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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屋里做什么,这么久才开门?”楚临歪着头斜睨了司礼一眼。
司礼一怔,她从来没有在楚临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没什么,没什么,有什么事吗?”
“已经十二点多了,你什么时候做菜啊。”
司礼连忙道歉,打开冰箱时,才发现,冰箱里只有昨天没有吃完的猪蹄。
“冰箱里只有吃剩的猪蹄了,要是你介意的话。”
“嗯?我不介意,应该还剩挺多吧,热一热就行。”
厨房中叮叮当当声音不绝,司礼心不在焉的热着菜,而楚临则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餐桌上,楚临吃着猪蹄,眉眼一弯,对司礼点点头,“不错。”
司礼一心想着今晚要撬楚临房门,心不在焉的应了声,耳边依稀听到楚临提到了兔女郎之类的称呼。
等待总是让人觉得时间流逝也变得缓慢,司礼一会躺在床上,一会又在房间中走着,窗外天色渐渐暗下,而楚临还没有出门的动静。
“怎么回事?难不成他今天不出去了?”司礼蹲在门后,耳朵贴在门上,忍不住抓了抓头发。
砰。
熟悉的关门声传来,司礼连忙出了房间从猫眼看过去,楚临穿着白衬衫的背影逐渐远去,她连忙拿出铁皮,按照曾经听说过的方法,在锁上试着。
有些事,哪怕你看别人做过千百次,轮到自己时,仍然难以上手。时间一点点过去,伴随着夜幕一起来临的,是一场大雨。
雨水打在玻璃上的声音,以及间隔时间不定的雷声,使得司礼更加着急,她着急之下,手一抖,锁开了。
司礼终于看到了屋中全貌,却只觉眼前有一道闪电劈过,震的她晕晕的。
楚临的房中没有床,地板上贴满了黄色的符纸,正对墙的那面,有一个大窗户,挨着窗户的地方挂着各种鬼面面具,不同的面具的眉眼均相似,只是每一张都有着不一样的表情。
与客厅相连的那面墙上,挂着几根鞭子,被挖空的地方,堆满了白骨。
“看够了吗?”
背后突然传来楚临幽幽的声音,司礼连忙回过头,发现楚临穿着湿透的白衬衫,头发上滴着水,就这样站在她身后。
“给我取心头血的厨具!”司礼话音刚落,发现手中出现了一根银针。
【系统:宿主只要把针插入心口再拔。出即可。】
司礼握着针,抬眼重新打量楚临,楚临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她,板着一张脸,眼中却露出与表情不符的悲悯。
她一步一步慢慢走向楚临,与楚临几步之差时,突然伸脚踹向他小腿,却被迅速躲过,司礼有些吃惊,紧接着扑向楚临。
楚临下意识的伸手抱住她,却冷不防被一根针插入心口,他的眼睛瞪大,自嘲般冷笑一声。
司礼拔针的手,不停的颤抖,头脑却依旧很清晰,她知道,她现在需要报警,她手中有作为证据的蝴蝶发卡,加上冰箱中不明来源的冻肉,房间中的森森白骨,楚临他没得跑了。
司礼习惯性的往口袋里一摸,“没有手机,我去哪里报警!”
她猛地一拍头,突然想起城市中的公用电话亭不用电话卡也可以报警,听见外面的雨声,她咬着牙往外跑。
“唉,你去哪啊,外面下大雨呢!”
司礼正准备冲出楼道,却被人拦住,她回头一看,那人带着眼镜,留着短发,面带关切,一身消毒水的味道。
“我,我家里出事了,我要去报警!”司礼带着哭音说道。
“别怕别怕,用手机报警吧,这么大雨,淋着会生病的!”那人说完,便朝司礼递来他的手机,号码已经拨好,她只用说清楚就行。
“谢谢,请问您是?”
“我姓魏,是浮城医院的医生,你喊我魏医生就行,我就住9楼。”
“那魏医生,谢谢您了!”司礼双手颤抖着从他手中接过手机,按下拨号键,魏医生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无论她说什么,他都能听到。司礼的眼睛左右瞟着,在魏医生关切的目光下,按下了拨号键。
嘟嘟嘟。
电话接通了。
“您好,这里是浮城钟楼区的派出所,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的?”
