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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迟疑了会一儿,徐徐地说:“《阴冥经》的封底只记了‘阴阳混沌,飞升天界’,其他的我不知道!”
“不知道?”南宫靖站起身来,向外走,边走边说:“问了半天,这颗渡魂珠还得我自己留着!”
冥聆行说:“等等!除非你不管能否修成,都答应将两颗渡魂珠交给我!”
“好吧!”南宫靖轻笑一声,说:“山鬼!”
山鬼那诡异的形象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南宫靖的身边,恭身说:“法尊!”
南宫靖右手往自己的丹田处一拍,闷哼一声,从口中吐出两颗淡黄色的渡魂珠,递给山鬼说:“如果冥聆行能够如实地告诉我她知道的一切,六十天后,你将这两颗渡魂珠交给她。这是最高命令。今后,我的任何命令都不能与这个命令相冲突,也不能更改这个命令,你记住了吗?”
山鬼点头,说:“是!”
冥聆行轻叹一声,说:“你真要逆天改命?”
“不错!”南宫靖神色激动地说:“即便是冥姓世家的第一代祖师也只练到阴阳无界的境界,就可以破出芙蓉大陆的限制,去追求进一步的提升。而我,如果能超越整本《阴冥经》,达到阴阳混沌境界的话,就可以直接破碎虚空,飞升天界!到时候,我看你们冥姓世家还拿什么为自己的血统自傲!”
第九章阴阳混沌
冥聆行在心底长叹一声,如果不是当前对入赘者的肆意欺压,或者根本只把他们看成传宗接代的工具,也许不会出现万剑齐和南宫靖这两个极端反抗的例子。事到如今,也只有设法转世后,再整顿往生世家了。如果这两人真的能破碎虚空,离开芙蓉大陆,对往生世家也未曾不是一件幸事!
想到这里,冥聆行悠悠地长叹一声:“你真能找得到真正的五行之体?先天五行之体的人虽然万中无一,但还是有!可是,这些人出生后,或因所处环境的影响,或因修习武技道术的原因,在后天上会渐渐变得擅长一种,根本不可能有人做到五行均长。除非此人生来就是先天五行之体,又在五行之境成长,同时修习五行道术。这样的人,自冥姓第一代以来,历经千百年都不曾见过一个!”
“是吗?”南宫靖只知道五行之体,想不到还有这么多的讲究,愣了一愣,问:“如果有人,道术只处于立业后期的水准,但可以随心所欲地施展金木水火土五行道术,甚至在施展武技时,发出的真气都能在半途转化为所需之道力。这样的人算不算五行之体?”
冥聆行的脸上掠过十分震惊之容,但因长发遮挡住大半边面孔,南宫靖丝毫不曾发觉。她定了定神,一言不发,直到南宫靖快不耐烦时,才恨恨地说:“老天!我们冥姓世家虽然沟通阴阳,却怎么看不到因果报应啊!”
“说吧!”南宫靖知道,冥聆行的心理防御已完全崩溃。
冥聆行迎天发出一声哭号,说:“不错!只有五行之体才能做到以立业后期的水准,贯通施展五行道术!但我告诉你,这样的人对你一点用也没有!”
“为什么?”
“我全跟你说了吧!所谓的逆天改命,是指将无穷的灵气注入五行之体内,由五行之体者以自身的修为将之转化压缩为五行精核。然后,用夺舍大法占有其身体。一旦占有其身体后,就可以用五行精核迅速将元神和躯体炼化为一。这样一来,就相当于天界仙贤罗汉的灵胎转世,再加上阴阳法诀修为未退,可以避过天劫,完全能在百年之内飞升天界。”
“那为什么说那个五行之体者对我一点用也没有!”
“哈哈哈!要想把灵气压成五行精核,只有他的道术修为达到济世中期后,辅以本门的阴阳法诀才能做到。只是,这种修炼一来不能勉强;二来,一旦他达到凝结精核的地步,其修为比你的阳极阴生不过只差了一个境界而已,而其进步的速度会在你之上,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养虎成患,反而成全了他!以你的心性,你敢吗?”
南宫靖脸色挂起一缕阴阴的笑容,说:“所谓修炼,本来就是逆天行事,火中取栗。何况,万事难,不难在事,而难在心!当年我和万姐夫的阴阳法诀,停留在中级,勉强达到往生师的水准,却可以将你这位已修到阴极阳生顶级境界的家主废功幽囚。原因是什么?你在此三十年也没参悟得透吗?”
