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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发觉他的脸色不对,坐在他对面的范逸武好奇的顺着他的目光回头,刚好看到还没走远的身影,立时明了,毕竟在内堂这里那么小的孩子也就只有从云曦一个而已,“你不会还在担心她吧?真不明白那么闷的一个家伙你怎么会这么上心。”
将目光转到范逸武身上,单谨翔脸带探询,“她这一个月都是一个人吗?没人理过她?风师姐当真没露过脸管她?”
范逸武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最后发觉这种表示太难让人理解,于是开口道,“就她那点修为不主动讨好谁会肯理她呀,偏偏她还闷葫芦似的从不肯主动和人家说一句话,没人理是肯定的,何况连你的性子都不肯管她了,谁又会无聊的去找不自在。人家风师姐比你这傻瓜反应可快多了,早就闪得没影的人又怎么会再次自投罗网。”
明白范逸武说的是事实,从云曦虽然嘴不笨,但如果你不逗她开口,她是可以一整天不哼声的,想当初自己也是跟她相处了好几天才摸清这情况,这样的性子在与她不熟的同门眼中自然就有了不好相处的坏印象,而风师姐早在自己主动请缨的时候就失踪了现在自然也不会主动出现。就算自己不也是打定主意不管她了吗,又为何还要操心她有没有人理呢。
但是……想起刚才看到的情况,那小小的身子艰难的爬上快到她胸口的椅子,没人理会的独自一人闷头吃完饭又摇摇晃晃的从椅子上爬下来,从头到尾没人理会过她甚至没人注意到她出现过又离开了。
孤寂,这种气息在修真者身上出现很是平常,因为漫长的修真路上本来就是孤独寂寞的,可是当它出现在一个只有五岁的孩子身上而且是出现在一个若是有人陪伴其实可以变得很可爱很活泼的孩子身上的时候,却是让人那般的揪心。
本是打定主意的单谨翔终是没办法淡定,放下已没心情吃的馒头,起身便追了出去。讶然的看着他离开的身影,范逸武老沉的叹了口气,摇摇头,继续吃自己的饭,那笨蛋想去折腾就随他吧。
并不清楚食堂里发生了什么的从云曦已重振精神脚步轻快的往自己的住处走。
兴许因为是“插班生”的缘故,成片的宿舍区已经没空房子了,所以她分到的宿舍比较偏僻,离人群比较远,不过这对于向来喜静的她来说并非坏事,尤其是她感觉到在这自己其实是受排斥的,虽然原因不明,而她也没心思去弄清楚,因为风师姐和单谨翔的先后离去,以及那位据说帮了自己不少忙却一直没再露脸的葛师叔,都让敏感的她嗅到了一丝不太好的苗头,让她潜意识里不愿再跟其它人牵扯上。排斥就排斥吧,从小优秀的她又不是没遇过这种事,难道她一个有着先进科学理念的现代人还要跟一些没啥见识的古人较劲吗,不理她,她就自己理自己好了,虽然这里没电脑,但她相信自己一样可以活得很好的。
一脸淡定的推开自己院子外面的小木门,快步走入,习惯性的扭头先看一看自己这一个多月来辛苦努力的成果,从云曦的脸白了。
一只浑身长着红色羽毛的家伙正站在灵田里,很是惬意的啄食着自己好不容易种出来的药苗。
受惊过后,是浓浓的愤怒,丫的,这是哪来的扁毛畜生。
“你找死!”顺手抄起靠放在木栏上的小木棍,从云曦想也不想的冲了上去,朝着那吃得正欢的扁毛畜生就是一阵狠抽。
只是那玩意很是机灵,而且身手也很敏捷,从云曦没一棍子打中目标,反而是让它咯咯叫的引着满院子跑,落了个汗流浃背仍是连根毛都没能打下来。
随后跟来的单谨翔没想到居然会看到这样的一幕,而当他看清那只被从云曦追着打的玩意挂着的银圈后脸色更是一变,急急掠进院子,一把将还不死心的从云曦抱住,“师妹别追了,你打不到它的。”而且就算能打到也是动它不得的,因为它背后的人惹不起。
“它偷吃我的药苗,我要宰了它。”已经被引发真火的从云曦怒吼着不断想挣开单谨翔的手。
“什么?”单谨翔扭头往灵田上一看,入眼葱葱绿绿的一片让他很是意外,没想到这孩子居然真的把药种活了,只是随后看到那受到破坏的一片,心里又不由一沉,难怪这孩子会发怒,要是换作他,他也会恨得想杀人的,那畜生可是硬生生吃了三分之一呀。
只是单谨翔毕竟不是受害者,所以仍能保持理智,十分清楚不管再多的不甘,那畜生都不是从云曦、甚至于他能动的,将炼气七层的修为完全引发,双眼狠狠的朝那只还在得意的逗引着从云曦的畜生瞪去,“滚!”
