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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等。”沈白起身出去,看到龙轻尘带着个小哥儿站在殿门口好奇的看着中年男子的随从。
“龙少爷,你进来吧。”沈白说到。
“哦!”龙轻尘怀抱着一个卷筒进来,跟着沈白进入后殿。
“这是我们隔壁村的龙家少爷,来要我的画。”沈白说到。
中年男子微笑点点头,风度翩翩。
沈白带龙轻尘到窗台,铺上纸问:“你要画什么?”
“那个,穿云峰和情花林。”龙轻尘说到。
沈白拿起毛笔饱蘸水墨,在龙轻尘带的纸上画上一片情花飞扬的乌石嘴,中年男子看他拿起布片在花林之间落下层层渲染的情花,不禁点点头:“我说为什么沈兄弟的花林能不拘一格,没有落笔的痕迹,原来是如此啊!”
沈白点画完,用布条蘸水,轻轻涂按之间,花林的烟雨遥慢慢出现。
画完乌石嘴,中年男子在一旁说到:“穿云峰莫不如让在下来画如何?”
沈白知道他品画一流,也想看看他的风骨,把毛笔递给他。
中年男子落笔飞快,笔架一样的山峰出现在画面上。
沈白的乌石嘴在右下角,他的山峰在左上角,一上一下,形成隔江相望的气势。
“剩下的小兄弟来吧。”中年男子把笔给沈白。
沈白接过笔,蘸水一扬,耐心的层层浸染,江湖之间已然是一片的云雾。
“落什么款呢?”中年男子好奇的问。
‘烟雨江湖’沈白落笔写下,把笔递给中年男人:“有劳阁下挥毫,不如一起落款吧。”
“好!”中年男子接过笔,潇洒的写下一个引字,拿出随身的印章盖下。
“我没印章,借花献佛吧!”沈白写下沈落两字的落款。
“借花献佛,这个‘佛’是什么意思呢?”龙轻尘看着一副佳作出现心情大好的问沈白。
“佛即为神的意思。”沈白解释。
“哦,好一句,借花献佛。”龙轻尘赞誉到:“多谢二位了。”
“举手之劳而已,我才是借花献佛,能见沈兄弟的画风。”中年男子笑着说。
蓝衫少年去而复还,带来五个下人,五件乐器。
“沈兄弟请!”中年男人说到。
沈白出去,一一看过乐器,筝、笛、箫、弦胡琴和月琴。
“就这把吧。”沈白拿过月琴。
“龙公子一起听吧。”中年男子说到,手轻轻一挥,下人送来一把椅子,好像他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沈白也无所谓,坐下来,调动琴弦,思索昨天晚上梦到‘梦中自己’弹奏的曲子。
闭上眼睛,琴音在手指的撩拨之下缓缓而出,琴音之下,雨变得飘飘洒洒,清风吹来,沈白被风轻轻吹动发髻。
龙轻尘闻听琴音已然痴迷,看到这样的沈白,心里砰砰的乱跳。
一曲弹罢,中年男子微闭着眼睛,若有所思。
“这首曲子叫什么?”中年男子好奇的问。
“逍遥游。”沈白想到昨夜梦里的‘自己’解释的曲名。
“出自何处?”中年男子好奇的问。
“我说是梦蝶之境,阁下惊讶吗?”沈白反问。
中年男子摇摇头:“我恰恰相信。”
“为什么?”沈白问到。
“这曲子不是五音律的弦调。”中年男子看着沈白:“我以为这是神仙之曲,公子却说是梦蝶之曲,哼哼,公子果然是耿直的君子。”
沈白看他一眼:“画艺不凡,对音律又理解深邃,阁下的一身装束,还有气度都不是普通人所有,相比沈某,阁下更非寻常吧?”
中年男子轻笑下:“英雄莫问来处,恰如沈兄弟之前说的,寒山烟雨,清尘过客。”
龙轻尘听到后面那句‘清尘过客’以为是‘轻尘过客’,颇为惊讶的看看沈白。
沈白点点头:“阁下说的不错。”
“哈哈!能一访高夫庙,听到沈兄弟天籁之音,梦蝶之作,不枉此行。”中年男子指着月琴:“沈兄弟无有丝竹,这琴就赠与兄弟,他朝你若前往皇都,还请到我府上一叙。”说完他接过蓝衫小童递来的驾贴:“去皇都梧桐楼就能找到我。”
沈白接过:“多谢!”
