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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莞尔一笑,甚好,承认就好。
“那魔物现在呢?我们能看看吗?”
英纵挑眉道:“不方便。”
“什么不方便?我看你是没有吧?”桑齐拿起空空的茶杯做个喝茶的动作,“就像这样,没有了。”
英纵不理桑齐:“若是没其他的事,我便告辞了。”
流光正想说些什么,却被桑齐拦住:“请便。”
流光不明所以的望向桑齐:“为什么让他走了?”
暮鸣道:“我猜是他做了什么手脚。”
“聪明。”桑齐对着暮鸣竖起了大拇指,“我在他身上种了幽寻。”
“那是什么东西?”
“一种就算英纵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他的东西。”
暮鸣道:“上次你找到天夷山,也是用的这个吧?”
桑齐点点头:“第一次发现你这么聪明。”
“多谢夸奖。”
…
三人回到威风凛凛,果然老黑早已备好了好酒好肉好菜。
尤其是那盘肉,色泽红润,外焦里嫩,一看就特别好吃。
“看样子你们此行挺愉快。”
桑齐道:“还行,反正祈仓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老黑叹口气道:“来喝酒吧,我一直温着。”
正大快朵颐间,砰的一声,邱光出现在了桌前。
流光吓了一跳,手里的肉都没拿稳掉在了桌子上:“邱,邱广。”
暮鸣见是邱广,忙离席行揖礼:“暮鸣见过邱侍卫。”
邱广回礼道:“暮鸣将军也在。”
流光看着掉在桌子上的那块拳头大的肉,垂涎欲滴,想了半天还是捡起来吃了,一来桌子干净的很,二来只吃了一口不能浪费。
“太子殿下。”邱广不禁挑眉,“妖君让邱广带太子殿下回去。”
流光便吃肉边嘿嘿道:“有什么事吗?”
“属下不知,只知道祈仓见妖君不多久,妖君便命我把太子殿下带回去。”
老黑将筷子放下:“怎样?我说依祈仓的性子绝不会善罢甘休吧?”
流光一阵狼吞虎咽:“桑齐,暮鸣,外面的事就交给你了,我这趟回去怕是没个把月出不来,你们一定要争气啊,尽早把我救出来。”
桑齐拍着胸脯,想把卡在嗓子眼的那块肉尽早顺下去:“你出不来我们能进去吗?蔷薇还在里面呢?我们总不能连探视的权力都没有吧?”
流光摊手道:“你可以等她伤好了,自行出宫。”
桑齐继续吃肉:“也成,她在宫里也安全写,松子还能陪她说说话。”
“既如此,太子殿下,我们回去吧?”邱广笔直的站在一边,做出请的手势。
流光无奈起身:“老黑,你这里有没有食盒,我带一块肉回去给我老子尝尝,他一吃的开心说不定大发慈悲放了我呢?“
暮鸣看向流光:“你是自己吃?还是给妖君吃?”
流光翻了个白眼道:“多放几块吧,母后、松子,还有蔷薇,你说对吧?桑齐。”
“对对对,你不如将这一张桌子都搬走吧?不对,你将老黑请进宫里好了,想吃什么直接让他做。”
老黑笑道:“说什么呢,灶屋里还有很多,我去拿。”
流光对邱广赔个笑脸:“也分你一块。”
邱广道:“属下不敢。”
老黑将食盒递给流光:“剩的也不多了,倘若以后有缘,再做给太子殿下。”
流光谢过之后,便提着食盒同邱广走了。
暮鸣望着流光远去的背影道:“桑齐,你那幽寻不会被英纵发现吗?”
“不会。”桑齐斩钉截铁,“就他那两下子还不行,吃完了你就回去歇会儿,我感觉那英纵一时半会儿不会暴露,我先去探下风声,有消息了就立马通知你。”
“也好。”暮鸣眉眼含笑的望向老黑,“老黑啊,肉还有吗?我想带回去两块,两块就好。”
老黑看着桌子上仅剩的两块,将桑齐伸过来的筷子打了回去:“我去帮你装起来。”
桑齐哀嚎:“我的肉啊……暮鸣,你院子里不就一个小老虎吗?你都吃过了还吃!撑死你!”
暮鸣将酒杯里的最后一滴酒饮尽道:“我院里还有一条小黑蛇呢?一块肉怎么分?”
