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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心点了点头,正要道谢,忽听一声高喝:“你们再饮什么?”一个眼尖的侍卫发现有异,疾步上前从一个僧人手中夺过小竹筒。黑鹰接过竹筒嗅了嗅,道:“解药!是醉心露的解药!”
离忧暗叹一声,不好。前一刻阁隆还侃侃而谈,下刻便已面如寒冰。
“胆敢耍花招,找死!”此时他再不觉得面前少女纯真烂漫,手掌一翻带起一股温热之气,呼呼打来。离忧避无可避只得提及全力内力,推掌接去。双掌一交,离忧只觉一股热烈似火般的巨浪排山倒海地袭来,若非她吸收了墨血舍利的力量,另自己的内力修为一下提升了数倍,只怕这掌足以让她筋脉尽断。然而这种炙热之气却是那般熟悉,与当日林霸天所使的一样。离忧不敢分神,加大内力极力抗衡。
本想一掌击伤离忧,交手之下阁隆却是大吃一惊。原以为这少女功夫只是不错,却不想内力尽是这般深厚。想他如今年过四旬,几十年的武学修为,又师承林霸天的烈阳神掌,虽无未能学到十成十,至少也有六七成,在今江湖也是难逢敌手。岂能让个小姑娘压下去?阁隆在心中冷哼一声,原本只用到五成的内力陡然间提升到八成。离忧面红似血,虽已极力地相抗,但毕竟实力悬殊,实在难以久持。
殷然看在眼里,大为着急,顾不得其他,只喊一声:“小娘子我来助你!”双掌顶在离忧背后,刹那间,源源不断的内力从离忧背后涌出。浑厚的内力似涛涛大潮扑天盖地而来,阁隆只觉自己的内力竟轻而易举的被他们压制下去,一时间心头大骇。面前这二人皆一般年纪的少年,竟然都拥有如此深厚的修为,难道这二人都是天纵奇才?其实阁隆不知道的是他一心想得到的墨血舍利早已溶入离忧和殷然的体内,另他们的内力提高十多倍。再加上他们此时二人合力,阴阳互助下的舍利之力徒然间又增加了许多。
阁隆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细细的血珠从毛孔中渗出,体内血气剧烈的翻滚,照此下去只怕会五脏尽碎而亡。若比招式,以阁隆的实力绝对陵驾与他二人之上,但此时却拼内力,而殷然和离忧得墨血舍利之力,内力已突飞猛进,阁隆自然不知这一层贸然出招下竟被他二人合力全面压制下。
手下的众人见状皆知不好,几个功力高强些的正想上前相助突听一个浑厚都苍老的声音传来:“没用的东西都滚开!”紧接着众人只见一道灰影闪过,落在阁隆和离忧中间,运出双掌,啪啪几下打开那二人相连的掌。阁隆急退几步方才稳定住身形,抬目一看,拱手道:“多谢谢师父相救。”来人身着灰色衣袍,一头白发凌乱地披在肩头,面容清癯,眼角处尽是风霜之纹。
离忧也是连退几步后,撞到殷然后方才撞稳住步子。看到那人时,脸上翻起怒色,手握成拳,正欲开口,忽觉手中一温。殷然握在他的手道:“那人不简单,不可冲动。”
“咳咳。”那人的手抚在胸前不时地咳着,闻声像是肺痨病,但面上却无丝毫病色。不理会阁隆,转眸看向释心道:“多年的不见了,大师。”
释心向着他微微颌首:“一别经年,想不到老纳今生还有幸得见尊驾。林施主,想必此行也是为墨血舍利而来吧,只可惜老纳要叫你失望而归了。”
林霸天朗声一笑:“大师即知老夫来意,如何忍心叫老夫失望而归。先礼后兵,老夫礼数已尽,接下来是否该要动武了?咳咳。”说话时虽是带动着咳声,却语中的霸气却叫人不敢小视。
释心微微摇头,长叹一声:“施主也算一代武学大师,何苦为难本寺?”
