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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那时整件事便更难解决。不由暗自佩服秦梦瑶的智能。
韩柏向秦梦瑶点头道:“谢谢你:否则我怕要背上这黑锅了。”
秦梦瑶眼中露出赞赏的神色,想不到这人不作糊涂虫时,便如此精明厉害,就在此
时,心中警兆忽现,刚才他们查探过的大柜无声无息地移动起来。
两人几乎同时移动,闪往另一大书柜之后,刚躲好时,一个人从大书柜后跳了出来,
书柜像有对无形的手推着般又缓缓移回原处。
韩柏和秦梦瑶挤到一块儿,躲在另一个大书柜旁的角落里。
秦梦瑶皱起眉头,忍受着韩柏紧贴着她背臀的亲热依偎,心中想道:“若他借身体
的接触向我无礼,我会否将他杀了呢?”想了想,结论令她自己也大吃一惊,原来竟是
绝不会如此做,也不会就此不见他,最多也是冷淡一点而已。
反而韩柏尽力将身体挪开,他生性率直,很多话表面看来是蓄意讨秦梦瑶便宜,其
实他只是将心里话说出来,要他立意冒犯这心中的仙子,他是绝对不敢的。
他的心意自然瞒不过秦梦瑶,不由对他又多了点好感。
韩柏将声音聚成一线,送入秦梦瑶的耳内道:“外面这些人来到的时间非常准确,
可见他们能完全把握到何旗扬的行踪。”
秦梦摇头仰往后,后脑枕在韩柏肩上,也以内功将声音送进韩柏耳内道:“待会动
手时,你蒙着脸出去赶走那些人,记着:我叫你出去时才好出去。”
韩柏肃容点头。
椅响声音传来,当然是何旗扬坐在案前。
何旗扬叹了一口气,显是想起令他心烦的事。
这时外面传来一长两短的蝉鸣。
何旗扬“啊!”了一声,站了起来。
韩柏伸手在秦梦瑶香肩轻轻一捏。
秦梦瑶点头表示会意。
两人都知道来的人是何旗扬的同党无疑,不过这次却是要杀死他。
柳摇枝原已得意地躺在谷倩莲的身侧,又起来,将刁辟情抱起,笑道:“小子请你
让张床出来,待柳某享受过后,再夹治你。”
抱起刁辟情,往那张椅走去。
心中的畅美,实是难以形容。
他虽曾奸淫妇女无数,但象谷倩莲这自幼苦修双修术又是童阴之质的美女,他真是
碰也未碰过。
他和花解语同出一门,都是精于采补术。
若让他尽吸谷倩莲的元阴中那点真
阳,功力必可更进一层楼。
到了他那级数,要再跨上一步,可说天大难事,所以他不择手段也要得到谷倩莲这
梦寐以求的珍品。
成功便在眼前怎不教他得意忘形。
来到椅前,俯身便要将早被他封了穴道刁辟情放在椅里,异变突起。
“笃!”一声微响下,一枝长枪像刺穿张纸般穿过厚木造的船壁,闪电劈击那样标
刺而来。
柳摇枝吃亏在两手抱着刁辟情,又刚弯低身子,加上长枪破壁前半点也没有先兆,
当他觉察时,血红色的枪头,已像恶龙般到了左腰眼处。
他不愧魔师宫的高手,纵使在这等恶劣的形势,反应仍是一等一的恰当和迅速,硬
是一扭腰身,将手上刁辟情的屁股横移过来,侧撞枪旁,同时自己往后仰跌。
纵使如此,他仍是慢了一线,大腿血肉横飞,更被枪锋无坚不摧的劲气撞得往另一
角落飞跌开去,但已避过红枪贯腰而过的厄运。
背脊落地前,柳摇枝一拳向红枪标出的墙壁遥空击去,这时红枪早缩了回去,只剩
下一个整齐的圆洞,可见这一枪是如何准确,没有半点偏倚,半分角度改变。
刁辟情屁股开花死鱼般掉在地上的同一时间,柳摇枝全身功力所聚的一拳,劲风刚
轰在那圆洞处。
“霍!”圆洞扩大,变成一个拳状的洞,旁边的木壁连裂痕也没有一条,柳摇枝这
一拳力道的凝聚,令人咋舌。
壁外毫无动静。
柳摇枝猛吸一口气,背刚触地,便弹了起来。
“砰!”一人破窗而入,手扬处,满室枪影,铺天盖地般向他杀来.。
柳摇枝紧咬牙关,连兵器也来不及取,出赤手连挡五枪,到了第六枪,支持不住,
闷哼一声,往后疾退,破壁而出。
那人当然是风行烈,也暗骇柳摇枝受了伤后仍这么厉害,外面又有人声传来,疾退
至床边,一手搂起喜得眼泪直流的谷倩莲,冲开舱顶,望着*岸那边飞掠而去,几个起
落,便消失在民房的暗影里。
第十二章 八面威风
