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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恩抬眼,一脸从烦人的梦苏醒又面对更烦人的人的无趣神情。
“哼。”他看着这个半大不小稍微有些长进的小子,“你还没断奶?难道要我掀起袍子给你喂?就算我有这个功能,我也没有这个意愿!”
这些天他看尽对方的变化和深层心理,比翻书还精彩,但所有的人性乃至所谓的神性魔性他早已在暗之根源阅尽,实在没什么新花样。
而且……已经勒进体内的锁链,让他深深有种烈女怕缠郎的感受。
离我远点!追你亲生父亲去!
“痛吗?”黑发科技者浮起逼真的歉意,“我真的很抱歉,也许有点儿紧。”
魔王挥了挥那些缠得要死的锁链:“你还需要加点余兴节目,要我说‘啊,别这样,放开我’?”
他的嗓音低柔婉转,比最诱惑的魅魔更勾魂夺魄,黑发青年不禁甜蜜地笑起来。
“那真是太好了。”他靠近他,捧起他的脸颊,温存地呢喃,“我正想说‘你叫吧,亲爱的,叫破嗓子也没人听见’。”
那双明晰锐利的黑眸渐渐泛起霜白的雾气,显然他的神智正滑向另一个深渊。与之呼应的,白色的锁链加重了颜色。
“这个样子真适合你。”维烈含恨低语。
席恩的双眼因他人格的转换显出邪妄的肆意:“比不上你。”
他伤痕累累地被锁在这里,却仍是霜冷顽固得无法被摧残,像对整个世界诉说着自己的独一无二。
就是这种眼神……让另一个我发疯吗?内心深处,黑发科技者苦笑。
脑中的声音还在继续,像诅咒般刻在灵魂之上。
“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努力夺回意识,他捧着那张追寻已久的脸庞,轻如梦呓,“告诉他,在你的眼睛里看见了什么?”
“哼,我不要看连弑父弑女的欲望也不敢承认的废物——杀死所有的复制体和最强大的原体,换取自己的独立,是吗?”魔王眼中浮起冷酷的怜悯,绽开纯然邪恶的笑容,“罪恶的魅力,就在于每个沦陷者的脚步都感觉像上天堂一样,可是走到尽头,必然是灭顶的泥泞。你以为身为你仇人的我,会把你拉上来吗?”
“世上为什么有你这样的人!”维烈再度失去自制,狠狠拽住他的衣襟,“席恩,你根本不该活在世上!”
如果没有你,那么我还能……还能……
蓝发青年静静闭上眼。
“你杀不了我,维烈,因为我的末路,早就由我自己决定好了。”
激动下,维烈一把抓住对方长长的耳朵。
席恩微一变色,白皙冷俊的脸庞泛起红晕,异样艳魅。如果只是痛楚,哪怕维烈把他的每个器官亲手切下来,精神绞成碎片,他也不会变一下颜色。可是耳根是精灵的敏感部位,伴随剧痛刺穿全身的还有猝不及防的强烈快感。
“哦?有感觉?”发觉他的变化,魔界宰相露出残忍的快意,加重了手劲,手指前端却反而如爱抚地挑过他的耳廓,“席恩,你真是可爱的坏蛋。”
“无欲的种族,还用欲望来挑逗我?”经验丰富的魔王轻笑,不在意地倾身向前,赞许地道,“维烈,你很聪明,最终没有选择用魔法对付我。无论你学了多少法术,你的本质仍是个科学家。而我无论学了多少科技,我的内核都是个法师。科学战胜不了魔法,魔法也战胜不了科学。”
“但是你会输给我。”他微笑,“因为你的灵魂比我弱。”
维烈冷冷地看着他,他眼中强烈的愤怒已经沉淀下去,如同冻结了亿万年的寒冰一般彻骨冰冷。
黑锁再度以压倒性的趋势占据了整个房间,他的神情也从怨恨无力恢复温文狂狷。
“想要毁了你的是另一个我。”
他低笑,撩起对方颈后一缕湛蓝的发丝,“我又怎么会伤害你呢。”
黑发科技者仰起头,看进让他出生于世的那双眼睛:“离开吧,席恩,你不该被任何人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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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塔的密室,魔法神踏出放置神体的紫水晶,龙神从他的影子里浮现出来,担忧地扶住他:“主人,您没事吧?”
