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敷衍的随口解释道:“功法。”然后走到妩娘身边,为她护法。
三人从虫群中冲出来,全仰仗妩娘护持,消耗灵力颇多,魔宗功法以凶悍霸道见长,于持续性上则不如正道功法,妩娘调息片刻之后,这才收功,点头示意自己无恙。
打量着这片“思过洞”,山洞很大,洞口现在被蝗虫遮住,更显得漆黑无光,好在明心也不需要以目视物。
山洞高不过数丈,奇的是山洞向里突然跌落出一道断崖,断崖深不见底,连明心的神识都探不到底,就像有人将整个山体挖空,一直挖向地心。
“这就是你们的小黑屋?”
“如何,是不是很有气派。”楚荆南玩够了那团腥尸草,在山洞细细打量着,“一直听师兄们说的神奇,我也是第一次进来。”
第一次来?明心冷眼看着楚荆南,要找一个最保险的地方,正常人的思路应该是他所知道的最保险的地方,而不是另一个听说可能是最保险的地方,尤其是对楚荆南这样的精英弟子来说,相信自己超过相信别人几乎是一种本能,更不可能是例外。而她不相信偌大个没有除了这里就没有第二个一个防御严密的地方。
而且楚荆南对这里也太热衷了些,虽然没有表现在表面上,但是他从开始就一直在这座山洞中四处查看,照他先前的周全,不是应该先到妩娘跟前嘘寒问暖吗?
话又说回来,为什么成百上千年都没有发动的阵法,偏偏自己一来就遇到了,偏偏是兰馨刚刚被劫走的时候,偏偏是在妩娘怀疑的,她不相信有这样的巧合。
心中瞬间生出一连串阴暗的猜测,明心表面依然若无其事地道:“你在找什么?”
“阵眼啊。”楚荆南道,“咱们不能坐等夫子们来救,至少也要闹出一点动静出来,好让夫子们容易发现一些,不然你真的要赶不上白马会了。”
很好,她的心情更差了,明心隐晦的翻了个白眼:“你就打算这么找?”
楚荆南立即停下手中的动作,欣然向明心道:“你有主意了?”
明心一噎,她还真没什么建设性的主意,非要说的话也只能是边找边看,就像楚荆南现在做的一样。
妩娘转眼看向洞口的虫墙,插口道:“你们想过没有,既然阵中的三圣山依然是有飞行禁制的,为何这些虫子还能飞。”
因为它们有翅膀?不,明心很快想明白,他们之所以不能飞行是因为阵法压制了他们与风灵力的沟通,而这些蝗虫体型巨大而臃肿,不依靠风灵力的话,光靠那些薄薄的鞘翅最多短距离地滑翔,不可能像现在这样飞的又快又稳,这是一个不合理的疑点。
“而且,书院里设置禁空禁制是最近的事吧?”
第206章 何为君子
此时,在三圣山的外围。
一个虚发苍白的老者正坐在云端,一边嚼着花生米,一边不修边幅地抖动着赤裸的大脚丫,津津有味地看着面前的一面镜子,镜子中心,三个修士正在昏暗的岩洞中交谈着,正是明心一行的影像。
“嘶,怎么把这个忘了。”书老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手,懊恼地自语。
“啧啧,这阵布的还是太仓促了。”感叹一句,继续兴致勃勃地看着镜子中的影响,摇头晃脑的道:“嘿嘿,小南儿啊,当师叔的只能帮你到这儿了,你可千万给我咋们书院争口气。”
正高兴间,一只手掌猛然拍在肩上,耳边传来戏谑的女声,带着三分痞气,“老不休,看什么这么高兴啊?”
书老吓得胡须倒仰,起立,扔花生米,收境,一套动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完成,满面笑容地回头向站在身后的白衣女剑客作揖道:“哈哈,小师叔,真是好长时间没见了,今天怎么有空回来玩啊?”
女剑客顺势横揽过书老的肩膀,“我说老不休,有好东西就藏私,你可不厚道啊!”
书老的面色僵硬了一个瞬间,随即又哈哈道:“这是什么话,跟谁藏私也不能跟小师叔您藏私啊,师侄我最近新的了一坛百花醉仙酒,就等着小师叔您回来一起赏鉴呢!”
