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姑娘若是要恢复原样的话,五天后来取就好。”
老师傅显然话里有话,明心怎能不知。顺着道问:“若是不要恢复原样呢?”
老师傅抚须道:“这法器以整块的风灵玉炼制,熔炼七彩孔雀的精血为灵魄,品质只能算上品,只是炼制时兼顾了灵石和修士灵力两种催动的方式,讨了两分巧,如今天雷之力渗透进灵魄之中,七彩孔雀本为妖物,精血被天雷淬炼,已经不同于往,与法器灵纹之间已然不匹配,所以才会无法使用,若是简单的恢复原样,只需拔除精魄,重新熔炼即可,但未免可惜了这难得的天雷淬炼的灵魄,但若是姑娘信得过老夫,重新铸炼一番,或能炼制成一件极品飞行法器。”
管事适时地吹捧道:“吴大师炼制飞行法器的手艺,在长安城都是出名的!”
明心摇头失笑,这一连串的专业词汇她虽然不甚懂,但总也知道极品法器和上品法器的区别不是几句话就能说出来的,二者的差距之中,满满的都是灵石。
管事察言观色,适时地补充道:“姑娘放心,若是炼制地法器您不满意,小店免费给您替换一个上品的飞行法器,绝不让您损失。”
也罢,现在她正好不缺灵石,而且事关逃命的家伙,自然是吝啬不得。
“那我就等着见识大师的手艺了。”
又一笔生意谈成,明心想了想,事不求二家,取出天音剑摆到老师傅的台前,道:“大师可能看看这个。”
唐国任豪侠,长安多剑客,剑这东西,吴师傅见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只当明心也想提升一二,拔剑出鞘轻弹,听着那低沉地嗡鸣,不禁点点头,老气横秋地品论道:“材料还不错,万年寒铁配灵木心焰,也算相得益彰,炼制的手法也很老练,看得出功力,只是这剑中没有灵魄,也不刻录灵纹,倒是可惜了,若没猜错,是淬体修士用的法器吧。”
明心笑而不语,只看着他卖弄技艺,若是只有这种水平的话,那她只能另请高明了。
说着说着,吴师傅突然声音突然弱下去,高高在上的神态渐渐收敛,缓缓拉直脊背,目光紧紧锁在拔出的剑鞘上,手指一寸寸地飞快在剑鞘上丈量,每移动一次,神情越郑重一分,到最后连呼吸都紧紧屏住,除了飞快舞动的手指之外,全身一动不动,好像此时吹一口气、动一动眉毛都会干扰到他的精神,影响到他的计算。
管事心里大感意外,不过是一个法器,吴大师可是常给结丹修士炼制法宝的,也没见这样郑重过,难道是装的?也有可能,谁不知道这些剑修为了自己的剑,倾家荡产都不带眨眼的,甚是好骗,这种故弄玄虚的手段倒也不是没见他用过。
足足丈量了一盏茶的时间,吴师傅才终于长舒一口气,也多亏了修士气息悠长,常人早就憋死了,缓缓还剑鞘中,吴师傅站起身来,双手托剑郑重地递还给明心,说话时不自觉带了两分敬意:“不知姑娘可否能予我演示此剑?”
明心从他手中接过剑,十指按在坚挺的剑鞘上,如拈花抚水,轻揉慢点,就好似那扁圆的光滑金属上连着看不见的弦一样,奏出一连片纷彩的华章,只一剑,就如万千钟鼓齐鸣,管弦协奏,一人一剑,就堪比一整只乐队。
明心有意让吴师傅对此剑了解地更充分,也不管什么意境,只是一味炫技,这一曲弹的百转千回,短短片刻时间连续变换了十余种组合,个个都是完整的交响曲,旁边连着天星三个,何尝听过这种乐曲,个个目瞪口呆,下意识地去数到底有多少种乐器在里面,然而哪里数的清,到最后干脆放弃,呆愣地看着那灵动的手,心里只有一个字:强!
这是剑?是人?
一曲只弹了一半,吴师傅又接过剑,意犹未尽地把玩许久,才长叹一声道:“这剑我动不了。”
明心奇道:“大师知道我要做什么?”
