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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应城和雅寒清使出绝技,镰刀和剑分别劈上鬼索,岂知鬼索仗着奇异的劲道,竟把他们震抛往船外的虚空处。
就在这时,“蓬”的一声,竹叟举着寒杖,破开甲板,在由蚩敌身旁带着漫天木碎冲天而起,寒铁杖闪处,怒蛟帮人纷纷跌退倒地。
凌战天顾不得广应城和雅寒清,厉啸声中往竹叟赶去。
犹在空中的广应城和雅寒清大喜,衣袖里射出索钩挂在船栏处,借力飞了回来。
“嗤!”的一声。鬼索缠上竹叟的寒铁杖。竹叟身为年怜丹的师弟,功力何等高强,夷然不惧,连劲一拉。
两人齐齐闷叫,互扯下竟都往对方*去,一时空出来的手脚啪啪地交换了十多招。
由蚩敌一声长笑,展开飞鹰的本领,振衣奋起,再一点高桅,凌空往正与翟雨时和上官鹰战在一起的强望生投去。
他两人合作多年,只要联在一起,什么人都不怕了。
广应城和雅寒清两高手亦落实甲板上,如猛虎出柙,在船中关着赶来援救的怒蛟帮徒。上官鹰在翟雨时的掩护下,施出家传绝学,向强望生连攻一百另八矛,杀得强望生汗流浃背。
他的武功绝比他们任何一人强,可是两人天衣无缝的配合,却使他有力难施,完全处在苦撑捱打的局面。
就在这时,由蚩敌已盘飞至三人上空,趁上官鹰枪势稍竭的刹那,狂风扫落弃般向两人攻去。
一时杀声震天,甲板上兵来刃往,凶险至极点。
凌战天乃不世高手,怎不知分秒必争的关键性。
蓦地将功力提升至极限,手上鬼索劈手麻出,往竹叟脸门劈去。
这一着大出竹叟意料之外。那想得到对方连成名的兵器都舍得不要,一矮身,鬼索探头而过,他空着的左手一指全力往对方胸前点出,劲气嗤嗤。
那知凌戟天避也不避,闪电般欺身过来,两手一正一反,右手抓往竹叟面门,另一手掌心向上,撮指成刀,直插他小腹。
竹叟正奇怪对方怎会如此愚蠢,浑然不理胸前要害,待要迥掌扫劈时,一股大力由铁杖传来,竟扯得自己随杖往右后方侧倾过去,这才知道上当。
原来凌戟天那掷鞭之举,并不是想伤他,而是借仗传力,趁他分神迎敌的时刻,猝不及防下,把自己扯得失去平衡势子。
“砰!”他因失了平衡,左手一指只能点在凌战天左肩身处,而非对方胸前要害,力道还不能用足。
竹叟魂飞魄散。忙施出救命绝招,全力仰后飞出,刚离地时,腰侧剧痛,他虽避开抓脸之厄,却逃不过下面那一插。
幸好他早运功护着该处,兼又正往后飞追,否则凌战天的手刀定能直插入他的肠里去。饶是如此,敌人的内劲仍透腹而入。
竹叟鲜血狂喷下,拿着仍总着鬼素的寒铁杖,飞离甲板。往船外的湖面抛跌而去。
同一时间凌战天肩肉爆裂。
他眉头都不皱半下,猛地后退,倏忽间到了广应城和雅寒清闲,使受对方一刀一剑,却把两人击得东歪西倒,同时受伤。
这时翟雨时和上官鹰亦到了生死边缘。
两人均受了不轻的内伤,眼耳口鼻全渗出血丝。
说到功力,他们始终和这封蒙古高手有段距离。
尤其强望生得由蚩敌之助,重逾五百斤的独脚铜人发挥出重兵器的威力,每一招都力逾千钧,杀得他们左支右绌,险象横生。
“啪!”的一声,上官鹰的矛中分而断,被铜人硬生生打折。
由蚩敌狞笑一声,抢入上官鹰中路,连环扣索猛地直伸,往上官鹰咽喉激射过去。
翟雨时一声狂喝,手中长剑直劈由蚩敌持相环的手,竟不理强望生捣往后心的铜人。
上官鹰虎口爆裂,握不住剩下的半截长矛。脱手掉地,见扣索枪喉攻来,待要闪避。内脏一阵剧痛。竟提不起气力来,眼看立毙当场,凌战天的长啸已在头上晌起。
浑身鲜血的凌战天天神般从天而降,点在独脚铜人处。再一个侧翻,来到了由蚩般和上官鹰两人间处,连掌劈开了连环扣。
“轰隆”一声,怒蛟号全船剧震。
原来黄河号趁怒蛟号处在无人驾船的情况时,赶了过来,拦腰在怒蛟号右舷处撞破了一个缺口。
一声清叱,美丽的甄夫人带头飞身过来。
凌战天狂呼道:“风紧:众孩儿扯呼!”左右拳出。震退了由蚩敌,转身接着摇摇欲堕的上官鹰,投入湖水里,消没不见。
怒蛟帮人纷纷跃入湖里。
翟雨时拚死杀退了强望生后,正要逃走,一把娇美的声音在头上晌起:“翟先生:那里走?”
