我为何笑不出?”
江玉郎道:“你”……’你不怕她……小鱼儿道:“就算她厉害,但咱们在这里等着,她敢爬进来么,以她的脾气,也不会守在外面等着的。”
江玉朗想了想,笑道:“呀,不错,她明我暗,她绝不会来冒这个险,就算她等,也等不了许久,咱们总有机会溜出去。”
只听萧咪咪道:“两个小坏蛋,出来吧。”
小鱼儿大喊道:“你这老坏蛋,你进来吧。”
萧咪咪道:“你们不出来?”
小鱼儿道:“你为何不进来?”
萧咪咪咯咯笑道:“你们情愿在下面臭死?”
小鱼儿大笑道:“你放心,咱们臭不死的,这里舒服得很,有香肠,还有酒,你要不要下来陪我们喝两杯?”
萧咪咪笑道:“你们不怕臭,我却怕臭。”
她语声微顿,又道:“何况,我也不希望你们上来。”
小鱼儿大笑道:“是吗?”
萧咪咪道:“你们若上来,我一发脾气,说不定就宰了你们,那样反面让你们死得太痛快了,我要让你们慢慢的死。”
小鱼儿大笑道:“你有什么法子让我们“……”
话未说完,突然再也笑不出了。
萧咪咪嘻嘻笑道,“笑呀,小坏蛋,为什么不笑了?”
江玉郎面色也又变了,两人齐声大呼道:“萧姑娘”……’萧姑娘“……”
地道中却再也没有声音传进来。江玉郎、小鱼儿对望了一眼,两人都面色如土。
只听“轰”的一声,接着哗啦啦响个不住。
江玉郎颤声道:“完了…………”
小鱼儿道:“好狠……最毒妇人心,我早该想到她有这一着。”
江玉朗惨笑道:“现在,再也用不着盖子了……”
小鱼儿精神突又一振,大声道:“她虽然将外面堵死了,但咱们还是可以再挖出去。”
江玉朗叹道:“她存心将你我困死在这里,必定在上面盖了铁板、石板……”
小鱼儿道:“咱们另外换个地方往上挖。”
江玉朗道:“当初建造此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