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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未关紧的门缝,他窥见良泽踮着脚在亲吻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那男人紧紧搂着少年的腰,揉着他的臀/部,房间里的窗幔没有拉上,外面的昏暗的日光射入室内。一时间,这情/色/的场面摄住了温雅安的魂魄,他跌跌撞撞跑下楼去,走了离远君别墅很远,才靠在一棵棕榈树上,大口喘气,抚平着胸。
还有一次,他在教良泽写一道解析几何大题的时候,闵修夜走进房间,拿了一把椅子,在不远处坐下,手里在玩手机。不多时,闵修夜又拿手机过来给良泽看,是拍了良泽在思索题目的凝重神情的照片,咬着笔杆,说不出的憨态可爱。
闵修夜给良泽换了支笔,将良泽咬的笔收在西装口袋里,还凑到对方耳边说了什么,结果良泽用可以杀人的眼光盯着闵修夜。
最近,恐惧担虑越来越频繁地袭上良泽的心头。他对于闵修夜也越来越惧怕,尽管表面上他仍旧游刃有余。这一点,很明显,闵修夜同样察觉到了,他在用自己的举动无声地威压着良泽。他想良泽先向他献媚称臣,他们彼此之间暗暗较劲,互相角力。
最让良泽害怕惊惧的是,对方竟然想示众公开,他根本无法想象,那时候世界会变成怎样的混乱喧嚷,他人又会如何看待它。或许好一点的认为,是闵修夜用强/暴的手段占有了无知心性不稳的少年,而更恶意的揣测认为他闵良泽是多么寡鲜廉耻,引/诱了他的父亲,这是多么不可饶恕。他从他母亲手中抢走了她的丈夫。他是多么的无耻。
良泽一想到这些,嘴唇一下子变成惨白,两片薄凉的嘴唇抖抖索索。他心里对闵修夜的恨意突然涌了上来,恨他强迫自己进了一个怪圈,一个死局,无法可解,强力突破,那只有幻灭的一条路。
或许,还有另外一种路径,可是,依良泽的心意,他是一点都没有对闵修夜产生情爱的固执。他偏偏不选择那条破解的计策,他不想佯装。这也是闵修夜长久以来,迟迟不敢真正下狠手的因由。这是良泽进入闵家后,最难走的一根钢丝,最艰巨,最危险,随时都有粉身碎骨的可能。
最教他苦恼的是,闵修夜对情/事的热衷,他总在不断蛊/惑,煽动着自己的感官。尽管良泽自己早已不是少年心性,可他的躯体还葆有少年的敏感/青涩和贪/欢。他知道自己迟早有一日控制不住自己的官能感受。
那是凌迟,是诱/奸,是苟/合,是脏污的交/媾,是兽/性/的释泄。他害怕恐惧闵修夜对他在人前作出的亲密姿态,害怕他人的察觉,他不敢公然要求闵修夜收敛,那就是另一种妥协与戳破。后果并不是现下的自己能够一力承担。
那次,当闵修夜凑到耳边狎/亵地说:“我真想你现在替我吹/箫。”良泽惊慌失措地快速垂下头,又仰头看坐在同一房间的温雅安一眼,用几近凶狠的要杀/人的目光瞪着闵修夜。他是真的怕了!
第31章 一把伞
高一那年的寒假很快就过去了。在良泽的对未来无限惊惧的心情中,在闵修夜自以为运筹帷幄,计无遗漏的得意中,时间和岁月就从指甲盖上溜得无影踪。
开学几个星期,良泽自觉数学有了质的飞跃,不仅从知识掌握的角度,更是从思维方式上的转变,这一点他得感谢温雅安。每一门学科有各自独特的思维方式,例如英语,口语和记忆单词的能力是强劲的基本功。他对于数学的学习,有一点领悟,但还是在摸索。其实只要凭着后进的努力,时间的研磨,方法对一点,课本上的,试卷上的题类,都易于应对。
高一下学期的数学月考,他拿到了121的分数,那种高中生的青春意气才回到他身上。他看到学校玻璃窗栏里公布的月考成绩榜,高一榜单,他在全校排四十五位。彭博真堪堪吊车尾,排在九十八位。他顺便看了一下其他年级的。高三榜首的是一个叫霍敏柔的学姐。高二榜闵焱排在第三位,差第一位十一分,江池位居二十三位。顾珏没有上榜。
良泽打算吃完中饭就在学校附近的书局看一下,添买最近上架的辅导类书籍。对于他而言,可以暂时沉浸在书本的世界,躲除外部世界的扰攘。
绅安私立中学门口。几个零零散散的小团体各占据一角,无聊地四处张望,多是一些等人的,或是别有目的,或是打发时闲的高年级学生。在大门左边,靠着墙而立的角落里,围着四五个女生,打扮时髦入时,无一例外,都穿着最时兴的名牌衣物。里面一个裙子穿的最短的女孩赫然是小团体的头目。她旁边的女伴手持着小巧的化妆镜,涂抹着口红说:“敏柔你裙子可是穿得越来越清凉,还没到夏天吧!”