“即是我徒儿想要的东西,老夫定当要助其得到。”这林霸天中年丧子,后来机缘下收了阁隆这个徒弟,虽面上不作表露,但实则却是爱护有嘉。
“墨血舍利多日前已被窃走,老纳确实交不出,即使你血洗我寺老纳也仍是那句话。”释心知道这一劫在所难逃不忍带累殷然和离忧,所以只说失窃而不言其他。
“以此下劣手段谋我寺宝,莫说舍利不在,便是有也绝不交出!”一年轻僧人气愤不过,出言喝道。
林霸天目光一斜,冷电迸出:“放肆!”声似雷霆,直震耳馍,惊得殿外树上停歇的飞鸟四散而去。
殿内众人只觉得耳中嗡的一声长鸣,胸中气血翻涌,难受至极。方才出言的年轻僧人一声惨叫,倒地不起,双眼圆瞪,嘴角一丝血汩汩而出。身边的师兄反映过时,揽起他,一探鼻息,已然气绝,瞪时大骇。众僧虽是万分恼怒,却也只是咬牙瞪眼不敢出声。释心哀叹一声,合上双掌低低地讼念超渡经文。
林霸天害死黑婆婆在前,此刻却以强悍的内力震死僧人,离忧一忍再忍,终是少年心性,血气方刚难以再忍,上前一步叱道:“林霸天莫要再害无辜,不怕告诉你,墨血舍利之力已被我吸收,这世上再无墨血,有本事你冲我来!”
“还有我!”殷然热血冲头也顾不得其他。只知不能再让他们伤害无辜。
“什么?墨血舍利被你们吸收?”阁隆大吃一惊。他费尽心力想得到的东西,没想到竟然被他二人先一步得到。可是细一想,又不对,道:“两个小鬼莫要哄人,得舍利者,霸天下,你们若真能得到舍利只怕也不只这两下子!”
殷然抱着胳臂冷笑道:“难道王子不知,江湖流言多有宽大之词么?说来倒也可笑,竟然还真有人相信什么凭一颗舍利就能独霸天下,愚不可及!”
第二卷江湖行 第三十六章 老酒鬼的身份
林霸天道:“小小年纪,内力却能压过老夫之徒,确实古怪。你们既扬言吸收墨血之力,就让老夫来会会!”
殷然脚下一跺,第一时间运起掌力,画出圆弧,推掌而出。眼见殷然的掌力打来,林霸天一声冷哼:“落日神掌?原来是夕照山庄的小子!”掌力打来,林霸天却不出手相挡,任其攻击落在胸前。“砰!”一声闷响,殷然只觉自己掌力打在他身上,似是飞鸟撞崖,非但未能憾动其一,反令自身之力弹回来,“噗!”他喷出一口鲜血,倒飞而出,堪堪一个旋身方才落下地。
离忧本已使出拈花指,却见殷然一掌落下,反被震飞,知道硬拼无用,急急收招,红绫一抖,抖出一片白雾,似落雨般自林霸天头顶洒落。林霸天脸色一变,袖子哗哗一挥,挥出一阵疾风,毒雾随风势一转,向殿内的僧人笼去。
离忧大呼一声不好,忽地又觉得一阵疾风不知从何处生出,催动着毒雾的方向又是一转,这回直扑阁隆,阁隆急身一跃堪堪躲开,但他身后的两个侍卫身形一慢,毒雾扑扑簌簌当头落下。一阵嘶心烈肺般的惨叫后瘫倒在地上,白雾散尽,那两个侍卫的脸面已是血肉模类糊,虽已损命却依然保持着死前痛苦的姿势。
林霸天神色冷厉,仿若未见,浓眉一挑,沉声喝道:“即然来了,为何不现身?”话音一落,一个人影自大殿高高的梁上落下,须发皆白,衣着邋遢,打了个酒隔,脚步踉跄,眯着醉眼笑道:“老东西多年不见,怎么转性欺负起后辈来了?”说着话,提起酒壶在嘴上倒了倒,壶内已空未落下一滴酒来,那老头儿颇为失望,酒壶别在腰间自语道:“这点酒真不耐喝,早知该多打一些才是。”
离忧眼前一亮,欢喜地上前拽着老头的胳膊正要笑,忽地又脸色一沉,道:“臭老头你不是不辞而别了么?这会儿怎么又窜出来了?”
老头儿笑道:“我老头子什么时候不辞而别了?是你自己睡得跟小猪似的,怨得了谁?我走时向店小二告辞了,叫他替我向你道别。难道那店小二忘记说了,回头老头子找他去!”离忧见他耍赖冷哼一声,别过头不理他。
殿内的众僧只觉那站在前头衣着邋遢的老头,却不知是何来头。只有释心那一惯波澜不惊的神色在见到那人时一瞬间喜色外露:“师弟,你终于回来了。”
老头儿转过头,收起不羁之态,淡然道:“小老儿只是一个醉生梦死的浪荡儿,并非大师师弟。只是那日听这女娃娃说有人要到灵云寺寻衅闹事,特来瞧瞧热闹。”
“师弟你的心结始然还未解开。”说着幽然长叹,“也罢也罢,不论是当日的陆锋还是如今的醉汉,能在灵云寺有难之际出手相援,老纳甚感欣慰。”
林霸天轻咳了两声,道:“陆峰你既已不当自己是灵云寺的弟子,何必再来淌这趟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