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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的小女孩从廊柱后头闪出,手上拿着一个小瓶子,嘴角挂着一抹邪邪的笑容:“先给你闻闻香,回头就有你好看的!”女孩肩上的红绫在夜中轻轻荡起,像是她此刻唇边的笑容一般透着一股子的邪气。
“离忧你又在干坏事!”伴着一个苍老而嘶哑的声音,一个黑色的影子在小女孩的背后后隐现。
离忧猛然回头,抚着微微有些起伏的小胸脯,娇嗔道:“婆婆你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人家背后,差点把人家吓死!”
黑婆婆在她的头顶敲了一下,没好气地道:“这世上还有什么叫你怕的东西?刚才那股子香气虽是我的毒,但味道不太正,你是不是添加了什么东西?要真玩出火来,你那侯爷爹可是饶不了你!”
离忧把那小瓶子在黑婆婆面前晃了晃,道:“我只是痒粉里多加了一味草药。江华吸了香气,要不了一个时辰,不但会浑身发痒,还会拉得死去活来。不过婆婆你放心,我特意调小了量,把香味控制得淡,他顶多只会难受一夜,明天就又能乱蹦乱跳了。再说了婆婆这痒粉可是神奇得很,虽会让人奇痒难耐,身上却不会有任何痕迹,脉中也不会有一丝异症,任是谁也不会想到是中了毒。”
黑婆婆道:“你这丫头现在都这般狡诈,长大后还不定成什么样的魔女呢!”
离忧却是拍着小手笑道:“魔女好魔女好!等我成了魔女,婆婆就带我闯荡江湖,叫天下人都怕我们!”
“你就那么想让别人都怕你么?”
“别人怕我,总比我怕别人好!”想了想离忧又道:“方才我爹说要让慕容海教江华那臭小子武功。那个慕容海我倒是远远地瞧过他几回,不过就是个瘦老头么?难道很厉害么?”
黑婆婆道:“慕容海乃当世绝顶高手之一,即使是婆婆也没把握能打赢他。不过,离忧你要记住,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无论是文也好武也罢都一样。行了,咱们回去吧,婆婆刚寻了几样东西给要你瞧瞧。”
“婆婆你又想炼什么好玩的毒么?我要看我要看,快走快走。”离忧心头一喜,急拉着黑婆婆往梅心苑跑。
回到房间里,黑婆婆拿出了五个巴掌高的小竹篓放在桌上。掀开盖子一瞧,第一个篓里装着四五只蝎子,第二个篓子里是一篓子张牙舞抓的黑蜘蛛,第三个篓子里则是无数条滑腻腻的蚂蝗,而第四个篓子只装了一条色彩鲜艳的小蛇,正探出头想溜出篓子,至于第五个篓子则装了满满的不知是什么草。若是寻常的女孩见到这东西必然惊得大叫,但离忧自小胆大,这段时间跟着黑婆婆也早就见怪不怪了。篓中那条小蛇刚滑到桌上,离忧伸手一按一提,便将那蛇捉在手中,道:“婆婆要炼什么毒,我帮你。”
黑婆婆点点头,拿出个小香炉,道:“让你多试试也好。你先把那条蛇的毒液挤出,小心,那蛇毒着呢。”
“就凭这小东西还伤不着我。”离忧话虽如此说,但手上却还不敢马虎。手掐蛇头,小心地将蛇嘴里聚集的毒液挤到香炉内,弄完后又将小蛇重新放回篓里盖好盖子。
黑婆婆道:“接下来再捡三个蝎子,把蝎尾弄断也放到炉内,然后再依然放入五只蜘蛛,八个蚂蝗,十株断肠草的根须,弄完后在炉下点上火,让它慢慢熬。你就在这里一边练习内功一边守着火,切不可断火,明天早上我再来看。”
“好类!”离忧欢快地应了一声,按照黑婆婆说的摆弄开来。对于这些事,她似乎很是喜欢,忙得是不亦乐乎。
黑婆婆顾自上楼,嘴上虽不说,但心里却对这个徒弟越来越满意。单单是几个月时间她便已学会了炼毒,使毒,天份之高连她也不禁赞叹。
这天夜里,小侯爷江华蹲在马桶上哀号不止。腹内似翻江倒海一般,坠痛无比,连拉了十几遍,拉得是浑身无力,虚汗止不住直流,腹内的秽物早已拉空,只有黄黄的臭水卟叽卟叽顺着屁眼直淌。更要命的是全身上下奇痒无比,然而除了背上胸上一道一道血色的抓痕外,却无一丁点的伤痕。二夫人找了几个郎中,却无一人能说出病症所在。看着儿子坐在马桶上哭叫不停,二夫人急得眼泪直流,无奈逐鹿候此时已离府去了别苑,须到天亮方才能回。二夫人无法可想,只能陪着儿子折腾了整整一夜。到了天亮,江华身上的怪症却似奇迹般的全部消失,连逐鹿候回来看过后也是大为不解。又因找不到根源,也只能不了了之。