翟两时骇然上望,入目是漫天剑雨,身疲力累下,背后一点刺痛,知道对方是以绝世剑法刺中自己穴道时,身子一软,昏倒过去。
第七章 尔虞我诈
韩柏也不知自己如何走下盘龙山。
他不住想着往事,很多遗忘了的细节都清晰起来,会想便愈是回味无穷。
他首次感到自己的心灵是个丰富无比的宝库,内中有取之不尽的经验和感受,忽喜忽悲,一时哑然失笑,一时黯然魂销。
他强烈感觉到秦梦瑶对他的爱意,实是上天所能赐与他的最大恩典。
以前他亦有这么想,但从没有像日下感受那么深刻。
忽然有人在他身旁追着叫道:“专使大人:专使大人!”韩柏一震醒来,扭头望去,原来是聂庆童追在他身后,愕然停下,这才发觉走出了盘龙山,到了后宫处。
聂庆童神色紧张走到他身旁,沉声道:“专使大人快随我去叩见皇上。”
韩柏一呆道:“皇上已早朝下来了吗?”
聂庆重道:“现在快午时了,而且皇上为了你这行动,特别提早退了朝。”
韩柏剧震道:“什么?那小使岂非在那里留连了个多时辰,为何却只像过了小半晌?唉!忘了告诉公公在里面见到了什么。”
聂庆童色变道:“千万不要说给本侍听。只可密禀皇上。否则本侍可能头颅不保。”
韩柏看了看升上了中天的艳阳,照得皇宫内一座座的殿台楼阁闪着辉光。道:“威武王的车子来了没有?”
聂庆童引着他走上一道长廊,答道:“来了好一会了,本侍已使人通知了他,专使要稍迟片刻了。”
究竟是片刻或几个时辰,全要看朱元璋的意思了。韩柏叹了一口气,事实上他比谁都更想早点到鬼王府,那就可早点见到神秘娇俏的虚夜月了。
想起她,心中便像烧着了一堆火炭。
忽然想起范良极,担心地问道:“小使的侍卫长醒了吗?”暗忖若对方告诉他给人逮着了,那真不知怎办才好了。
在他的小半人生中,从未见过有比皇宫更危险和杀机重重的地方了。
聂庆童引他走进一所守卫严密的楼阁,正要答话,范良极和弃素冬两人笑着由里面迎了出来。
这权力最大的老太监笑道:“一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范良极的耳朵何等锐利,走过来笑道:“托专使的洪福,这一觉睡得写意极了。不信可问叶统领,他说下官的鼻鼾声,隔着花园都可听到。”
韩柏大惑不解,他人既不在,如何可弄出鼻鼾声来呢?
叶素冬却有点紧张地道:“专使大人快进去,皇上在等着呢!”韩柏慌忙随聂庆童急步走了进去,在一间放满字画珍玩的房内见到了朱元璋。
朱元璋挥退了所有人,赐了韩柏坐下后,在他对面端详一会,微微一笑道:“这是宫内最安全的地方,墙内都了铁板。只要把唯一的门关上,就算浪翻云和庞斑,一时三刻内都闯不进来。在这里说话,包保没有人听到。”
韩柏心中一阵感动,亦颇感不安,朱元璋这么信任自己,自己却在骗他。旋又想道,以朱元璋的多疑,怎会相信自己这样才第三次见面的人,说不定他在试探白已,因为眼前乃唯一可以杀死朱元璋的机会。
朱元璋奇道:“专使在想什么?”
韩柏煞有介事地低头道:“有些非常古怪的事发生了在小使身上。”
朱元璋双目闪过慑人的精光,淡淡道:“当然有事发生了在专使身上,否则为何要朕等了这么久。”接着失笑道:“从来都只有别人等朕。想不到朕却要等你。等待的感觉真令人难受,其它的事都不想去做。”
韩柏受宠若惊,朱元璋态度的亲切温和,与刚才在奉天殿上的他判若两人。
韩柏装作惶恐地道:“小使罪过:罪过!”朱元璋摇头道:“朕每天耍处理的事,从没有少过二百项,刚才看的一份计划书,朕着人数过,足有一千八百五十二字,提议得很好,不过最多五百字便应可陈列得一清二楚,现在却多用了一千二百五十二字,浪费了朕的时间,专使说我应该赏还是罚这人。”
韩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