何旗扬向窗外轻叫道:“素香:你来了,唉:我上次曾嘱你过了这几天才来,最少
也要看看明天的形势才……素香,是不是你来了?”躲在暗处的秦梦瑶和韩柏知道何旗
扬感到有点不妥,秦梦瑶又用同样的亲姿势,在韩柏耳边道:“一定是方夜羽的人,否
则不会用这方式,摆明是要害你。”
韩柏眼中精芒一闪,将声音凝入秦梦瑶耳内道:“是的:若要诬害马峻声,便要扮
成是熟人出其不意由背后杀他的样子,不像现在般要引他出去,他们其中一人必还携来
了方夜羽的三八右戟,那我就更是跳进长江里也洗不清那嫌疑了。”
窗外传来一声女子的轻叹,道:“旗扬:不是我还有谁。”
何旗扬道:“快进来!”外面的女子道:“我受了伤:和你说几句话便走,以后你
也不会再见到我了。”
何旗扬骇然叫道:“什么?”离地跃起,穿窗外出。
秦韩两人无声无息窜了出来,分站在窗的两侧,他们均已臻特级高手的境界,不用
外望,单凭耳朵便可“听”出外面整个形势来。
秦梦瑶从怀内掏出一条白丝巾,由窗下递过来给韩柏。
韩柏接过白丝巾,将下半边面遮起来,又弄散了头发,连眼也盖着,在黑夜里若要
认出他是谁人,即使是相熟的朋友,亦是难之又难。
当韩柏仍陶醉在满带秦梦瑶体香气味的丝巾时,秦梦瑶又将剑递了过来。
韩柏握着古剑,心中涌起更温暖的感觉,暗忖剑可以还给她,但这条白丝巾便宁死
也不肯归还的了。
外面何旗扬惊叫道:“素香:你要到那里去?”女子的声音在更远处道:“旗扬:
永别了。”
秦梦瑶知何旗扬危险之极,同韩柏打了个出去的手势。
韩柏一声不响,飞身扑出,刚好见到一道黑影由左方扑向何旗扬,手持的正是韩柏
曾经拥有的三八右戟,毒蛇般向何旗扬标射而去。
何旗扬正全神追着那正没于墙外的白衣女子,待惊觉时,敌戟已攻至身旁六尺处,
劲风迫近,遍体生寒。
刹那间何旗扬已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狂喝一声,拔出腰间大刀,横劈敌戟。
“当!”一声清响,何旗扬踉跄跌退,功力最少和对方差了一截。
韩柏已至,长剑悠悠闲闲挑出,正中对方戟尖。
“叮!”那人的三八战差点脱手飞出,骇然后退,摆开架势,防止韩柏继续进迫。
“飕!飕!飕!”
躲在暗处的其它三人跃了出来,团团围着仗剑赤脚而立的韩柏和脸无人色的何旗扬。
韩柏环目一扫,对方四人均像他那样见不得光,不过蒙脸比他更彻底,只露出一对
眼睛来。除了手上兵器有别外,由上至下都是一身黑色,在这暗黑的花园里,分外神而
可怕。韩柏运功缩窄咽喉,将声音变得尖亢难听,大声道:“何总捕头,认得他们是谁
吗?”他故意大叫大嚷,是特意在扰乱对方心神,因为他们应比他更不想引起别人的注
意。
岂知这些人全不为所动,只是冷冷望着他,眼光由他的剑移往他的赤脚处,惊异不
定,但杀气愈来愈浓。
韩柏心中微懔,知道对方来的定不止这四个人,还有人在近处把风,足可以应付其
它的不速之客,心下也不由暗服方夜羽,连对付何旗扬这样一个小角色,也绝不掉以轻
心,同时也可知他有必杀阿旗扬的决心。
何旗扬在他背后喘息道:“那持戟的我认得,就是在酒家处和范良极风行烈一道的
人,那天他便要杀我。”
韩柏向那持戟者看去,身材果然和自己有七、八分相像,更是佩服方夜羽的安排,
若何旗扬不能在断气前告诉别人凶手是谁,他就休想不背上这黑锅了。
韩柏大喝道:“胡涂蛋:鸟尽弓藏,连要杀你的人是谁也不知道,难道你真想当个
胡涂鬼吗!”何旗扬浑体一震,眼中射出惊惶的神色。
左旁的黑衣人忽地欺身而上,手中一对短棍,上划下扎,割腕刺胸,猛攻韩柏右侧,
招招都狠毒无比。
其它三人立时一齐发动攻势,右侧那人手持青光闪烁的奇门剪刀兵器,一张一阖间,
已剪至他的咽喉处,教人特别有难以捉摸的感觉。
后方执刀的黑衣人和前方那扮作韩柏的持戟者亦分别跃起,飞临头顶之上。
韩柏心知肚明:对方是要用三人来缠住自己,再由持戟者扑杀何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