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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善迷迷糊糊地说:“再等几天,就可以了!”
十二和尚不干,他们一致决定,除非明天天亮前,宝善和尚能将许诺的大钟挂在钟亭里,否则,就将他逐出妙果寺。结果宝善和尚一面摇头叹气,一面趴在钟亭外狂吐,紫金色的呕吐物,让十二和尚站得远远地。不多时,亭中光华四射,顶上云彩聚集,宝善和尚居然直接飞升。十二和尚吃惊地回到钟亭时,发现他刚才吐出的东西正是一口两米高,直径一米五的巨钟,只是还差一个钟钮,无法挂起来。
如果能熬满三年一千零九十六天,当钟钮完成时,这口钟就是远古记载中的天界伏魔清心钟,钟声一响,能逐退千里内的邪魔外道。在钟声中,佛家修行道的元婴之力的威力可以暴涨十倍,又不会有不良后果。就算是缺那个钟钮,也已是最顶极的道器,成了妙果寺的镇寺之宝。十二和尚深悔自己修行中“我”、“慢”两种心魔不清,有眼不识泰山,就将这口钟命名为猪头钟,以示警惕。这次木鱼法师将此件镇寺之宝交胖瘦头佗带出,可见对神兽白鹿的重视之情。
那边的七星真人正严阵以待,他们的战术很明白,用驭兽印诱使飞白发怒,然后,以七星阵式消耗飞白的力量。当它力量不续,放弃进攻时,七星真人就以各种道器出手,力争制服飞白。
飞白看着挺立的七星真人,大翼一拍,两道赤红的火柱直喷七星真人而去。七星真人天枢位上的天枢真人,手持赤炎焚海珠,迎着火柱,口念真言,元婴之力透过赤炎焚海珠,形成一个旋涡,将火柱力量吸走大半。
另外六个方位上的天璇、天玑等几个人也驭动手中的法宝,将火柱剩下的威力轻易的化掉。飞白刚才只是一个试探,见七星真人的出手,嘴角一拉,露出轻蔑的笑容,在半空中飞舞,头上青龙角绿光一闪,弥漫出绿色的烟雾,不断地向地面降落。
第十五章乱云纷争
天璇真人手中的东方木如意正是木系道器,见飞白不断降落的绿雾中弥漫着木元素的涌动,释然一笑,高挚东方木如意,发出深绿色的柔光,将绿雾中的木元素鲸吸而去,正待反向驭动东方木如意,给飞白一击时,却见飞白的嘴角越拉越大,露出诡异的神情。
飞白刚才放出的绿雾并不是单纯的木元素,而是一种三层结构的元素组合,中央是狂暴的火元素,外面裹着一层金元素,再外面才是木元素。由于神兽天生的五行之精,使它弄出来的东西,在外表看起来都是纯净的木元素,让天璇真人上了个恶当。
天璇真人惊觉不对时,已经晚了。飞白双翼高举,直指天空,翼上火焰羽绒开始熊熊燃起,元素组合中央的火元素感应到同种元素的振动时,顿时变得狂暴无比,直接将外层的金元素向外爆出。金克木,木生火,两相冲击下,天璇真人的东方木如意顿时毁于一旦。
“孽畜,尔敢!”玉衡方位的玉衡真人与天璇真人交往最好,见天璇真人吃亏,忙祭起手中的伏龙鞭,在空中闪出重重如山的鞭影向飞白落去。
飞白根本不把这种级别的道器攻击放在眼里,它是刚进入成熟期,才会跟人这么动手,如果再过百年,各种能力长成时,在人界唯一能跟它玩两把的,也就只有散仙而已。它四蹄生云,莲花状的滕蛇尾一批,在空中早已弥漫待命的土元素直接凝结出碗口大小的岩石,下冰雹似地往下砸去。
在司防守的摇光真人,见岩石来势汹汹,忙将元婴之力,注入手中的神灵天罩,一个透明的半圆形穹顶,罩在七星真人的上空,不时闪烁出七彩的光芒。
谷粱天微叹一声,说:“不愧是神兽,居然还懂得用智,我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幻兽啊!”