女子眼睛一亮,也不再追问书老方才在做什么,拦着书老道:“走走走,今日我们一醉方休。”
书老心中暗自叫苦,只得心中道:小南儿,你自求多福吧!笑容可掬地陪着“小师叔”飞远了。
而此时身在阵中的明心三人并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挑战,已经因为某位不负责任的月老而全面升级。
……
长安城,宏通武馆。
擂台之上,两个人影来来回回斗的正激烈,虽然只是两个筑基初期修士之间的斗法――像这样等级的斗法在宏通武馆每天要上演数十场。然而擂台旁边围观的人满满地围了三圈,几乎整个武馆当中的人都聚了过来。人们屏息凝神,一刻也不忍移开双目,紧盯着台上两人的一招一式。
“霍,那不是天池书院的徐小圣吗?谁能跟他打这么长时间!”
“我跟你说,那可是正一宗……”
“嘘!”
嘘声打断了两个冒失鬼的谈话,擂台上的战斗已经进入尾声,纠缠的战团向两边分开,一男一女分立擂台两边,看上去毫发无损。
平局吗?
擂台上的徐长林恭敬地向对面的青衣女子鞠了一个躬,丝毫不在意台下一片抽气议论声,“多谢林道友指点。”
称为道友,行的已经是晚辈礼,儒家尊师重道,指点半招已经是恩师。
对面的林雪冷冷地不置可否,徐长林一作态认输,就转身向台下静立远观的宋竹走去,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她根本未将徐长林的反应放在心上,千言万语,繁文缛节,不如一剑的交锋来的明白。
然而在其他人看来,这举动就是十足的傲慢了,徐长林好歹是长安城筑基圈子当中排的上名号的人物,无数人艳羡的天之骄子,平日里虽然巴不得有人能教训教训他,但是真到了被外人打败,对手还是正一宗的年轻弟子,属于长安人特有的自尊瞬间就被激发了出来,一下子同仇敌忾,嗡嗡地就要上来挑战。
其中数胡慎之最为不忿,他倒是很有自知之明,没有去挑战林雪,连师兄都不是对手,更何况自己,但这并不妨碍他对林雪的感官越加的差,甚至迁怒到宋竹身上――哼,果然是物以类聚,一个狷狂,一个虚伪,一个残忍奸诈,真不知道师兄为什么要和他走得那么近。
然而事件的两个当事人却并不在意,甚至徐长林还有些高兴,但一眼看到台下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的师弟胡慎之,又不禁头疼起来。
胡慎之之所以情绪这样恶劣,自然是因为那位爽约的“残忍奸诈”
“宋兄,她真的不来了?”降落在宋竹身边,遮挡住胡师弟不善的目光,徐长林皱眉道。
宋竹无奈道:“我早与你说明心是不会来的,现在你可信了?”
“可她那日分明答应。”徐长林不解,能被宋竹承认的好友,哪怕行事乖张一些,至少也该做到言而有信,有道义,有底线。
宋竹心下喟叹:徐兄还是太方正了,解释道:“我这位朋友从来不做无利之事,那日答应徐兄只是因为那是最快了结争端的方法,至于擂台比斗,在她看来并无利益可言。”
实际上宋竹的话还比较委婉,若是让明心自己说那便是:反正都要打,你叫我来我就来,你要怎么打就怎么打,你当你是谁啊?
徐长林的眉头皱得更紧,忍不住道:“宋兄,恕我直言,你为何会交和这样一个人为朋友。”
这话有些不客气了,然而宋竹只是淡然一笑,“徐兄以为何为君子?”
徐长林正颜道:“天下之有德,通谓之君子。”
宋竹点点头,以德行论君子,这是儒道门派广为接受的通义,也是徐长林的为人准则,然而他更喜欢另一句话,“君子之道者三,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宋竹轻叹道:“此三者,我不能焉!”
这么说那女修还是个君子?徐长林的眉头皱的更紧,“此三道,难道她能做到?”
“她不能。”宋竹否认的毫不犹豫,“我不能,徐兄也不能,这世上没有人能做到永远不忧,不惑,不惧,区别在于有的人一无所知,有的人知道如何做但却自甘沉沦,还有的人知道,并且不断的向着那个不可抵达的高点求索,我以为这样的人就是君子。”
徐长林久久无言,似陷入沉思,良久才道:“宋兄高见,但我仍以为,人无信者,不能称之为君子,今日我会一直在此等候,宋兄请自便吧。”
宋竹不以为忤,本来就是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