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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说这些话的期间,玄漓一直垂首不语,像是在沉默地思索着什么……
待抬起头时,他嘴角总是若有若无噙着的那抹笑意不见了,只有目光依旧柔和。“丫头这番话说得严肃……看来,是不容我不答了。”
听这语气,可想而知他接下来要说的事绝不简单,谨慎起见我不由多问了一句:“这件事,是不是只有九尾狐族内的人才知道?”
“一般来说……是这样。”玄漓顿了顿又道:“不过,毕竟小墨子是去给天帝当差,所以天族之中也有了解一些的——只是,这种异族的家务事他们会尽量避免牵涉进去太多。”
“但我不一样,”我目光坚定地看着他,“我是瞿墨的徒弟。我要知道。”
玄漓在接触到我眼神的那一刻愣了一下……他旋即笑起来,笑容堪比三月暖阳。
“好,我来告诉你。”
见他此番是真心准备告诉我真相了,我欣欣然点头道:“嗯。”
“边走边说吧。”我们重新于花间散起步来,玄漓沉吟了一会儿便问我道:“丫头见过小墨子的狐狸本体吧?”
“嗯……就是在他受雷劫的那一次见到的。”我犹记得很清楚,“他彼时是一只成年黑狐的模样。”
“那你看我们呢?”
我下意识地看了眼玄漓身上的一袭白衣。“……就我所见过的,皆为白色。”
他接着叹了口气。
“难道说……”看他这副样子,我好像突然抓着了些眉目。
“没错,小墨子于九尾狐族,正如六公主于天族。”玄漓静静道。
“不祥……”我顾自呢喃了一遍。
他随即娓娓道来:“这是自上古以来就流传在族内的传说……”
起初,九尾狐的毛色只有白这唯一一种颜色,直到有一天一头通身乌黑的狮兽闯入……
狮兽在青丘大肆肆虐,残杀并吞噬了无数九尾狐族民……那一段时间,清亮的滦河水被染成了暗红的颜色,刺鼻的血腥味盖过了桃花的芬芳……
最后,是青丘之王白苓帝君集众长老之力带领族众抵死顽抗,才总算是给予了狮兽致命一击让它不得再为所欲为。然而,彼时赶上去继续追杀被重创狮兽的数位长老以及大批族民在回来的时候……却只剩下一人——而更为可怕的是,正是这幸存的一人,后来……他给青丘带来了远比狮兽更大的灾难——
据传,成魔的那只九尾狐,它通体雪白的毛色变成了和那头狮兽一样……不祥的黑……
“……从那以后,青丘先后诞生的几只黑狐皆被视为了不祥的象征。”
听玄漓讲完这个在九尾狐族内历史悠久传说,我不由唏嘘:
“这样一来,那些天生毛色就是黑色的狐狸……不是太可怜了么?”黑狐的数量虽远比白狐要少,但这也算是它们的一个自然特征,远比虚无缥缈的传说要来得实在——
如果光以此来判定吉凶……有悖情理吧?
“理是这个理,大家都懂,”玄漓无奈地笑道,“但天性如此:大多数总会对少数存在偏见,并且排斥他们。”
闻言,我情不自禁地为瞿墨感到有那么一丝伤感和不平:“唉……师傅可真倒霉!”然话音刚落,我当即又忆起了另一桩相关的事来——
“那师傅遭受的雷劫又是怎么一回事?”
见我话锋突然转到这上面,玄漓一时好像有些措不及手:“这个——”
“长老!不好了!”正于此时,一个人影忽而自我们身后火急火燎地赶了上来。
“出什么事了?”玄漓的注意力即刻便被吸引了过去。
“红阑野那边传来急讯,说我们这边有三个孩子误闯乌木禁地被邪气侵体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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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木禁地应该派专人把守,怎会让三个小孩给闯了进去?”
“毕竟乌木不是什么藏珍宝地而是要人命的地方,谁会傻了吧唧地自己闯进去啊?所以在看守上我们并没有下太大功夫,派遣的都只是些腿脚快的小伙子以便出事的时候通报而已……小爷我还想问呢,你们竟然让三个小毛孩跑过来,他们就是因为什么都不懂才会闯进那个鬼地方啊,而且还带了那什么**的粉,一下就把负责看守的我兄弟几个给撂倒了——几个意思啊这是?”