“没事,常在海边走,哪能不湿鞋。”席恩轻轻咳了咳,完全不在意被魔界宰相又是拘禁又是酷刑又是调戏又是打骂的行为。
虽然他的确被维烈的那个装置困住了一段时间,但他不会永远被禁锢。
因为他在灵魂最深处发的誓言,是不会磨灭的。
绝不宽恕。
我就叫你彻底报仇,不要放纵他们嘛!小龙怨念。
“其实我本来想测验界元之锁能够控制次元的程度,也打算任维烈关押一会儿,不过他的本事超出了我的预计。”席恩微笑,颇有挖到宝的兴奋。
“主人,看来维烈宰相是真的不正常了。”哈玛盖斯有感而发。魔王淡淡地道:“没什么人经得起认真的心理分析,暗术士的仁慈就是不去分析他们。”
咳出一口血,全身疼得不是一丁半点,席恩忍不住咬牙:“只是他太烦人,缠着我报复,才稍微教训他几句。”
哈玛盖斯却能理解维烈的心情。
倘若蛊惑人心是一种魔法,那么他的养父就是一面魔镜。对人类而言,魔力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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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附体,打扫了一下地球的新家,魔王复活了几个部下。卡雅的灵魂基体受到损伤,还需要修复。
“主子——”艳冠群伦的魇魔之王扑向主君。
“离我远点。”这段日子被魔界宰相又勒又贴又摸又捏的魔王多少得了接触恐惧症。
格蕾茵丝最后还是抱住了不抗拒女性拥抱的主君,委屈地蹭蹭:“主子,被杀的感觉好糟啊。”
“嗯,去杀回来。”
“我想变成你的样子去勾引他,他一定会沦陷的。”对萝莉控又因为恋父而有BL倾向的敌人,深渊领主决定采取曲线攻克路线。
席恩眯起眼:“变成我?难道你可以拥有我的‘性能’吗?”他可不允许另一个“自己”是下面那个。
“当然了,主子。”格蕾茵丝言笑晏晏,“恶魔其实都没有性别,如果你有需要,我也随时可以变成男的供你享用。”
“免了,我没有这个‘性’趣。”魔王的声音比冬天还冷。
但是当哈玛盖斯端着药草茶过来,他表面如常,内心却已经如春天般温暖了。格蕾茵丝撇撇嘴,在心里文雅地咒骂了一声:
靠,正太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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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亡者们的生活依然窘迫,这天,找到一个勉强可以栖身的废墟地带,一个低沉柔和的男声响起:
“还真是凄惨。”
“席恩!”那一刻轩风的心情,就好像终于等到了头顶光圈背插白翼从天而降的天使。
当然事实上,冷酷无情的魔王和那种鸟人的差别相当巨大。
他站在一块尖峭的巨石上,长长的黑发反射着璀璨的星光,银眸隐匿着深渊的高傲与淡然,还是那身杨阳逛商场时碰到的穿着,时尚典雅的黑细绒大衣,打着松软十字结的围巾,深色牛仔裤与中筒雪地靴,秀颀的手指戴着黑白条纹的皮手套,低调的性感。
“你没事,拉菲可以放心了。”邱玲由衷为恋人高兴。杨唯等人是不知如何是好。从他们的脑中了解完这段时期地球和杨阳等人发生的事,席恩就打算打道回府了。
轩风双手合十,眼睛闪汪汪地望着他:“祖先大人,帮帮我们嘛~~”
“……”
对这种小眼神最没辙的席恩,又看了看抱着孩子形容憔悴的冰宿,默默打了个响指。
只见周围的景色蓦然变化,用豪华气派也不足以形容的大厅显然是模仿某个皇家旅馆,融合了阿拉伯风格和现代建筑艺术的装潢,兼具了消遣、娱乐、住宿、饮食等功能,大得看不清边界的环厅有套房,往上的旋转楼梯更有多达数百个房间,内有卧室、客厅、餐厅、起居室、图书室、壁炉和全套厨房,另有休息室、更衣室、酒吧和沙龙,私人三温暖、按摩浴缸、温水游泳池,最高档的大荧幕液晶电视、电脑、游戏设施应有尽有。一楼的食品仓库和地下的保鲜冷冻库堆放着足以吃两个世纪的食物。
这里也并不封闭,一楼的中央喷水池旁边有扇虚浮的门框,隔着水花相对的位置摆放着地球仪,从连接的魔力细丝,显然它对照的是空间门的传送位置。
让冰宿尤为满意的是整整一大房间的尿不湿、奶粉、营养品等婴儿用品。其他人则是开着一扇扇门发呆,满脸不小心一脚从地狱踩进天堂的不知所措。
“可以了吧。”席恩扭头离去。
“信魔王,得永生啊。”轩风巨感动,差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