冥聆行如遭雷击,呆呆地坐在那里,口中喃喃,不知说些什么。南宫靖秘密既已到手,也就不再多说,看了一眼从冥聆行阴影里显出半个身子的山鬼。山鬼除了看门守户之后,还有一个能力,就是通过对人心声的监听,判断所说的是否属实。这个功能对能自行控制身体各部分的修炼者来说没什么效果,但修行已废的冥聆行如果想说慌的话,绝逃不过山鬼的监听。它向南宫靖点了点头,示意冥聆行所说的并无虚言。
南宫靖退出了山洞,回到湖边,法诀一掐,整个巨岩又退回到黑水潭底。他并不急着离去,缓步走出森林时,一个闪身,幽灵般地回到了黑水潭边,伏在一棵树上,监视着四周的风声、水声和虫声。足足半个小时之后,确信在他向冥聆行提问的期间没人发现黑水潭这边有什么异动,才再一次从树上起身,飘然回去。
过了三天,他出人意料地派人去请费日共进早餐。费日的心早已被往生世家与众不同的藏书勾走了,尤其是往生世家历代都有出入幽冥之人,他们的笔记中,鬼灵精怪无不一一登场,着实满足了费日的求知欲和好奇心。另一个原因在于,他体内多宝道人的九转小还丹药力还在,根本没感到饿,所以,这一餐吃得实在是别扭得很。
倒是南宫靖一点也不在意费日的白眼乱翻,兴趣盈然地东问西问。
熟知费日的人大半知道,其实费日有点双重性格,如果他想跟你磨的话,能磨到海枯石烂,但有时候他的性子却比谁都急,尤其是当有一大叠书在等着他时。
他早不耐烦南宫靖的旁敲侧击,拐弯抹角了,直接了当地说:“南宫老头,你到底想问什么?早点问完,我也好腾出时间去读书啊!”
南宫靖好脾气地捋着长须,说:“没什么,我只想问问贝公子对我往生世家藏书的看法!”
“好!”横竖没事,费日也不闲着,一把抓过桌上的一个果子,边嚼边说:“真的不错,与众不同。在别的地方,谁见过这么多鬼气森森的作品啊!”
南宫靖对费日的修辞方式向来有点感冒,咳咳两声后,说:“那天,见贝公子居然用梵文写信,想来对这种据说早已失传的文字深有研究,所以,我还特意把珍藏的几个梵文残篇让人送到书房,不知,贝公子对那七个残篇的观感如何?”
费日一脸古怪的笑容,望着南宫靖说:“南宫老先生,原来你不懂梵文,想让我帮着翻译,是吗?”
南宫靖暗地里老脸一红,语气中却不见一丝波动,说:“贝公子要嘲笑我也不用嘲笑得这么直白吧!不错!老朽的确不懂梵文,还请贝公子指点!”
“难怪”费日突然狂笑起来,笑得南宫靖的老脸都快挂不住了时,才揉着肚子,喘息说:“七个残篇,两本是幽冥见闻,跟书房里满架子都是的那种差不多,一本食谱,一本医书,虽不常见,也谈不上高深!倒是剩下的三本都是不同的功法。”
南宫靖想不出这有什么好笑的,只好顺着费日的口气问下去:“不知是什么功法?”
费日接着说:“三个相当高明的功法,第一个是研究鬼道修炼的,相信南宫老先生暂时还用不着吧!第二个是研究转世时,如何卜定自己下一辈子的大致地点、时间和特征,不知南宫老先生有用没有。”
南宫靖苦笑摇头说:“虽然还用不着,但是有备无患,还麻烦贝小哥翻译一下。”这下子,“公子”变“小哥”,两人又亲了一层!最好译出来吧,如果不译出来,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而且以南宫靖对阴阳两界的研究来看,费日要想弄点别的糊弄他还真不容易。
费日突然正色地说:“第三本功法绝对高深莫测,老先生有必须认真研究一下!”
南宫靖怦然心动,直起耳朵说:“是什么功法!”
费日一字一顿地说:“玉…房…秘…诀,厉害啊!在前言里,提到总共纪录了七百二十多种姿势,让人叹为观止啊!可惜,后面残缺了几篇,大概还剩下近五百种,不过如果武技道术没到相当境界的话,那些空中翻转、上下浮动的动作还真是难以完成,特别是第四百三十七式……”
“不用举例了,不用举例了!”南宫靖心里暗骂,又被这小子耍了,看看身边侍候的两个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