“呵呵,老夫与你们剑修打交道也有百多年了,如何看不出来这剑已经不适合姑娘用了,姑娘可是觉得这剑太轻。”
第191章 产生怀疑
吴师傅不愧是老师傅,一语中的,这剑当初是为淬体修为的她量身定制的,重量也是她提的要求,当初自然是用的顺手,但是自从身体重塑之后,她的力量突然暴增,再加上这些年随着修为不断提升,剑气长久以来淬炼身体,还有最近一次的天雷淬体,都使得她的肉身力量不断地提高,早已不是当初能够比较的,就像一个八尺大汉,拿着孩童时用的小木剑,当然处处觉得不顺手。
这个问题其实对大多数的剑修来说都不是问题,有些剑修的剑轻若鸿毛,一样使用地得心应手,因为大多剑修的招式威力关键在于修为的深厚程度和剑道的领悟深浅,和剑本身有多重多锋利其实关系不大。
但问题在于明心已经习惯了使用重剑的那种实在的手感,习惯了与敌人近身搏杀的战斗方式,对一个剑修来说,剑好不好是个小问题,顺不顺手却是个大问题。
不顺手则气不爽,意不畅,怎么打怎么别扭,所以明心近年来已经很少提着剑上去与人硬刚,大多以远程乐剑应敌,待到筑基之后,更是连剑鞘都几乎没有拔出来过,那一十八场比试,别人都以为她是因为对手实力太弱,不屑出剑,白白得了一个深藏不露的形象,实际上,她只是挑选最适合她的战斗方式而已。
但若是让她换一把剑,那她更舍不得,虽然作为一把剑,天音剑已经足够出色,可是它真正的定位其实更偏向乐器多一些,以前不觉得那猥琐老头儿厉害,这两年见识的多了才发现,想找一把适合自己的乐器,一个与剑融为一体的乐器有多难。
所以她也只是想用其它材料重新祭炼一下天音剑,让它更符合自己的手感而已。
“这把剑虽然没有刻印灵纹,但其本身的形状构造却堪称神妙,这种手法,我也是平生仅见,重新祭炼并不难,我有信心能提升它至少一倍的威力,但是难的是要维持原有的音色不变,这些沟槽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因此毁去了这剑的精髓,还不如重新铸造一把全新的,我想姑娘也不愿意看到那种结果吧?”
“难道非得去寻那铸剑之人吗?”明心皱眉道,白马会迫在眉睫,现在去找,哪还来得及。
吴师傅道:“这也不一定,只要找一个同时精通乐道和炼器的人,也未必不能在保持乐器特性的前提下重新祭炼此剑,不过这样的人可不好找,而且就算真找到了为你铸剑的那人,重新祭炼之后也不可能与原来的音色一模一样,这一点你要有准备。”
隔行如隔山,这句话果然没错,明心这才知道自己一开始的想法有多么的想当然,现在想想虽然与那猥琐老头儿相处的并不愉快,但其实还是自己撞了大运了?
这里就涉及到一个选择的问题,明心已经习惯了用天音剑去奏乐,那种熟悉的感觉就像是身体的延伸,她用它演奏了无数的曲子,在那一次次的生死时分,这些声音是她最能信赖的同伴,这种音色同样是她所最顺手的,就像一位亲人,一个不可割舍的部分,她对它有着特殊的情感。
用剑的感觉可以重新适应,用不同的乐器也一样能奏出美好的音乐,但那都意味着妥协,需要她做出选择,是选择更顺手的剑,还是更顺手的乐器,这是个问题。
这个决定不好下,或许两样她都该学着去适应,毕竟谁也说不准明天会不会就再降下一道天雷,将天音剑整个毁去。
这个世界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就连自己都可能有靠不住的一天,若是二号就完全不会纠结这个问题,明心甚至能猜想到她此时就在她的识海背面,冷着脸对她的行为作出判决:“耽于外物”。
不过明心还是想争取一下,向吴师傅要了几个城中有名的炼器师的信息,准备接下来逐个去拜访。
……
如此大肆消费了一番之后,明心刚到手的五十万已经去了一半,筑基修士虽然更容易赚灵石,但花销也比低阶修士要大得多。
从福泰楼中出来,明心开始向附近的行人和店家打探那化形妖修的事,这些人就没有为别人保守隐私的责任了,只要施以小利,轻松搞定,虽然也很少有人在其它地方见到他,但那样显眼的样子只要见过一眼就很难忘记,明心坚持不懈地努力之下,终于圈定他经常出没的范围。
还有长安居民对他的畏惧与蔑视。
“我说姑娘,婶子劝你一句,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去招惹那些东西,我听说那些妖孽啊,暗地里吃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