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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僧尊命,多谢大人宽恕之恩!多谢大人……”月舟和尚大喜过望。
月舟和尚底头思索半晌,才得意洋洋仰首吟道:
“素身洁白顶圆朱,曾伴仙人入太虚。昨夜藕花池畔过,鹭鸶冤却我偷鱼。”
“好!好诗!好文采!”知府大人与衙役看客们一齐起哄。
“嗯,果然是个风雅僧人,诗作得不错。改日有空暇可来府上作客,一起饮酒赋诗;今日嘛……那就免你活罪吧,不过……就这样放了你,可能有人会告本府旬私枉法呐;这样吧,本府判你还俗与陈郭氏当堂成亲,不得违拗。”“啪”地惊堂木敲响,定局了。
“轰……”地堂上好一阵子喧哗罗唣,有人鼓掌,有人叫嚷……
月舟和尚呆愣了半晌,才苦着脸一付生意大亏本的样子叩了头领着小寡妇走了……这桩案子审判得有些古怪有趣,有人赞好,有人说坏,但总算是给后人留下了一段趣闻。
看了知府大人的断案,苏亦星是现代人,到是没有觉得什么不正常的,费云霖却觉得不可思义,叹息道:“这知府到是搞不清他是昏官还是好官呐,这样的判案让人看了既好气又好笑。怪的是常州府的百姓觉得正常,怪事年年有,今日就一桩呐,呵呵,走吧。”
常州府通往苏州府的官道上,苏亦星与费云霖二人骑马缓缓而行。按费云霖的意思是想纵马奔驰,可苏亦星却是不会骑马,此次到茅山来时是雇车行里的马车。在常州打尖结识费云霖后便按他的意思回掉了马车,买了一匹比较温顺的老马让苏亦星边骑边练习。所以走得让费云霖实在心焦;可既然话已出口了那就只好陪同着慢慢地走了,好在到苏州也不算远,慢慢骑总会到的。
天气非常燥热难耐,太阳火辣辣地照得官道上直冒尘烟热浪,马蹄下泛起一阵阵的白烟。好在二人的内功深厚,还能坚持得住,只是路上少了好多话语了,二人紧闭着干燥欲裂的嘴唇边行走边在找茶棚。
终于在前面官道边上发现了一家卖茶的凉棚,二人兴奋地下马喝茶休息;刚下去半碗凉茶,蓦地蹄声盈耳,一红一白二匹骏马旋风似地到了眼前,“唏聿聿”二匹马儿急刹车竖起了前蹄,带起的烟尘一下子笼罩住了苏费二人,白蒙蒙的尘土马上浮现在茶碗里。
“尺拿,啥里个小瘪三……”苏亦星情急愤怒中脱口而出了二句现代上海话,不过没骂完就住口了……
马上轻灵如飞絮般地跃下二个绝色少女,看装束象是主仆二人;那年龄稍大点的骑白马少女身材窈窕,头系一条淡粉色头帕,当中佩着一颗雀卵大的明珠,一看便知是价值不菲之物;身上穿的是一袭素色罗衫,腮泛红晕,肌如玉润,应该是主人;那骑枣红马儿小一点的姑娘则是一身江湖劲装短靠打扮,生得小巧玲珑,小蛮腰盈盈一握;此时正花容骤变,目泛怒气:
“兀那汉子嘴里说些什么?是骂人吗?你找死啊?”人凶,可说话的声音却非常地好听,犹如黄莺啼鸣似地动人悦耳;其实她是完全听不懂苏亦星刚才骂人的上海现代话的,只是凭感觉知道他一定是在骂她们;跟着,手中马鞭“刷”地飞向了苏亦星。
第十二章 遇双姝 月夜磋艺
苏亦星手中端着茶碗正惊艳于二女的美色,马鞭已经到了他的头顶上了。
他的脑子一时上没有转过弯来,呆呆地还在发愣。
费云霖到底算个老江湖了,一个转身迅快地抓住了鞭梢随手一带,那劲装姑娘被带得向前踉跄了几步,杏目怒睁,小脸涨得绯红;娇叱一声,凌空飞身犹如紫燕彩蝶,飞花轻絮,转身间斜斜一掌拍出。
“哼!青城派的紫燕穿花掌就敢欺侮江湖无人了。”费云霖一掌迎出,“啪”地一声,小姑娘被震得向后跌出了四五步,险险着地。
“住手!”一声娇喝,大一点的姑娘疾步冲出,抻手扶住了小姑娘:“彼此无怨无仇的,何苦来着。”
“雪儿,伤着了吗?”轻声地问小姑娘。
“……小姐,还好……”小姑娘手抚着腕间,脸上泛起了一些苍白,跟着冷汗涔涔而出,说话的声音中带着点呜咽。
“唉……雪儿你也太鲁莽了,人家说的什么我们也没有听懂呀,再说起因也是我们的错。怎么说打就打呐,你这个脾气呵,真是要闯大祸的哦。”
“唔……小姐怎么帮着别人说话呀?明明是他们先骂人的呐;哼!你们两个小心了,胆敢讥讽青城派,你们等着瞧吧。”
“哼,青城派又不是‘锦衣卫呀’?怎么啦?就可以随便地出手欺人了?”
