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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且清醒的牧君堂和牧君正同时从侍者手中拿过自己的武器,扬声道:“诸位长老和弟子,请随我们兄弟二人杀出去!”
然而……一片寂静,无人应和。
醉了的人已入睡,似醉未醉的人不说话,稍微清醒的人就只能装醉了。不然就凭这几个修士,怎么打?送死去吗?反正没有参加宴会的修士还有很多,让他们去拼命吧!
当然,也不是所有修士都贪生怕死。
“大少爷、二少爷,我等随两位少爷杀出去!”整个宴会大厅中零零散散地聚齐了二三十个修士,这和参加宴会的上万修士一对比,他们的态度就难能可贵起来。
然而还没等牧君堂重拾信心,他自己就先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丹田内的灵力还在,但却使不出来!
牧君堂顿时惊慌失措起来,大喊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酒中被下了药!”牧君正抓住牧元盛的双肩大力摇动,“父亲快告诉我,今夜究竟是谁建议您举办庆功宴的?!这是阴谋,这绝对是韩世怀的阴谋!”
那些装醉的修士听到这里再也装不下去了,因为他们丹田内的灵力也如同被封印了那般,不管主人怎么呼唤,它都毫无动静!这可如何是好?他们刚才只是想偷个懒而已,但却不想死啊!
牧君正认为这莫名其妙的宴会和下了药的灵酒都是韩世怀的阴谋,然而韩世怀此时也直呼怪异。他派出的修士不算多,仅仅想偷袭牧家给牧元盛一个教训而已,不打算一次就取得彻底的胜利。然而事情的发展很奇怪,他的人偏偏做到了以少胜多,而牧家的中流砥柱又偏偏不战而败……当真是极其怪异啊!莫非他也成了别人的棋子?这种不知被何人利用的感觉非常不好。
直到韩世怀亲自带人攻进牧家的庆功宴,入眼的到处都是醉倒的修士,他才真的相信牧家败了。
韩世怀吩咐属下:“其余修士暂且不管,先把姓牧的那群人给我抓起来!”至于那些醉鬼,不到明日他们是不会醒过来的。
一刻钟后下属来报:“家主,属下几人只抓到了牧君杰和牧君灵,其他人不知所踪。”
几个下属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没想到韩世怀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松了一口气。跑了好,人跑了才算是正常的。若是今夜真的将牧家一网打尽,以韩世怀这种多疑的性格,送到嘴边的食物他是不会吃的,怕被毒死反倒替别人做了嫁衣。
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几乎可以直接证明了牧家一夜之间倾倒的背后绝对不止韩世怀一个推手。
按理说牧家被袭击是突然发生的事情,牧元盛不可能提前做准备,否则也不可能落得逃跑的下场。然而韩世怀却发现,牧家的私库里面干干净净的,还隐约残留着禁制被破坏后的痕迹。由此可见,韩世怀的确为他人做了嫁衣。
而此刻,真正可以庆贺胜利的人又是谁呢?让我们将时间倒退回烟花还未燃尽之时。
苍邯抱住肖盏哽噎着说:“谢谢师父辛苦准备的一切。”肖盏则疼爱地摸摸徒弟的脑袋。
然而师徒二人的温馨时间很快就被打破了——肖盏收到了来自钟多智的纸鹤传音。
“徒弟,今天晚上最后一个大礼,希望你能喜欢。”肖盏将两只灵兽收进空间,拿出隐身斗篷让自己和徒弟穿上,然后带着徒弟瞬移到牧家主峰上。
庆功宴上觥筹交错,正是热闹之时。这里足有上万修士,然而肖盏和苍邯光明正大地走进去却无人能够发现。
肖盏在每个酒坛中都弹进去一粒药,可以在六个时辰之内封住饮酒之人的灵力。
肖盏对苍邯说道:“若是没错的话,这里大多修士都曾在前世对你的苦难视而不见。对吗?”视而不见何尝不是另一形式的助纣为虐?
苍邯点点头,眼睛有些酸涩。
肖盏又道:“为师不是天道,没有权力决定他们的生死。但小施惩戒却没问题,有些人总该为自己无意中做出的助纣为虐之举付出一些代价。”
“谢谢师父,这份大礼我很喜欢。”
“小傻子,这只是方才钟多智求我做的事,接下来才是给你的大礼。”肖盏站在牧元盛的身后,很容易就找到了他身上所有的储物戒指和储物手镯。
肖盏献宝似的将牧元盛的东西全都送给苍邯:“这是牧元盛欠你的,为师帮你抢过来。”
苍邯哭笑不得:“师父,这些东西我现在根本瞧不上眼了,还回去吧。”牧元盛当宝一样随身带着的东西,对他来说就和一堆草没什么区别。
“唉,我也觉得不够好。要不咱们去牧家的私库看一看?就算不好咱们也都得拿走,不能留给韩世怀啊!”
