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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夜揉了揉她的头,微微而笑:“离忧是离忧,江霆是江霆,又岂能因他而迁怒你?更何况,此事非比寻常,本就没有什么对错可言。”
“本就没有什么对错可言?”离忧呢喃地重复着他的话。为何萧夜能看开的事,殷然却看不开?她仰着头遥视着满天的星斗,星辉抖落映在她清亮的眸子中徒留几分落寞。看在萧夜眼中有种说不出心疼。向来欢快直率,如同是睛空中高挂的骄阳的少女,何时也变得这般多愁?
“离忧你是不是不快乐?若有心事,你不妨说给我听。”
闻听萧夜的话,离忧愣了一愣,忽地又哈哈大笑了起来,“我哪有什么心事。你瞧我不是很好么?”
“离忧,你知道么,三年未见你变了很多。你自己或许没有意识到,但我却能感觉到你不快乐。你的眉头,总是在有意无意间拧在一起,有时我们说着说着话你的神思就不知道飞到哪去了。现在,你虽是在笑,但我在你的眼里看不到喜悦。看,你的眉头又皱在一起了。离忧你这个样子我很心疼呀。”萧夜抬手,按在离忧的眉头上,又从眉头一直抚到眉梢,似乎是想替她抚平眉上的忧伤。
离忧愣愣地看着萧夜,她能清晰地看到他清亮似水的乌眸中倒映出她的模样。“我哪有?萧夜你乱说。”离忧慌慌地拔下萧夜的手,却又被他反手一握。他手掌心一片温热将她指尖的冰凉一点点的融化。
“若是想哭就哭,不想笑时也不要勉强笑。离忧,不用在我面前刻意伪装,我想看到你最真实的一面,我更想分担你所有的喜忧。离忧,我们还能回到从前么?”
是呀,还能回到从前么?在那双温柔无比的乌眸的凝视下离忧忽地失了神。呆呆地看着萧夜的脸上荡出一丝淡而温暖的笑容,然后俯下脸来缓缓地向她靠近,越来越近,鼻息可闻,却在他的吻即将覆盖上她的唇上时,她忽地伸手一把推开了他,那一刻她的脑中浮现出的是殷然那张带着痞气的笑脸。
“为什么?”萧夜前一刻还带笑的眼眸此时却覆上了一层痛苦之色:“是因为你师父口中的那个姓殷的人么?离忧,他到底是谁?”
“一个不相干的人。”离忧转了身,避开他注视。她可以骗别人,却终究骗不了自己的心。而她和萧夜也终然是回不到从前。已经错过了的缘又该如何去续?
“你不愿意说也不要紧,我再也不问了。方才的事是我的错,以后也绝对不会再发生了。”萧夜微笑着道。虽然她未说,但萧夜却能隐约猜出些什么。尽管心头有些失落,但是转念一想,离忧既然不顾一切救他出,那么在她心中自然还是有他的位置。终有一日,他可以重新挽回她的心。
“萧夜,我困了,我们下去吧。”离忧将玉萧插入腰中,才刚刚起身,眼光无意间的一瞥,居高临下正好看见底下几个人影悄无声息地窜入客栈。
第三卷风云变 风云变 第四十一章 追兵
风云变 第四十一章 追兵
萧夜也注意到这一幕,道:“莫非江霆的追兵到了?”
“看看就知。”说罢离忧挪开几步,到了她所住的房子上头。俯身揭开两块瓦片一看,但见那几个人窜入房内,当中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赫然正是龙刀凤剑两夫妇,此时正翻查着离忧搁在床头的包袱。
“不好,是我父亲的手下,快走。”两人急忙跳下屋顶,匆忙之下脚下勾起一块瓦片,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那点响声自然未能逃过龙刀凤剑的耳朵,夫妇两人对视一眼,领着人急忙追去。
离忧和萧夜还未走出几步便前觉眼前人影一晃,龙刀凤剑已领着十几个黑衣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白冷凤向离忧装模作样的行了一礼,高挑着眉头笑道:“公主殿下有礼了。”
离忧啐了一口骂道:“少在这里装样子,有什么本事放马过来。”
雷震天瞟了萧夜一眼道:“我们是奉陛下的命令的捉拿废帝,并不欲和公主动手。”
白冷凤笑道:“这天底下好男。子多了去了,何必为这个小白脸放着好好的荣华富贵不享,跑到这里来受罪。我若是你,就只一门心思讨好那个当皇帝的爹,哄得他开心了,什么荣华享不尽?什么男子找不到?”