又一个女生□□来,嘻嘻笑:“她是恨不得越穿越短,不是别人揩她的油,而是,那些小学弟害怕自己要被揩了。”被围在中心的女生神情懒懒的,不作声。
“安叔叔也不说你吗?”
“他个大明星,他管的着我?”
“那你爸也不管?”
“你烦不烦,他们俩整天腻歪的很,哪有闲工夫管我?”
被顶的女生们也不生气,都知道霍家大小姐的脾性,有钱还大方,学校的许多女生都喜欢和她玩。
“听说你最近在钓一个小学弟,还没上手?”
“嗯。”
“都大半年了吧?你也够坚持的。”
“谁让对方颜太好。”
站在中间的女生被说得不耐烦,推了外/围的女生一把,走出来。她望见一个女生走过来。那个女生扎着高高的马尾,黑发目测到了及腰的长度,穿着细细的浅绿色高跟鞋,穿着一条及膝纯白色雪纺裙,飘飖轻盈。眼睛很大很黑,似其间汪着一眼幽碧的泉水,唇色合宜,肤色雪白。
那个女生在学校门口张望了几分钟,慢慢地朝霍敏柔走来。她大方地微笑道:“现在是放学了吗?”
“嗯。你在等男票?”
“不,不是,我来找一个同学。”
“不用解释了,我们懂得。”另外几个女生也聚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插舌。
“你男票叫什么?”
“闵良泽。”
“哇,敏柔,你听听,你的新晋情敌哟!”
霍敏柔轻笑,“你瞎说什么,人家正牌女友都现身了,我可不敢卖弄。嗯,你在这边等一会儿。我开始看他去书局那边了。”
那个女孩脸渐渐变红了,头微垂。她在一片善意的起哄声呆不住,逃离出来,进了最近的一家书局。刚在一排书架前站定,就看见良泽在收银台付款。她匆匆走到他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嘿,闵良泽!”
“咦,夏碧云?你也来了这边。”
“嗯。随便逛逛,看有没有新书。”
“学霸耶,这么爱学习。”
“哪里。”“那你有发现爱看的书吗?”
“呃,有啊。”
“是什么书?”
“呐,你看。”
“七里香,嗳,没想到你还是个文艺青年。不过这本诗集很老了吧。”
“好书是不分时间的。不是说只有历经时间的淘洗,经典才能留存。”
良泽看着夏碧云手上的装裱素淡的诗集,心里一动。等他们闲谈完,天色很快阴沉下来,浓云急速地聚合,不一会儿,天空就飘起了细细雨丝,不很重,却沾湿行人的衣襟。良泽和夏碧云在檐下躲雨,边散漫地碎语。后来,看外边的雨愈下愈大,良泽就向熟识的书店老板借一把伞。
他们匆匆间撑伞到学校对面的奶茶店避雨,叙旧。良泽低声询问她,“你喜欢喝什么口味的奶茶?”
“香芋味的。”
“麻烦拿一杯香芋奶茶,一杯柠檬汁,谢谢。”
两个人在奶茶店里打发着下雨的时光,店内很安静,没有放音乐,雨水流在玻璃上,淌落在水泥窗台上。窗台上的一盆鲜绿的芦荟,紧挨着一摞薄荷叶子。良泽看她望着那两盆绿色植株,问她:“你在家喜欢养花草吗?”
“嗯,挺喜欢的。我最喜欢养仙人球。”她转头看着良泽,微微抿了抿嘴角。
“我就不喜欢,嫌麻烦。”
“你们男孩子大多数是这样。不过我记得你养过仙人球。”
“哈。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了。”良泽搔了搔头,有点困惑。
“你初三下学期的时候,在桌上摆了盆仙人球。你不知道,每当你下课出去了,经过你桌边的调皮的男生总要拔下几根刺下来。”
“嗨,你也不替我说说他们?”
“我偏不说。”夏碧云才祛除羞涩,面容上露出清丽的微笑。
“还有一次,你的水杯倒了,洒在我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