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狗狗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濠镜春华-第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萧家庄地处偏僻,沉鱼问了好几趟路,才寻到枫杨树外的入口。正好那处有个酒肆,见天色不早,便坐下吃酒吃肉,一曰果腹,二曰壮胆,等到日落西山,才入去树林,刚行了几步,踩到根断树枝,惊的他往后跳开,才想起个事来。
  那叶决只说有机关,却不说有多少,在何处,那要如何回避?害的那沉鱼步步为营,生怕行错一步。行了约莫半个时辰,只见天已渐渐黑了,更显得那树林密密丛丛,阴阴森森,却既不见机关,也不见叶决所讲那两个守卫。
  沉鱼正心中纳闷,前头却现出一间大宅,门口挂了两个莲花灯笼,红光映绿叶,灯彩照门当,登时大喜过望,冷不防前头树上跳下个黑衣人,挡了他去路。沉鱼只道他就是守卫之一,刚要庆幸自己有备而来,可树林里陆陆续续发出跳下树的声音,似乎远不止两个人,不由得心下一凛,一摸腰间匕首还在,这才淡定了些,不等对方开口,便抢先道:「诸位,咱家是奉杭州叶家大少叶景岷之命,送书与萧……」
  岂料他话未讲完,那群黑衣人不由分说,个个亮出把寒光闪闪的家伙,纵横交错,瞬间将他淹没。那沉鱼暗骂一声,深知不妙,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真是有苦也说不出。
  这沉鱼甚少同人交手,更是头一次应对这么一大群人。过的几招,发觉他们人数虽多,却忙而不乱,繁而不杂,看似训练有素,不似他习武全凭兴趣。前头一波被击退,不是立即再战,而是由后排补上,循环交替,那沉鱼只得一人之力,虽然守的滴水不漏,长久下去,实在是招架不住。
  果然不消一阵,那沉鱼便节节败退,不能主动出击不止,还只能左闪右避,想必是先前房`事频繁,又疏于练武,渐渐发觉力不从心;对方更是连消带打,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挡的前头,头上又杀下一个;挡的上头,背后又被砍了一刀。
  他自觉背后一麻,然后钻心的痛,顿时湿了一片,害他本不想伤人,这般一来,顿时怒从心起。本来只是来送书的,莫名其妙被打不说,屋里那萧家庄主也是过分,手下就在门口打人,怎的也不管下?
  那群黑衣人见光是动刀逼不走沉鱼,又使了新法子。只听外头又似乎围了一拨人,却不靠近,疏疏落落的坐在树林里,只听一声银铃,四方八面,琴萧和鸣。这曲子沉鱼少时也奏过,曲调平和,无什特别,但放在这阴森密林里,却颇令人心烦意乱,起初还顶得住,不一会却头痛欲裂,胸闷作呕,只怕撑不了多久。
  就在他分心当儿,手臂又被划了一刀。眼看前头就是萧家大门,沉鱼急中生智,冒着刀光剑影,攀上一棵树,把树折弯,离萧家庄的围墙近了些,便要跃上墙头,岂料一个落空,滑下墙外,好在他掰住那瓦片儿,硬是翻了过去,重重摔在屋里。
  然而外头的人,并无乘胜追击。沉鱼昏厥了一阵,隐隐约约听见有人说话,伴着琴声,从不远处传来。沉鱼对这段曲儿,可谓是永世难忘。当时还在端州,若不是浮笙害他病发,当时在官家面前独奏的,便是他沉鱼,而不是他师叔逸清了。不过这人奏的甚不熟练,不知出自何人之手。他便循声寻去,走去庭院尽头偏厅那处,只见大门半掩,两人端坐厅中,一个是端庄少妇,披着件藕荷色衫子,透着里头的牙白主腰儿;下‘身着条石青裙子,倒是头上的红头带儿十分显眼。他身旁坐着个汉子,着件灰色直裰,戴着顶旧头巾,看不清面容,正在低头吃茶。
  那妇人抱着把五弦阮,奏完一曲,便同身边人道:「官人,咱家奏的如何?比的上你师姐么?」那汉子颔首道:「可惜师姐早逝,若你经他指点,必定突飞猛进。」那妇人听之,拨了拨鬓边乱发,笑道:「咱家只晓得拉风箱,弹琴的细致活儿,果然不太在行。」那汉子抬起头,见沉鱼在门口,笑道:「一说起师姐,他的得意门生就到了哩!」