“……”苍邯只好点头,“师父说得对。”
正文 第三十四章 授人以渔
肖盏将牧家私库搜刮完毕后就要带着苍邯离开。
“师父,我想去看一眼……”苍邯顿了顿,还是说道,“我的娘亲。”
苍邯的娘亲戎妙青是戎天承的妹妹,如今戎家完蛋,戎妙青在牧家的待遇想必不会好到哪里去。
“不恨她吗?”
“算起来,前后两世娘亲也给了我两次生命,她也遭了两次罪。前世的有些事情我已经记不清,但是这一世快要从娘亲肚子里出来的时候我能听见她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我也让她痛苦过,所以她不欠我什么。”
“你能这样想很好,每个女人在生孩子的时候都很不容易。凡人总是说生恩不如养恩大,其实没有生恩,哪里来的养恩?有多少恩就还多少情,恩情大小一旦用来比较就俗了,也容易让施恩的人寒心。”
苍邯点点头表示赞同,然而心里却想着什么恩情都比不上师父的养育和教导之恩,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对师父的意见表示不赞同。
戎妙青的境况果然不是很好,肖盏利用神识找了很久才在离主峰很远的一座山的山脚下、一看就是临时搭建的小茅屋中找到了她。
刚一靠近,虚弱地躺在床上的人就忽地坐起来,哀哀地问了声:“尘儿,是你回来了吗?”
苍邯怔住了,半晌才发现娘亲根本不是在同他说话,而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重复刚才的一幕。
肖盏担心徒弟会哭,转头看过去却发现他依旧无悲无喜。
良久,苍邯说道:“娘亲终究什么都不欠我。”
床上的妇人看起来比牧元盛苍老得多,似是寿元将尽。再加上她每次询问过后都要戚戚地哭一会儿,眼睛似乎也快要失明了。
苍邯拿出一粒丹药投入戎妙青的口中,后者僵在床上片刻,突然下床一边寻找一边哭喊道:“尘儿!我的尘儿!娘亲终于等到你了吗!”
扯了扯肖盏的衣袖,苍邯道:“师父,我们离开吧。”
肖盏欣慰一笑,牵着徒弟已经长得有些修长的手离开。人总会长大,在每个成长阶段都会有失去的和得到的,但愿徒弟能够拿得起放得下。
师徒二人离开牧家之后就去客栈找到了钟多智。
刚一进门就看见钟多智身边盛装打扮、脸上带着娇羞和期待的钟瑾兰,苍邯的脸色立即阴沉几分。还真是阴魂不散呐!苍邯对于某些人总是不知羞耻地缠着师父表示十分不满。
“肖丹师,快请上座!您可是我们钟家的大恩人呐!”自收到牧家散了的消息后,钟多智的嘴巴就一直咧着,开心得合都合不住,妥妥的一副吃到葡萄的老狐狸面相。不过他已经将肖盏当做自己人了,也就没有在他的面前掩饰情绪。
“肖丹师,请用茶。”钟瑾兰迫不及待地来到肖盏的身边奉上灵茶,待肖盏接过抿了一口后又时时注意着他的表情。两年前肖盏在钟家指导弟子之时所用的灵茶皆是出自她手,两年未见,钟瑾兰希望这杯灵茶能让肖盏想起她的三分好处。
和两年前相比,二八年华的钟瑾兰明显成熟了很多,青春娇俏的同时也隐隐多了些许女人味。然而这泡茶的手艺……肖盏抿抿嘴没说话。
钟瑾兰没能从肖盏的表情中看到自己希望的,于是情绪低落地回到钟多智的身侧。钟多智轻轻地拍着小女儿的手背,鼓励她不要气馁。肖丹师这样的全才定是每日每夜丝毫不懈怠地学习或者修炼,他也许还不懂什么是儿女之情。
饮完茶就该商量正事了。
钟多智首先说道:“今夜多谢肖丹师愿意与钟某里应外合。”
韩世怀不是很怪异为何他派出的人很少却能取得意想不到