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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广,叫人把车洗一下。”左丘颉对身旁一直站着的常广道。
“好的。”
左丘飏见顾倚青如此开怀,也笑开了眼,拉过他道:“来表哥,咱们吃饭,好久没有在一起吃了呢。”
顾倚青点头笑道:“好。”任由左丘飏把他拉到桌前。
“对了,9月28日Sanskrit会在Curtis学院办校友音乐会,谁想去看就和我说吧。”顾倚青道。
“真的?”左丘飏十分感兴趣睁大眼,“为什么叫校友音乐会呢?”
“Sanskrit中有部分人是从Curtis招进来的,现在也快到校庆了,他们打算举办一场音乐会。公司也批准了,顺便给里面学生一些表现机会,也算是公司进行招新的一个途径。”
“霍千就是Curtis毕业的,他在德国的演奏会真是太棒了!”左丘飏兴奋道。“而且那天我正好休假,想去看看!”
“好呀,顺便带上你那个小白大夫宋言初呗。”顾倚青调侃道,眼神还若有似无地扫了一旁安静进餐的左丘颉。
“好呀,言初肯定会很开心的!”
“我说你们俩是不是……”顾倚青的话被左丘颉的恶毒眼神给活生生打断。
“爸爸,衍衍,你们呢?”左丘飏期待地问。
“那天晚上警视厅加班,我们去不了。”左丘衍道,而左丘颉则向左丘飏露出歉意的笑容,然后恢复严肃的神情继续进餐。
“噢。。。。。。好可惜啊。”左丘飏失望道。
“没事啦,演出多的是。”顾倚青打哈哈,眼神有意无意地看向左丘衍,后者和他父亲一样依旧面无表情地用餐,冷峻的表情让人敬而远之。
他心里泛凉,过去的伤痛在心尖依旧可怕。
两人的关系如此诡异,还不是他顾倚青一手造成的。
从法国回来那年他23岁,左丘衍16岁。左丘衍那时在军校读书,正好放暑假回来,已经从当初那瘦小的男孩长成俊朗的少年,矫健的身形,眉眼间藏着的锐利,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他欲罢不能的诱惑。从小顾倚青就特别疼爱左丘衍,照顾程度几乎超过了左丘飏,显而易见的异样情愫他心中早就有数。左丘衍对顾倚青的回来也很是很高兴,一时间二人关系甚密。
顾倚青在法国的时候就落拓不羁,自然无法也不愿掩饰自己对弟弟的迷恋和执着。更何况,异国的那些花前月下不过是消遣时间和空虚的聊以□□,后果就是让人更寂寥了。
和真正爱的人在一起,重新开始就好了,他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在一次聚会中他习惯性地主动出击,亲吻了左丘衍,不料直接被对方一把推开。他还记得那力道大得骇人,让他几乎成抛物线般砸在墙上,还嘀咕着这小孩小小年纪蛮力如此巨大,看来军校的训练名不虚传。
最令他伤心的还是左丘衍后来说的话,以及脸上那震惊而拒人千里的表情。虽然他顾倚青被人骂得也不少了,但自始至终只有从左丘衍口中说出的话才能触动他那纤细的钢化神经血管。
说是一句话,不过“恶心”两个字而已。
他那时候几乎要仰天长啸,眼泪使劲地分泌,在眼眶和喉腔里叫嚣沸腾,但最终还是没有流下来。只是他终于知道喜欢上直男的是多么要命的痛苦了。
即使是后来遇到了主动勾搭的花想容,索性找了他暖暖被窝,两人一起没心没肺地闹腾,还是这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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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橙橙的一辆拉风法拉利被禁锢在堵塞的天桥上,上下班高峰期果然是不能走市里面的路,车里一人表情抓狂,简直要跳起来大骂尖叫,而另一人表情淡定,简直像是在国会上深藏不露的政客,正在淡定地讲着电话。
“小承承啊啊!我的小黄车都要哭了呢再堵下去。”沈听情哀嚎起来。
褚承放下手机,正经地说道:“等会儿我回检察院办点事,你晚上要用车吗?”他最近总是觉得好像忘了一些事又好像没忘,有这事好像不对劲但又没什么不对,可能是真的太累了,他只能这样解释。
“啊?承承你不是有五六台老婆吗?死了一台也不至于抢我家新老公呀呀~!!”沈听情嘟起红唇,娇滴滴地叫起来。
“家里人不知道我出院。”褚承瞥了一眼沈听情,一语杀死人。
“纳尼!承承你翘院?!”沈听情简直要癫狂起来,他仰天长笑三声继续道,“我家小承承就是不同凡响,人家好喜欢~~!!”
