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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掉的三角形-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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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说着蒋妈妈又开始哭,说实话,骆译从来没见过她这么多的眼泪。秀姨温温柔柔的但也并不软弱,甚至可以说是很要强的一个人,骆译没想过她会有这么多眼泪。

  也是从这些眼泪里,骆译清醒地意识到了,蒋先生是真的没了。

  蒋先生去得太快,他守在病床前看着他没了,反而一直游游荡荡地,觉不出真实。至亲的痛苦才注解他的离去。

  王凤晔坐在蒋妈妈身边安慰他,骆父手足无措地递纸倒水。蒋妈妈的抽噎声萦绕在耳边,骆译不想在这样的气氛中再呆下去,说了一声就也去了灵堂。

  蒋之晖端端正正地跪着。

  骆译在他身边蹲下,伸出手晃晃他的眼:“回神。”

  蒋之晖瞥他一眼,问他:“要回去了?”

  骆译说:“今天晚上的飞机。”

  也没什么可说的了,骆译从案上捡起三根香,对着打火机慢慢烧开了,一点一点的火星闪烁着,向下侵蚀,留下灰白的遗迹。

  蒋之晖看着骆译抖落头上的一点香灰,把香插在小坛子里,躬身拜了一拜。

  他问:“今天和伯父伯父一起来的。你回家住了?”

  “嗯。”骆译牵了牵嘴唇,“既然他们都知道我回来了,不回家住心里会有点别扭吧。”

  “哦,”蒋之晖低头,“我以为……”他没再说下去,但骆译猜出了他想说什么。那天太平间门口骆父小心翼翼地试探还在耳边,他嗤笑一声:“没法互相理解,当然也不能和解。”

  “不会后悔吗?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子欲孝而亲不待。”

  “不会。”骆译斩钉截铁地说,刚出口又改了心意,犹豫着补上,“也许。”

  蒋之晖笑了:“你也不确定。”

  骆译揉揉脸,坦诚道:“是。不到山前不见路。”

  “但你呢?一辈子不向他们坦诚吗?压抑自己献祭自己,给他们看一个安全区内的假象?”骆译在质问他,也是在说他自己的疑惑,“用让自己不快乐的方式去欺骗亲人,这又算什么亲情的表达方式?”

  蒋之晖从来没这么想过。

  他沉思了一会,告诉骆译:“父母觉得你那样是对的,对的一定是好的,既然这么好怎么可能不快乐。更多的他们不再关心。但也许伯父伯母不是这样。”

  他站起来,和骆译一样高,甚至再高一点:“也许他们不是这样,你才能问出这样的话。”

  你才有勇气坦坦荡荡,光明磊落。

  “伯父伯母对你很好的,他们一直在努力想开,他们去看相关的书,他们经常会问我你最近怎么样,忙不忙,你和你的男朋友相处好吗。”蒋之晖摸着他的头说,“你也去帮帮他们吧,他们想多了解你一点。先了解了才会有理解,对吧?”

  骆译冷淡地转过头去,蒋之晖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

  沉默中三支香烧到了尽头。

  骆译冲他点点头,转身要离开,蒋之晖在他的手扶上门把手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一种冲动让他脱口而出:“我认识江池的时候不知道他就是江池。”

  “骆儿,对不起,但我没想要对不起你。”

  骆译猝然转回头来,他盯着蒋之晖,声音压到很低很慢:“所以说,那天早上的人真的是江池?”

  蒋之晖闭眼半刻,似乎在懊悔自己的冲动,他苦笑着点头:“是。”

  骆译想了片刻,居然问他:“你准备怎么办?你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吧?”

  蒋之晖眼里闪过一丝错愕:“……是。”

  骆译嗤笑一声,冷眼看他,下了评判:“混蛋。蠢货。小人。”