红阑野的会客堂里,瞿墨和弋戈站在一边,我和玄漓站在一边,中间则是三个被粗麻绳捆在一起的孩子,现已昏迷。
玄漓一进门便针对眼下这意料之外的状况质问弋戈,而弋戈也当即没好气地用一大段听起来很有道理的话回敬了过来。
因为现在红阑野的重要人物们都还在开会,为了临时接待玄漓,他们此番只得从开会的人中挑出了作为少当家的弋戈前来出面才不算怠慢了玄漓青丘长老的身份——可弋戈不开心了,想来那么重要的会议他其实是不想错过的,所以一上来语气就带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儿。
“幸亏当时你们这位有家不回偏在红阑野闲逛的瞿墨上神及时发现异状并用功力帮他们净化了侵入身体的邪气,不然这几个小毛头早就变成杀人妖魔了!”弋戈发牢骚的同时也不忘揶揄瞿墨几句。
玄漓看了眼站在弋戈身边的瞿墨,随便向他打了个招呼,而瞿墨则是一如既往地视若不见。他不以为意,转而向那三个昏迷的孩子走近几步俯下身子细细端详了一番,略有些担忧道:“他们现在应该没事了吧?”
“一开始因为邪气残留还闹腾着要杀人呢,这会儿安静下来想是恢复得差不多了,但谨慎起见目前还是绑着为好。”弋戈回答道。
“唉……”玄漓看着那些孩子叹了口气,这才直起身子,继而向弋戈含笑致歉道:“抱歉,方才进来的时候有些心急,这诚然是我没有管教好他们的缘故,与你们无关。”
“嘛……你清楚就好。”即便错过会议让他有些憋气,弋戈始终还是个通情达理的小伙子,他闻言当即也放软了语气向玄漓摆了摆手以示没关系。
这俩化干戈为玉帛致使紧绷的气氛慢慢缓和下来之后,玄漓走过去向瞿墨搭话:
“小墨子,叔叔刚刚给你打招呼你也不理?”形容甚是委屈的样子。
“噗——啊哈哈哈哈……小墨子?!”一旁弋戈听到这个称呼登时笑哭了。
“哎哟弋戈你赶快过来——”我总算是赶在瞿墨对他痛下杀手之前将他一把拉到了我身边。
“和你说过多少遍?不要随便乱叫。”瞿墨冷冷地瞥了玄漓一眼。
“别这么冷淡嘛……”玄漓说着就缓缓向瞿墨伸出了魔爪。
“别动手动脚的。”瞿墨当即毫不客气地拍掉了玄漓的手。
“唔,本以为小墨子得了春风佩心情会好一些呢。”玄漓一面摸着自己被拍红的爪子,一面受伤地说。
“你怎么知道?”这次,我是和瞿墨一同出声道。言罢,我和他互相对望了一眼。
“呃、这个……”玄漓好像很后悔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双眼直盯地面低声支吾着。
“够了,”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瞿墨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以后别再做这种事。”
“……哪种事?”玄漓抬起头,转而看着他静静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派人监视我?”
“……”
“呃……大姐,他们确实是叔侄关系吧?”旁观了这一阵,弋戈突然拉住我的衣袖悄声问道。
我默然地点了点头。
“啧啧,”弋戈不由咋舌,“要是我叔还在,我用这种语气和他老人家说话啊……真不知道又有多少张桌椅要在我身上被砸个粉碎了。”
“……节哀。”
☆、第五十三章:难解心结
“说什么监视……小墨子你这般也太不顾念咱们叔侄之情了。”玄漓始终淡淡地笑着。
“……也罢,”瞿墨默然地看了玄漓一阵,旋即转过头,“你我心知肚明,我也懒得再在这里说什么了。”
……瞿墨所说的监视究竟是怎么回事?
须知瞿墨从天帝那里得来“春风”,虽是天帝本人答允的,但说到底毕竟不是什么合礼法的事,因而这个只有我们当时在场的四人和天帝他老人家知道——
玄漓又是如何知道的?……那个他们提到的监视的人,难不成……
“青袂,你如何有这稀罕东西的?”
“在下不过恰好有一部分派发这东西的权力罢了。若仙君喜欢,那真是在下的荣幸。”
“如此,祝两位凡尘一游,玩得开心。”
……
起初我就疑心,如青袂在天宫的地位……这么说虽有些失礼,但他的位份确实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