那扁毛畜生似打了个哆嗦,不敢再留的拍拍翅膀飞过围栏,跑得飞快,呜呜,那个人自己惹不起,回去找主人投诉去。
赶走了不速之客,单谨翔这才慢慢放开了从云曦,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有点手足无措的呆站着。
反而是失去了算账对象的从云曦渐渐冷静了下来,缓缓走到灵田旁边蹲下,心痛的看着那一片被吃得光秃秃的药苗,想了想后,伸出手将其中的一株轻轻拨起,眼睛一亮,根还在是不是说这药其实还有希望的?
已走到旁边陪她一起蹲着的单谨翔,有点担心的看着她,“从师妹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吧。”她这样反常的表现反而让人心慌。
从云曦淡淡扫他一眼,“哭有用吗?”
单谨翔被问得一怔,半晌才道,“没用。”事情已经发生了,哭肯定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可是小孩子遇上不顺心的事不是应该哭的吗?
对于这个消失了一个多月又突然出现的师兄,从云曦已没了理会的心思,她现在关心的是这些药还救不救得活,轻手轻脚的把拨出来的药重新种回灵田里面,又把其它受到破坏的整理了一遍,只是没了叶子,根和茎都在,问题应该不大吧?
不解的看着她一阵忙碌的单谨翔终是忍不住问了,“师妹,这些药已经没用了,你怎么还种下去呀?”
“没用了?”从云曦有点愕然的看着他,“他们真的就这么娇气?”难不成这些所谓的灵药比兰花还要娇气?
看她似乎真的不知道,单谨翔顿感无语,她种这药也有三个月了,居然连药性都还没弄清楚,而她居然还能把它种活,这还真是个天才级人物,“千金叶的药性全在叶子上,叶子没了,这药也就没任何的价值了。”
“可是根没坏,这叶子不就可以再长吗?”
单谨翔这回是真的叹气了,“师妹呀,这是灵药不是俗世里的药草,从抽芽开始,这药所有的养分、灵气都集中在了叶子上,叶子可以说就是它的灵魂所在,你见过一个没了魂的人还能活的吗?”
没了魂的人就算身体还能动那也只是一具行尸,反倒是没了身体的人只要魂还在就有重生的可能,这一点是从云曦亲自经历得出来的真知,也正因此,单谨翔恰如其分的引证,让她十分确切的知道,这些被吃掉的灵药算是真的没救了。
看着从云曦一下子被打击得脸色灰白,单谨翔顿感不忍,急忙安慰,“师妹你也别急,我再去找其他同门要些种子来,反正你今年不用上交药材,完全可以慢慢的种。”还好千金叶对播种季节并没什么要求,相对于其它灵药也好种很多,相信执事也是考虑到这个问题,才会让刚学种的从云曦领这种种子的。
的确受了打击的从云曦心情倒没单谨翔所认为的那样沮丧,别说这药可以重种,就算不行,自己至少还剩下一大半对于初学者来说这已经算不错的成绩了,但是现在有一个迫切的问题需解决,就是万一那“贼”再来一次怎么办?而且这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因为刚才自己根本拿它没办法,以畜生简单的思绪来推论,诱人的美食就摆在眼前而且还没有一个强有力的看守者,那真是不吃白不吃的午餐,又有什么可能就此放弃呢。
抬眼看了会本以为还挺高的木栏,想起刚才那畜生一飞而过的情景,从云曦又忙碌开了。
看她拖出了之前用剩的木条,乒乒乓乓的捣弄起来,单谨翔迷糊了,“师妹,你这是想作什么?”
“把栏栅加高,让那畜生再也飞不进来。”从云曦板着小脸认真的回答。
却让单谨翔直接听绿了脸,“师妹,刚才那只叫火云雉,虽然只是一阶的灵兽,但是像你这种没有任何法术防护的围栏,就算再高也拦不下它的。”毕竟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