“再笑,脸部肌肉松弛。”褚承淡淡地攻击道。
沈听情立刻收声,对着车镜左右照起来,又捏了捏他那硬邦邦的刘海,自恋地拍了拍完美的面庞,再对着镜子妖娆妩媚地眨巴了眼睛放电,确认还好后长吁一气道:“倾国倾城的容貌没有毁。”突然他又哇哇大叫起来,对褚承挥舞着拳头羞答答地继续道,“坏蛋,调戏人家~~”
“欠调戏。”
“哼,小承承欠□□。”沈听情伸手一捏褚承的脸,恶狠狠道。
“给我好好开车。”褚承反手将沈听情的手腕往后一折,瞬间整个天桥便是沈听情的高分贝嚎叫。
沈听情委屈地单手打着方向盘,难道听话道:“晚上人家有事,要去准备校庆表演,大概到十一点才结束。”
“车留下,人可以走。”
“啊啊啊?承承忍心让我个如花似玉的大美男在路上走啊。。。。。被人欺负怎么办。。。。。”沈听情可怜巴巴地指控道。
“让花想容来接你。”褚承说一不二,即使是有求于人也毫无觉悟。
沈听情愤愤不平地看着褚承,像是被压迫的善良人民般呜呼点头。有时候他真想把这个冷酷又傲娇的男人绑床上打一顿。。。。。
“真想把你脱光了绑床上打,打完直接坐上去把你榨干。。。。。”沈听情笑容满面,乐颠颠地想着想着就说出来,完全不计后果。
“很好。”褚承的嘴角勾起一丝弧度,那仅有的一丝笑意却危险无比,可以感觉到这车内的温度直接下降到冰点,仿佛连空气也凝固。
“承少,我错了。”沈听情惊恐地咽下一口口水,专心开车。
凌晨两点。
电影院午夜场结束,广场恢复了人气。宋言初和左丘飏也刚刚看完一部午夜首映的电影,正在一家甜品店坐下休息。
“言初,九月二十八号晚上你有空吗?”左丘飏期待地问道。
宋言初有些晃神:“有事吗?”
“那天有个音乐会,我们一起去吧。”左丘飏邀请道。
“嗯好。”宋言初笑了笑。
“言初你怎么了今天?”左丘飏直觉他的这个朋友不太妥当,关心道,“是不是病了?”说着他又伸手摸了摸宋言初的额头。
“没事呀。”宋言初笑起来,安慰道。
“我看你今天都没精打采的,还一直走神,是不是累了?”左丘飏奇怪道。
“没有,快吃东西。”宋言初将甜品推到左丘飏面前,微微一笑。
左丘飏松了一口气,今天晚上想着和言初聚一聚,二人一路上居然少有的冷场,而且他看着言初时不时发呆,神色有些惊慌,好像出了什么事一样。
“哎呀!”左丘飏突然叫了一声。
“怎么了?”宋言初奇怪地看着左丘飏。
左丘飏还没回答宋言初的问题,连忙打了个电话,对方很快便接起来。
“喂。”
“师兄!”左丘飏惊讶道。
宋言初一听是褚承,浑身都僵硬起来,连忙埋头吃着甜品,可却不由自主地听着左丘飏和褚承的对话,心里也在奇怪褚承不该是好好呆在医院吗?
“嗯,这几天的文件我快处理好了,明天你来的时候将文件送去各处。”对方随口一声。
“师兄,你还在检察院?!”左丘飏不可思议,今天下午就接到师兄的电话问这几天的部门文件放在哪里,自己也猜到师兄是要抽空做好工作了,刚才一时想到师兄会不会又熬夜了,于是想打电话确认,没想到是真的。
“嗯,你有事找我?”
“师兄,你这样不行,身体会吃不消的。”左丘飏劝说起来。
“没什么事我挂了。”
“好吧。”左丘飏轻叹道。
挂了电话,左丘飏看向宋言初道:“师兄一直都这样固执,工作起来不要命。”
“他身体不好,会生病的这样。”宋言初皱起眉来。
“就是,不过师兄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大家都不敢劝他,我劝过几次都没用。”
“嗯。”宋言初应了声便不再多言。
“其实师兄外冷内热,还有哦。”左丘飏感觉像是偷偷摸摸,他靠近宋言初,压低声音继续道,“我觉得师兄心里想念一个人,好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