离忧道:“白冷凤你要是这么喜欢。荣华富贵何不进宫给我爹做个暖床的侍妾,万一哄得他一个高兴封个贵人、妃子什么的,那你后半生可就什么都不愁了。”转目看见雷震怒不可遏的模样,离忧咯咯地笑道:“你别恼别恼,我不过就是说说罢了。即使你家娘子真存了这个心思,就凭她这副尊容我爹是决对看不上的。正所谓龙配龙,凤配凤,她这个母老虎也只能配你这头公猪。”她这话说得阴损至极,龙刀凤剑气得是眉头倒竖、咬牙切齿。若非因她有那样一个厉害的父亲,一再交待不许伤到她分毫,这二人只怕就要扑上来将她撕个粉碎。
白冷凤饱满的胸脯气得是剧。烈地起伏,她极力地忍下怒气,方才不令发作,道:“公主你真打算护这个废帝到底,甚至不惜同你父亲翻脸?”
“我和江霆早就翻脸了。”离忧挨在萧夜身边低声地。道:“这夫妻二人手段厉害,由我去对付,你对付其他人,一有机会立刻逃走。”说罢,喝一声:“废话少说,要打就打!”她先发制人,臂弯中的红绫“嗖”的一声飞出,令人观之只见红影纵向龙刀凤剑,那二人身子一旋急急躲开。
“公主得罪了!”白冷凤诧了一声,凤剑出鞘向离忧袭。来。于此同时那十几个黑衣人冲上来开始围攻萧夜。这些黑衣人本是江霆蓄养的杀手,身手自非一般侍卫军可比。江霆之前曾下命若见废帝就地斩杀,是以此刻动起手来招招狠毒,毫不留情。萧夜功夫平平,若只对付两三个人尚不为俱,十几个人一起,当真是双手难敌重拳。一柄软剑空有招架之力而无还手之能。
再看离忧被龙刀凤剑同时缠住。红绫上下舞动。刚刚将那二人挡退正欲回过头去助萧夜,龙刀凤剑再度袭来。她登时大恼,骂道:“你们是狗皮膏药么,怎么这般难缠。”说话间招式一变,化成观音手使出一招宝印手,双掌向龙刀凤剑当头拍去。那一招来势凶狠,且又奇快,那夫妇二人急避不开,只得将手中兵器横在身前。“砰!”掌拍在刀剑的身上发出一声闷响,白冷凤和雷震天手抵兵器咬着牙死死地顶着。心头却是同时一骇,只是二年多而已,这个丫头的内力已是今非夕比,且所使招式利害无比,饶是他二人刀剑相合,拼尽了全身的功力仍觉得十分吃力。
离忧已将内力。提升到十成,若只是他们当中的一人,以离忧此时的功力自然不足为惧,但同时对付两个着实不易,虽然眼前将他们二人稳住,但巨大的内力消耗下离忧已能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在极剧的下降。如此下去只怕会两败惧伤。而在她身后,萧夜不但无法从黑衣人的围攻中逃脱,反而处处受制,眼下就要不敌。若是再不去助他,只恐真的会被黑衣人擒杀。离忧心中大急,猛然心电一闪,心道:我怎么这样笨把自己最拿手的宝贝给忘了。她内力一收,飘退几步,高声叫道:“不打了我投降你们带我回去见我爹!”
龙刀凤剑本也不欲真的伤到离忧,闻听她服软,雷震天也不再欺上前。
“小心有诈!”白冷凤反应过时,却见漫天白茫茫的毒雾向他们笼来。龙刀凤剑只得将身一转跳开几丈远,侍到毒雾散尽再看去,哪里还看得见那二人的身影。几个黑衣人倒地上,口吐白沫,须庚已是浑身发黑,气绝损命。黑衣人骤然遇到毒雾,反应自不及龙刀凤剑那般迅速,十几个人眼下也只剩下了五人。
“这臭丫头手段竟这般狠毒!”雷震天恨恨地道了句,白冷凤道:“谅他们也跑了多远,快走。若是被他们逃脱陛下必会怪罪,到时我们也比这些死尸好不到哪去。”
再说离忧放出毒雾作掩护,此时正扯着萧夜一路急奔。轻功运起,乍起乍落,脚不点地,足下有如驭风。倏忽间已奔到城外。萧夜的轻功比不上离忧,一路上被离忧扯着,脚步凌乱不堪,气息粗喘,只觉身子一个劲的往下坠。好不容易撑到得城外,早已是气力用尽,足下一颠,仰面跌了个大跟头。离忧反应过时早已纵出二丈多远,她足下一跺,旋身回来,扶起萧夜,满面关心地道:“你怎么样,没事吧?我们快走,他们就快追来了。”
萧夜满身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