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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柏心中一懔,不再缠她,吻了她的脸蛋后道:“快天亮了,让我送娇妻到莫愁湖,再赶回鬼王府去,午后我再来接你去玩儿。”秦梦瑶欣然点头。
两人站起来时,天色渐白,正要步出桥底,上面传来一声叹息,只听戚长征的声音道:“落花无意。流水有情,这算什么他妈的一回事?”
两人听得面面相觑,难道这横行霸道的小子竟会失恋?
秦梦瑶低声道:“夫君你上去看看他,梦瑶自己回莫愁湖好了。”窗外大雪渐收,由一球球的雪花,变作绵絮般的雪粉,缓缓降下。怜秀秀在床上慵懒地由浪翻云壮阔的胸膛抬起身来,发觉浪翻云灼灼的目光正看着她的俏脸,惊喜道:“天啊!你仍在这里,多么好哩!”
心中奇怪,为何浪翻云并没有和自己欢好交合,只是拥着自己睡了一觉,自己却满足得什么都不愿想呢?
浪翻云坐了起来,微笑道:“天快亮了,我要走了,你乖乖的预备贺寿戏,有空我再来找你。”
怜秀秀欣然道:“秀秀随时恭候大驾。”忍不住又投入他怀里去。
浪翻云抓起几旁的裘袍。为她披在身上,拉着她站了起来,到了窗旁。
怜秀秀不舍地紧拉着他的手,垂首道:“秀秀有一个要求。请翻云万勿拒绝。”
浪翻云心生爱怜,把她拥入怀里,抚着她香肩,想起了纪惜惜。心中百感交杂。柔声道:“说吧!”
秀秀怯然道:“秀秀希望翻云能于江之战前,赐秀秀一个孩子,那秀秀就无负此生了。”
浪翻云哑然失笑,轻拍她的香背,看着她充满火热和渴望的秀眸,点头道:“你既有此求,浪某怎会让你伤心失望。”
怜秀秀欢欣若狂,死命缠紧了他。
浪翻云想起一事,问道:“朱元璋有没有见你?”
怜秀秀道:“他约了秀秀去陪他吃午饭。”
浪翻云一怔道:“若他……”
怜秀秀娇笑道:“放心吧!除非是浪翻云,否则秀秀总有应付的方法。”浪翻云苦笑摇头,吻了她的香后,穿窗而去,没进曙光将现的白色世界中。天尚未明,虚夜月爬到庄青霜床上。把她弄醒过来。软语求道:“霜儿快起来梳洗穿衣,我们去找韩柏。”
庄青霜睡眼惺忪里被迫坐了起来,看看外面的天色和大雪,皱眉道:“这么夜,到那里找他?”
虚夜月满是醋意地狠声道:“这小子昨晚问朱叔叔借了宫内的接天楼和秦梦瑶胡天朗帝,我们快去抓他。”
庄青霜皱眉道:“他并不是胡天朗帝,只是替秦姊姊撩伤吧!”
虚夜月没好气道:“疗完伤后不就是胡天朗帝,那小子还会做什么好事。喂!你究竟是否和我一致行动。”
庄青霜拿她没法,爬了起来,心中祈祷,不会因此惹怒夫郎便谢天谢地了。
韩柏跳上桥头,叹道:“老戚!”
戚长征一震下往他望来,大喜叫道:“哈!韩柏!秦梦怎样了?”
韩柏以不可一世的神气扬眉道:“当然是大功告成。”
戚长征欢呼一声,紧拥着他,诚心致贺,同时狠狠道:“真羡慕你这小子,连天上的仙子都给你采摘了。”
两人分了开来,对看一眼,忍不住敝叫狂笑。
韩柏“啊”一声叫道:“对不起,昨晚我忘了向老朱提起二小姐的。”戚长征先是一愕,才记起了韩柏曾是韩府的小,颓然道:“不用了,这妮子移情别恋,要嫁入宋家。”
韩柏一呆道:“宋家?”
戚长征没精打道:“就是宋翔的儿子宋玉,这小子倒有副俊脸,听说总捕头宋鲲是他们的近亲。”
韩柏一震道:“不好!”
戚长征误会了他,挥手道:“人家二小姐要怎么样便怎么样,我那管得了,有什么好与不好。”
韩柏焦急道:“我指的不是这种好不好,而是朱元璋当宋鲲是胡惟庸的人,若有起事来,宋玉必被诛连。若二小姐嫁了给宋玉,恐怕连韩老爷都要抄家。”
戚长征一呆道:“竟有此事。”旋冷哼道:“最多我老戚伟大点。把他们夫妇救出来。”
韩柏苦笑道:“你救得多少人呢?宋家韩家这么大伙人。不行!现在我和你立即去见老爷,同他痛阵利害,务要二小姐不嫁入宋家,顺便由你接收。”
戚长征失声道:“你当韩慧芷是什么,我老戚又是什么?”