  沉鱼定睛一看,居然是师叔逸清;那妇人见他入屋,也放下那阮。沉鱼这才发觉他裙子几乎绑到胸下,肚腹微微隆起,似乎身怀六甲。自打师父过世,逸清就带着十几个弟子,在江宁府另立门户,此时出现在萧家,那萧澜还唤他官人,难道他两个成亲了?沉鱼打量一下那妇人,同逸清眉来眼去,甚是亲昵,又生的慈眉善目,毫无武林高手的架步。
  正狐疑间,逸清便道:「鱼儿,这位是萧澜,萧庄主。」沉鱼连忙作揖道:「晚辈沉鱼,失觉失觉。」又道:「徒儿见过师叔。」萧澜见沉鱼负伤,请他上座,道:「原来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又唤人来为他清理伤处。
  逸清放下茶杯,笑道:「原来是鱼儿,难怪我的八音阵未能伤你。」那沉鱼一愣,八音阵?这又是什么名堂?莫非今时今日,连乐曲都能用来杀人了?沉鱼只晓得,入的教坊,不过是娱人娱己,说的好听些,就是陶冶性情;乐器也是有傲骨的,用来做这些阴骘事,即使他人愿意,他的阮也不愿意。只是方才也着实见识过八音阵威力,实在是剑走偏锋,非同凡响,于是一时也搭不上话。
  逸清见他衣衫破了几处,神情凝重,喘息未平,似乎刚经历一场恶战;那头萧澜又不作声,似乎早料到沉鱼会来,赶忙干笑了几声打圆场:「鱼儿,新收的师弟师妹不认得你,莫要同他们计较。」又递与他一杯茶道: 「咱家代他们向你赔罪。」那沉鱼接过茶,谢过逸清,转而又对萧澜道:「前辈,晚辈此行,是受叶景岷之托,送书与前辈。」便将那竹筒递与萧澜。萧澜接过那竹筒,却不打开,摆弄了一下便放到一旁,对沈鱼道:「有劳。」
  沉鱼费了许多波折,好歹是送到了,才长舒一口气,这时才觉得背上生痛。正要问可否留下休息,却听见有人喊标,声音越来越近,竟有几分似浮笙。若果那真是浮笙,入屋见到逸清,他岂不是行踪败露?可转念又想,浮笙怎会在这儿?想必是自己对他恨之入骨,听着差不多的,都想成是他了。
  沉鱼正心烦意乱,听的逸清问:「不留下小酌一杯?咱家取酒出来。」便急道:「徒儿还有事在身,不便久留。」逸清又皮笑肉不笑的呵呵几声,道:「好罢。鱼儿,同门一场,今日所见,切莫告知叶景岷。咱家如今长居成都府,甚少回来。你若日后有事,尽管来成都寻我。」沉鱼作揖应允,那逸清也应了一声,便继续饮他的茶。倒是萧澜起身送客,亲自开门送他出去,又与他个锦囊,让他交予叶决。
  沉鱼出去之后,等萧澜关了门,便闪到路旁草丛,眼看那标车渐行渐近,前头坐了个人,穿得一身黑,起先还看不清,等那人行近,借着灯光一看,果然是浮笙!沉鱼见此,不及细想,等那标车走过,立即悄声离去。
  那沉鱼大难不死,体力却已虚耗不少,出到闹市,再找个大夫包扎妥当,便寻思着先去酒肆祭五脏庙。大快朵颐一番,不觉食的饱滞,便去河边散步。方才浮笙身影,在他心头挥之不去。明明同他不共戴天,方才见到他时,心头却莫名躁动;明明想同落雁双宿双栖,却对这浮笙既痛恨,又眷恋。这般浮想联翩,渐渐行到一僻静处,才发觉似乎有人跟着。
  浮笙见跟了许久,沉鱼似乎还未发现,或是发现了,却引他去无人处重修旧好,心中暗喜,见四下无人,大呼一声「师兄」,便急步跟上去。
  只见那沉鱼依然气定神闲,眼见月光下,身后人影就要碰到他手,不紧不慢的掏出匕首,回身一手扳他肩膀,一手将匕首送入他上腹,用力没至刀柄,才淡然道:「以后咱俩无拖无欠,你莫再来寻我。」语毕便将浮笙连人带刀甩到地上,瞟了一眼,若无其事的拂袖而去。
  浮笙自知有愧于沉鱼,那人若要打骂他千百次,他也认了,可沉鱼如此决绝,出手便要取他性命,却教他始料未及,痛的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眼见沉鱼走远,他只得瑟瑟缩缩伏在地上,伤处血流如注,身上虽痛,心中更痛。正要唤声「师兄」,口中鲜血涌将出来,将他折磨的有口难言,片刻便昏死过去。正所谓偷鸡不成蚀把米,浮笙如今落得这般惨况,日后如何是好?沉鱼冲动伤人,又是否惹祸上身?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回 故人终归成水火   狡兔安能辨雄雌(下)
  时值十一月下旬,才过午后,天色昏沉,眼看就要下雨,来往行人匆匆走避,只有一人有标车不坐,却行的有气无力,等雨落出了,才入到檐篷底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