中年男子走时对沈白回头说到:“敝姓引。”
沈白点头看他笑笑,云淡风轻,波澜不惊。
待人走远,在乌石嘴上船离开。
龙轻尘看看沈白,不缓不慢的提醒道:“引是皇姓。”
沈白看他一眼:“这又如何。”
龙轻尘诧异的看看他,十分费解。
“阿落。”阿松爷对沈白说到:“那伙人刚刚留下一袋银子,说是付用早的钱,你看看。”
沈白打开钱袋,里面竟然是五锭十两的银子。
“收起来吧阿爷。”沈白把钱袋递还给阿松爷。
“好,阿落就是好运气,认识这样的大人物,一看就不凡呢!”阿松爷笑着说到。
北上大江的楼船起航,附近打渔的人看着从乌石嘴下的港湾出发的大船纷纷议论。
“这得是多大的人物啊,怎么在乌石嘴上船的呢?”沈三哥好奇的和龙口村的闲聊。
龙任东坐在船头,一双黝黑的脚在水里荡着,一副得意的表情说道:“不知道吧,咱们村的族长大人回来了。”
“龙图老爷?”沈三露出钦佩的表情问。
“那是!”龙任东骄傲的说到:“族长大人的正房哥夫前年去世了,今天刚好三年才能起运回来,还带了他家的哥儿公子回来。”
“龙老爷这么大的人物,怎么就一个哥儿呢?”沈三好奇的问。
“傻了吧,他哥夫是前西南转运司大人的独子,咱们龙家在西南的生意能做得这么广,木材什么的,都是族长大人在西南给咱们撑着。”龙任东翘着大拇指说到。
沈三露出惊叹的表情笑。
“主子,这个沈秀才真是怪人。”大船之上,蓝衫少年在一旁伺候中年男子喝茶。
“性格冷然,这是好事情,也不枉我这次南下出来游历碰到这样的人物。”中年男子看着远处的山水说到。
“一般人听到您的姓,都会明白几分,这人是不是傻呢?”蓝衫少年好笑的说。
中年男子摇摇头:“真不知是孤傲,真知装不知,那就不一般了。如果他知道我的身份而能自持,那么将来就一定不是一般的人物。而且,我在他身上看到一种好奇怪的东西。”
蓝衫少年不屑的说:“除了一种拒人千里的气质,还有什么啊,和先太子倒有几分相像,看谁都是一副傲然的神态。”
中年男子白蓝衫少年一年:“放肆,敢这样非议太子殿下。”
蓝衫少年瘪瘪嘴:“主子恕罪。”
中年男子看着远方:“太子殿下是何许人物,他傲然是有俯视天下的心怀,这个人的气质和他相像,那还得了?我只是觉得他不像一个普通山野少年郎,你发出密信,让人查查他的底细。”
“是!”蓝衫少年低头说到。
中年男子走后,沈白依旧保持着画画看字的习惯,只是多了一把月琴,他的生活骤然多了一种乐趣。
连阿松爷都惊呼他从没弹过琴,为什么能这么弹得这么好呢!
沈白只是一句‘书上看的’敷衍过去,阿松爷就无话可说。
这个年代,在普通人眼里读书人的一本书里,包罗万千,有这样的作用实在不足为奇。
龙轻尘倒是三天两头跑来。
烟雨过后,天气恢复炎热,乌石嘴这里很是凉爽,夜晚甚至要盖东西才能睡着。
“那个龙图要娶哥夫了。”阿松爷回来说到。
“哪个龙图?”沈白放下笔问。
“就是天天来的那个龙家公子他爹,龙氏的族长。”阿松爷不免感慨沈白怎么这么迟钝,人家天天来这里,竟然连人家的家事都不知道。
沈白毫无反应,放下笔,细细的想了想自己这几天晚上做到的关于前世的离奇梦境。
自己竟然准备和人做生意,尤其是在宫里的种种反应看来,他已经知道得到自己身体的那个‘沈白’绝非是一般的人物。
梦境如同约定的一样,每夜如期而至。
沈白陷入一种莫明的惊恐之中,即渴望知道自己前世之后发生的种种事情,又害怕看到自己被人操控,会连累自己的阿姐和安安。
这种无助的感觉让他很奇怪,即无助又无能无力。
可月琴的曲子和弹奏能力却越发的变得厉害了。
想到姓引的中年说的话,他也有点警觉,这个人弹奏阮琴的手法和弦调看起来与普通的人没有区别,但是却多于‘宫、商、角、徵、羽’的音阶,多出的变化在其间隐藏。而恰恰就是这其中的变化,使得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