“这位少侠,就算是我们鲁莽你也不该下手太重呀?无怨无仇的何必这么拚命呢?一点大男子的味道也没有。”这位小姐说的话还是很温和,可味道却不怎么地好。
“呵呵,大哥你看,这女人就是怎么的不讲理呐,她们先动手的,现在搞得象是我们的错了呵;告诉你们吧,我大哥是性子好,懒得与你们小女子动手,我的功夫与我大哥比就好象是浩月比星星,懂了吧,不是怕你,我是在救你呢,要是我大哥动手,嘿嘿……大哥是吧?”
费云霖边说边扭头向苏亦星望去。
此时的苏亦星正茫茫然地眼睛望着远处,傻呆呆的不知心中在想什么……
“哎,大哥,大哥……在想啥呐,呆啦,不会是吓住了吧?我刚刚还在帮你挣场面呢。”
“哦……霖弟,我在想,我还得要多多练功呢;不能达到心、意、神在一瞬间三合的话可能会被人轻易的收拾了,那……岂不是辜负了上天对我的眷恋呐……”苏亦星的神情有些落寞。
“这到是个问题呀,这样吧,等大哥到了苏州空闲了,小弟我抛砖引玉地与大哥试练几招吧……”费云霖在抓头皮,想不通苏亦星的这个武功是怎么练的怎么搞的呀,反正是有些匪夷所思。
那劲装小丫头雪儿撇着嘴哂道:“吹吧,刚才还说什么的浩月呀月亮的,嗤,嗤,嗤……”
“好了,雪儿,别多说了。咱们还是赶路要紧,争取在天黑前赶到苏州。二位少侠再见,刚才的事是一场误会,大家都不要记在心里吧,有缘再见。”大小姐的气度到是不凡,有男儿的气概,弄得费云霖、苏亦星到反而不好意思了。
费云霖心里对大小姐有了一丝好感,心道人又漂亮且性格温和的女孩子到是不多见了呢。
拱了拱手道:“二位小姐,不好意思了,咱们不打不相识,希望有缘在苏州相遇一聚啊。”哈哈笑着对那劲装小丫头雪儿眨了下眼做了个鬼脸。
雪儿还是一脸的忿忿不平,嘟着嘴在生气,只是技不如人没有办法才闷住了这口气;翘着嘴“哼”了一声,转身与大小姐飞身上马绝尘而去……
快到苏州桃花坞时,苏亦星的马术已经练习得相当不错了,现在的感觉到是嫌那匹老马太老了,跑不快。
远远的桃花庄映入眼帘,但见那门上的紫铜吞口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剌人眼目;门檐下那“封府”二个漆金大字更是耀眼生辉;阶前一对汉白玉雕成的镇宅狮子头披卷毛,昂首挺胸,盛气凌人,更显出一种官宦人家的威严与震慑力。
门前老苍头望见大少爷回府,高兴得飞奔报喜而去。
封老员外见孙子平安无恙回家,乐得“呵呵呵”地笑个不停;霜儿露儿二个小婢女马上飞奔把消息传到了瞿氏婉兰耳中,婉兰带着小梅扭着腰,喜滋滋地赶了过来;两人四目以对,秋波暗渡,只是碍于有外人在场,不好意思扑进苏亦星怀中表达相思之情。
苏亦星的心中呼地一下子热了起来,这种纯朴的亲情让他的眼睛润湿起来,也露出了真情实意;使得二十一世纪越来越远,越来越淡漠……
听说苏亦星的结义兄弟费云霖是前户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费宏的孙子,封老员外显得格外开心,异常热情地招呼他;老员外人老成精,知道费宏在官场上有不少忠实的徒子徒孙,而且小皇帝曾也很宠爱信任费宏的,说不定哪一天又会重新复出做官呢,给自己儿子留一条后路那是桩极好的事情,想不到孙子这次外出无心中办了桩好事;席间对费云霖呵护备至,对其家世,犹其是婚否问题问得仔仔细细的;随后又在席间大大推颂了自己的小孙女,即苏亦星现在的那个未见过面的小妹,什么贤惠、淑女、温和、绝色之类的……好话说了一大箩筐,再笨的人也知道那是个什么意思。
费云霖听得只好礼貌地“嗯,嗯,嗯。”点头;苏亦星看了心里好笑,不过转念一想到也是桩好事呐,结义兄弟变成连襟也算是个佳话;这么一想也帮着老员外推波助澜地好一番推荐,只不过自己心中暗笑:“那个妹妹我连长得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呀?呵呵,滑稽!”……
月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