公羊大地说:“会仙阁的那七个笨蛋,只知道自己法宝多。不用点脑子,也想抓神兽白鹿,真是自取其辱。”
左传人点点头,他看出飞白根本是在逗七星真人玩。所以,才会不断地调用五行元素,形成各种效果不同的攻击逼得七星真人手忙脚乱。像它这样的神兽,最厉害的攻击,根本不是利用五行元素,制造所谓的道术效果,而是直接将五行元素浓缩后,从口中喷射。
飞白除了陪着七星真人玩玩之外的另一个意图,就是熟悉以自身的力量调动天地间五行元素的技巧。七星真人的能力对它不能形成威胁,又有一定的防御能力和攻击力,正是试手的最好材料。
一鹿七道,场中的争斗越来越乱,飞白对五行元素的组合运用也越来越熟悉。风刃、火柱、石箭、流金、水龙……各种各样的攻击满场乱飞。对飞白来说,几乎已到了心意一动,外界五行元素自动应合的地步。
就在七星真人的境况越来越窘迫时,另一边,笑嘻嘻的瘦头佗突然颜色一正,说:“不好!不能让它玩下去了,它根本是在练习对五行元素的操控。”
胖头佗说:“你的意思是我们要马上插手?”
“正是!”瘦头佗的额头一亮,元婴之力,形成一团淡红色的光华隐隐地浮了出来。胖头佗见状,右手一托,出现了一口拇指大小的铜钟。他将元婴之力,凝在左手,一连三十六掌,记记拍在种顶残缺的那处兽形钮环上。铜种“嗡”地一声,迅速涨大,变成了猪头钟的原形,高两米,直径一米五,通体金紫古朴,浮动着威严的光华。
瘦头佗的元婴出现在淡红色的光华在,双手合十,朝猪头钟摆了三摆。猪头钟“呼”地一声,轻如稻草般,浮起在半空,金紫色的光华流动,罩落在地面胖、瘦两头佗身上。
胖瘦头佗平时的笑容和冷峻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庄严,身周流动的金紫色光华,衬托得两人就像是两尊来自天界的罗汉。
胖头佗左手掌心向上,置于丹田处,右手五指平直,亮掌向外,举与肩齐,口中念道“嘛”!一个金紫色的梵字出现在他的面前,他遥遥地往飞白一指。金色的秘咒“嘛”,立刻飞出,朝飞白在空中若隐若现的身影飞去。
已赶到玉峰的修行道几乎都看出了这其中的奥妙,不只是胖头佗。当他的“嘛”字真言向飞白击去时,山左,升起了一道白虹,白虹中一口三尺长,一尺宽,与其说是剑,还不如说是一把铲子一样的兵器,正霞光万道,奔向飞白。山右,更复杂,同时升起了三样道器,一支笔,笔头舞动,画出座座山脉,这些画出的山脉就像是实体般,直压飞白而来;一只小鼓,每一振,都将飞白身周的五行元素驱散一部分;一只袜子,没错,居然是一只袜子,也看不出是什么用的,就是在空中不断打转。
“好卑鄙的修行道,这根本就是群殴,跟街头流氓有什么区别!”费日不知道飞白能不能对付得了这些道器,但他对这种样子的打法,打心底表示蔑视。
李玄星“嗤”地一声冷笑,说:“其实修行道比世俗道更直接,他们对功名利禄,酒气财色都没什么追求。他们唯一追求的力量,到了最后,自然是拳头大的说话算数,其他的仁义道德根本就是狗屁!”
费日乍一听到这种论调,跟他对修行道的想像完全不同,不由地一愣,转向华慕斌问:“花花公子,你觉得是这样的吗?”
华慕斌破天荒地学着费日搔搔头,用一种没有自信的口气说:“很难说!我也总觉得这种说法不对!但从我看过的关于修行道的记录来看,好象都是这样!他们决定很多事,都是直接决斗,强者赢得说话的权利。”
“知道了!”不知是否错觉,李玄星和华慕斌从费日的话里听出一种刻骨的冷意:“那几位可敬的修行道又是些什么人?”
李玄星一一给费日解说:“那枚铲子一样的道器叫白虹宽剑,是散修的修行道东海剑客的心炼道器;那支笔名生花笔,是生花会的副会主论理书生的道器;鼓名夔鼓,不过蒙鼓的不是夔龙皮,而是夔牛皮,功效是差了点,但在修行道里混混还是可以的,应该是龙腾山脉中仙音洞的东西;那只袜子,连我都不知道。”
飞白似乎也知道形势不妙,仰天长鸣一声,将空气中的五行元素一吸而空。翼舞蹄扬,小心地避开那只袜子和那个飞舞的金色“嘛”字,身子一翻,口中吐出一道炽白的光芒,直朝白虹宽剑压去!白虹宽剑剑身一亮,吐出尺长的剑气,与飞白的炽白光芒撞在一起。
剑光和光芒的撞击,在空中爆出瞬间的强烈闪电,飞白被撞出五十米开外,白虹宽剑也悲鸣一声,剑尖缺了一颗米粒大小的口,摇摇晃晃地飞向山左,落了下去。
费日不敢以神识打扰飞白,但从它攻击的方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