韩柏搭着他肩头推着他走道:“算我说错了,来!我们立即去找老爷,到时随机应变。”
戚长征立稳马步,硬停下来,老脸微红道:“你为何不问我天刚亮就到这桥头做甚么?”
韩柏一怔下,仔细打量了他两眼,失声道:“原来你这风流小子约了女孩子,哈!兖竟是谁?是否比二小姐更美呢?”
戚长征尴尬地道:“她来不来尚是未知之数,迟些再告诉你吧!待会才去宋家好吗?韩府的人都寄居在那里。”
韩相识趣道:“我这么有义气,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放心吧!一切包在我老韩身上。”
戚长征感动地道:“你真是我的好朋友。”
风行列领着三位娇妻,坐上鬼王府的马车,朝左家老巷驶去。
谷倩莲和小玲珑都兴致盎然地指点着外面的雪景大呼小叫,尽显少女好奇爱闹的情怀,小玲珑当然斯文多了。
风行烈和谷姿仙并肩而坐,两手紧握,说不尽的蜜意柔情。
他们的感情每人都在增长着。
谷姿仙凑到他耳旁道:“安定下来后,第一件事我要为风郎生个自白胖胖的小宝宝。”
风行烈看她那羞喜不胜的动人样儿。心中感动,轻叹道:“但愿能早日杀死年老贼,那一切问题就会迎刃而解了。”
谷姿仙道:“每天清晨,风郎都勤练枪法,而且进步神速,我看你很快可以追上那奸贼了。”接着俏脸一红,凑到他耳旁低声道:“不要说妾身多心,昨晚你好象特别逗得人家厉害,同时还懂引导着姿仙运行双修大法,所以今早姿仙特别神清气爽,是否从韩柏那小子处学来了什么坏东西。”
风行烈尴尬地点头,手足无措。
岂知谷姿仙甜甜一笑道:“韩柏这小子起码在这方面不算损友。你再学坏点吧,姿仙就诈作不知道好了。”说完垂下头去,耳根都红了。
风行烈心中一荡道:“我怕你发觉,只用了其中较温和的手法,既然娇妻钦许,今晚我再不会猎抒胫了。”
谷姿仙娇呼一声,躲入了他怀里。
风行烈拥着满芳香,暗忖自己这徒儿已可把谷姿仙弄成这样子了,不知落到韩柏手上的秦梦瑶,又是何等模样呢?
韩柏依着戚长征指示,往朱家走去,才转了一条街,人影一闪,范良极拦在眼前。
范良极脸色凝重道:“瑶妹好了没有?”
韩柏得意洋洋,尚未说话,范良极跳了过来,抓着他宽肩道:“真的好了!”
韩柏点头道:“比以前还要好。”
范良极怪叫一声。冲天打了个筋斗,老猴般抓耳搔头,欣喜如狂,惹得逐渐热闹的街上行人,无不侧目。
范良极一把扯住他道:“快来!带我去看她。我刚去皇宫找你,原来你这小子天未光就溜了,害我白走一场。”
韩柏道:“她现在回到了莫愁湖静修,最好过了正午才去找她,现在我有事去办。” 边行边谈,说出了韩慧芷的事来。
范良极心情兴奋,自告奋勇道:“我既是你的恃卫长,自然要在旁为你振振官威,好吧!便宜多你一会,就陪你去。”
韩柏和他早秤不离砣,大喜道:“就让我们兄弟俩再演一台好戏。”顺口道:“昨晚到了那里去。”
范良极瘦胸一挺,傲然道:“当然是到了云清的被窝里去,嘿!不知多么香艳温暖哩。”
韩柏皱眉道:“云清不是住在尼姑庵吗?你这样夜夜春色,怎瞒得过她师傅忘情师太?”
范良极瞪了他一眼道:“我才不似你那么荒淫无道,我在那尼姑庵附近租了间小屋,只要打出暗号,云清自会乖乖的移船就。而且忘情远在西宁道场,怎会知她的好徒儿给我偷了呢?”
韩柏失笑道:“唉!你这名贼头。”
范良极加快脚步,压低声音道:“我找到了盈散花和秀色落脚的地方,到宋家后我们立即去找她晦气,顺便破坏她对燕王的阴谋。”
韩柏想起盈散花和蓝玉合谋害他,美好的心情立被破坏无馀,叹了一口气道:“她虽对我不仁,我却难对她不义,不过去看看她怎说也好。”
这时宋家大宅出现眼前,范良极一摇三摆地上前叫门。
一名门仆打开了侧门,上下打量了两人几眼,眯起眼道:“两位要来找谁?”
范良极走上前去,掏出一串钱,先在他眼前阎语。待他看清楚后,迅快塞人他手里,低声道:“你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