电话中是一个温柔的女声,司礼听到声音后立刻蹲在墙角,悄咪咪掐了自己一下,一开口,声音中便带着哭腔,“我被人家暴了!求您帮帮我!”
“您那边安全吗?在什么位置?我们马上过去!”
位置?钟楼附近的房子,都是她死后建起的,她住在楚临家后,也并没有关心过怎么称呼这里,她茫然的转过头,看向魏医生,只见他斯斯文文一笑,轻声说道:“这里是钟南小区A3楼。”
“我不敢上去,我在钟南小区的A3楼下等你们。”
“好的,你别怕,我们很快就到。”
司礼将电话还给了魏医生,挤出一个苦笑向他道了谢,“魏医生,谢谢您了,要不然,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不客气,如果受伤了记得到医院看病,外科医生是我同学,你到时候可以来找我。”他说完递给司礼一张名片,名片上写着浮城医院妇产科医术魏思明。“需要我陪你等警察来吗?”
“不用不用,您回去忙吧!”司礼连连摆手,又突然拉住他,“魏医生,我家里出了事,晚上可能睡不着,你能给我一点安眠药吗?”
魏医生有些诧异的看着她,从口袋里递给她了几颗,“刚好我太太最近有些不舒服,这些给你吧。”
他给完了药就上去了,在他上楼后没多久,警车呜呜的开到了司礼面前。
那位声音温柔的女警察搂着司礼问她家暴的是什么人,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这个,我们能先上去再说吗?”司礼的咬着唇低下头道。
女警察回过头看了看同事们,摸了摸司礼的头同意了。
司礼带着他们进了电梯,按下了14楼,却听到人群中有人嘶了一声。大雨的晚上,没有多少人出门,电梯没有停下,直接上了14楼,楚临家的大门依旧敞开着,而楚临则仰面躺在地板上。
看到这幅场景,司礼微微一惊,系统从没有告诉过她,取血会给人造成这么大伤害。
【系统:心头血是从心口取血,一旦被取了心头血,将会晕厥24小时,接下来的半个月都会身体虚弱。望宿主知。】
“马后炮。”司礼在心里骂道。
“你能简述一下家暴的经过吗?”女警察看着地上的楚临略有些为难,“你是怎样被这位倒在地上的楚先生家暴的?”
“楚临他一直不让我进他的房间,但是我实在好奇,趁着他不在家,偷偷开了房门,还没来得及进去,他便回来了,我们俩打了起来,我就推了他一下,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一直躺在地上!”
旁边做笔录的人冷不丁问了一句:“你和楚临是什么关系?”
第7章 为女报仇的父亲(7)
她和楚临有什么关系呢?
什么关系下,她可以名正言顺的住进楚临家,可以用家暴的名义报案?
司礼略微思索,给出了自己的答案:男女朋友。周围取证的警察停下手中的动作,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多说。
看到他们已经搜查进了楚临的房间,司礼连忙借口要上厕所,将包好的蝴蝶发卡丢去了洗漱间中的角落里。
“我和楚临的矛盾很多,他从来不让我开冰冻层,大夏天,我想放一些冰淇淋都不允许。”司礼出来后,见他们围在客厅中,面色沉重,故意说道。
果然,听了她的话,两个警察沉着脸将冰箱的冰冻层打开,挤在一处的冻肉出现在众人视线中,将整个冰冻层拉出,依稀可以看到细长白色的手指。
“你没有受伤,而楚临他昏迷不醒,这件事我们还不能定为家暴,我们先送他去医院,后面有进展会联系你的,请问你的联系方式是?”
司礼一愣,“我没有手机,刚才是借一个邻居的手机报警的,不过我会一直住在这。”
他们点点头,没有再问司礼,将楚临房中仔仔细细的搜过,将所有整理的证据装到了一起,带走了楚临。
整个屋子,突然又变得空荡荡的,司礼觉得心中有些闷,她环顾整个屋子,楚临的房门还开着,她却没有探究下去的心,往洗漱间一看,发卡果然不在了。
揉了揉眉心,她进了自己房间,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她发现,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窗外尽是雨水的腥味,一场雨洗刷了一个城市的罪恶,也将埋在深处的丑陋连根带起。
第二日,司礼起了个大早,如今她有了楚临的心头血,证据也间接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