  蒋之晖照单全收。

  骆译无从下手,这穿了壳的王八,没拿着大锤怎么砸得动?偏巧他对着他举不起大锤。

  那就这样吧。

  演了一出荒诞喜剧,入戏了连自己都脱身不得,不如抽身坐在旁边做个看客,还能图个乐。

  骆译想,早点回到工作状态吧,工作真好,不会劈腿。

  也不会突然对他表白还睡了他前男友。

至于他们两个人如何,他不掺和了——未免惹得一身骚。

  第二十二章 
  
  生活好像回到了正轨,朝八晚九,昏天黑地。

  死活闹着不干的文苑调到另外一个项目上,也是文苑哭着说了他们才知道,户主是她前男友——给前男友装修婚房,这谁受得了。

  又是前男友,怎么哪哪都是前男友。

  温凊病了,想是前段时间累的太过,骆译迫不得已也开始跑起了应酬。

  人呢,一旦忙起来,那些情情爱爱缠缠绵绵就都被隔在了玻璃外面,在是还在,就是总失去存在感。

  人虽然是又忙瘦了,但骆译心里舒坦了好多。

  他自己也慨叹,没想到他这等混吃等死之辈还有做工作狂的潜质。

  也听说过蒋之晖和江池的消息,但骆译也没用心去打听,知道的都是零零散散从别人嘴里听来的,也未必全是真的。

  蒋之晖回来X城这件事倒是没什么可存疑的。蒋之晖亲自打电话过来说他回来了,但也只说了回来了,别的没再提 。骆译本来以为他是终于想通了:他父亲也去了,秀姨从来不是会勉强别人的人,他兴许是回来和江池在一起了。

  但骆译没问,横亘在他们两个之间的东西把他们隔绝开,再也做不回从前的铁哥们了。

  但是又过了一段时间,骆译偶然又听一个学弟说江池走了,去了某个南方城市,应该还是要长住。

  骆译想不明白这又是在折腾个什么劲。

  他也没去问,做看客嘛,最要紧的是从台上下来。

  但他无法想到,站在台上的某个人,正还在处心积虑要拉他上台,演完这出糟糕的戏。

  …………………………………………

  春节还是要回家,从蒋先生去世后时隔将近五个月,这还是骆译和蒋之晖第一次碰面。

  他们相处尴尬,可家里的老人不一样,以为他们还是从前一样的竹马竹马,两小无猜。蒋之晖舍不得让他妈操心,骆译懒得应付骆父和王凤晔女士小心翼翼的猜疑,商量了一下达成共识,这次还是一起回家。

  原本是打算各自开各自的车回去,最多一路走,没想到临出发前两天,骆译带着工作室的小崽子们出去野营团建,回来路上把车胎扎了。

  骆译电话告诉蒋之晖他车送修了,春节可能要搭他的车回去,居然隐隐约约地从蒋之晖一声“嗯”里听出来几分高兴。

  骆译纳闷地想了半天,想不到蒋之晖高兴个什么劲,两个人坐在车里空气凝滞,你看我我看路,尴尬都要尴尬死。

  正巧温凊刚恢复工作,全工作室的人都把她当姑奶奶供着,温凊那边一声招呼,骆译赶忙上前侍驾,也不细想了,浮皮潦草地做了论断:许久不见默契消退,现在是看不懂这个人了。

  大年二十五,蒋之晖在骆译家楼下接到他。车里的音箱播着骆译最爱的那首歌,骆译一坐进来,蒋之晖先递过来一个烤熟烤透了的红薯。

  殷勤地过头。

  骆译把红薯搁在前头,自己系好安全带:“回去没什么好话可给你说的,也不会在你妈面前给说漏嘴——再说你这贿赂也太寒掺。”

  蒋之晖倒是还很高兴的样子:“你十年如一日的刀子嘴豆腐心。”

  骆译低声嗤笑。

  他靠在后背上,垫好U形枕,把头往车窗方向一歪,这是要睡了的意思。蒋之晖是个有眼色的人,也跟着闭了嘴,专心开着车。

  骆译没睡着,他眯着眼听着“I wish I uld be like the ol kids”;还有车辆运行的噪音,但最明显的还是驾驶位那个人的呼吸声。

  就这样一路到上高速,后来他就迷迷糊糊真的睡了过去。只是真正睡过去前,有人给他披了个薄毯子,他好像还听到了一声温柔的叹息。

  别叹气。

  骆译想,做不成嘘寒问暖的朋友,音信渐希,少了膈应,好歹还能算半个知己。

  你是还有什么希求?

  第二十三章 
  
  蒋之晖确实对现状有所不满。

  他没在怨怪谁,他只是觉得,他可以再做一点什么,再努力一把,让这一切有点不一样的地方。

  在父亲离开之后,在骆译对他说“混蛋,蠢货,小人”之后,他一夜没睡,终于想明白了,窗外的天光由暗泛白,楼下路灯亮了又灭。等到父亲走了两个月,母亲稍稍缓过来些,他和母亲坦白了性向,没等到母亲说怎么,自己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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