“小黑蛇?就是那条把你和兔子带到这里的小黑蛇?”桑齐的牙齿咬的咯咯响,“倒是挺利索的,那天为了抓住她,没少摔我的东西。”
暮鸣道:“她最近修成了人形,天天缠着暮安吓他,倘若我带回去的不是两块肉,那便没有暮安的份儿了。”
桑齐哎哟一声:“暮安也太没出息了,一只老虎被一条小黑蛇吓成这样,不管怎么说也是他先修成人形的啊。”
老黑将食盒递给暮鸣:“我不知道你们这么喜欢吃,下次我多做些,保管你们吃个够。”
暮鸣接过食盒,道了几声谢才走了。
桑齐望着光光的盘子,不住叹气:“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
暮鸣刚推开院子的大门,便看到两双圆圆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他。
“哥哥,有好吃的吗?”
“哥哥,有好吃的吗?”
一声是暮安,一声便是生的粉雕玉琢的女娃娃小黑蛇。
暮鸣将大门关上,道:“小黑蛇,你刚修成人形,需要勤加修炼,今日的功课做了吗?”
小黑蛇乖巧的点点头:“做了,哥哥,你带什么好吃的啊?”
“没有,她没做。”暮安一本正经的拆穿小黑蛇的谎言,“她一觉睡到午时才起,什么都没做。”
“我做了!”小黑蛇凶巴巴盯着暮安,舌头嗖的一下便伸了出来。
暮安便委屈巴巴的道:“你做了,你做了。”
暮鸣不禁觉得好笑:“这里面是两块肉,不许抢,知道吗?”
小黑蛇接过食盒,迫不及待的将盖子打开:“哇,好香啊。”
暮鸣自天夷山回来后,发现小黑蛇已经修成了人形,也就住了下来,每日里同暮安打打闹闹的也甚是热闹。至于青葭那里,他也问过她的意思,小黑蛇既已修成人形,便可自主决定去留,不会强求。
小黑蛇的身量与暮安差不多,就这么望去倒是一对好玩伴。
只是暮安对于蛇的恐惧,根深蒂固,恐怕短期之内要一直被小黑蛇压在头上了。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流光回到宫中,看妖君正一脸严肃的坐在上座,却是不见祈仓的身影。
“父君找我?”流光将食盒放到妖君的案子上,打开盖子,“父君,你闻闻,可香了。”
“下去,站好。”妖君瞟了一眼食盒,将盖子盖上,“本君若再不找你,你是不是要把这北冥城给整个翻过来了?胆子也太大了,祈仓将军府是你能随意查的地方吗?查出来什么了?”
流光赔着笑脸,一脸的谄媚:“没查出什么。”
妖君将血布扔到流光脚边:“就查出这块血布是吧?把你的外袍给我脱了。”
流光死死的抓住胸前的衣襟:“父君,在这大殿之上,脱衣不雅观吧?”
“这里就你我父子二人,脱。”
流光只得磨磨蹭蹭将外袍脱了。
“将那血布放在你腰间少的那块上。”
流光揉揉眉心,撒娇道:“父君……”
“你这胆子也忒大了,你不能仗着你是太子就为所欲为啊?信不信我跟你母后马上再生出来一个,把你给废了?”
“好啊,好啊。”流光点头如捣蒜,“求之不得。”
“想得美!”妖君随手拿起案边的毛笔砸向流光,“把你偷的搜捕令还给我。”
流光乖乖的双手奉上。
妖君接过搜捕令,顺手就又用搜捕令敲了一下流光的额头:“你动动脑子好不好?给对方留了一晚上的时间去收拾残局,第二天还能查到什么?我从小到大怎么教你的?什么事情都不能拖,要快刀斩乱麻,你知道吗?”
流光喜道:“这么说父君不怪我了?我们本来准备一窝端的,但是蔷薇危在旦夕,桑齐又受了伤,倘若我们贸然出手,万一被灭了口,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妖君摆摆手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禁闭三个月。”
“啊?这么久?”
“再喊就半年。”
“……”流光识相的闭了嘴。
流光被关进寝殿,内心极度的不平衡,听父君话里的意思,他是对此事有所察觉的,且也并不反对他如此做,但为什么还要关他紧闭呢?
因为他没有办好?
也就这么一个原因了。
流光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嘴里念叨着:“也不知道桑齐那幽寻靠不靠得住,如果靠不住,我是不是要被关道天荒地老去?”
“念叨什么呢?”
流光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松子,你怎么来了?守门的让你进来吗?”
松子笑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