第一卷侯门深宅 第七章 人生初见
时光荏苒,日升日落,千年不变,人世间却是几度花开花落。
正是黄昏时候,一向寂静的梅心苑此时却响起幽幽扬扬的琴声。楼前是一方小池塘,一座小亭浮于水上,平于水面的小木桥连接着岸边与凉亭。亭间坐前一个少女,身着月白色纱裙,双臂间悬着的红纱绫格外的醒目。她容姿极美,雪肤中透着一团淡淡的红晕,黛眉弯而细直飞入鬓,一双水润的杏眼,灵气逼人。她的面前摆着一把古褐色的七弦琴,琴头雕着几朵淡雅的梅花纹饰。低头敛目,纤纤的玉指轻柔地拂着琴弦。琴声算不上天籁,但也是婉转动听。这少女是正离忧,不觉间她已从懵懂无知的小女孩变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那把琴乃是她的母亲柳嫣的遗物,柳嫣生前最喜抚琴,常常在这小亭中从日出到日落,一抚便是一整天。从前柳嫣也曾教过离忧抚琴,但因她向来好动,难以坐久,学来学去也只学到了母亲的三分皮毛。今日兴起,她又搬出了这把琴,在琴声中遣送对母亲的思念之苦。正入神间忽听一声清亮的萧声闯入,但是萧声却并不显得突兀,反是完美的溶入琴声中,相辅相成。
琴声嘎然而止,“是谁?”离忧喝了一声,回首看去,却是个年轻的男子,身着一袭白色锦缎长袍,头戴青玉飞云冠。正是弱冠之年,朝气蓬勃。俊朗的面容在斜阳的笼照下镀上了层金色的光晕。唇前尚竖着一管白玉雕成的洞萧,似乎未料到琴会如此突兀的停下,他的神色微微有吃惊。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闯到我的院中?”离忧很不客气的质问。
那男子抱了抱拳,微微一笑道:“在下萧夜,因从此处走过闻听琴声乐耳,忍不住吹萧相喝。唐突之处,还望姑娘海涵。”他不笑则罢,那一笑却像是春柳拂水,撩人心绯。离忧瞧着心头腾起的火也渐渐的平息,她歪着头道:“萧夜是么?你笑起来真好看,像女人一般。”
萧夜未料到那少女如此直白的赞他,微一愣道:“姑娘的比喻好特别,只是将男人比作女人未免叫人有些尴尬。”
离忧道:“哦?那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尴尬?”
萧夜笑道:“还好还好,在下脸皮较厚。”他目光轻一转看到亭子旁摆着一方小桌,桌上是个棋盘,上头零散杂乱地放着黑白交错的棋子。那是离忧闲来无事时,自己同自己下着玩的。只是下到后,甚觉无趣便将棋子一丢,这才跑去抚琴。
萧夜走到棋盘前,将黑白棋子一一收回棋盒,道:“想来姑娘也是精通棋艺,可愿与萧夜切磋一局。”
“我为什么要同你下棋?”话是这般说,但人却已移步在棋桌前坐下。
“莫非姑娘是怕输不起,是以怯战?”他淡淡地笑着。
“我才不会输呢!”离忧掳了把袖子,把过一盒黑子,轻蔑地道:“你若是输了怎么办?没有赌物可不好玩。”
“我若输了,这玉萧便送给姑娘。”玉萧在他的手指着轻灵的转了几圈后,放在棋盘上。
离忧瞧着那玉萧质地光滑细腻,心想弄来玩几天也不错,遂一口应下,拈出一颗棋子落入棋盘的左角。
萧夜却不忙着下,望着她道:“姑娘还未落下赌注,这棋如何能开?”
离忧自信满满地道:“我不会输,自然也用不着下注。”
萧夜也不作深究,依然淡淡地笑笑,钳出一颗白子在棋盘的右角落下,离忧紧随其后迅速地贴着白子落下黑子。在一片“嚓嚓”的落子声中,黑白棋子相互纠缠着打成了一片。起先黑子的攻势时分凌利,一步步直逼白子,可是未过多久却渐渐地露出了破绽,而白子却是越下越稳,渐渐地将黑子反包围于内。
离忧越下越急,额头处都冒出了几颗汗珠来。反观萧夜,从始自终只是一副淡定无波的模样。离忧暗道:大话都说出了,若是输了脸可就丢大了。她心念一动,目光望着萧夜身后的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